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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真相


刘策尹不放心,最后还是将燕子居的事告诉了林辞,林辞到燕子居的时候那些百姓的病情已经被常御医他们稳住了。

        林辞拦下碧青的时候,碧青正在往后院走。碧青也试着阻拦林辞去找简言之,可是她没那本事,最后还是在她遮遮挡挡的情况下到了放杂物的屋子前。

        碧青已经挡不住了,因为林辞已经看见了门外的陈葭楠。而陈葭楠也来不及拦住林辞,因为好巧不巧,简言之就在这个时候开了门,从杂物间里走了出来。

        林辞怔怔的看着简言之,她手里还握着一方丝帕,正在擦着手上血渍。

        而简言之根本不知道林辞这么晚了还会来燕子居,所以她开门的时候没有防备,直接大开了,杂物间的整个景况全落入了林辞的眼中。

        丁六瘫倒在地,面无血色,如同失了三魂七魄的无魂人一般,呆若木鸡。浑身上下也都有血迹,屋内一片狼藉。

        简言之见到林辞的一瞬间,有种跌落深渊的感觉。她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忙慌慌的将血迹未擦干净的手藏在了身后,可她忘了,其实这一切早被看了清楚。

        等她想起时,她又伸手去拉了门,她想把屋内的景况遮挡起来,与外面隔绝。可她又忘了,林辞早已看见了。

        好半晌两人都不说话,陈葭楠和碧青也不开口,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迟早,迟早林辞会知道简言之的身世,知道她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大,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月色清冷,林辞的脸色更甚,最后他是如何离开的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自己说了句什么,简言之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简言之依着门,脑子里不断回想起林辞方才的话。

        “你们简家,当真是一股血脉,骨子里透着凶狠。”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阙东的人,原来林辞早就知道自己外祖父是谁了。

        骨子里透着的凶狠。

        谁说不是呢?自打简岳简将军去了阙东驻守,阙东在短短三年内就再未出现过敌国的骚扰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都说诏狱里的酷刑最为磨人命,那阙东的的刑,便能彻底摧毁一个人。

        简岳所在之地,从没有过和谈。但凡抓住了敌军,不管是将领还是探子,没一个不是活着回去的。

        但他们都是怎么活着回去的?要么浑身是血,要么全身无伤。

        可他们还情愿浑身是血,毕竟流血的都是皮肉,就好比丁六这样。

        没血的,那便不是血肉的事了。简言之对丁六用的手段还是阙东的皮毛。

        可他却从林辞眼中看出来冷漠,他觉得自己残忍了。

        陈葭楠抹了一把简言之无声落下的泪,她说:“去找他?”

        简言之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头,她说:“问出来了,去把人请来吧。”

        次日,整个京都城就开始翻天了。

        户部尚书沈正阳一早便跪在了圣上的寝宫外,哭着求圣上让圣上出兵寻找沈细薇。

        圣上在传召沈正阳时便听身旁的公公说了原由。

        昨夜沈府入了贼子,贼子什么都没偷,就是从沈府一众家丁护院手中轻而易举的带走了沈细薇。

        沈正阳昨夜就找了京都城的府尹让其帮忙一同寻找沈细薇的下落,可是一夜过去,更没有沈细薇的消息。

        沈细薇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

        沈正阳无奈,只好天未亮便进来宫,跪在了圣上的寝宫之外,求圣上出兵寻找。

        圣上很快便派了兵,整个京都城内一片喧哗,犄角旮旯里都没有放过。

        简言之坐于屋内,她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就这么看着沈细薇。

        陈葭楠请人的手法不是很好,沈细薇的头发都乱了,脸上还带了伤,看上去很是狼狈。

        沈细薇笑道:“你听听,听见了吗?外面都是找我的人,是圣上派出的人,他们都是来找我的。”

        简言之还看着她并不说话,外面的声音她早就听见了,用不着沈细薇来提醒她。

        沈细薇还在笑,笑的很是得意,她说:“你如今绑了我,就算你是南疆的世子妃,就算顾涟漪在怎么喜欢你,他们也不会保你的。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么我才是南疆的世子妃,是林哥哥的妻子,而你哼哼哼,你如今不过是个谋害朝廷官员之女的犯人。你今日要么杀了我,过几日下来和我做伴,要么,你就等着在诏狱里过一辈子吧,”

        “为何我一想到你很快快就会在诏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能,”沈细薇松了一口气,而后说:“我就觉得特别的,兴奋呢?”

        “哈哈哈,我怎么这么高兴?”她自问自答道:“当然啦,你很快就不是世子妃了,你很快就要入狱了,我为什么不高兴呢?我当然高兴啊,”沈细薇顿了顿,她盯着简言之一字一字的说:“这比你直接死了,还要然我高兴。”

        良久后,沈细薇又失声低吼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你就要死了,你就没话要说话吗?”

        简言之往椅子上一靠,她笑道:“确实,快要死的人,话都特别的多。”

        沈细薇一下懵了,方才一直都是她在说话,她说了好多的话,简言之指什么意思?

        沈细薇失笑道:“你要杀我?你不敢的,你不敢,你怎敢杀我?你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简言之歪着头看着沈细薇,她毫无波澜的说:“我怎么不敢?不是你说的吗?放了你,我就得入诏狱。诏狱里轻易死不了,活着还痛苦,我为什么不干脆点,杀了你,总还有个点背的。”

        沈细薇慌了,她方才不过是在激简言之罢了,她可不想死,她还等着从这里活着出去,等着简言之被抓,等着林辞同她和离之后娶自己入门。

        她不想死,她一点也不想死。

        沈细薇摇着头,嘴角抽笑着:“不,你没有理由要杀我,你没有理由。对,没有,简言之,你为何要绑我来这里,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放了我,今日之事我觉不提及,放了我,我答应你,答不把你供出来。”

        简言之手中玩着发簪,那是林辞让她按照自己喜好做的那支发簪,他当初是要送给别人的,但是是送给谁,到如今她也不得而知。

        简言之轻轻一折,折断了发簪。她以前怎么喜欢,现如今就怎么厌弃。

        沈细薇看着她折断的发簪心中更是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简言之,也不知道简言之究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然而简言之什么也没做,只是对沈细薇说了句,“沈小姐,看看只是谁。”

        杂物间很昏暗,即便简言之和沈细薇之间隔的这么近,也全是靠着微弱的烛光才能勉强看得清。

        而此刻外面的门忽然打开了,昏暗的房间里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照的睁不开眼,沈细薇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从手的缝隙中看见两个身影。

        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扔了进来,而后关上了门。

        此刻双眼总算呢呢个看得清了,沈细薇看见了,方才扔人的是陈葭楠。而被扔的,是丁六。

        其实沈细薇第一眼是没有认出丁六的,她是看见了丁六腰间的玉坠才知道这个人是谁的。

        简言之凑近了沈细薇,她问:“沈小姐可还记得他是谁?”

        不记得,不认识。她不能记得,也不能认识。

        简言之也未强迫沈细薇去看丁六,任她别过了脸。她走了两步,又来到了沈细薇的面前蹲了下来,很是温柔的说:“沈小姐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既然不记得,我就帮沈小姐回忆回忆。”

        “不知沈小姐可还记得半年前,你我在离山相遇那次?”沈细薇不回答,简言之接着说:“当然,我要说的并不是我们之间的事,而是沈小姐在下山后遇上的一个小混混。混混被人打的浑身是伤,沈小姐亲自送人去了医馆,还付了药钱,甚至在知道那人无家可归连饭钱都没有的时候,还做了会活菩萨将自己身上佩的一块玉坠随手送了出去。”

        沈细薇浑身发抖,简言之继续说:“小混混感恩戴德,终日想着要报答沈小姐对自己的的救命之恩。可他发现沈小姐根本不记得他了,他本想就此离开,可他发现自己爱上了你,根本不想离开了。于是便给自己找了个要报恩的借口,每日都跟着沈小姐的身后,想着有朝一日报答了你的恩情就离开。”

        “可恩情还未报,便被沈府的人发现了。于是”

        于是丁六被抓进了沈府,若不是进了沈府沈细薇根本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一切都是误会,沈细薇放走了丁六,丁六反而觉得自己欠她的更多了。

        所以丁六始终没有离开,他告诉沈细薇若是有一日能用的上他,便去他的住处找他。

        丁六本以为不会有这样的一日,但没想道,就在前些日子,难民入京都,简言之派粥的第二日,沈细薇便找上了他。

        丁六在一旁观察了好几日,终在昨日才寻的下手的机会。

        简言之说的沈细薇都知道,所以她才会找上丁六,并且认为丁六不会供出她来。以至于在方才,她看见被扔进来的人是丁六时,都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是厌恶的恨了一眼丁六。

        沈细薇忽然抬头,她狠狠的盯着简言之,“不过是些使人腹泻的药罢了,那些个贱民,本就是京都的累赘,让他们腹泻又怎么样?又死不了。”

        “腹泻。”简言之长吁了一口气,她说:“你可知那些难民本就身体虚弱,我虽每日供他们吃食,可始终无法妥善照顾他们每个人。好些人身体已经很虚弱了,那种不生病还好,一生病…”

        简言之熄了声,沈细薇察觉到了什么,但她还未明白过,就听简言之说:“昨夜,死了八个人。”

        简言之看着沈细薇说:“因为你让丁六下的毒,你所谓的只是让人腹泻的毒,害死了八个人。”

        八个人。

        沈细薇脑子瞬间懵了,良久后,她才带着哭腔,自言自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死人,我不知道会死这么多的人…他们怎么,怎么就,怎么就这点药都能死?他们怎么这么脆弱?怎么就这么死了?”

        是啊,人命本就很脆弱。你觉得这不会死,可你如何断定这就一定不会死?

        沈细薇恍惚道:“我不想的,我也不想害他们…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身败名裂,我只是想让你,让你离开林辞罢了。”

        “只是!”

        “罢了!”

        简言之重复着,“就因为这点男女之事,你就罔顾人命?”

        “罔顾人命”沈细薇喃喃的重复着,她忽的笑了,摘下头上的发簪朝着丁六扑了过去,若不是陈葭楠看似不对,一把抓住了沈细薇的手,恐怕此刻丁六已经死在了沈细薇的手中。

        “你又何尝不是罔顾人命?你将我抓来至此,而不是交给圣上,难道不是想要我的命?”

        简言之夺过沈细薇手中的发簪,“我不是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想要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简言之说着看向了一旁失魂的丁六,沈细薇忽的明白自己方才是有多么的蠢。

        丁六确实没有供出她来,这一切都是简言之自己看见那块玉坠时的猜测。简言之让陈葭楠抓她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炸她罢了。

        沈细薇嗤笑,罔她还认为只要杀了丁六,这一切就结束了,殊不知,这才是开始。

        简言之一开门便看见了林辞,她怔怔了,说:“人在屋里。”

        林辞抱着沈细薇出来路过简言之的身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简言之心下便想。以往她觉得自己和阙东简家的人是不同的,或者说,她和简岳是不同的。

        甚至连陈葭楠说她像简岳的时候她都觉得陈葭楠是错的。

        可今日一过,她觉得陈葭楠说的没错,她确实很像那位。尤其是手段,都那么的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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