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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巴迪(谢清云,我永远属于你)


巴迪地势极好,虽不如上京城的繁华,却是难得的安静雅宁。
  封地的第一年,霄衡平定三江一带官员。
  衡王府设立在城内西南方,巴迪城外之地,有大片的格桑花,随风而扬,一年四季不败。
  城外一处大桥下,乃是一处穿过三地的江水。
  衡王府内,谢清云卧在贵妃榻上,一侧梨花花瓣飘落而下,微微些许,落在她怀中。
  她住的院内,霄衡更名为秋水阁,和在上京城内她住在靖安王府的地方一样。
  他搭了秋千架子,院内的布置不少和在上京城一般。
  卧在院内的贵妃榻上,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微微泛着淡淡的红晕,宛如初绽的花朵,长发如瀑般铺散身后,几缕秀发顺于身前,呼吸轻柔而均匀。
  院内,霄衡一袭白色锦衣面容温玉,绝代无双,踏入院内,并是见到这般模样,脚步放轻,生怕惊醒对方。
  他坐下身来,忍不住抚上对方脸蛋,轻轻一吻落于对方额间,又是坐下身来,守着她。
  过了一会,谢清云悠悠转醒,这一觉她睡得特别好。
  “你怎么来了,巴迪的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刚刚来巴迪,想必那些地方官员不会服你。”
  霄衡一笑:“无事,不用三个月,并能平定。”
  坐起身来,谢清云抱住对方腰身,靠在对方胸口。
  “霄衡,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
  此话一出,霄衡并是立马将对方拉出怀中,将对方打横抱起,向着里方屋子而去,脸带忧色。
  将对方放在床上,霄衡急色。
  “为何不跟我说,我去让顾南笙过来。”
  正欲而走,又是被谢清云拉住。
  “你别去,他医不好。”
  医不好?
  霄衡眉头微蹙,坐下身来揉了揉对方额头。
  “清云,你别闹,我去请他来,你别胡言乱语吓我,可是噬蛊之症又发作了?”
  谢清云脸上笑意不断,依旧拉着对方手。
  “这病,需要十个月能好。”
  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谢清云拿起对方大手,放在腰间,靠近对方耳边。
  “你的骨肉。”
  笑容如雪山融化之后的初雪,霄衡愣了半天,在对方抽身之际,一吻落在对方脸颊,将对方抱起,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不敢相信。
  “你……有我们的孩子了?”
  “这是真的吗?”
  虽知这是早晚之事,但是知道之时,这种心情却是难以言说的。
  谢清云一把搂住对方脖颈。
  “霄衡,混蛋,你把我转晕了,放我下来。”
  急忙将对方放下身子,霄衡将她放在床上。
  “我去让顾南笙给你开补身子的去。”
  一把拉住对方,谢清云一瞪对方,一脚踹在对方腰上。
  “我没事,你不用大惊小怪的。”
  这家伙,这般沉不住气,若是让人知道霄衡这般失控的场面,还不知道巴迪的地方官员会如何作想。
  霄衡坐在身后,给对方当起了人肉枕头,剥着葡萄给对方。
  她不禁出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想都没想,霄衡便是出口。
  “你生的我都喜欢,我自小出入宫闱,所闻女子生子不易,若是艰辛,如果让你受苦,不要孩子也可以。”
  不要孩子,谢清云转过身去。
  “你不想要他?”
  霄衡摇了摇头,靠近对方耳边。
  “我不想你受苦,全天下我只想要你,我怎会不喜,我是说,我没有那般什么子嗣继承的思想,更没有什么男女不同,需要多少的孩子。”
  “反正,我这辈子就娶你一人,你就算不生,亦是如此。”
  “我们的孩子,我自然喜欢,他会唤你母亲,会唤我父亲,如果是女孩,你教她奏浮吟兰觞曲,男孩子,我就教他练武,以后可以保护你。”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但是这么多年衡王府只有她一人,他身旁只有她一人。
  他只要她一人。
  谢清云勾住对方脖颈,两人呼吸陡然交织在一起。
  霄衡俯身而下,吻住那牟朱红,一会便是放开。
  “叫霄三三如何?”
  听到此话,谢清云蹙眉,忍不住一笑。
  “你确定吗?我知道的衡王殿下,文韬武略皆是不俗,战神一般衡王殿下,这就是你起名的水平?”
  霄衡将她抱在怀中。
  “我觉得好听。”
  “那就依你。”
  在巴迪内,他们过了春夏而过又是秋冬而来,过了一年又是一年。
  也见到多年未见的霄景辞和顾双儿。
  那两人游历三国,过得及其潇洒,在巴迪待了一阵子,才是离开。
  只要处理完巴迪事务,霄衡并是带着她去散步。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一望无际的格桑花的花海。
  格桑花生长的环境较为恶劣,具有顽强的生命,格桑花在藏语中是美好和幸福的意思,因此也被称作幸福花。
  在她耳边,他曾说,格桑花还有一语是:我永远属于你。
  谢清云,我永远属于你。

  她靠在他怀中,微风轻轻吹袭两人身上。
  “霄衡,我们一辈子,若是在巴迪,也挺好。”
  “好,一辈子在巴迪。”
  “谢清云,我心系你,执着于你。”
  微光撒进,透过永福宫的宫门而来,海嬷嬷掀起床帘,缓声。
  “太后,该醒了,今日朝廷上有封阳政务处理,顾太傅和尊逸王也在,皇上正在屋外等着你。”
  梦醒了……
  霄三三年纪还幼,她垂帘听政,有些事上不免上心。
  穿好太后朝服,出了屋内,她牵着霄三三的手一路向着朝光殿而去。
  “母亲,你今日睡得真好。”
  谢清云一笑。
  “我做梦梦见你父亲了,可能是不想醒来,觉得巴迪的日子,便是在眼前一般。”
  霄三三穿着那明黄色皇上朝服,牵着对方的手。
  “母亲,昨日夜里我听见浮吟兰觞曲了。”
  谢清云却是避开这个话题,两人看着眼前那高崇的朝光殿。
  “我曾记得姑外祖母所说的一句话:帝王谋,处于高位,若是只想着享其利,在其位,不为职,不为民利,便只是一位每日高坐朝光殿内的傀儡皇帝。”
  “我记得那时我还未嫁给你父亲,曾许过一愿。”
  “我虽生于上京城,但是随父在南疆,见过上京城的繁华热闹,也见过南疆的战乱不平,这一生所愿,靖安王府,亲人安康,锦绣山河,太平盛世,百姓安居,四海朝歌”
  “大恒的天下由你开始,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你的所为,该是以忧天下之忧为先。”
  目光撒下两人身上,步子一路走上台阶,走上朝光殿内,霄三三声音郑声。
  “我永远记得母亲的话,更不会辜负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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