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费尽心机险没命
温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给挪到了悔清的房间里。
床上的人已经开始出气多进气少了,温琼猛喝了一大口水,略缓了缓,看着那人脏兮兮的样子,诊脉之后,打了盆水,给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褪去了外面破破烂烂的血衣后,里面居然露出了一件金丝软甲,堪堪护住了心脉。
有钱人啊!
温琼又看了下被她随手扔到一旁的外衫,定睛一看,好像只是普通的素软缎。
温琼小心的褪下了金丝软甲后,给他轻轻放在枕头下,再探他身上,才发现他中了一掌,似乎有极大的内伤。
温琼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救你得下血本了。”
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之后,颇为不舍的拿出来被她“不小心”翻到的千年野山参,她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师父,对不住了。”一边开始处理山参为床上那人吊命。
这千年山参果真有效,命算是保住了。
温琼看着药罐里剩余的药渣,不敢想象师父回来发现后自己的惨状。
虽然命保住了,但是这人的内伤颇重,温琼已经勉强把外伤处理好了,剩下的就是先祛毒,再疗伤。
如果能像话本子里的人物一样就好了,苗疆蛊毒说解就解,重症内伤内力一催瞬间就好了,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一点点的治。
温琼不眠不休出的治了两天两夜,床上的人终于气息开始平稳下来了。
温琼打了个哈欠,看了眼依旧昏迷的人,上楼休息去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几个时辰,本身温琼自己也摔得不轻,加上过度的疲累,睡醒之后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听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温琼准备起身去查看一下那人如何了。
推开悔清房间屋门,温琼看见床上的人依旧在昏迷。
探了探鼻息,稳定,探了探脉象,稳定,怎么人还是不醒呢。
正当准备金针刺穴催醒的时候,温琼又收回了手,她打量了一下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文弱书生,而且被人追杀,搞不好就是什么逃犯,至少也有仇家,所以他肯定有武功。
思来想去,温琼从自己的随身携带的药包里掏出一丸珍珠大小的红色药丸,思索半刻给他喂下去了。
金针刺穴后,床上的人眼皮有些起伏,但是一会儿又不动了。
温琼觉得这也太不对劲了,按理来说早就该醒了,不至于自己的医术还解决不了。
迫于无奈,温琼验了他的血,铅丹毒。
温琼面色有虞:“这人也太惨了。”
毕竟这太平盛世的,温琼也没怎么见过内中毒外重伤的病患,感觉他活下来完全就是命硬。
这回温琼又给他彻彻底底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再有问题之后才转身出去煮药了。
折腾这几天下来,温琼煮着煮着药就开始打盹,头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叨米似的,手里的蒲扇不经意就随着垂下去的手掉到了地上。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眼看温琼的头就要被药罐烫到,屋内“啪”的一声,温琼一下子被惊醒,手忙脚乱的把药罐端了下来,烫的手不停的摸耳垂。
端药进屋的时候正好和醒来的人四目相对。
“你醒了?”温琼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把药碗往桌上一放,走到床边,准备诊脉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极短极小的匕首抵住了温琼的脖颈。
温琼一下子僵住了:“你你你……”
那人低哑着嗓子说:“你是谁?”
温琼无语了,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就这样?
看温琼久不答话,他正准备往下继续,温琼立刻出了声:“是……是我救了你!”
那人却并未收回匕首:“就凭你?”
温琼一下子就火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就凭我?”温琼一边后悔自己居然救了这么个狼心狗肺之徒,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居然先一步给他下了药,还好还好,还有自救的机会。
正当温琼伸手去摸药囊的时候,那人一瞟温琼的药囊,滞了一瞬,又眼带疑惑的打量了一下温琼,然后缓缓收回了匕首。
温琼一下子往外弹跳了一步,摸了摸脖子,缓了口气,戒备的盯着那个人。
床上的人收起来了匕首,浑身又似散了架一般倒在床上,看样子似乎又昏过去了。
温琼试探着走近,寻摸了一根小棍戳了戳,确定他是昏过去了,才又坐回床边开始诊脉。
再度检查完伤口,温琼对着床上的人破口大骂:“你知道我为了救你花了多少心思吗!什么人呐,就为了给我来一刀,把自己的伤口全部崩开,内伤也复发了!当初就不该救你,就让你死了算了!我的千年老山参!”
温琼一边骂一边还是不停的处理着伤口,感叹着自己可能又要不眠不休了。
默念了很久的心经之后,温琼深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又行了。
温琼又折腾了一天一夜,在那人有醒过来的迹象之前,温琼提前举起来了菜刀,站在一旁。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温琼头顶铁锅,手执菜刀的样子,扑哧一下子笑出来了:“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再说了,若我真想动手,你怕是也没有反击之力。”
温琼嘴里嘀咕了一句:“哼,那是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
那个人看温琼嘟嘟囔囔的,也不追问,只是开口言谢:“刚刚是我太过激了,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
温琼被他这一搞,自己反而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生硬的回道:“不,不客气。”
“已经不是刚刚了,过去一天一夜了。”温琼看那人又不说话了,又加了一句破除了尴尬。
“敢问姑娘是谁?此处又是哪里?”那人环顾四周,发现似乎并无危险,开口询问道。
温琼眼珠子一转,开口道:“我叫文绾,文采斐然的文,绾黄纡紫的绾。这里是万清山。”
“姑娘胸怀大志啊。”容臻心中对这姑娘多了几分探寻,既然她有心相瞒,戏总要两个人唱的。
“在下玄宁,故弄玄虚的玄,宁缺毋滥的宁。”
“喝药吧。”温琼递过去了一碗黑漆漆的药,看容臻并没有伸手接下来的意思,温琼也不生气,自己舀了口药喝了下去。
容臻见状,一饮而尽。
温琼心中有气,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你不怕我自己事先吃了解药再害你?”
容臻拿着碗的手抖了一抖,温琼觉得心里舒坦了,一边接过碗,一边做了个鬼脸:“吓死你!”
容臻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爬上了他的双颊,看着他羞赧的神色,温琼对他说:“等着。”
不多会,温琼就端来了一碗粥,不过看上去颜色不太好看。
“吃吧。”
容臻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意味深长,这粥能吃吗?该不会是整我吧。
温琼捧着下巴,认真的说:“你可别浪费我的心意,这里头是我做的药膳,于你而言是最有用的了,药疗不若食疗。”
容臻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确实挺难吃的。
容臻脸都绿了。
不过看着温琼的神色他觉得她应该尽力了。
温琼死死地盯着他都给吃干净了之后,才满意的说了一句:“真乖,赶紧睡吧。”
容臻急忙拽住了温琼的袖角:“那个,文姑娘,我想洗个澡。”
温琼转头看向他:“后屋有一汪泉水,一边是山泉冷水,一边是温泉热水,不过你伤口未好,”温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边,拿了一个小木盆递给他:“建议打点水擦擦。”
容臻看着温琼:“你不给我打水吗?”
温琼直接往地上一放,翻了个白眼:“那你臭着吧。”
容臻艰难的准备下床,结果还没站起来就咚的一声栽倒了,温琼还是退了回来,拿起盆,转身出门到了泉边。
仲夏的夜,水波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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