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京都城
被亲爹教导的日子里,充满了疼痛与汗水。但练武也只有如此才能看到效果。
自从上次听到苏盛明的爱国之言,本来对他没有什么期待的苏寄,如今对自己的小儿子充满了信心。
老太太得知苏寄操练苏盛明有些不太放心,但都被苏寄给挡了回去,哪怕老太太拿出拐杖朝他身上砸了几下,他也毫不退让。
美名其曰“为父决不会让妇人之仁耽误我儿的远大志向”。
当苏盛明累了的时候,申请休息的时候,苏寄就会眉头一皱,“想要为国效力怎能不吃苦头?”
当白氏为苏盛明送饭擦汗时,苏寄便劝说白氏,说她这是在耽误儿子的前程,消磨儿子的毅力。
为了苏盛明的训练,十年如一日像老牛一样处理公务的苏寄甚至将有些不重要的交于苏盛风来处理,而自己去亲自监督苏盛明。
苏寄手底下将士看着每天将军兴致冲冲的样子在心底为三公子默哀,但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
上一次将军这么积极还是在平定西地之战时。
苏盛明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告诉自己父亲,也许他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国了……
结果就是他又多练了两个时辰,练到深夜,苏寄才有些意犹未尽的让他回去。
苏寄如今对于苏盛明寄予了厚望。
老大苏盛风武功强悍,立起这个将军府足矣,但在这种盛世之下,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
老二苏盛景,打小就足智多谋,文武皆不错,但却心性不行。能为皇家臣,却非百姓福。深得当今皇上喜爱,但他却是只为皇上办事,不为百姓谋福,真是气死他这个做父亲的了!
只有老三,苏寄看着烈日炎炎下还在拿着□□挡住其他士兵进攻的苏盛明,微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明儿武功基础几乎没有,但还是很认真努力的嘛!
接着又对着进攻的士兵大喊了声“你们是废物吗?几个人进攻一个人还做不到按着头揍?”
看着自己儿子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苏寄欣慰一笑,男人就得这么锻炼锻炼。
谁让如今他对明儿寄予厚望呢!凭着明儿一番爱国爱民之语,苏寄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培养出来。必要时让盛风、盛景为他铺路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认为,慕国如今就是缺少一位有风骨为国为民的高官大臣。
……
“书”之一道苏盛明学的很快,欧阳先生也只是偶尔提点他一下,有时候苏盛明所出之言甚至会让先生猛然大悟。
如今对于苏盛明来说唯一轻松的时刻就是在学琴时。
学琴不仅仅是学的技巧曲子,更重要的是修心。
这一点苏盛明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苏盛明:以前的几十年我一直在修心……我最喜欢的就是啥也不干就“修心”。
当“懒”到达一定的境界,当“咸鱼”刻入骨髓,修心之道简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出尘?”“高洁?”“风雅?”
当我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我苏盛明就是这一切形容词的代言人。
虽然我技巧还不太行,虽然我连谱子都记不熟,但是我——苏古琴盛明将弹琴的气质拿捏的死死地。
欧阳行觉得苏盛明在“琴”之一道学的差不多了时,有意教授他更多,便问他是否想要学“棋”。
但在一次欧阳行与苏盛风的对局中,苏盛明为大哥指点了几下,便让苏盛风赢了欧阳行。
欧阳行就再也没有提过要教授他“棋”的事。
不是没有这种天生就足智多谋的人,但他没想到做了那么多年的纨绔就是。
突然生出要不要去教一教都城里的其他纨绔。藏龙卧虎四个字徘徊在欧阳行的心间。
苏盛风:所以兄弟三人,只有我和“运筹帷幄”四个这么帅气的字没有关系是吗?
二弟打小就棋术高超,如今就连拖后腿的三弟也在“棋”道崭露头角。
你们都以为我随了父亲苏寄武功高强,但你们都不知道,原来我是我们家和傻白甜母亲最像的人。
突然莫名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想起母亲伪装了这么多年父亲的左膀右臂,苏盛风突然有一种责任感——决不能暴露自己的智商问题!
苏盛明的枪法和剑法都在一天天不断的挨揍下飞快成长。
当他表现出了一些自己在弓箭方面的天赋之后,更是让苏寄大乐。
并且让苏寄开始打算将他培养成全才,不同于苏盛风、苏盛景那种有些偏科的全才。
他想将苏盛明培养成无所不能,“琴棋书画、弓枪剑马”全都顶尖的全才。
于是苏盛明就承受了更加猛烈的暴风雨。
……
“今日为父来训练你最简单的一门课——马。身为我苏家子弟,琴棋书画可以样样不通,但马术一定要精通。”
苏寄牵来了一匹俊马,不过只是普通品种的马。
越好的马越烈,苏寄打算等老三学会了骑马之后再送他一匹汗血宝马。
他的爱马“驷匂”之前交/配成功,有了几匹品种优良的后代,本来打算将最优秀的那匹送给老大的,但他如今改了主意。
老大算什么,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儿子。
如今只有老三,是他情感的寄托,是唯一一个能够讲出他伟大志愿的知己。
想起他偶然在老三书房中见到的提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多么纯真而又令人热血的愿望啊!
他为什么不畏生死,征战沙场,他为什么兢兢业业数十年,他以为自己忘记了自己的初心,直到看到明儿的提字,他才发现并没有!
支撑着他这么多年来驻守西地,支撑着他不辞辛苦的唯有对慕国的热爱,对这百姓的热爱!
他默念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心中激动不已,暗暗决定再给老三加上一个时辰的训练。
“父亲,我觉得要进东城学院只需要学好六门就行了,马术就不必了吧!”
苏盛明看着小厮牵来的高头大马有些害怕。
不是他懦弱,而是上一世年少轻狂不懂事,在马场同其他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弟哥儿赛马时,差点酿成大祸。
那一次同伴的马发狂,他冒着生命危险危险倒是将他救了下来,两人却都受了伤。
他在手术室呆了一天一夜,才被抢救回来。
从那以后,他家人再不许他骑马,自己也不敢再碰马匹,甚至连马场都不去了。
苏寄却不知他的苦恼,眉头一皱,觉得他竟然现在还只想着去上东城学院。
到现在了,竟然还拘于东城学院的入学考核,想到他的志气,想到他那句“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格局小了!
格局太小了!配不上他的志气,他的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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