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相
白璇玑用了晚膳，知道白慕凝和焦青梅肯定去商量对策了，这对母女，就喜欢做一些下三烂的勾当。
“芍药，从今日起，你便暗中跟踪白慕凝，她的行踪你时刻报告给我。”
芍药是二等丫环，不经常跟着白璇玑的，所以被青梅苑那边的人看不到芍药也不会起疑心。
“是。”芍药也是个忠诚的。
“切记，注意安全，还有，不要被人发现了。”白璇玑叮嘱道。
“奴婢知道了。”
“小栀，走，陪我去趟枫林苑。”
枫林苑是王月莲母女的住所，位处偏僻，王月莲一直都不受白岳峰的宠爱，只是刚被纳进来的时候白岳峰新鲜了一段时间。
有了白亦凝以后，王月莲本就性子安静，不争不抢的，更是被焦青梅踩在了脚下，白岳峰宠爱焦青梅，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即便白岳峰知道王月莲的处境，也懒得去撑腰。
一进门，一股香火味道扑鼻而来，王月莲正盘腿而坐，闭着眼敲着木鱼。
“王姨娘。”白璇玑开了口，王月莲这才缓缓睁开眼。
“四小姐您来这偏僻的院子做什么？脏了您的脚，有事叫我去凝露阁便好。”王月莲心中是感激白璇玑的，若不是上次白璇玑查明真相，还了她清白，或许她现在已经在乱葬岗了。
“姨娘您哪里的话？我来只是想问您一个问题。”白璇玑见王月莲这样的卑微，心中生出一丝怜悯。
就是因为王月莲终日被欺压，性子又懦弱，才导致同样是白家的女儿，白亦凝这样的千金小姐还得处处看别人脸色。
“您说。”
“我二哥夭折那日，您看到了什么？”白璇玑开门见山。
听到这个话题，王月莲显然被吓了一跳，脸色微微发白，她看向白亦凝，眼中有些惊恐，又带着一丝责备。
“娘，姐姐不是外人，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您就说吧，我不想姐姐被蒙在鼓里。”白亦凝跪下来带着些哭腔道。
事已至此，王月莲也知道没办法再瞒着了，便娓娓道来。
“二少爷对牛奶过敏，这事全府上下是知道的，二少爷的诞生，老爷很是高兴，夫人也是千万般的小心，不让二少爷出一点差池。”
“二少爷才过了周岁，有一日白府后宅出了乱子，说是丫头小厮私通，夫人前去处理，二少爷便只被乳母带着，乳母那日说身体不适，没有奶水，焦青梅便说喝点粥也是使得的。”
“我偶然间路过小厨房，见焦青梅的人在粥里放了牛奶，那时我还不知道那碗粥是送到二少爷那的，后来二少爷因为过敏便窒息而亡。”
“若是我知道那碗粥是给二少爷的，当时我拼了命也是要拦下来的。”王月莲说到这儿，痛心疾首。
“可为何后来你没有揭发焦青梅？”白璇玑不解。
“我在枫林苑里，本就偏僻，等我听到消息，二少爷的乳母便被打死了，我性格懦弱，不敢出头，想着若是夫人去细细调查，便会找到蛛丝马迹，奈何后来夫人因为二少爷的死郁郁寡欢，也没有对焦青梅怀疑。”
是啊，王月莲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白璇玑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女人在这后宅活着已经很辛苦了，要是惹火上身，扳倒焦青梅还好说，可焦青梅诡计多端，只凭一个在府中连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人的一面说辞，也很难去定她的罪。
“四小姐，是我该死，您怪罪我也好，杀了我也罢，我认了，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王月莲说着，便给白璇玑跪了下来。
“使不得，这不怪姨娘。”白璇玑急忙扶起王月莲来。
“姐姐，您真的不怪我娘吗？”白亦凝也有些担忧。
“不是姨娘的错，想活着，不是错。”
事情弄清楚了，白璇玑带着小栀回了凝露阁。
不得不说，焦青梅的胆子还挺大的，为了她的地位，不惜铤而走险。
既然如此，也不能怪旁人去给她教训了。
若是单单找以前的证据，不仅耗费时间，也不一定能降她的罪，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那就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得知这件事以后，白璇玑还是有些心烦意乱，她在现代就是独生女，一直渴望有个哥哥，若是二哥在，定然像白瑶光那般温柔。
况且如果二哥在，白璇玑曾经的生活也不会那么惨。
“小栀，我带你去吃烤乳猪吧。”白璇玑回头看看小栀。
心情不好，就想吃东西。
“好啊好啊，奴婢早就馋了。”小栀这个吃货，听到吃的比什么都开心。
望月阁的饭菜是京都一绝，白璇玑逐渐爱上了这里。
才上了楼，白璇玑便碰到了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
那女子倒是眼熟，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云丞相的女儿，云连翘。
“白小姐，好巧。”云连翘倒是一眼认出了白璇玑。
“你好你好。”白璇玑尴尬的笑笑，什么时候她俩这么熟了？
“若是白小姐没约的话，是否介意陪我喝一杯？”
白璇玑记得，上次马球会就是云丞相为了牵线云连翘和君夜离而设的，那么就证明云连翘和君夜离或许未来是一对，又或者他俩是有婚约在身上的。
无事献殷勤，看来云连翘的用意不纯啊。
不知怎么的，白璇玑竟然有点心虚，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又马上脑中恢复一片清明。
她有什么心虚的？不就是和君夜离睡过吗？
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
大女人也是！
白璇玑原本想拒绝，可又不好让别人觉得她小家子气。
“可以啊。”
“那请进吧。”云连翘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反而显得白璇玑有些‘豪迈’了。
二人坐下，云连翘又问，“想吃什么随便点，这顿我请。”
“小姐，您不是要吃烤乳猪吗？”小栀提醒。
“猪什么猪？我看你像猪。”白璇玑小声道。
严格意义上来讲，白璇玑算是云连翘的情敌，在情敌面前，怎么能吃烤乳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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