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最高境界
陈辞旧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进来局子是因为见义勇为的原因，所以自我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没有被带进审讯室一边录视频，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审讯是情节。
只是被一个老警察带到办公室做了一份笔录，然后等了一会。
警察姓肖，好像和李奕薇的家人认识，因为陈辞旧在上车时，不小心听到了他给李父打电话。
“小子，够可以的正义感挺足的呀，下手也够狠。”
肖警官一幅老脸带着讪人的微笑，两只眼睛盯着陈辞旧看，陈辞旧略微感到如芒在刺，很不适应的扭了扭身体。
“我看情况紧急，下手确实重了一点，哈哈哈哈，哈哈，哈。”陈辞旧无处安放的小手，只能插在裤子的口袋里。
老肖明显不吃这套。
“能给我讲讲，你上个学为什么要带一根警用防暴棍吗？”
都防暴棍了，当然是用来防身！“我总不可能给你讲我今天知道李奕薇要被那啥，然后故意尾随保护吧？那不成舔狗了！”
于是陈辞旧脸盲扯开话题，对着警察叔叔笑嘻嘻的扯着扯那。
完美在一个警察面前阐述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最高境界，原来是他妈的艺术！
“人没事吧？”
老肖一愣：“那个？”
陈辞旧咧了咧嘴“就那姑娘，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说那王八蛋呢，你小子下手挺狠的，刚刚医院说嫌犯颈椎骨错位，肋骨骨折，全身大面积淤青，要住院。”
老肖骂了一句：“他妈的那么好的姑娘人都吓懵了，那王八蛋干的好事，眼看就要高考了整这一出！”
老肖边叹气边摇头，好好的女孩子要是缓不过来，这一辈子就毁了。
“今天的事就不要传出去了，对女孩子家的名声不好。”
老肖瞪了一眼陈辞旧，陈辞旧也赶忙回应着。
要说陈辞旧见义勇为了为什么还害怕警察，那大概是人类的天性吧，任谁在警察局的办公室里被十来个警察盯着，恐怕也不会好受。
老肖随后有些疑惑，上下打量着普普通通简简单单一无是处的陈辞旧。
“你是奕薇那小丫头的追求者？”
陈辞旧愣了，旋即反应过来。
“开玩笑，我都不认识她，今天只是个意外！”
嗯，意外。
陈辞旧心里嘀咕着，这特么不是意外，那老子岂不是幕后黑手上演一出狗熊救美的好戏了。
老肖在没说什么了，坐在位置上有的没得给陈辞旧聊着天。
陈辞旧则是端着刚才一大兄弟警察泡好的面狼吞虎咽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眼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本以为做完口供可以走人了，结果老肖告诉他，还不能走，等受害者家长到局里以后才能回家。
两人大眼瞪小眼，陈辞旧想拿手机出来刷会游戏，但突然想到手机还在保存柜里。
“叔，能把我手机还我让我刷会视频吗？好歹让我给家里报备吧！”
老肖拍了拍脑袋，从警服里掏出了自己手机，连忙道歉，接着继续尬笑。
但陈辞旧只想拿回自己的手机刷会视频，抚慰自己激动的心情。
看着老肖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陈辞旧也只得装模作样的给老周打了个电话。
然后二人继续大眼瞪小眼，等了半个多钟头，女警察把李奕薇从医院带了过来。
陈辞旧看着这个双眼通红的女孩，可以感觉到她心理上的无助，在几乎要被强暴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人去帮助她，这样一种耻辱将会伴随着李奕薇的一生。
“对，我回来了，我改变了历史，我问心无愧。”
李奕薇像一个傀儡一样被扶着走进了办公室，然后女警察搬来了一把椅子，当着陈辞旧的面做起了口供。
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也能看到被险些侮辱的羞耻。
这样的一个女孩本会在今天开始凋零，可也是从今天起她的人生轨迹因为陈辞旧的出现而走向了不一样的方向。
但这个在陈辞旧眼中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出校门时蹦蹦跳跳的开心了。
李奕薇边录口供，又装作不经意的偷看着陈辞旧。
陈辞旧想着，美女别看了，你这不是偷看，瞅的我尴尬啊。
主要是陈辞旧要是个大帅哥你看也就看了，哥就是你的白马王子！
可陈辞旧长相平凡，气质老成，表面才华普通。
说白了陈辞旧不相信救人一次就能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你，除非你长得像吴彦祖，刘德华。
陈辞旧也大大方方的看着李奕薇做笔录，并没有不好意思，还有几天大家就各自天南海北再也不见了。
陈辞旧不一会就放飞了心灵，盘算着暑假要怎么去狠狠的敲打资本的小脑阔，把这几万块钱化腐朽为神奇。
重生回来后的陈辞旧带有一股同龄人都没有的气息，一股暮气，但不是行将就木的暮气。
是那种表面无欲无求，实际上比谁都凶狠但装作老人的那种暮气。
这是一种十几年来养成的保护色，在生意场上多次骗过了那些以为他老实的人。
所以作为警察的老肖眼睛里看不出他带随手携带警棍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心里产生了疑问。
毕竟陈辞旧是那种第一次和人见面时能把睁着眼睛说瞎话转化为艺术的男人。
总算在李奕薇做笔录即将做完的时候，她家里人过来了。
看年龄应该是父母一类的，她的母亲抱着李奕薇哭着安慰着她，整个办公室里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一层不幸的气氛。
陈辞旧不喜欢这样的气氛，老肖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走出了警察局大门的陈辞旧，也没有专车送他离开，陈辞旧认为这种小功劳还不至于劳烦一个警察专门送他，有些浪费警力了，于是婉拒了。
陈辞旧出门时看见了李奕薇的父亲，也是一个警察，李父急切着想见自己的女儿，粗略的看了陈辞旧一眼，便一闪而过，跃进局里了。
陈辞旧习惯了如此，并没有表达出什么太大的情绪，慢悠悠向家的方向走去，在夜晚的城市里显得那么的圣光！
见义勇为使人心情通畅！不枉重回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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