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刺客
对于白璇玑猝不及防的调戏,君夜离惊讶了一下,忽然认真了起来,那句“是”还没说出口,白璇玑看出了些端倪,急忙打断。
“啊呀,我就是这种人,喜欢开玩笑,王爷别介意。”祖母曾经说过,君夜离的身份特殊,跟他走太近了会引来杀身之祸,白璇玑不求运势红又紫,但求生命粗又长。
君夜离明显有些失落,那句没说完的话,还是被他硬生生吞了下去。
“我还是为王爷施最后一次针吧,余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届时我再给您开了药,回去好好调养就会根治。”白璇玑说着,便要为君夜离施针。
“不必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不是说本王吃药便会好吗?”君夜离还是不忍心看白璇玑累。
白璇玑心里突然暖了一下,即便自己刚才拒绝了他,他还是真心替白璇玑着想了。
“那好......”一时之间,白璇玑的愧疚油然而生,即便她平日里不修边幅,还有点花痴,更是以调戏君夜离为乐趣,但是突然君夜离的当真,反而让白璇玑不知该怎么收场。
送走君夜离,白璇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姐,您怎么了?”小栀端过茶去,问道。
“没事,有点累。”白璇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誉王的婚事她还没搞定,又突然多出来一个君夜离,她好像给自己惹麻烦了。
“小姐,您什么时候跟战王殿下关系这么好了?”小栀不解,传闻中的君夜离孤僻,别人避之而不及,可他对白璇玑的态度却异常的好。
“小栀,莫非你不怪他上次害你受伤吗?”白璇玑不敢轻易原谅君夜离的原因,一来是她讨厌别人利用,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小栀因为那件事差点连命都丢了。
“奴婢想啊,王爷对小姐那样好,不是会将小姐推入危险的境地的,王爷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奴婢不过是个下人,怎么会怪王爷呢?”小栀的双眼带着清澈,说起话来带着灵动。
闻言,反而白璇玑沉默了,小栀这样大的胸襟,而且也能看得出君夜离的难处,自己不原谅君夜离倒没道理了。
“傻小栀。”白璇玑欣慰一笑,摸了摸小栀的头。
“小姐笑什么?”小栀不解。
“没什么,今日我反而让你给我上了一课,好啦,收拾东西,回家睡觉!”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白璇玑都耿耿于怀,而小栀莫不在乎的态度,终究还是让白璇玑释怀了。
深夜。
街道上已然没了人影,只有几只老鼠穿梭在街上,吃着残羹剩饭。
一道黑影飞檐走壁,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上次君夜离在云府发现了那个暗格,没来得及打开,便被伏击了,今日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只身前去一探究竟。
或许,污蔑外祖的证据就在里面。
君夜离站在云府的房檐上,放低身子,将声音收到最小。
躲避守卫的巡视,君夜离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闪身进了云良弼的书房中。
可云良弼安排在暗处的亲信还是将君夜离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马上回去汇报给云良弼。
“你终于来了。”自从上次君夜离逃跑,毫无所获,云良弼就猜到君夜离一定会再来的,那么这次就来个瓮中捉鳖。
君夜离来到那个暗格前,打开,发现了一枚玉佩。
君夜离认识那枚玉佩,那是鞑靼皇室象征身份的玉佩。
果然,和鞑靼通讯的一直都是云良弼。
心中怒气值满了,外祖就这样被冤枉了,遭来了灭顶之灾。
君夜离把玉佩放在怀中,却不曾想触动了机关。
看来,上次云良弼因为君夜离带人来云府,他提高了警戒,便在此设了机关。
君夜离不知道的是,云良弼只是给了君夜离一个假象,玉佩虽然是真的,但也是让他放松警惕的诱饵。
瞬间,房中飞来密密麻麻的暗器,齐刷刷的朝着君夜离飞来,君夜离一跃而起,敏捷的身手和完美的走位躲开了了。
云良弼见时机已到,带着人前去包围君夜离。
一时间,丞相府灯火通明,好大的阵仗。
脚步声越来越近,君夜离这才察觉,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老狐狸的计谋,他想瓮中捉鳖!
千钧一发,君夜离一跃到房梁上,打算静观其变。
此时,"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忽然,一声娇呼和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爹爹!”
云连翘急忙叫住云良弼。
云良弼回头,“连翘,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云连翘迈进来,看到书房内空无一人,松了口气,她之前路过书房的时候听见了云良弼和手下说的计策,对君夜离不利。
忽然看见书房起了大动静,暗叫不好,匆忙赶过去,想要阻止。
“爹爹,我在房中看见此处火光大盛。”云连翘关切道,“是出什么事了么?爹爹可还安好?有无受伤。”
云丞相不欲让云连翘掺和进来,放松神色,安慰道:“无事,闯进来了一个小贼,夜色已深,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云连翘走近,不经意扫了屋内一眼,四下无人,顿时松了口气。
走了就好。
她正要向爹爹请辞,忽然发现爹爹脚下一处烛影不对,竟多了一块。
云连翘呼吸顿时屏住,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一双眼儿登时睁得溜圆,像是受了惊的小雀。红漆的房梁上,竟垂下了一小块衣摆。
——是君夜离!
他竟然还没走!
云连翘呼吸乱了几分,正被云良弼察觉,“怎么了,有什么不妥?”说完,想要抬头往上看。
“爹爹!”云连翘急忙叫住,云良弼朝她看来。
她急得手心冒汗。怎么办怎么办,快想想办法。
云良弼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
云连翘忽然捂着肚子,“啊!肚子好疼,爹爹,女儿肚子好疼。”
云良弼爱女心切,急忙扶着云连翘,就要去叫大夫。只是临走前,还是谨慎地让人进来再搜了一圈。
见还是没人,云良弼也不再多心,连忙扶着云连翘出门。
云连翘倚在云良弼怀里,临走时,忽然回头,朝着房梁上的君夜离露出了一个温柔俏皮的微笑。
然后安心地”晕“了过去。
烛光火影中,君夜离面容晦暗,看不清神色,人都走了,忽然,寂静的书房响起一声嗤笑。烛火一闪,一只麻雀落在窗台,房梁上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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