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到底是谁害得
许佳宁的目光忍不住往下看,果不其然看到下面落款处许佳宁洋洋洒洒的大名,似乎签订这一份离婚协议书,对她而言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一般。
就在此刻,霍洲渡的视线突然落在她的脸上,“你看够了?也听够了?”
偷看被抓个正着,许佳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尴尬的笑容,正当她想要找一个借口狡辩的时候,就听到霍洲渡的声音传来。
“倘若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半点风声……”
后面的话男人没有说,可是许佳宁却感觉到了威胁的意味。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许佳宁无比清晰的看到霍洲渡眼底的凌厉和寒意。
那一瞬间,女人毫不怀疑,她若是真的说出什么反抗霍洲渡的话,恐怕下一秒男人就要将她除之后快。
直到此刻,现实就这么直白的摆在眼前,许佳宁才不得不承认,从始至终霍洲渡的心里一直没有自己,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许佳宁甚至忍不住想要开口质问,霍洲渡的心里有没有过那一刻,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秒钟,有没有过自己的存在?
可是此刻男人眼底的寒意,却又让许佳宁心知肚明,没有!他压根就没有半点喜欢过自己。
想到这里,许佳宁这才轻声道,“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
说着,许佳宁回避了男人灼热的视线,整个人显得有些委屈巴巴,可惜她对面的男人从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
“毕竟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是在上心的,也是最舍不得伤害你的……”
说罢,许佳宁这才有些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梁特助心中忍不住一阵唏嘘,倘若许佳宁能够把对霍洲渡的这些心思放到其他事情上,也不至于如此。
一个女人的悲哀就在于,将全部心思都放在魂牵梦绕的男人身上,说一句真心话,其实梁特助是不太希望宋时瑶回来的。
正是因为真心把宋时瑶当成朋友,两人有过很长一段相处时间,她清楚宋时瑶的性格有多洒脱肆意,所以不想让她回来约束自己。
或许此刻在千里之外的宋时瑶,已经全心全意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而不是局限于眼前的这尔虞我诈之中。
想到这里,梁特助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霍洲渡,却见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那时间似乎是落在女人签字的地方。%&(&
梁特助无声叹了一口气,“霍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洲渡没有给她任何反应,似乎是默许了她的话,梁特助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转眼偌大的办公室,顿时只剩下霍洲渡一个人,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一般。
男人略带破茧的手忍不住磨损宋时瑶签名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心中忍不住设想宋时瑶签名时候的想法。
到底是高兴觉得自由了?还是觉得痛苦,遗憾?
可不论是哪一种,从她决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的时候,就意味着在她心中两人已经结束了。
看着这一份离婚协议书,霍洲渡突然有些想不通自己此刻心中的真实想法,最终只是默不作声的将这一份离婚协议说人扔进书桌最深处。
当天傍晚,霍洲渡突然接到霍母的电话,等到男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好看到霍母绝望的靠在医院长廊,周身充斥着颓废的气息。
“爸到底什么情况?”
“你还知道关心他的情况啊。”霍母忍不住开口道,“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到底是谁害得?”
霍洲渡眉心微皱,“我不知道。”
男人脸上的表情看似没有半点变化,可是霍母却一眼看穿男人心中的想法。
“洲渡,你又何必瞒我呢?我们母子俩虽然没有过多接触,可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怎么可能看不穿你心中的想法?”
说着,霍母忍不住抬头看着头顶手术中的红灯,再转头看向霍洲渡的时候,一双眸子一片猩红。
“你明明知道你父亲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是霍易安和宋时瑶的手笔,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得不到男人的回应,霍母就像是突然发了疯一般,一把抓住霍洲渡的肩膀,“你既然执意维护那个女人,何曾将你父亲放在眼里,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说罢,霍母狠狠地推了一把霍洲渡,似乎是怒极想要让他离开。
可是男人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固执的站在原地,既没有回应霍母,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余光注意到这一切,霍母心中恨极了霍洲渡此刻的反应,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赶他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主治医生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病人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可是却迟迟无法恢复意识,我们也无能为力。”
也正是霍洲渡在这里,他们的话只能说的如此隐晦,倘若换成其他人,他们早就直白的告诉对方要做好病人下半辈子像个活死人一般睡在病床上,永远无法恢复意识。
说罢,主持医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离去的背影多了一抹落荒而逃的意味。
“你都听到了么?我自问这一辈子从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甚至因为教育出你这么优秀的儿子而一向骄傲,可若是你执意如此,为我母子情分已尽,我无话可说。”
说罢,霍母冷笑一声,抬脚跟随医护人员一起将霍父转移至普通病房。
这么多年来,霍母一直给人一种温和体贴的形象,甚至对自己的丈夫和亲生儿子,也从未有过那一个红过脸。
和霍洲渡擦肩而过的时候,霍母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她不奢求霍洲渡为了霍父报复宋时瑶,或者做一些其他出格的事情,唯一的愿望就是他离她远一点。
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背负着那些仇恨,之所以做出这个过分的决定,更不是为了确定她这个做母亲的在儿子心中的分量,而是害怕宋时瑶伤害霍洲渡。
转眼,偌大的医院长廊只剩下霍洲渡一个人,霍洲渡倚靠在座椅上,双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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