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江柠走后季声回到家刚洗完澡，穿着一件白色体恤和运动裤，他用毛巾随意擦着头发
走到房间里看到桌子上那包□□糖
他走过去拿着糖旁边的手机通讯录找到慕绍俞
没一会对面传来慕绍俞的声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季声你既然给我……”
“今天章芬梅的课发生了什么”，季声打断他的话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下慕绍俞反应过来：”啊…章芬梅的课——哦~有当时你不在”
“我跟你说，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江柠迟到了刚好就是章芬梅的课，你也知道章芬梅作啊，说江柠才来没几天就这样我看以前也不是什么好货”
慕绍俞很得意模仿了章芬梅的声音
季声听着微微邹眉
慕绍俞继续说，“更过分的是他还说江柠有妈生没妈教，我特么当时真想上去就给她两脚”
季声眼睫颤了颤眼眸深遂
慕绍俞还在继续说着况且越说越激动
“你是不知道这句话后江柠像修罗附身了一样，眼神阴郁的恐怖，浑身散发着黑气，之后就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声响，
“她一脚把门踹在了墙上，这声音震的我耳膜都要破了，感觉整个教室都在震动窗子也是摇摇欲坠的，感觉浑身血脉都像凝固了一样简直不要太压抑，我当时就觉得她特勇”
季声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他走到落地窗前，落地窗安装了落地窗帘，他没有拉开窗帘只是坐着窗前的沙发上，把烟咬在唇间咔嚓一声点燃，随后吐出一团烟雾，烟雾缭绕在他周围把他笼罩，他身子前倾头微低着头刘海挡住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心事重重
大雨风狂的从天而降，无止尽的，不知疲倦的下着，道路上的水积高了点，雨落下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蓝紫色的闪电像利剑般刺破了天空，紧接着传来一阵天崩地裂的声响，雷声轰隆隆的
江柠站着雨中，雨落下打在脸上，路上雾蒙蒙的她看不清眼前的路隐隐看到远处有一堆人围在一起，她扒开迷雾使劲往人群跑去，她一直跑着，跑到人群前停了下来，好大的车，两辆，一辆大货车一辆大卡车，人太多了她看不到下面只能看到后面的货车头顶还差一点就要撞到前面的卡车可是被什么东西隔开了没撞到
她慢慢走过去扒开人群往里面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眼前就看到流过脚边的血
砰——，竹鞭敲击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吓的江柠一哆嗦，立马抬起头浮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啤酒肚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江柠看了墙上方的牌子“一班”，对这里是云市一中一班，他就是班主任
“你还敢顶撞老师，难怪一点家教也没有，原来是没妈教”他的语气里满是厌恶
“没妈教…”江柠猛的看向眼前的人，又变了，变成了章芬梅
“有妈生没妈教”，章芬梅瞪着她语气里不仅有愤怒还有厌恶
“有妈生没妈教”这句话一直占据江柠的大脑眼前的画面一下变成地中海一下变成章芬梅
江柠侧睡着把身子缩成了一团，眉头紧邹，面部扭曲表情狰狞头上冒着虚汗，嘴里重复着妈妈，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她突然大喊了声“妈”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粗重的喘着气，眼神冰冷，脸色苍白，刘海被汗侵湿贴在脸上
江彦听到了动静在门外喊：“姐，你怎么样了，”他搬动着门把手但是江柠反锁了他开不了，又焦急的喊：“姐”
张庆海从房间出来“怎么了？”语气充满了担心
脑子里的画面不停的变化占据她的大脑，她很想从床上下去哪怕是说一句没事
可好像有人遏制住她的脖子喘不上气说不出话
砰——江彦撞门而入慌忙跑到她跑步
她的眼神充血的红，她看到是江彦她极力克服自己有气无力的说：“没事”
张庆海把药拿过来让江柠喝下
张庆海没说话但眼里的自责藏不住
“外公我没事你回去睡吧”
“嗯有事叫江彦”
张庆海出去后
江柠坐着沙发上拿出手机看这个时候已经3点了
江彦说：“又是那个梦”
江柠长睫微颤没说话
江彦继续说着：“还是一样的？”
江柠眼前循环播放着地中海的脸和章芬梅的脸，她紧邹着眉，嘴唇绷直她想“不一样了，多了章芬梅”但她没有说出来
江彦也没再问，他觉得江柠需要一个人呆会：“姐有事叫我”
江彦回了房间江柠拿出手机她刚刚看时间的时候看到孙岚的信息
她打开手机
孙岚说“江柠多久了？那一天是不是该补回来了”
江柠回了个嗯就退出了和孙岚的聊天
想再按退出键时无意瞄到孙岚下面的两个字“季声”
她疑惑了一会她什么时候有季声微信的，突然想起来去天台的时候季声拿了她的手机一会原来就是为了这个还挺有备注了季声
江柠点进和季声的聊天页面
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有开窗外透整个房间都是阴暗的
她不自觉的在键盘上打出“在吗”然后发送最后息屏，手机还没放下又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季声：“在”
江柠才反应过来刚刚发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跟他发信息
疯了…
她觉得她真是疯了
手机震动对面又发来信息：“没睡？”
她拿起手机打开聊天界面
“嗯”
季声没在立刻回信息
江柠放下手机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照过来的灯光
一会儿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早点睡”
她没再回
一大早上的季声就趴在桌上睡觉
她来了他也没起
她没什么事做也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天亮的越来越晚了，她来的早外面还雾蒙蒙的，路灯都没息，窗上卡了片金黄色的树叶，被灯光照的金灿灿的，突然来了一阵风树叶被吹了下来
江柠看着它缓缓飘下来像跳舞一样，突然它落在了季声发顶上
她抬起头看了那片树叶一会鬼使神差的轻轻抬起手成功的碰到那片树叶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被下了一跳然后看着季声
她举着手上的树叶强装淡定，“有片树叶”
季声没有看那片树叶，而是盯着她的伤口看
伤口还没结痂只是变暗了，
他手握住的的地方传了温度，顺着手臂往上沿至心头都是热的让她感到不自在，她挣脱季声的手，脸上平静的转过头趴在桌子上，他刚刚握着的地方似乎更热了，让整个人都忍不住燥热起来，
“江小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大早上就趴着了”程绾吞下最后一口包子说
江柠抬起头，“来得早没事干趴了一会”
程绾走到她旁边拿起她的手看了又看有点生气，“你回去打沙包就好了，你这样我看着都疼，上过药了吗？”
江柠说：“嗯，上过药了”
“上药了了就好，下次可别拿自己出气了”，程绾坐到位置上
“嗯”：说着江柠又趴了回去
老师在讲台上讲的热血沸腾，台下却没得事精神气，只有少部分人认真听讲
叮铃铃……
程绾伸了个懒腰，“啊~真累，我以为来了九中会比一中轻松呢，江小柠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累啊”
江柠根本没听课当然不累她想了想说：“高三都这么累在哪都一样”
程绾愁着脸，“好了，别安慰我了，你才不累呢，你可是学霸”
江柠心头一哽想，“学霸……她是吗？”
她没什么情绪：“或许…曾经是”
程绾意识到直接说错话了立马转移话题，“江小柠我的上厕所你陪我去呗”
江柠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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