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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028


三姑娘变了。

        这个观念很快从仅仅南卿几人,蔓延到了庄府上下。

        所有人都发现庄如璇跌了一跤后,性情大变,仿佛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现在见谁都是笑,对老夫人更是前所未有的亲近孝顺,直把历经世事的老太太吓了一跳。

        她私底下跟赵妈妈念叨,“三丫头莫不是真着了魔了?”

        赵妈妈笑道:“许是经此一事,懂事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没打没骂的,哪这么容易就懂事了?”

        她又冒出个念头来,“大约是她娘教的!”

        殊不知,大夫人也正为小女儿冲老夫人献殷勤堵心,

        “你是我的女儿,还用得着讨好那个老太婆?”

        关上门,大夫人私底下提起老夫人鲜少有什么好话,

        “这么多年,娘费了多大的心血精力,才将府上的中馈牢牢握在手中,你明不明白?”

        “现在倒好,我如珠如宝疼爱的女儿,扭头就上安慈院去讨巧卖乖?!你不如把我的脸直接送上门去叫她打得了!”

        庄如璇倒是在一边坐得稳稳当当,“娘,您冷静些。”

        “我心自然是向着你的。祖母那儿,我只是不愿叫庄如珠占了脸面而已。”

        她眸光冷静得让大夫人都有些陌生,

        “祖母因何疼她?不就是为了抬庄如珠来与我们母女相争么?”

        “可说到底,她就是庶出的,天然便差我一等,我有心孝敬祖母,哪怕为了庄家和父亲的名声,祖母也不会抬庶压嫡,非要叫庄如珠压我一头。”

        庄如璇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娘,左右祖母年纪大了,就是明面上哄着她些,实际得利的不还是您么?总比白白叫庄如珠母女占了便宜的好。”

        大夫人愕然地盯着庄如璇看了半晌,一时间有些不敢认这是她天真烂漫的女儿。

        她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我……”庄如璇话锋一转,“我自己想的还不成?”

        “真的?”大夫人显然不太相信。

        庄如璇凝眉不依,“娘,好歹我也是您的女儿,您就不能信我一回么?”她神色间显露出些许烦躁,“算了,暂且不说这些了。”

        她起身走到大夫人身边,期待着说,“我之前跟您说,帮我请个教习舞艺的师傅,怎么样了?”

        大夫人眉头皱起,不赞同地说,“好人家的姑娘,学什么舞?你要真想学点什么,琴棋书画哪样不好?”

        “不嘛!”庄如璇焦急道,“若是学舞不好,黄姨娘当年又是怎么得宠的?”

        话音一落,庄如璇便知自己一时冲动说错话了,神色惴惴,小声说,“对不起,娘,我只是……”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斥责说,“这话也是你该说的?”

        庄如璇委屈道,“庄如珠一直私下偷偷跟黄姨娘学习舞艺,她们母女打着什么主意再清楚不过,娘我怎么能输给她?”

        大夫人眉心皱得更紧了,看向女儿的神色不由带上了几分失望。

        庄如珠要学什么那是她的事,难道庄如璇还要一辈子追在她屁股后头,庄如珠做什么,她也做什么不成?

        “你就这点出息!”

        庄如璇知道此时的大夫人仗着身份地位,并未将庄如珠母女放在眼里。可她又不能将自己知晓的未来与她说明,于是支支吾吾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终还是大夫人心疼小女儿一副着急紧张的模样,松口说愿意请个师傅来教她学舞,“但我也会让夏嬷嬷盯紧你学规矩,要是你学不好,那舞也就不用学了。”

        庄如璇眸光一亮,喜笑颜开,“谢谢娘!”

        “我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了!”

        她亲昵地依偎在大夫人身边。

        大夫人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小冤家。

        转念又想起一个不注意,又天天跟五丫头混在一块儿的庄士瑾庄士瑜两兄弟,大夫人看着庄如璇便顺眼了许多。

        至少她还知道要把庄如珠比下去,不像她那些兄长们,也不知怎么想的,自己亲妹妹不顾,反而常常跟那个孽种混迹来往,简直是自甘堕落。

        都怪长房的人将他们给宠坏了,果然不是自家的子孙,不想着教养,只知道娇惯。

        大夫人在心底埋怨着。

        她越发后悔起来,当初不该轻易就放过五丫头的。

        一日抽出空来,大夫人将双胞胎身边伺候的贴身奴才都叫了过来,想问问他们,两位少爷初来扬州,可否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忽然,她想起来,“二少爷和三少爷,最近与谁走的最近?”

        两边的奴才答案相差不离,“除了大少爷,便是五姑娘了。”

        大夫人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已有此理!”

        “少爷们正是习文练武的年纪,每天都有安排的课程,哪来的时间陪五丫头胡闹?”

        她当然不会责怪自己的儿子,把奴才们都打发下去,便忍不住低声咒骂

        “果然是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小小年纪,一身勾人的本事就了不得了,先是鸿儿,现在又是瑾儿兄弟俩,她心可真够大的啊!”

        “去,你们去把她给我叫来!”

        很快,南卿的小院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五姑娘,大夫人请您过去。”

        南卿客客气气地笑着答应:“好,还请你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即刻便去。”

        大夫人平白无故叫她过去,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南卿将阿满留了下来,叫她过一个时辰后,再去庄士瑜那儿求他帮忙去正院看看。

        “如果三哥不在,你再去二哥那儿瞧瞧。”

        阿满心有不安,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姑娘您放心。”

        南卿这才换了身衣裳,往宁婉院去了。

        她并不怎么惧怕大夫人,因为她是个要体面和名声的人。

        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一个人,既要行恶害人,又要维持良善的好名声,便平白多了许多桎梏。

        大夫人要不是这样贪心又矛盾,或许南卿永远也进不了庄家的门。

        ————

        南卿到达宁婉院时,发现这儿的气氛冷凝得可怕。

        两边侍立的下人各个低着头,敛声屏气,以至于偌大的院落,安静得落针可闻。

        南卿眸光微动,抬脚跨过浅浅的门槛,步入正屋,迎面正好对上大夫人阴晴不定的面容,她抬眼望过来,威势逼人,冷声喝了一句,

        “跪下。”

        南卿恍然间还以为回到了那天在安慈院时的场景,她唇角轻轻上扬,不解地问:“母亲,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大夫人厉声责问:“我问你,这些日子,你是不是经常去叨扰你二哥、三哥他们?”

        “你可知,他们每日的时间都该用来读书学文的,结果因为你,成天就知道到处玩耍享乐,不思进取!”

        南卿眨了眨眼,语气不疾不徐,既轻又缓,“母亲的担忧南卿知道了。”

        “回头会好好劝劝二哥和三哥的,定然将母亲的心意叫他们都知晓明白。”

        大夫人不悦地冷声道:“我是要你离他们远些。”

        “我的儿子,不是你能随意接近打扰的,明白么?”

        南卿抬眸静静望着她,眸光流转,忽而发出了扑哧一声轻笑,引得大夫人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母亲与三姐姐果然是亲母女,说的话也一样。”

        大夫人面色铁青,死死盯着她,“你放肆!”

        南卿垂下眼帘,“我绝对不敢对母亲有任何不敬的心思,只是,二哥和三哥都是活生生的人,有他们自己的喜恶和想法,若仅仅因为母亲不喜,我就疏远了他们,未免对不起两位兄长对我的善意。”

        大夫人原本就是想找个人出气,正好这段时间,她对南卿和儿子们的亲近膈应得很,就算不能将她赶出府去,彻底消失。

        跟以前一样,禁足在小院里闭门不出,别来碍她的眼也行啊。

        却没料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南卿居然敢出言反驳她的话,这让大夫人猝不及防之后出离愤怒,

        “好啊,我就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总算是见你露出真面目了!”

        她望着她的眼神近乎憎恶,“你跟你娘一样,外柔内奸,最会矫揉造作以算计人心!”

        她冷笑一声,语意讥讽,“但那又如何,我才是你的嫡母,你野性不驯,我就该好好管教你!”

        “来人,将五姑娘带去后院佛堂里,叫她跪拜佛祖菩萨,好好地静心反省!”

        南卿从大夫人的话里,隐约听出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倒不认为大夫人的怒火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其中大部分估计还是要归功于她早逝的生母。

        大夫人不信神佛,宁婉院的所谓佛堂,其实就是一个幽暗阴冷的小房间,临时搬来了一座佛像和香炉贡品等,还是当着南卿的面张罗的。

        显然,大夫人的意思,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她,我就是要对付你,叫你受了打压还辩驳不能。

        南卿垂眸看去,地上连个蒲团都没有,她要跪,就只能跪在坚硬冰冷的地上。

        “还请五姑娘跪拜佛祖,潜心诵经。”旁边负责看守她的嬷嬷肃然开口。

        南卿屈膝跪下,双手合十,轻轻阖上双目。

        她前世无论真心与否,没少念经拜佛,如果是因此积攒下来的福报让她重活一世,她倒是不介意借此机会虔诚谢过佛祖,就当是还愿了。

        不知过了多久,连旁边侍立的嬷嬷都有些绷不住面无表情的脸了,她暗暗打量着南卿,眼底划过一丝狐疑与惊讶。

        五姑娘才多大,居然这般有耐性,快一个时辰了,便是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奴才也该受不了长时间跪地导致的膝盖酸疼,她竟是连动都没动一下。

        嬷嬷正惊讶疑惑之时,蓦地,小屋的门被猛然推开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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