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原石节开幕，整个青城都沉浸于节日的氛围。
大街小巷里都摆满了售卖原石摊位，并且离青城的中心越近，摊位越多且聚集地更密集。
这次，贺年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青城的中心——极玉楼。
这是青城最大的售卖原石的地方，由当地官府管理。
极玉楼一共分为两层，第一层就是提供摊位让商户售卖，其中给出的价格越多，摊位的位置就越好。
第二层就是一个拍卖的场地，每家商户必须支付1000两银子才能有进入的资格，每家商户只能进三个人。
昨天，张珏出去办事，首先就是在极玉楼的一层选了一个摊位，又支付了三百两拿到了二楼的门票。
“哇，这么多人啊。”楼玉环一进到极玉楼，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我们的摊位在哪里？”贺年看着这么多摊位，很少有华荣国的人，大多数是从缅南国来的，毕竟缅南国盛产玉石。
张钰向极玉楼的边缘处指到，“在那里。”
昨日来极玉楼太迟，且好位子早已被他人高价买了去，剩下的都是些边缘的位子。
贺年走到自家的摊位，上面摆放了不少石头，写着价格。
摊位上有三个人，其中张三负责看摊位，还有两个人负责之后的解石工作。
只是这个摊位冷清的很，完全没有人驻足留看。
反倒是位于极玉楼中心的摊位边聚满了人。
“那里怎么聚满了人？”贺年问张钰。
“那是缅南国皇子南宫天的摊位，每年南宫天都会带上不少原石放在摊位上当众解石，并且解出来的都是上等的好玉。”
说到这，张钰的眼睛里放着光，他曾经也是那人群中的一个，并且还参与竞争过南宫天的玉石拍卖。
这三天里，每天下午的玉石拍卖会基本都是南宫天的主场，上午解出的石头，都会放在下午拍卖。
被张钰这么一说，贺年也想要去看一看。
时机刚好，贺年刚到时，一片哗然。
“正冰的飘花！”
“这么大的冰面，真是难得。”
“今年南宫天还是很稳啊。”
贺年凑过去看，果然，很漂亮，并且玉面非常大，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厘米大。
“张钰，这样的玉能拍到多少钱啊？”
“如果是常人开出这样的石头，差不多成交价在两万两银子左右，但若是南宫天，则要三万两银子。”
“为什么会高出这么多。”贺年惊叹道，一个南宫天竟然生生多出了一万两。
“这个玉放在下午拍卖，且人都是有竞争心的，能拍到南宫天的玉就表明了他的财力，所以基本上成交价格都高出市场价格不少。”张钰解释道。
他之前拍到的一块差不多与这一块相似，就用了足足三万两，但至少，他通过那一次拍卖在极玉楼也打响了名号。
“原来是如此。”贺年点点头，“那不如我们做下一个南宫天？”
“小姐，我们目前并没有在极玉楼打出名号，就算拍卖也只是市场价。”张钰劝道。
极玉楼出一个南宫天已经是百年难得，又怎么让贺年与他分庭抗礼。
“那就现在开始，我就不信从我场子里出去的会比南宫天差。”
贺年往回走。
“小姐？”张钰想要叫住她。
贺年没有回头，只是说道，“之前不是给你钱了吗，不花光不要来找我。”
她之前与赵毅的谈话中了解到张钰看石的眼光极好，今天当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所以提前给他准备了一万两银子。
虽然钱可能不多，毕竟来青城之前都将银票交予了流风，但她也相信张钰能慧眼识珠。
再说，她现在不就可以立马赚钱嘛。
贺年走到自己的摊位面前，随意指了一块石头，“张三，你把这块石头解了。”
“是。”张三将贺年指的那块让手下的人切割。
贺年站在一边，无聊的很，本想拉着楼玉环聊会儿天，哪知她早就不知道跑哪去玩了。
之前身旁跟着的贺春还在南宫天那看热闹。
贺年只能一个人搬了张小凳子坐那瞧自家的石头。
作为一个外行人，贺年是看不出这些有什么区别，外面看上去就都是石头的样子。
只是一切割开就不一样了，见过之前解出来的极品玉，贺年到时能分辨出一点好坏。
因此，贺年注意到摊子里的石头基本上切出来虽然有玉，但成色并没有很好，难道因为不是自己选的，所以品质也只是跟其他矿场里的一样。
过一会儿，贺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果真如此。
“小姐，竟然是高冰满绿！”张三兴奋地朝她喊道。
这么一喊，贺年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把周围一圈的人呢都围了过来。
“真的是高冰满绿。”
“没想到这么偏的摊位还能出如此高品质的玉。”
“是不是骗人的啊，我看摊位上的玉也就糯种啊。”
“你这么一说，不会遇上流氓窗了吧。”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贺年让张三将这块开了个口子的原石放在一边，又指了另外一块。
她想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金手指的厉害。
这一块切出来，是正冰飘绿，与南宫天的极其相似，切口也很大，能够清楚地看出里面并没有裂纹。
“竟然连涨。”
“是啊，这原石是从哪里来的？”
“我怎么没见过这个老板？”
此时，在极玉楼里绕了一圈挑了几块原石回来的张钰回到摊位上。
“哎呀，原来是张老板的摊子啊。”
“张老板怎么也有矿场了，我怎么记得张老板之前只买不卖的？”
人群中有几个认识张钰的，走到一边向他打招呼。
张钰反应过来，向他们拱手，“各位老板，许久未见，这是我家主人，贺年。”
贺年走到张钰的旁边，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张老板不是自己在皇城开店的吗，怎么突然又有了主人？”其中有个人轻声对身旁的说道
但这话还是让张钰听见了，“贺小姐帮我许多，目前我的店已归在贺小姐名下，如果大家乐意的话，我们在青城郊外还有一个矿场，欢迎大家来访。”
这话，不仅解释了来龙去脉，而且还间接将矿场推荐给了其他商人。
除了采出好的原石，能够卖出去才是第一要务。
“好啊，到时候我们一定光临。”
几人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毕竟下午的拍卖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送走那几人后，贺年就随意指定了几块石头让他们等会儿慢慢解石。
摸了摸肚子，已经是午时了，还没吃过午饭，趁着离拍卖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贺年就想去附近找个饭店解决。
现在，贺春已经回来了，只是这楼玉环到这时还没出现，贺年踮起脚尖往远处瞧了瞧，也没见得个人影。
“张钰，这附近有饭店吗，不等楼玉环了，咱们先去吃午饭吧，不然赶不及下午的拍卖。”
“极玉楼旁边就有一家青玉楼，是当地最大的酒楼，里面的青城特色菜非常有名。”
张钰这么一说，本就饥饿的贺年，馋虫都要被引出来了。
通过张钰的指引，众人顺利地来到了青玉楼。
一踏进青玉楼的大门，贺年眼尖地发现了在角落的楼玉环，没想到她竟比她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贺年走过去，同桌坐下，“你怎么这么早就来这了？”
“贺年？你们也来了啊。”楼玉环脸上显现出难以言述的表情。
贺年看着一桌子的菜，感觉都没动几口，“怎么，菜不好吃吗？”
“哎，我是吃不惯，吃个几餐还好，这天天吃我就受不了，还以为在青玉楼能吃点不一样的，没想到还是这几个菜。”
说到这，楼玉环就头疼，还不如自己下厨呢。
贺年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还不错啊，我再点几盘，我们这么多人马上就吃光了。”
楼玉环就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菜，毫无胃口，“你就说这青城怎么就没有一家有皇城菜呢。”
楼玉环脑子里都是自己烧出的各色皇城菜，胃都在叫嚣了。
贺年筷子一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这么说，要不咱们在这里开家聚福楼？”
青城人员流动密集，不少人都是来自皇城，对于家乡菜肯定有莫名的热爱，现在青城还没有像样的酒楼，不如自己先在这里打响名声。
“对啊，这样的话岂不是赚翻天啊。”楼玉环已经想象出之后宾客如云的场景了。
贺春在一旁听到，调笑道，“那不是你以后去一个城市就开一家聚福楼。”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把聚福楼开到华荣国的每个中心城市，可以的话，我还要在国外有我们聚福楼的影子！”楼玉环越说越兴奋，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贺年，我可以吗！”楼玉环看着贺年，期盼着她能为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点头。
贺年拍了拍她的头，“你说呢？当然是可以啊。”
楼玉环说的话自然是贺年乐意听见的，这难道不就是把她拉进贺府的原因吗。
“那我现在就干！”楼玉环站起来，挽起袖子，想要大展身手。
贺年立马将她按到位子上，“你先冷静好好考虑，把午饭给我吃了再说，等会儿还要去拍卖场呢。”
贺年现在就怕楼玉环脑子一热，不知会干出什么，聚福楼的扩张也要一步步来。
楼玉环头上被泼了冷水，也知道自己并不能马上就干，也乖乖地坐下，就算吃不惯也得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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