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吻
“我被我爸妈赶出了家门……”
“挺可笑吧,没有人相信我。婷姐维护我,但我知道她也不相信我。粉丝说着永远爱我,一个个都跟着骂起我。爸妈更不用说,他们只怪我让他们丢尽了脸面……”女孩平静又绝望地陈述。
“为什么会觉得真相不重要呢?”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会懂得真相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植森本来一直安静听她倾诉,此刻震惊于她的话,猛地转头看向她。
女孩平静的和他对视。
她忽然发问:“你会相信我吗?”
“什么?”植森还没来得及反应,对面忽然朝他吻了过来,或者说亲了过来。
他愣住。
大概唇贴唇过了有一分钟之久,女孩终于退开。
彼时的他或许太过慌乱,没有发现对面也无措良久。
双方都安静了一会儿,女孩才又道:“我说这是我的初吻,你相信吗?”
植森看着对方的眼睛,终于想起这个女孩是谁。
最近娱乐新闻中的常客,一个女演员,好像叫涂晚月,他曾在刚刚过去的颁奖典礼上见到过她。
或许是这场遇见太过美丽迷惑了他,或许是涂晚月刚才的话太过刺激吓到了他,他没计较对方的唐突,而是诚恳点头。
涂晚月没说话,植森又强调了遍:“我真的相信。”
“你有酒吗?”涂晚月抽了抽鼻子,“我闻到了酒味。”
对方应该是从他唇上闻到的,植森有些尴尬,伸手从自己棉衣口袋里找出了罪魁祸首,“不是酒,是烟。”
涂晚月看着他手中的烟,似乎有些意外,犹豫了下说道:“烟也行,我可以来一根吗?”
植森整盒奉上,连打火机一起。
她应该是第一次吸烟,拿烟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别扭,但还是顺利点着了烟,轻吸了口就吐了出来,竟然没呛着。
植森放下心,准备收回自己的目光,却忽然扫到涂晚月湿透的毛衣。他这才终于注意到她原来只穿了件毛衣坐在这里。他把伞柄塞到涂晚月另一只手中,赶紧脱下自己的棉衣,披在了她身上。
“即使再赌气,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
“我说我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
“也请你为了不止有你在乎的真相,照顾好自己。”
涂晚月看着他郑重又温柔地蹲在自己面前说话,愣怔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
当时她的目光应该就像她今天看着天洋的样子吧。植森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冒险冒对了。”转身准备离开的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面对众多的质疑,众多的不看好,她做的很好,他应该为自己的眼光感到自豪才对。
终于拍完了这场戏。
涂晚月收回情绪后,第一时间东张西望。谢天洋却站在显示器后叫她:“晚月姐快来看,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你的表情完全被拍出来了诶,所有的感觉都出来了。”
涂晚月没找到想找的那个人,心里隐隐失落。她想问问他,她是不是做到了?可惜,接下来一连几天,他都没再在剧组出现。
涂晚月后来也听说了她和谢天洋的绯闻传到了网上。她有点紧张,问谭婷:“不会闹大吧,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戏啊?”
谭婷也拿不准,现在的网络太复杂,随便一件小事都能发展到想象不到的程度。但是,他们正在拍戏,连避嫌都没办法,这时澄清也有点小题大做,只能任由网友说去。
不过,“我听说植森已经处置了往网上爆料的剧组工作人员。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听到谭婷这样说,涂晚月有点惊讶。
她忽然又很想见到植森。
几天后的晚上,洗了澡后的她,鬼使神差的去了阳台。因为她听说他今天一直在酒店,而他的酒店房间自从上次换到她隔壁后没再搬走。
可惜,她在阳台和卧室之间进进出出数次,隔壁都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居住。
涂晚月靠在栏杆上假装咳嗽,又清了几声嗓子,然后屏住呼吸等待了几秒。让她失望的是,隔壁依然毫无动静。
她拿出手机,给阿朱发微信求证。
moon:你不是说植森今天回到剧组酒店了吗?
住在对面的阿朱很敬业,秒回:
佩奇:对啊,我中午回酒店帮你拿东西的时候还碰到他了呢。
佩奇: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吗?
尽管知道阿朱看不到她,涂晚月还是不自觉站直了回复。
moon:我房间的吹风机坏了,我想借一下他的。他好像不在。
moon:哦,我们阳台紧挨着,借他的比较方便。
……
阿朱很快就把对面的吹风机给她送了过来,并把她的给拿走了,说要找前台给换一个。她心虚地送走了阿朱,等到再次回到阳台的时候,看到了隔壁身着浴袍的植森。
植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涂晚月尴尬笑笑:“我的吹风机坏了,我助理给我送她的来。”
植森应该是刚洗完澡,浑身还冒着水汽,听到隔壁的动静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已经是入了秋的天气,涂晚月睡衣外裹了件大衣,脖子里仍然能感觉到秋风的凉意。
她不自然地指了指他的浴袍,关心道:“你要不要去换件衣服,这个季节昼夜温差大,夜里还是有点冷,不要感冒了。”
植森点点头,深夜穿着浴袍和人女孩面对面确实不合适,回到房间前,他留下一句话:“等我五分钟。”
等我五分钟。
不知道这五个字有什么魔力,涂晚月的心隐隐跳跃起来。她的身体随着她跳动的心一起,在阳台上左右晃动了起来。
很快,植森穿了一身舒适的运动长服回到了阳台。
这期间,流逝的时间,可能超过五分钟,可能没有五分钟。但涂晚月顾不上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了。
她问出了憋在她心里好几天一直没有机会问出的那句话:“您那天看我拍戏了吗?”
植森点了点头,应该是反应过来黑夜里对方可能看不到,又轻轻张口应了声:“嗯,你表演的很好。”
涂晚月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喜悦与兴奋,这种情绪对她来说并不常见:“您那天跟我说,让我找找我人生中扳机松掉的那瞬间,我那天找到了……”
“恭喜你。”植森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想要寻求肯定的涂晚月有点失落于他的反应平淡。她的眼睛早已适应黑暗,借着夜色壮胆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他追问道:“您这几天都不在,是有什么事吗?”
“嗯,家里的事。”植森的回答依然简短。
半晌无人言语,阳台上的气氛down了下来。
涂晚月收回了微微前倾的身体,靠回栏杆,盯着栏杆外18层楼下的地面,轻声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和谢天洋的事情会影响剧组吗?”
植森轻轻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对面就传来了低落的声音:“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没关系,你不用太有负担。”植森似乎有点无奈。
是他们的绯闻对剧组没关系?还她和谢天洋的相处没关系,不用注意?
涂晚月搞不清楚他的意思,但他今晚惜字如金,也丝毫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她觉得植森好像和她之间几天不见,隔了层什么。那天之后,她原本以为,他们之间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特殊。他比婷姐更懂她,更了解她,像长辈、像老师、像伯乐、像……知己,或者是朋友?她也说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形容他们的关系。
但他好像不这样认为,也许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的戏吧。
深秋的夜晚,她因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脸在冷风中,烧了起来。
于是,心里悄悄跨越的那一步,又缩了回来。
“那我去睡啦,植老师晚安。”涂晚月待不下去了,没听到他的回答就已经朝房间迈起了步。
“晚安。”
植森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答道,然后又在阳台上了吹了半夜的冷风,才回到房间睡觉。
第二天中午,剧组发盒饭的时候,涂晚月听到执行制片人宽哥对着一个场务小哥吩咐:“你去买点粥和退烧药给植总送去,他在1855,你敲门要是没人应的话,给我电话。”
“他发烧了?”涂晚月心提了起来,她回想昨晚,猜测他应该是头发没吹,被冷风吹感冒了。
本来对他隐隐有点情绪的她,忽然内疚了起来,不应该拉着他聊天的。
涂晚月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
今天她的戏不多,等四点多收了戏回到酒店房间后,纠结再三,还是来到了他房门前。
按了三次门铃后,门终于开了。
睡得一脸惺忪的植森意外地看着门外的涂晚月,一时忘记了说话。
涂晚月先出了声:“我听说你发烧了?”
植森“嗯”了声,然后侧开身子,让路道:“先进来吧。”
涂晚月跟着他趿拉着拖鞋的脚步走进了他的房间里。
“退烧了吗?”
“应该退了。你先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下,我洗漱完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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