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鸣惊人
排练到五点，一行六人总算是各自回家了。
叶寒晨在和简单姚凌宇顾羲告别的时候淡淡道：“后天下午四点到川明高中门口，会有人带你们过去的。”
穆初然捋了捋头发，跟在叶寒晨岳漠泽后面，和三人挥挥手，走了。
走了半路，叶寒晨见小吃货饿到走不动，带着她拐到美食街上，打电话把天海1号的车过来接岳漠泽和三人的书，然后，撸串。
两个人穿着校服，手上握着满把的羊肉串，吃得满嘴流油。
穆初然看着丰神俊朗、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叶大校草买羊肉串，报出的数目吓的小贩再三确认，后面排队的人无不侧目然而依旧一脸淡定，表示违和感有些严重啊……
两人火速解决完，慢慢往家走，叶寒晨忽然回头：“初然，你猜，我们这个节目放在第几个？”
穆初然吃的肚子有点撑，脑子昏沉沉想睡觉：“不知道……”
叶寒晨笑了笑，拿出手机调出画面递给她。
“叶寒晨，你和初中部的那个节目，我们放在最后压轴了。”
“什么！”穆初然瞬间清醒，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叶寒晨，“怎么会啊……”
叶寒晨笑笑，一副在我意料之内的表情：“通常，颜值最高的节目都会放到后面。”看到她一脸“你逗我吧”，又道，“好啦，其实就是我把昨天我们排练的音频发到学生会群里，文艺部活动部指导老师一致决定压轴。”
穆初然还有点懵：“那我们真压轴啊……”
叶寒晨点点头，可是其实他内心也在嘀咕。仅仅凭一份音频，他们就真断定这个节目能压轴了？一开始自己回来听的时候也觉得惊艳，六人和声的确很好，但是川明高中合唱团可是拿过国际金奖的啊，和声听的不要不要的，这也太草率了吧？
满心的疑惑，只有到演出那天，才能明白了。
谁也没想到，新年晚会的第一个节目，竟然就是校合唱团的。
“唉？他们难道不压轴？”
“是啊，不是合唱团专业压轴的吗？”
“压轴谁啊？总不可能给男神吧哈哈哈哈哈。”
穆初然一众坐在最前排，听着这合唱小心脏一颤一颤的。这是什么水平！她又不是聋！就算她是个乐痴她也知道这是什么水准！
况且她还真不是乐痴！
一溜五个，除了姚凌宇一贯的冷漠脸之外，其余四个中岳漠泽还算正常，穆初然简单顾羲三个全是满脸的忧心忡忡。
正想着，叶寒晨总算从后台跑出来了，坐在穆初然旁边。看见她忧愁的眼神，咳了咳，笑了起来：“怎么了？怕了？”
“担心什么啊，唱好唱坏唱完了不就行了？”
他今天穿了制服，白衬衫黑领带黑西裤，异常的正式。天有点冷，外面套了件冬季校服，随性不羁加上西装笔挺，特别的惹眼好看。
穆初然没心思欣赏美男了，看他一眼，满脸的生无可恋。
叶寒晨不说什么，只是专心致志地玩手机。
穆初然见他压根没抬头看节目，自顾自地低头，很熟练的样子啊：“怎么这么熟练？主席？”
“其实，大家都这样。”叶寒晨朝自己另一边扬扬下巴。
穆初然伸头去看，然后，默默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满脸的懵逼。
叶寒晨也转头看了看，发现第一排全都是照自己一脸光的玩手机，刹不住的笑：“以往没那么夸张，总是有人认真看节目的。相信我，到最后几个节目绝对不会这么整齐的玩手机了。”
“为什么？”
叶寒晨拿出一个充电宝，幽幽道：“没电了。”
穆初然无言以对。
叶寒晨关了手机，转过来看她：“其实也就我们这一排学生会的副部长及以上级别的才敢这样，后面的没这么嚣张，到最后都是在睡觉。”
穆初然一头黑线：“那干嘛还要开这种晚会？”
叶寒晨手撑着额头，沉思半晌：“一是学校要求，二，”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为了给想装逼的人一个舞台。”
叶寒晨另一边坐着宁靖，正打着哈欠靠着椅背玩手机。叶寒晨侧过头看他一眼，打趣道：“宁靖啊，这么多人玩手机，你也不管管？”
宁靖头也没抬：“管啥啊，我自己都在玩。”
“那你也不好好审核，多搞点有意思的，就没这么多人玩手机了啊。”
宁靖坐正，看他：“那行，隔三个节目你上去转悠一圈，我保证他们很清醒。”
叶寒晨自认投降：“我错了我错了，一个已经被全校投票表决取消的节目的确没必要管了。”
到了最后几个节目，众人都开始打哈欠了。穆初然抵抗不住睡意，一倒，靠在了某人肩上。
叶寒晨正玩手机，小姑娘倒上来时一愣，下意识左右看看，众人都看着节目打哈欠玩手机，没人注意他们。
很好，完美。
叶寒晨保持右肩不动，把手机关掉，抬头看台上的节目。
穆初然毛茸茸的发顶抵着他脖颈，叶寒晨微微侧头，脸颊贴上了她的发，痒痒的，正如他现在的心。
眼看着还有一个节目就要候场了，叶寒晨只好拍拍她：“初然？初然？要候场了。”
宁靖被他的语气一吓，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握着手机看他一眼，又发现穆初然枕在他肩上，这下子真的把手机吓掉了……
穆初然揉揉眼，忽然发现自己靠在他肩上，一下子坐正，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叶寒晨若无其事的脱了外面的冬季校服，拍拍穆初然的肩，对着其他四人点点头，往后台走了。
六人离开了座位，只留下宁靖保持沉思状态。当时叶寒晨说要去初中部拉人表演节目他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看来，这是真的像之前想的那样对人姑娘有意思吧？
宁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站在后台，看着外面的灯光，穆初然手拿着话筒，手心里都是汗。叶寒晨一个回头就看见她往裤子上抹手汗，见她发现自己的视线后一脸尴尬，不由得勾起一边嘴角：“别紧张。”
穆初然还是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可是，我们是压轴啊……”
叶寒晨笑了笑，一只手握着话筒沿着裤缝自然垂下，一只手闲闲的插在裤袋里：“怕什么，他们敢让我们压轴，我们就敢唱。”
在黑暗中鱼贯而出，伴奏响，灯光起。独唱，合唱，轮唱，竟然是比平日里更好的发挥，和声完美无缺。最后一句叶寒晨和穆初然的合唱结束后，全场寂静无声。台上六人如释重负的相视一笑，鞠躬谢幕，底下的观众才反应以来，起立鼓掌。
末明莫名的有些眼眶湿润。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宁靖：“太好听了……我一直以为，叶寒晨跳舞弹琴耍酷的时候很帅，现在发现就算他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唱歌都很帅。”
宁靖点头：“只不过我比较在意他最后一句和小学妹对唱时候的眼神……”
叶寒晨手虚虚搭在穆初然肩上，六人一直保持九十度鞠躬起码半分钟，台下依旧掌声不息。
一直到回了家，穆初然还一脸兴奋，叶寒晨也笑着陪她窝在沙发里，顺手摸出手机刷了刷，脸色忽然变了。
岳漠泽看出来了，有点紧张的问：“怎么了？”
“我们学生会有微博号和QQ号，之前宣传部的人把我们刚刚那首歌的音频发了上去，我看了下，”满脸的不可置信，一字一顿，“微博，200粉丝涨到20万，10万转发，3万评论，20万点赞，”抬头看着一起石化了的岳漠泽穆初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们貌似，摊上大事儿了。”
这首歌的演唱，就是，日后VH组合算不得首秀的首秀，却是“暗星”们奉为经典中的经典的一场演出。
他们的时代，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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