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类督查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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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家姐妹在看见夏文帆的那一刻是惊讶的。
为了完成日常白板信息更换工作的她们，和往常一样早早地便来到了资料室，但在推开门的瞬间，两个人都无一例外地呆滞在原地。
“姐姐，我不是在做梦吧？那个是小帆子吗？”
蒲花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而她身旁的蒲羽也挂着同款表情。
蒲羽道：“妹妹…这好像真的不是梦。”
要说这两姐妹惊讶的真正原因是在于时间，现在时间还不到七点，a栋也不过才开放了不到半小时，再怎么说，夏文帆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都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夏文帆在看见双胞胎两人进来后缓缓起身，拿起了散放在桌子上的众多文件中最面上的那一张。
只见夏文帆三两步便走到了两人面前，将手里的单子递给了妹妹蒲花。
蒲花接过后，粗略地打量了一下手里的单子，大约32开的单子被平均分成了七栏，每一栏里面都写了三五个菜名，虽然已经猜到了个大概，蒲花还是开口问道：
“这个是……？”
夏文帆回答道：“是我排好的菜单。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吧……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改。”
这话让蒲花更惊讶了，眼前的夏文帆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完全没了之前那副散漫模样，搞得她连冷嘲热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按照往常的情况来说，新人第一次排菜单一般都会踩着deadline提交，一方面是因为对全新工作的不熟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心理压力作祟。
就算是像她姐姐蒲羽那种各种能力拉满的人，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花了整整一天才排好了一份令人满意的菜单。
不明真相的蒲花都不自觉地认为夏文帆是不是为了过关乱排了一份出来。可明明时间还很充分，夏文帆应该不至于这么愚钝才对。
纳闷儿到极点的蒲花将单子递给了她姐姐蒲羽，嘀咕道：
“姐姐，你比我有经验，你来看看吧。”
蒲羽自然是明白蒲花的困惑所在，不如说她有着和蒲花同样的困惑，在接过单子后，她立马开始挨个儿查看起来，在沉默了半晌后，从她的表情来看，答案似乎已经浮出水面了。
蒲羽道：“小帆子，你的这份菜单没问题。不过…现在距离你提交的最后期限还有近一天半，你大可不必这么着急交。”
眼见蒲羽要将单子退回来，夏文帆见状立马摆了摆手推辞道：“不，不用了。这份菜单如果可行，我就按这个来了，不改了。”
听见这话蒲花忍不住追问道：“你菜单怎么排的这么快？一天不到就排出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夏文帆笑道：“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夸张，我只是逼了自己一把罢了。”
两姐妹不明所以，互相看着对方，夏文帆趁机继续道：“我想问两位一件事儿。”
完成菜单只是夏文帆计划里的第一步，最重要的步骤他还没开始，那就是——实操。
“院里的食材有没有多余的？我想提前练练手，这…可行的吗？”
震惊之余，蒲羽解释道：“嗯……按道理是可以的。我们院儿食材是充足的，地下一层和三楼都有一个仓库，你要什么食材直接去就好。只不过你没有经费，食材的开销可能需要用你的工资来抵。”
夏文帆点了点头，对这时候的他来说工资什么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蒲羽接着道：“还有后厨方面，由于后厨的工具有限，能提供给你的可能不多，特别是在我们筹备午餐和晚餐期间。”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们啊。”
说完夏文帆对着双胞胎姐妹俩微微曲身以示感谢。
“哦，对了。”只见夏文帆刚直起身子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继续开口道，“这是我整理的a组所有人的口味偏好，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你们以后的工作难度，我拿着以后也不一定能用的到，你们收下吧。”
说完，夏文帆便将这本小本子塞到了蒲花的手上。
就这样，在两人的注视下，夏文帆走出了房间。
事后，蒲花愣在原地，感慨道：“姐姐，这真的是小帆子吗？他不会和别人灵魂互换了吧。”
蒲羽叹了口气道：“或许这就是男人的事业心吧，妹妹。”
＊
——人类督察机构总基地
姜莫森倚靠在椅子上，眼睛忽睁忽闭地打量着手里的信件，在瞥见封面上写着的“「零号疯人院」安泽”的那一刻，不禁皱起了眉头，嘴里还不由得地发出“啧啧”两声。
光是看见「零号疯人院」这几个字就已经令他心烦到极点，安泽这个名字更是如此。
如果不是有「和平契约」的约束，他现在早就带着人把这个到处惹事的「零号疯人院」铲平了。
上个月他们就开始不安分地到处惹事，肆意使用异能，在北区闹了不少事儿，本以为给了他们警告能让他们安分点，却不料，这两天又开始惹事情，前天晚上异能检测仪上的数值都要爆表了，关键发生地是在市中心，真是丝毫不知道收敛。
平时要管那些激进派的异能者就已经够忙了，结果他们这群自称和平派的还要来掺一脚，这不纯纯添堵吗
他就任这个人类督察机构的总长也快有十年了，也算是从一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变成一个即将奔四的大叔了。
自他就任以来，这个「零号疯人院」就没让人省心过，仗着自己被条约保护就开始肆意妄为，可以说是实打实地折磨了他快十年。
对他们恨之入骨也没办法，上头不下令，他们也只能忍着，说到底他们就是一群工具人罢了。
想到这儿，姜莫森连信封都没有拆开就直接将信扔在了一旁。好歹也是跟「零号疯人院」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他甚至猜都能猜到这封信里写了些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假惺惺的客套话加一些毫无逻辑可言只为了撇开责任而做的牵强解释。
安泽这人就是这样，吊儿郎当的，完全没个管事儿人的模样，要不然「零号疯人院」也不会没规矩成这样。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下属推开了门，在恭敬地敬了礼后，大声报告道：
“总长，金恩鸣来了。”
听见金恩鸣这个名字，姜莫森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所谓的坏事扎堆发生吗？
这边烦人的事还没有解决，那边那个让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人又来找他了。
再怎么不想见也没办法，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毕竟他可惹不起伟大的赞助方，姜莫森只好无奈道：
“让他进来吧。”
下属点点头便退出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了，只见一个瘦高个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留着小胡子，头戴黑色小礼帽，手上还挂着一根儿拐杖，颇有几分伯爵的感觉。
男人假笑道：“姜总长，好久不见。”
要说这金恩鸣假笑的虚伪程度，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对此姜莫森也回应了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
姜莫森道：“金先生这次大老远跑来是？”
金恩鸣依旧眯着眼睛假笑着，他回答道：“那自然是有事想告诉姜总长。”
“您直接问。”
金恩鸣道：“姜总长是否还记得在您就任之前所发生的那起【孤儿院爆炸案】？”
这话让姜莫森的表情不由得严肃了几分。
“恩……这件大事我自然是记得的。不过…金先生怎么突然提起十年前的陈旧往事了？”
“最近我得到了一些消息。”金恩鸣顿了几秒继续道，“是关于【zero】的。”
“【zero】”
听见【zero】的瞬间，姜莫森的瞳孔微微放缩，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那段让他此身难忘的记忆——
原本工作的高楼不复存在，原本朝夕相处的同事们全被埋藏在这些残骸之下，到最后甚至连一副完整的遗骸都拼凑不出……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近五百条人命在那一瞬间消散……
侥幸逃过一劫的他踏在高楼的残骸之上，风一吹过，四周的灰尘就随之而起。看着四周荒芜的景象，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力地搬动着脚下的碎石，祈祷奇迹的发生。
这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是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而【zero】是谁？
【zero】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金恩鸣似乎很满意姜莫森现在的这副表情，这正是他所想看到的。
金恩鸣继续道：“姜总长你也知道，那些异能者这十年来也一直在寻找【zero】。据我所知，他们最近的这些小动作似乎就是与【zero】有关。如果让他们先找到的话…那带来的后果必然是无法想象的。”
姜莫森摩挲着双手，想起最近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似乎真的在隐隐约约暗示着什么。如果真的像金恩鸣说的这样，那他们绝不能坐以待毙了，十年前的事情绝不能重演，绝不能。
姜莫森冷冷道：“去把夏文翰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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