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文物所
眼镜盘店的事情很顺利,也不知道张全福的那个远房侄子是真有钱还是真的傻,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吉祥斋就过户到了眼镜的名下,里面那小两百万的存货也都便宜了眼镜这小子。
眼镜都快高兴疯了,很快开始大肆招揽伙计和顾客,让吉祥斋很是热闹了一番。我也凑热闹去看了一眼,发现吉祥斋里面的陈设都没什么变化,不过这小子很鸡贼地把大部分藏品都提高了一成卖价,美名其曰绝品。
好吧,做奸商这种事果然不适合我,我还是老老实实每个月月底领分红吧。
在宝安市又晃荡了半个月,我就接到市文物所的通知,让我第二天去报道。
这次因为有眼镜给我打掩护,我失踪的几天家里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直到我风尘仆仆回到宝安市的时候,我爸妈都还以为我只是出去和同学旅游了。托家里的福,我办入职手续的程序也走得非常快,接到文物所通知的时候,一连串手续已经全部都办利索。
我给家里打了个招呼,第二天就拎着包去市文物所报道。
市文物所是宝安市有名的老单位,成立的时间比宝安建市还要早几十年,算是历史非常悠久了。
和我想象的不同,文物所里面并没有什么文物,反而更像是一个大型的档案馆,里面堆满了各种老旧的纸质档案和影音记录,令我忍不住对未来的工作量产生些许担忧。
后来我才知道,市文物所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和管理当地的文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对文物进行抢救性的发掘工作,只有少部分工作才会涉及到文物交易。文物所从各个途径得到的文物在进行鉴别和修复后,都会送往市博物馆,那里才是文物的最终归宿。
我的工作就是整理和维护文物所的那些旧档案,此外,就是负责一些文物的接收和转让记录,工作虽杂,但很轻松,我也乐得清闲。
就这样,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多月,宝安市进入了盛夏时分。
这一天,我看所里没有什么工作,就从家里把那副赵放的画像带到办公室,打算趁清闲好好研究一下这副画到底有什么玄机。
我在前面已经提到过,宝安市文物所是一栋很有历史的老单位,所以整个建筑的布局都是很早以前的样子,进了大门的左右两旁就是一间又一间挂着牌子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在过道的尽头,不仅安静,而且也很安全,做一些私事的时候不容易被发现。
下午整个单位都很冷清,大部分同事都跑去二楼唯一有空调的茶水间偷懒去了,我夹着画像悠哉悠哉进了办公室,确认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后,便把画像铺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来。
这副赵放送给龙丘国女王的画像十分精美,虽然是绘在彩绢之上,但一笔一划都很显作画之人的功力,比我见过的许多宣纸画都要有神气。而且画像不仅色彩鲜艳,人像动作也十分自然,画上的赵放衣冠飘飘栩栩如生,真的仿佛神仙一般,让人忍不住生出艳艳出尘之感。
我忍不住看得入了迷,浑然忘记了时间。就在这时候,耳边突然有人道:“小沈,你这是看什么呢?”
我抬起头,发现是副所长站在我的办公桌旁边,正探头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画。
我心里一惊,连忙道:“陈教授,您怎么来了?那个,我……我可没有偷懒,我今天真没什么事干。”
陈教授叫做陈启迪,是国内资历很深的一位老教授,可不是李国华那种西贝教授能比的。
据说所长为了把陈教授从首都挖来,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托陈教授的福,我们文物所现在也算是有了镇所之宝,连所长在上头争项目的时候都硬气了许多。
陈教授目前在所里担任副所长的职位,我当初第一次来所里的时候,就是他面试的我,两个人也算是相谈甚欢。
陈教授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很典型的旧派文人,除了对学术严肃之外,平常对人对物都很随和,很有一番儒雅的大家风范,而且也不乏幽默风趣,所以在所里很受我们这些小年轻的欢迎。
果然,陈教授并没有因为我开小差批评我,而是摆摆手笑道:“呵呵,小沈你不要紧张,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所里平时的工作本来就不多,你们能够利用空余时间发展一点个人爱好,我还是很支持的。你看,像隔壁的小许,人家还能用爱好给咱们所拿一个省乒乓球季军回来,这就很厉害了!”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桌上的画,道:“这副画很漂亮啊,是你画的吗?”
我汗颜道:“陈教授,您就别埋汰我了,我连画笔杆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哪能画出这么漂亮的画。不瞒您说,这幅画是我从我一朋友那里借过来的,据说是南宋时候的古画。要不您给掌掌眼?”
陈教授的专业水平比我强的太多了,我正好趁此机会让他帮我看看这幅画,也许能找出什么玄机也说不定。
我一说这画是南宋的古画,陈教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惊讶道:“什么,这是南宋的画?”他这才用审视的目光重新看起这幅画,激动道:“没错,没错,看这画的手法,确实是南宋时代的风格,就是这个画纸……”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摸画像,却在即将触到的时候停住了。
我见状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什么,忙从抽屉里翻出手套递给陈教授,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道:“陈教授,您坐下来看,我帮您拿放大镜。”
我让陈教授坐在我的椅子上,然后把放大镜递过去,陈教授立刻拿着放大镜很专心地看起这幅画来。
过了一会,他一边点头一边赞叹道:“真是一副好画啊!画这幅画的人不简单,在我见过的画作里面,他的画技可算是首屈一指,而且难能可贵的是,这幅画居然是画在绢布之上的,功力尽显哪!”
他赞叹了一会,皱着眉头道:“奇怪,能做出这幅画的人,在历史上应该大大有名才对,怎么没有留下钤印呢?可惜,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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