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叛变
沈妙桐想着谁和沈家不和,当她看到慕容浚眼睛挑起,露出玩味的神情,与往日温润的形象截然相反。
沈妙桐忽然不敢去想,颤抖地看着慕容浚,眼底满是震惊,“就是孤挑拨的。”
说着,把她甩到一边,摆了摆自己衣服,嘴角挂着笑离开,“把皇后压入天牢。”
正威十七年三月,“罪臣沈嗣默,以下犯上,带兵谋反,今已伏诛,罪妇沈氏,德行有亏,骄纵无礼,协同沈家谋反,知情瞒君,念孤新皇登基,罪妇沈氏及其沈家女眷全部流放边塞,沈家男丁处以极刑,十日后行刑。”
沈妙桐看着圣旨,突然感觉自己十分好笑,她觉得他会相信她的,沈氏满门忠臣,在朝堂数十年,为了辅佐新帝,可是到头来,走狗烹,狡兔死,良弓藏,飞鸟尽,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没想到,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沈妙桐不顾形象大笑起来,笑声异常凄凉,是她看错人了,以为他不会弃自己于不顾,这么多年来的情意都是演戏罢了。
“皇后娘娘,请吧。”一个侍卫嘲笑地说道。
旁边两个士兵准备架起她,她兀自甩开他们的手,“别碰我。”她一点点站起来,一点点拆下头上的凤冠,扔到地上,还有他亲自挑选的凤袍,如此鲜艳明亮的颜色,原来是送自己上路的,她脱下外袍,慢慢沿着长廊走着
是她害了整个沈家,若是当初自己不想成为他的皇后,父亲本就可以告老还乡,安享晚年,整个沈家就不会受牵连。
沈妙桐看着宫中的红墙绿瓦,以及那四方的天空,现在正是春日吧,墙上多出了几只桃花,还在含苞待放,风吹过,本事娇嫩的花骨朵,突然落在地上,掉落尘埃里。
她捧着那朵花苞,突然撕心裂肺地大笑着,刹那间,她看见脸边的几缕碎发,乌黑的青丝变成了白发,她捧着自己的头发,一滴泪滑落,没想到最终是她一个人白了头。
她模糊看见一个身影,是她。
旁边的侍卫说道:“参见昭妃娘娘。”
昭妃得意地看着面前的沈妙桐,“没想到风光一时的沈家,现在也沦为阶下囚。”
“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为何处处与我作对,沈家待你也不薄。”
“不要再给我说沈家,我是庶女,处处比你低了一头,本想挑个好郎君,偏偏四皇子看上的是你,若我是嫡女,他现在娶得就是我。”
沈妙桐说道,“父亲虽然偏心了一点,但对你也是极为重视,给你挑了个好婚事,是你看不上罢了。”
“凭什么,你可以做皇后,我只能是一个知州的夫人,我不服气。”
“现在你不也是成为了皇妃,你满意了吧。”
“满意着呢,妹妹这就来送姐姐上路,姐姐可要好走。”
沈妙桐笑道:“你以为你的荣华富贵是哪里来的,不过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没了沈家,下场都是一样的。”
“不牢姐姐费心,本宫已经怀上了皇子,皇上自然不会动我。”
沈妙桐没有理她,独自沿着长廊,沈昭看着她的背影,得意的笑着。
身旁的奴婢问道:“没了沈家,娘娘就是后宫唯一的主子。”
她已经在天牢里第九日了,沈妙桐看着昔日的同僚一个一个地押进大牢,沈家,怕是,回不去了。
柳公公端着饭菜,示意侍卫打开牢门,“皇后娘娘,这是最后一顿饭了。”
柳公公放下饭盒,依然恭敬地行礼,“皇后娘娘,有人探视您。”
“我已经不是皇后了,不要叫我皇后了,我嫌脏。”沈妙桐呆滞地看着牢里那微小的窗口,隐隐有月光照下,“我这个样子,还会有谁想来探望?”
“沈妙桐。”
她听见有人再唤她,可是她不想让人看见如此狼狈的模样,她挺直身板,望着那个男人。“摄政王居然有兴致来探望,莫不是想看见我如此狼狈的一面。”沈妙桐故意激起他的怒气,想让他离开。
“我说了他有问题,你不信。”闻晔看着她的青丝变白,本来是冷峻的神情上带着无奈,语气缓和下来。
“对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摄政王的好心我承受不起。”沈妙桐不知为何,她好想哭,但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示弱的一面。
闻晔握紧了拳头,他其实想要救她出来,可是刚想说出口,听见沈妙桐如此激怒自己,心里异常堵塞。
“若是求本王,你可以活着。”
“不必摄政王费心。”
闻晔转过身来,犹豫了片刻,还是离开了天牢,再也没有转过头来。
恒泽在门口等着摄政王,“主子,查过了,不是她。”
闻晔想起她故作骄傲的样子,心里隐隐发痛,“为何如此像她?
“既然不是,我给了她机会,不会再说第二遍。”
沈妙桐想起自己初次在国子监遇到他,他也是如此疏离,甚至惩罚了自己,她想离他远远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让他看见自己出糗的一幕。
可惜,她错解了他的好意。
行刑那日,从前那个风光一时的沈府嫡女,变成了一个被世人指指点点的白发妖女。
沈嗣毅带着手铐被押送到斩首台,走到沈妙桐面前,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眼神里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是父亲没用,保重自己。”
沈妙桐看见自己最亲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没有了眼泪,只剩下绝望,她闭上眼睛,一滴泪划过她的脸庞:“是女儿不孝,若有来世,女儿定会为沈家报仇雪恨。”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匕首,抹向脖子,白衣上溅满了她的血,开出了血之花,曾经那个名动京城的相府嫡女,就这样倒下。
人们都知道那天,相府嫡女,京城中最明媚的女子,青丝白发,自刎当场,只留下了一声声叹息
……
天庭上,两个老头正在争吵着。
“我就说你把红线牵错了,你看看”天机老人指着月老的鼻子。
“诶呀,我这老糊涂,没什么大不了的,再给他们牵一次不就好了。”月老捋了捋手中密密麻麻的红线,“找到了,哈哈哈哈。”
月老手里拿着一条红线,从外形上与其他的红线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仔细发现上面隐隐泛着金色的光芒。
天机老人嫌弃地看着月老,“等你这红线找完,人家早就死翘翘了。”说着,他看向八荒镜,“我说吧,人家小姑娘没了。”
“什么!”月老凑到八荒镜面前,“诶诶诶,我还没牵好红线呢,人怎么没了?”
“你找了根红线找了一天,人间都数十载了,你这老头子,也不知道神女为什么找你?”天机老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月老大叫起来,“我这老眼昏花的,这么多红线,我哪能找的完,就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把红线由一头的铃铛牵到另外一边梧桐树上,另一头的红线绕在一把剑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缠个死结,都被剑气隔绝开,但是又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诶?奇怪了,这怎么缠不上。”月老一次次的打结,一次次的脱落,总是隔着微小的距离。
天机老人看着这根红线,若有所思。
“这剑魔气太强,根本碰不到。”
“可能时机未到吧算了,重来一世,是聚是散,终是一场缘分,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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