第42章 第42Q
浅川葵感觉自己就是来学校走个过场的,她才来洛山一个星期左右,就要期末考了。
她看着周围的同学个个发奋图强,心想自己这么咸鱼是不是太格格不入了。
跟篮球队众人吃饭的时候,她听着叶山小太郎和根武谷永吉的抱怨期末考,默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考试什么的她好久都没试过了,还真的有些心虚呢。
实浏玲央见她不说话,又想到她最近才转过来,关心地问道:“小葵,你刚转过来就要考试了,你不担心吗?”
浅川葵见自己被cue到了,咬着筷子诚惶诚恐地问了句“考试难吗?我好久都没上过学了。”玲央他们震惊地看着她,还以为她出国是去留学的,难道不是吗?
赤司也不知道这事,疑惑地问她:“葵,你出国的时候没有去上学吗?”
她放下筷子,不好意思道:“刚开始我爸送我去的那间学校风气不太好,没忍住把那边学校的老师给揍了,导致没几个学校敢收我。关键我爸也不想我受气,直接就带着我去玩了。”看来她天生就不适合上学。
揍揍老师?!玲央他们向浅川葵致以震惊的眼神,她怎么敢的?
赤司没想到她在那边的生活也这么“多姿多彩”,心累地对她说道:“那你要我帮你补一下课吗?”浅川葵用力地点了点头,课本她实在是看不下去。
吃完饭后,赤司把她带到了熟悉的办公室。
他拿着几张试卷给她试了试,发现她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这些理科题目正确率几乎百分百,而历史、国语她倒是一窍不通,还真是跟在帝光时一模一样。
“葵,为什么你的理科这么好?”赤司作为雷打不动的第一名,也是知道理科是很多人的苦手科目,但她倒是真让他意外。
浅川葵想起她小时候好几次都把她爸的实验室弄着火了,不确定地说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赤司虽然不明白她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但从她的这句话他就明白了她在山里的生活有多丰富,毕竟很少有谁能把书上的理论付诸实践。
知道了她的情况,赤司将的历史和国语笔记递给她,“葵,你多看几遍,虽然记住了可能也没什么用,但是你最好看一看。”最起码不要连时间和人名都搞错了。
浅川葵还以为有多难呢,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他:“只要记住就行了?”
赤司以为她觉得很困难,肯定道:“最好都记住。”记不住的话,她光靠偏科也应该能取得个不错的成绩,只不过老师怕是会困扰了。
浅川葵拿过笔记翻了翻,赤司见她还没怎么仔细看就听到她对自己说“全部记好了”。
赤司检验性地问了她几个问题,结果她还真的全部答对了。
“葵,如果当初青峰、黄濑他们有你这么好带,我会很欣慰的。”赤司想起之前辅导他们两个,让他深知教育行业的艰难与不易。
浅川葵不明白赤司为什么要把她和那两个除了运动方面别的就不太行的作比较,但听到他的夸赞之后,眼睛亮晶晶地问他:“那我可以睡觉了吗?”他这里的沙发睡得是真舒服。
赤司叹了口气,“你休息吧。”但某些地方她比起青峰他们还要难搞。
快学期末了,学生会的事情也少了不少,赤司也可以坐在一旁闲的看她睡觉。
浅川葵被他看得睡不着,思考了半天,“阿征,你是也想睡吗?”怎么感觉他也很喜欢这张沙发?
赤司摇摇头,“只是看你睡觉的样子感觉很有趣。”
她无语地看向他,“阿征,你这么无聊的吗?”她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他笑了笑,“看到你就不觉得无聊了。”
浅川葵发现自从交往了之后,他说的话是越来越让她脸红心跳了。
她起身走过去把他从椅子拉到沙发上,“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会睡不着的。你前些日子也忙坏了,还是劳逸结合,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靠在他旁边闭着眼休息了,她闭着眼说道:“如果你不小心吵到我了,哪怕是你,我也会不客气的。”
赤司笑着偏头看她,他和她一起睡觉的时候貌似他被她弄醒吧。他伸手环过她的肩,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浅川葵自觉地蹭了下,找到个合适的位置就沉沉睡过去了。
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她还真是很容易就睡着呢,也不知道她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
浅川葵的头搭在他的锁骨处,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衣领外露出的肌肤上,她睡得很不老实,一只手抓住他的衬衫,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腕。
赤司僵住身子不敢动,好好思考了一下要怎么告诉她睡得有多不老实才好。
他感觉自己半边身子被她压麻了,小心翼翼地将被她扣住的手腕慢慢脱出来,转过身子让她靠在沙发上。
在他快要成功脱离的时候,浅川葵无意识抬手抱住他,结果被压麻的他被她直接推倒在沙发上,而她顺势就倒在他的身上。
赤司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的浅川葵,心想是不是要买几个抱枕放在这里,她好像很喜欢抱着东西睡觉。
他顺势躺在沙发上,一手支在后脑勺,一手环过她的腰,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他就像上次那样抱着她一起睡过去了,不过这次倒是浅川葵先醒过来。
她看着熟悉得像是每天早上起来都被她压住的枕头一样的赤司懵了懵,所以她是把他当枕头一样抱着睡过去了吗?
她看着他细腻得不见毛孔的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这手感真舒服。
赤司眼皮动了动但没睁开,他能感受到她趴在自己身上,用手指戳自己的脸,但思绪依旧有点混乱。
“葵,别闹。”他无奈道。
浅川葵被他突然出声吓到了,半撑在沙发上的手一滑,整个人实实地压到了他身上。她连忙起身坐好,乖巧道:“阿征,午安。”
赤司被她这么一弄醒得有些突然,他扶着额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今天睡得倒清醒。”
浅川葵觉得他的态度怪怪的,以为他是不舒服,探过身子去摸他的头。他放下手,浅川葵看到了那双熟悉的异色瞳,难道?
赤司见她表情有些呆,语气难辨道:“怎么,是被我吓到了吗?”
好的,没错,就是这样。
浅川葵再次感受到了先前那个赤司的气场,她绷紧一张脸忍住笑,捧住他的脸就是重重的吧唧一下,这样的赤司她也喜欢。
这次轮到赤司的表情呆滞,他没想到她还会亲他。
“阿征,累了就多休息。”她知道他现在的闲,是用之前的忙换回来的。
赤司沉下脸色,语气冷淡道:“你知道我不是他。”
浅川葵眨了眨眼,牵过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可是我是赤司征十郎的女朋友,如果你不是他的话,那你现在就是在耍流氓,我最喜欢的就是揍流氓了。”
她男朋友是很好,就是有时候别扭了点。
赤司知道她是在装傻,眼底划过几道暗芒,捏住她的后颈,掐住她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浅川葵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亲破皮了,她睁大双眼看他,他怎么可以亲的这么凶!
她挣扎了好久才终于推开他,捂住被亲肿的嘴唇,气鼓鼓地看着他,“你再耍流氓的话,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男朋友,我照样揍你哟。”
他优雅得像是一只餍足的猫一样坐在沙发上,神色慵懒道:“如果是我的女朋友揍我的话,我也乐意至极。”
她捂住脸不看他,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这么容易地就让她脸红心跳呢。
浅川葵的嘴唇又痛又麻,她闷声道:“混蛋。”
赤司真以为她被伤到了,皱着眉头凑过去看她,转过她的脸就见她脸鼓得跟河豚有的一拼,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气得锤了锤他,混蛋,还笑!
他抓住她的手并十指紧扣,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喜欢你。”
两个赤司的情感和记忆都是互通的,虽说眼前的这个他是不完全体,但是他的喜欢并不输给主人格。
浅川葵愣了愣,埋到他的怀里闷声道:“喜欢这种东西不是说出来的。”
他亲了亲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可我就是想亲口告诉你。”
她怕痒,他亲她耳垂的时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推开他的脸,恶声道:“不许再耍流氓!”
赤司捏了捏她的耳朵,笑着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你说过的,男朋友不能称作耍流氓。
浅川葵自认自己脑子算好使的,但自从遇到赤司征十郎,她就是个大傻子,每次都被自己挖的坑坑到。她重重叹了口气,跟他比脑子还真的比不过。
“阿征,那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他这么突然的转换,真的让她有点担忧。
赤司漂亮的异色瞳里被他眼前这个少女占据了全部,他带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额头,“头有点痛,思绪也有些混乱。”
浅川葵不满地看着他,“你不舒服,还跟我闹?”
他摸了摸她的头,“是啊,我的女朋友。”
浅川葵被他弄得着实没脾气了,拉着他来到一间锁着的音乐室,她从头上取下一个发卡熟练地开了锁。赤司看到她露的这一手有点懵,她还会些什么?
她带着他走进课室,边走边解释:“我小时候喜欢开我爸的保险箱,什么锁都有,我玩着玩着就学会了开各种锁的本领。”
他听到她这么说却莫名觉得心酸,她一个人是得有多无聊,才会去钻研这些枯燥繁琐的事情。
如果浅川葵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一定会说他想多了,她只是想看看她爸保险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顺便再气一下她爸而已。
浅川葵带着他坐在钢琴凳上,弹琴给他听。她弹的都是一些舒缓的曲子,能帮他缓解情绪。她不懂造成他这种情况的成因是什么,她只能按她所知的来帮助他。
赤司看着身旁少女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翻飞,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他怀念。
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他能从她的琴声里听出来,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自由,就如她本人给他的感觉一般。
赤司烦躁的情绪被安抚住了,虚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她注意到他的状态,琴声变得轻渺柔和起来。也不知道他之前是怎样过来的,如果真的是像她想的那样一路忍下来的,那她还真是……
琴声随着的她的心情低落起来,像是钟声一样沉沉闷闷。
“你不开心吗?”
赤司睁开眼睛,这琴声不像是她能弹出来的,太阴郁了。
她看着变回正常眸色的赤司,一时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是啊,碰到个混蛋。”
赤司想起刚才“他”做的事情,脸色沉了沉,“还真是个混蛋。”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骂自己,虽然他是挺混蛋的。
他看着她依然有些红肿的嘴唇,轻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葵,我吃醋了。”
再次被耍到流氓的浅川葵无语,他吃他自己的醋亲她有什么用,要不要她给他一拳泄愤?
她嘴唇被他亲得有些麻,“你的嘴唇不痛吗?”力是相互的他不知道吗?
赤司笑了笑,又亲了她一下,“软的。”
她推开他,“不许再亲了!”他怎么这么腻歪?
他抱着她不撒手,正色道:“葵,你害怕吗?”害怕这样的他。
浅川葵一个头槌过去,现在他就是闲的,没事找事,“我不管你了,我回去了。”
赤司见她头也不回就走了,失笑摇摇头。
他看着钢琴上的黑白键,十指轻抚上去,流出的音符跟刚刚浅川葵弹出来的一模一样。
在那次海边旅行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外听她弹琴,看着天上自由自在的云和深邃蔚蓝的海发呆。
他当时望着海面心想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也莫过于此吧,不是飞鸟与鱼,而是云与海的距离,一个飘渺无影踪而另一个却画地为牢。
可是他现在明白了云也是愿意为海停留的。
海不自知已拥云入怀,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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