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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估计火焰是烧到了我的脑袋,我失去了意识,最后我的眼前停留的是,伽冷漠的眼神。

        我应该没死,因为我又恢复了意识。

        我以为我再一次醒来会在家里的床上,但是很不幸,我发现我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像是一个玻璃镜子里,也想是一块透明的石头里,空间很小,可是就是挣扎不出去。

        我能看到伽所在的大火球,他端坐在里面正在炼丹,那些鬼魂的精魂被他炼成了一枚枚的丹丸。

        我拍打我所身处的这个地方,但是没人听得到我,伽静静地坐在他的火球里,而我则在这个不知道什么的里面,就这么看着他。

        我和伽之间,仿佛一直都是这样。

        他是火的时候,我是冰。

        他是水的时候,我是土。

        我们会互相将对方毁灭。

        我的解释很苍白,我也知道,我三言两句几句不是赵仅陷害的,他怎会相信?

        而且,他在地宫里被囚禁千年,这种仇恨,已经像藤蔓一样缠住了他。

        他恨我是应该的,恨赵仅也是正常的。

        谁让赵仅在皇宫被百里伽用剑抵着咽喉的时候不解释?

        那个时候还装什么有个性?结果被杀了吧,害的我们三个被痴缠了十世也没什么结果。

        我很想念最初在地宫遇见的鬼王伽,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温雅的鬼王,失去了记忆的他,尽可能地待我好。

        如果我不把他的锁链打开,一切会怎样?

        世界上买不到的,是后悔药。

        我也不曾后悔,只是无助。

        我最终成功地晕过去了,然后又成功地再一次醒来。

        这一次我在火球里,冻到极致后,又热到极致。

        伽就近我咫尺,我却靠近不了。

        我看着他,哭了。

        “伽,你在地宫时,是不是就是受了这样的苦?”时而寒川,时而烈火。

        可惜,我的眼泪瞬间就被火焰给烤干,伽看不到我的眼泪,就像我看不到他的任何情绪变化一样。

        我就这样反反复复,冻晕了醒来在火球里,烧化了之后又在寒川冰中。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真是酷刑中的酷刑。

        我身体很难受,心里更难受。

        我知道,伽就这样度过了千年。

        谁这样折磨他?老天?老天凭什么这样对他?

        伽在我的眼中,渐渐模糊。

        等我清醒地坐在床上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惩罚结束了。

        我口干舌燥,打算去喝一瓶饮料,一回头吓了一跳。

        尖脸鬼坐在我面前,如丧考妣。

        “做什么?”我看看外面:“天亮了你还不走?”

        “惠月,你这次真是害死我了,你居然私自释放了鬼魂,害的我也被罚了。”

        “你也被冻进了寒川冰?”

        “拉倒吧,我要是进了那个早就死了,灰飞烟灭。”她哭丧着脸。

        “那为什么我没死?”

        “你不是普通人啊,要不然为什么只有你的身体才能将鬼魂的那些转化为精魂?”

        反正我就是不一样的烟火呗,我下床去拿饮料,我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被放回来了,觉得身心舒畅。

        我一边喝饮料一边走回床边,尖脸鬼还在原地。

        “你干嘛?”

        “我被多罚了五年劳役,本来我很快就可以去投胎了,就怪你!”

        “那我请你喝汽水。”我递了一瓶饮料给她。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来,舔了一口,大概觉得味道不错,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

        喝完了汽水她还不走。

        “干嘛,打算留下来过年?”

        “我要看住你,省的你再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

        “你要考虑好。”我警告她:“我今天就搬到邱立的家里去住,他可是冥王的分身,全阳之人,你不怕?”

        “怕死了也要跟着,你知不知道五年有多难熬?”

        随便她好了,我刚换好衣服刷好牙,就听到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

        急忙跑下楼,邱立正在和徐妈她们寒暄。

        看到邱立,我真混乱。

        昨天晚上这张脸还冷若冰霜,用最痛苦的刑法惩罚我。

        但是今天早上,这张脸又笑嘻嘻地在楼下等着接我回家。

        我不精神错乱真的佩服自己的意志坚定。

        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他微笑着向我打开臂膀,就在他要抱住我的时候,我用胳膊肘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捂着自己的胸惊呼:“硅胶,我的硅胶要出来了!”

        本来是要跟他闹一闹,被他这样一说,我就破功了,笑了出来。

        “鬼哦,你去隆胸的?”

        “要不然你觉得这大面包哪里来的?”他笑嘻嘻地揽住我的肩膀:“媳妇儿昨晚睡得不好,怎的今日格外暴躁?”

        “你折磨我。”

        “天地良心,你昨儿个可是自己睡的。”他立刻反应过来:“是不是那孙子折磨你的?”

        “都是你自己,别孙子孙子的。”

        “他不是我,他是我的主体,我是分身,我们是两个不同的我。”

        对,他们是不同的。

        阳世的邱立,他爱我。

        阴间的冥王伽,他恨我。

        我跟徐妈说我要搬走了,因为我结婚了。

        徐妈和吉香很惊喜,争着要看我的戒指。

        我跟邱立翻翻白眼:“老板,我的戒指呢?”

        他笑嘻嘻地拍脑袋:“哦,我给忘了。”

        我是史上最好嫁的人,戒指都没有就把自己对付出去了。

        我吃了最后一顿徐妈做的早餐,其实也不能说最后一顿,以后也有机会的不是。

        吃完早餐,邱立说带我去挑选戒指,我欣然接受。

        我在门口和徐妈与吉香一一拥抱道别。

        她们将我照顾的很好,这段时间多亏有她们。

        道别完了,转身看到了颜汐楼,他站在花园里,一身素白,立在开的娇艳的蔷薇边上,形成一幅奇幻的景色。

        “我就是不能明白,那个人干嘛总是把自己穿的像卷卫生纸?”邱立站在我身边,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要搬走了,住到老陆的那里去。”我抖开邱立的手,向颜汐楼走过去。

        “这并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他不动声色。

        我讪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

        邱立走过来,牵住我的手:“宝贝,我们去买戒指。”

        邱立的脸色一直很阴沉:“我们真的要跟他去拿那个老古董?”

        “那好歹是我的东西,我一看就知道,必竟我去过宋朝,你去过么去过么?”

        “没有没有,不过,你那枚戒指,是谁送你的?赵仅?”

        我横他一眼,就知道邱立又在小心眼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刚穿过去的时候手指上就戴着一枚戒指,后来赵仅好像没有送我什么戒指之类的。”

        我发现,颜汐楼的车开往他家里,我们的司机便也开着车跟着进了颜家的雕花黑漆大门。

        邱立坐在车里回头看大门:“宝贝,你觉不觉得,颜汐楼他家铁门有点像监狱的大门?”

        “你一天不怼他会不会死?”

        “不会。”他笑嘻嘻地把脑袋倚在我的肩上:“我一天看不到你就会死。”

        车子开到了大宅门口,我和邱立跟着下车,颜汐楼一直走上楼,我们俩坐在客厅里等他拿下来。

        谁知他上了楼趴在栏杆上向下看着我们:“怎么不上来?”

        “你拿下来就是了。”

        “我没说在我家里。”

        “不在你家,你带我们来你家做什么?”邱立说的像绕口令,我也挺不解。

        “那个地方要晚上夜深人静地去,现在太招摇了。”

        “那你回家做什么?”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楼上有客房,你们可以自行休息。”

        颜汐楼飘然进房间,我和邱立面面相觑。

        颜汐楼这个脑回路,我还是服气的。

        邱立气到极致,反倒笑了:“他以为我会生气,我才不会,气死他。”

        两大商业巨头,碰到一起就像三岁小朋友一样幼稚。

        “他就是耍我们,嫉妒我们俩结婚了,走。”邱立握着我的手:“我们去吃饭。”

        颜汐楼的声音又在我们头顶上响起:“戒指在娘娘山,我们要去挖,但是娘娘山是风景保护区,我们三个大白天这么挖,你觉得可以么?”

        戒指在娘娘山?这个可能性是有的,因为一千年前的我也在娘娘山。

        算了,稍安勿躁,我拉着邱立坐下来:“等到晚上再说吧!”

        “也好。”邱立忽然将我扑倒在沙发里,吓了我一跳:“正好上演限制级给颜汐楼看,嫉妒死他。”

        这个幼稚鬼,我用力推开他,这屋里可不止颜汐楼,还有他家的管家,那个很少见到笑脸的老管家,还有一屋子的佣人。

        忽然我听到楼梯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抬头一看是颜汐月。

        她看到我,本来还算淡定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气急败坏,冲到我面前对我喊:“惠月,你怎么又到我家来了?”

        这个又字,让邱立皱起眉头。

        不过,颜汐月这才看到邱立,本来愤慨的一张脸上洋溢着春风:“署,署先生?”

        邱立扬扬眉毛:“哪位?”

        “啊,你不认识我了,昨天我还帮你们大宋新成立的环球影视剪彩呢,我就站你旁边。”颜汐月双眼含春,我就看不得任何女性遇到了邱立都是这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

        邱立仔细看看她:“噢,每次见到颜小姐的脸长的都不一样,真是千变万化。”

        若是别人说这种话,颜汐月早就翻脸了,但是今日却如沐春风,笑的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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