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满腹担忧
我立刻拔脚就跑,谁知道只觉得手腕处痛了一下,回头看那个木魅已经被我吸进了符印里。
“那,是不是那个?”我又指着天上飞的一只大鸟,有个鬼骑在它身上在我脑袋顶上飞来飞去的,烦死了。
她仍然摇摇头:“都不是,你这个符印收不了那个特别的鬼,我给你一个。”
她的手指忽然按了下我的额头,我觉得红光一闪,赶紧问她:“你给我弄了什么?”
“这个符印,专门收那个特别的鬼,你只要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说,你愿意跟我走么,她就会跟你走。”
“还有这么白痴的鬼?”
她温柔地笑:“去吧!”
我摸摸额头上,感觉那里有一盏小灯一样,我跟她卖弄宋朝时期她们不可能知道的知识:“告诉你,有一种深海的鱼,就是额头上有灯,叫做安康鱼,那种鱼丑死了。”
她轻轻拍我:“去吧,收完之后过来找我,我送你回家。”
她又没告诉我那鬼在哪里,我去哪里找她?
不过,我刚转身,面前就出现一道红光,仿佛指引着我往前走。
我随着红光一直往前走,走到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这里好像不是草木茂盛的娘娘山,寸草不生,很是荒凉。
我有点发怵,红光一直指引着我,我看到前面有一口井,我最怕井了,别说我上一世是投井死的,最最可怕的是那个电影,午夜凶铃。
风靡全球拥有众多粉丝的超级女主贞子就是从井里爬出来的,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掉头就溜。
转身时,余光却瞥见井边出现了一个人,不是从井里爬出来的。
估摸着,这就是我要收的最后一个特别的鬼。
我给自己心理辅导,然后胆战心惊地走过去,我好怕她一掀头发没有黑眼珠。
她头发不长,绑的麻花辫,看上去清清爽爽,只是我看不清楚她的脸,模模糊糊的一团。
算了,不管她长什么样,我想起了我的台词,只要暗号对上了就是她。
“你,愿意跟我走么?”
她从井沿边站起来了,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往后腿,别介啊,别介啊,再靠近我左勾拳了啊!
她忽然向我点点头,嗖的一声,她被吸进了我的符印中。
有惊无险,我快乐无比地跑去找宋朝的我。
她看了看我的额头:“好的,我送你回家!”
凉凉的手掌轻拍了我一下,我好困,合上了眼睛。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浑身发烫,四下里一看,是在伽的地宫里。
吾三收了我的符印,又给我种上了一个,这次我连伽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去。
我被吾三提着往外走,我用力抬起脑袋问他:“你们把那些百年老鬼都拿去炼丹,它们是不是就灰飞烟灭了?”
吾三瞅我一眼,我特别讨厌他的眼神,他每次看到我都是那种不屑的样子,仿佛我是淫娃荡妇。
我必须要给自己正名:“吾将军,我当年是嫁给赵仅是因为,是因为。”一句因为要救伽于囹圄差点就要说出口了,但是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口痰,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难道娘娘山太冷,我待的太久感冒了?
吾三冷眼看着我:“怎样,说不出来了?”
“是因为我,”后面的话还是卡在嗓子里,出不来。
老天不让我解释,为什么?
我被提到了地宫门口,抱着门口的柱子不肯走:“吾将军,这些鬼魂应该去走轮回,不应该魂飞魄散,你们这样做是触犯了天条的!”
吾三冷笑:“冥王是阴间最强的领袖,怕什么天条!”
“山外青山楼外楼啊,你低调点行不行,比阴间大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银河系,比如全宇宙,要不我给你讲讲黑洞?”
石门在我的鼻尖前方一寸缓缓关上。
没有得到我要的答案,我甚至连伽一面都没有见到。
尖脸鬼在门口等着带我回去,见我出来了还嘲笑我:“怎么,被赶出来了?”
“你不也是,连门也不给你进,看来你混的不行。”她讽刺我,我也讽刺她。
尖脸鬼很不爽,狠狠翻我一眼,抓着我的领口就要往空中飘去。
我拽住她:“你知不知道,那些被炼丹的鬼魂后面怎么样了?”
“关你什么事?”
“你干这个缺德事?不怕以后永世不得超生?”
“冥王大人要的只是精魂在你的体内转化后的灵丹,不会妨碍他们本身,该轮回轮回去,该轮到在阴间做苦力的就做苦力。”
那我就放心了,没作孽就行,我只怕伽做的这一些,以后会影响他。
尖脸鬼带我回家,我仔细瞅瞅,她长得还不算太难看,我跟她套近乎:“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关你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不会聊天,回去的路上有好几十分钟,聊一聊时间过的快一点。”
她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我,在空中飘着冷死了,我缩成一团。
“喂,你干嘛死了不去投胎,要在阴间阳间这么混?”
她终于不耐烦,冲我大叫:“你烦死了!我是自杀的,需要在阴间做满十年的差事才能去投胎!”
噢,我明白了,感情轮回这种事情,也是要看生前你做了什么,自杀是因为没有满阳寿就自己了結自己,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我想了想又问她:“为什么要自杀?”
她疯了一样看我:“你看过大话西游么?”
“嗯哼。”
“你就像里面的唐僧。”
“那是电影将他个性化,唐僧不是那样的。”
尖脸鬼把脑袋转过去,不再睬我。
我不是话多,我是太惶恐,满腹满腹的惊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伽,如果真的成魔了,一切会变成什么样?
蔡锦华一听他的参照物是邱立他们,也就释然了。
“你今天怎么亲自来接我?”
“你那几个同学呢?”我上车了他还不走,眼睛直往学校里瞄。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接我:“你看中了她们三个中的谁?”
“什么谁,小丫头片子,才上大二。”他嗤笑着开车。
“那行,到时候你别让我牵红线。”
“李斐。”他立刻告诉我。
原来他喜欢李斐,我还以为是张子萌,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我去邱立家之前特地买了束三色堇送给邱立的妈妈,还买了个榴莲蛋糕。
蔡锦华吐槽说是像煤气泄漏的味道,我说他什么都不懂。
“六少最讨厌吃榴莲。”
“我会让他疯狂地爱上。”
等我到邱立的家的时候,香味都飘出了房子。
我在门口深深吸气,蔡锦华也很陶醉地吸气。
“别吸了。”我好心提醒他:“今天你就别指望能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因为今天我们是家庭聚会。”
“切,美的你。”他白我一眼,真的没有进去:“你什么时候要走了,就提前给我打电话。”
我开门进去,看到了一副温馨的不能再温馨的画面。
邱立的母亲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署先生帮他打下手,邱立无所事事地双手插着口袋在客厅里晃来晃去。
见到我来,他捏了一块肉给我吃:“好吃不好吃?”
“什么肉?”又软又酥,整个口腔里都是肉的香味。
“软炸肉,我妈妈的拿手好菜。”他吮着手指头。
我看着他,咖啡色的高领衫,灰色的居家长裤,周身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邱立这种男人,抛去本身浪荡子的个性不说,真是完美到不行。
但是,别人不知道,在完美的外表下,藏着多么残酷的命运,谁能想到,这样的人,将会在他26岁生日的那一天的零点,生命便会终止。
我不知道邱立有没有开始实施救自己的计划,我看他现在吃吃喝喝挺自在,好像并不在意,我却没他心这么大,我要是知道自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刻会死,早就惶惶不可终日。
邱立的妈妈柔声细语叫我们吃饭,客厅橘色的灯光很有家的感觉。
邱立的妈妈很会做饭,虽然很家常,但是很美味。
他们三个都拼命给我夹菜,很快我的碗里就堆的小山一样高了。
我比较尴尬,邱立扭头看我:“吃不了?”
但是相反,我能吃得了,但又怕在他们面前造成我很能吃的印象。
邱立笑了,牙齿雪白:“不要紧,我养的起。”
我知道他养得起,几千个几万个我都养得起。
署先生给我倒了一杯红酒,他自己也斟满了一杯,双手举着敬我,我站的笔直,受宠若惊。
“惠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再见到睿禾。”
他没有再叫我惠小姐,而是惠月,看来他已经接受了我。
见鬼还是有好处的,我还能帮一对父子解开心结。
署先生一杯全部干掉,我也急急忙忙准备把红酒倒进嘴巴里,邱立及时地抓住我的手腕:“你没酒量,不用全部喝完。”
邱立的母亲笑眯眯地看着我:“小敏这孩子实诚。”
我的确没什么酒量,一杯红酒就差不多了,但是醉眼看他们,更是觉得美好。
我很少看到邱立的脸上有这样从容的神情,他很享受这个气氛。
不过,我知道,邱立的妈妈心愿已了,马上就要走了。
我发短信问随缘,可不可以再留几天,他给回了几个字:你弄死我,来,来,来啊,快来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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