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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名建筑师韩秋旭疑为同性恋???

  老编一把将杂志摔在杜明明的办公桌上,用一万分贝的音量大吼,「为什么人家采访得到现今最炙手可热的建筑师,你却什么屁也挖不到?」

  「我——」她张口想反驳。www。QΒ5、com\\

  气得脸都涨红的老编打断她的话,「我什么?没用的家伙,我花钱雇用你不是要那些不切实际的报导或胡说八道的政论,我只要知名人物的花边新闻!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我就能忍受你整天混吃骗喝,哪一天我忍无可忍,美女照样叫她滚蛋!」

  看来这回他真的火大了。平时这老色狼对她恩宠有加,要不是这次他的死对头捷足先登,他不可能气得七窍生烟、拍案翻脸。

  「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那该死的大建筑师屡次爽约,我真的很宽枉啊!」杜明明委屈的大叫。

  「还顶嘴!」老编气得头顶差点冒烟,指着她鼻子的手微微发抖,扯开喉咙大吼。「无论如何,下一期我一定要见到有关韩秋旭的报导,否则你就给我卷铺盖走路!」他奉以为这脸蛋生得标致的娃娃可到一些秘辛,没想到她这么不长进!

  杜明明一张俏脸气得发白,身旁围着一堆看热闹的同事,男人们不舍地频频投给她同情的眼神,女人们则是幸灾乐祸地在心中暗暗叫好。

  什么嘛!她为什么要受这种气?她大可待在二哥的杂志社,何必委身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三流杂志社?要不是杜洋洋的名气太响亮,要不是各大出版社或多或少都和二哥有些交情,要不是她不愿待在二哥的羽翼下备受呵护与礼遇,要不是她想靠自己的实力闯出一片天空,要不是有这么多的要不是,她杜明明根本不必这样看人脸色!

  「现在,我要你立刻去韩秋旭身上挖些束西,无论你用什么方法!」

  杜明明咬咬牙,横了他一眼,拎起背包扭头就走。

  韩秋旭建筑师事务所

  陆浩磊左手托着下巴,右手随意翻了下杂志内页,嘴角勾起一道迷人的弧度,「乖乖,亏他们想得出来,不过还真是一针见血,深得我心啊!」

  韩秋旭瞄了他一眼,然后不以为意的拿起咖啡杯。

  康樵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揶揄道:「叫你多摆几个女人在身边,你偏不听,看吧!这回倒惹得满身腥。」

  韩秋旭喝了一口咖啡,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那只是一堆垃圾。」

  「何必逞强?我知道你气得想放把火把那间小杂志社烧个精光。」陆浩磊讨厌他那张冷漠世故的脸孔,讨厌他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瞳,讨厌他那凡事毫不在乎的口吻。「明明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偏偏被冠上同性恋这称号,任何男人心裹多少都不是滋味。」

  「变态写的东西留给变态去看,我是个正常人,在意它做什么?」韩秋旭冷冷的挑高眉,不置可否的瞄了摊在桌上的杂志一眼,耸动惊人的标题,句尾加上三个大问号,让他嗤之以鼻。

  「我倒是瞧不出你哪一点正常。」康樵弹了下烟灰,挖苦道。「唐梦茵另择他人,老兄你就对女人避之唯恐不及,外人见你镇日只跟男人应酬周旋,难怪会被误认为同性恋。」

  唐梦茵这个名字重重的撞进韩秋旭耳里,深深触痛他的心弦,他浓眉一紧,不悦的瞪了康樵一眼,「你提她做什么?」

  陆浩磊捉住他眼中那抹一闪即逝的伤痛,他到底还是对唐梦茵念念不忘。「康樵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咱们兄弟本来就是有话直说,不必隐讳,倒是你……」

  见陆浩磊欲言又止的模样,韩秋旭冷冷的开口:「我怎样?」

  他摇头轻笑道:「倒是这些话正中你心坎,大哥你恼羞成怒罗!」

  「本来嘛!这是你自己的心态问题。」康樵继续炮轰。「你越痛苦,唐梦茵就越快乐,也越证明她征服了你,现在你又被绘声绘影的谣传成同性恋,那女人不高兴死才怪,她现在正等着你像只摇尾乞怜的狗,在她跟前磕头认错,然后演出一场让她得意万分的抢亲记。」

  「谬论。」韩秋旭紧着声音说。他隐隐感觉到心上那道伤口被好友这段话硬生生的撕扯开来,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

  「康樵,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过我好爱听。」陆浩磊跟着讨伐。「唐梦茵自以为天下无双,每个男人都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使出浑身解数想让你这全口湾最有身价的黄金单身汉臣服在她脚下,偏偏你又这么不长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够了!这不是批斗大会,别拿我当枪靶。」韩秋旭有些被激怒的低吼。

  气氛在瞬间僵化,三人静默不语。

  康樵和陆浩磊对望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阿旭,其实世界上比唐梦茵好的女人太多了,比如说……」他正想举出自己旗下的几个知名模特儿,但是会客室的大门被无礼的打开了。

  杜明明气呼呼的站在门口。什么没预约不能见韩大建筑师,她已经预约了十八次,有哪一回见到他?今天无论如何非见他一面不可,瞧瞧他哪里值得她挨骂受气,还得承担丢工作的风险。

  三个男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集中在门口,然后陆浩磊吹了吹口哨,接下康樵的话,「比如说现在正站在门口的那个美女。」

  杜明明咬了咬下唇,眼神巡视室内三名男子一遍,根据脑中对韩秋旭模糊的印象,怒气冲冲的走向他。

  「韩先生,对不起!」秘书小姐急得眼睛都红了,「这位小姐硬闯进来,挡也挡不住。」

  「没关系。」韩秋旭面无表情的望着向他走来的陌生女子,挥挥手道:「你先出去吧。」

  杜明明站在他面前,一双美目直直地盯着他,嘲讽地笑道:「韩先生,在我被拒绝了十八次之后,今日总算一偿宿愿,目睹龙颜。」

  的确,他是个英俊的男人。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湛如黑夜,散发一股慑人心魄的吸引力,两道墨黑的浓眉高傲的向上挑起,那英挺笔直的鼻倔强又性格,又的唇紧紧抿成一直线。眼前这好看得近乎完美的男人,令人强烈的感受到他的难以驾驭,浑身上下散发出令女人为之痴狂的魔力。换成别的女人伫立在他眼前,也许会荡漾,但是对天之骄女杜明明而言,俊美的外貌只是恶魔惑人的把戏,她可不甘被愚弄。

  拒绝她十八次?韩秋旭不解的皱了皱眉。「我不认识你。」

  「哈!你不认识我都能把我要得团团转,要是你认识我那还得了,我岂不是铁定死在你手上?」杜明明皮笑肉不笑的说。「而且每次预约你都爽约,上个礼拜你飞往美国探视亲人;上上个礼拜你在束京和日本客户洽商;上上上个礼拜你身体不适告假休息,我预约的时间韩大建筑师正巧都有要事在身,我们当然没有认识的机会啦!」

  「你是记者?」他的语气冰冷。

  「你只有对记者才会使这些花招吧!」杜明明胸中的怒火越烧越烈,这死男人果然是故意的!被上司-得狗血淋头的她,一进门见这三个人一派优闲的模样就够呕了,现在又得知自己从头到尾一直被耍,笑容在她的唇边凝结。

  「没错。」韩秋旭以冷漠的口吻说。一提到记者他就有气,他们宛如鬼魅般陰魂不散地埋伏在他的四周,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把他一滴不剩的榨乾,让他沦为大众偷窥下的牺牲者。

  「记者全是一群成天无所事事、专爱挖人**的混蛋!」他厌恶身旁此起彼落、闪烁不停的镁光灯,憎恨那些颠倒是非、无中生有的不实报导,更加懊恼方才康樵和陆浩磊的指控,这些全是拜记者空袕来风、指鹿为马之赐。

  陆浩磊和康樵两人不发一语地望着对峙中的男女,他俩正兴致盎然地欣赏一出好戏。

  「是,我们记者是混蛋,但韩大建筑师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啊,大玻璃。」杜明明故作理解的点点头,不留半点口德的尖声笑道。

  「哇塞!太棒了!」康樵叫了起来,「我真是欣赏你!」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直接的向韩秋旭挑衅,他对眼前这大胆的女人充满激赏。

  韩秋旭闻言,整张脸都绿了,「泼妇,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神经病。」他咬牙切齿的说。

  「先生,我知道我的话老实得伤人,请你不要动怒。」杜明明微微一鞠躬,嗤嗤笑道:「我明白被人裸看穿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你也不必感到尴尬或羞耻,玻璃就玻璃嘛,没什么大不了,何必不好意思呢?这时代很开放,容忍得了你这种异类。」

  陆浩磊斜眼看着扬眉仰首的杜明明,这女人够辣,的确厉害,三、两句话就把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韩秋旭气得脸色铁青,这点连唐梦茵也办不到。

  韩秋旭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手中的咖啡从杯-洒出一大半,英挺的五官扭成一团。「你叫什么名字?哪家报社的?」

  她拢了拢乌亮的波浪长发,眨了眨狡黠的晶亮黑瞳,撇了撇微翘的桃色。「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见不得人吗?」

  「激将法对我来说不管用。」

  「你以为我查不到?」他讨厌这女人的伶牙俐齿和狡诈慧黠,更讨厌她老是笑着吃人的模样。

  「何必大费周章?我告诉你就是了。」杜明明嫣然一笑,得意的说:「我是繁华杂志的许芝芝。」老编应该跪下来向她磕头谢恩,因为她说出死对头杂志社和主编的名字。

  「谁知道是真是假?」韩秋旭无礼又冷酷的逼视她。

  这男人还真不简单,她可不能小看他。「没人像你那么虚伪,明明就是玻璃,还拚命掩饰,怕人家讲。」杜明明死命忍住想笑的冲动,「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也没你那么无聊,想尽办法隐藏自己,我许芝芝就坐在繁华杂志社里,等尊驾登门来兴师问罪。」

  「我有办法让你丢了饭碗,而且名誉扫地!」以韩秋旭目前如日中天的声势,他的确有这个能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信你能拿我许芝芝怎么样。」她仍然不要命的触怒他。

  「你今天是特地来向我下战书?」韩秋旭冷笑道。

  「先宣战的人可不是我哦!」杜明明笑得更冷。

  康樵忍不住插了一句,「对啊!是你先向许小姐要姓要名还语带威胁。」

  「住口!」韩秋旭表情森然,倾身向前,拢着眉低吼,「滚!」

  杜明明的背脊瞬间升起一股凉意,如果她再不溜的话,眼前这被激怒的男人会像只残暴的狮子,将她生吞活剥。

  「我知道现在你已经怒火中烧,气得血液逆流了。真话果然伤人,往后我会尽量克制自己不要那么诚实,说话不要那么一针见血。请韩建筑师保重龙体,毕竟我们这些混蛋记者还要在你身上挖出更多出乎意料的新闻。」

  「你要不是女人,我早就揍得你满地找牙。」韩秋旭理智渐渐脱轨,高举起手。

  「男人要欺负女人了吗?」杜明明仍然娇笑道。「哦!我真健忘,你未必是个真正的男人。」她眼里丝毫无惧意。

  陆浩磊走近他们,站在对峙的两人之间,他饶富兴味的看了杜明明一眼,再转头制止韩秋旭。「喂,我可不允许你对这么讨人喜欢的漂亮小姐动手。」

  「谁说我要修理她了,殴打疯婆子只会弄脏我自己的手。」韩秋旭冷哼一声,然後手指重重地按了电话上的一个按键。「警卫室吗?会客室闯进一个神智不清、胡言乱语的疯女人,你们快进来把她撵出去。」

  杜明明气恼的咬咬下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恶狠狠的瞪著他,「不必找人替我送行,不要脸又没风度的死变态。」一旋身,乌黑亮丽的头发在空中甩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她头也不回地傲然离去。

  淡淡的发香留在空气-,扑上他的鼻,韩秋旭铁青的脸颤了一下,随即俊美的五官又变得僵硬。「今天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冲,先有一篇滑天下之大稽的荒谬报导,后是一个疯言疯语的悍妇上门大闹,真是衰到家了!」他低声咒骂。

  「你说她是疯婆子,我说她是奇女子!」康樵不满的叫嚷着。「她能人所不能,为人所不为,敢挺身和恶势力对抗,你正需要这种当头棒喝。」

  陆浩磊盯着他,眼底有一丝探索的意味,「阿旭,你是头一回遇见不买你帐的女人,直觉男性自尊受挫,感到愤怒、震惊,也有点不知所措吧?」

  韩秋旭从鼻子哼出气,坐回皮椅内,倔强的闷吼,「自尊受挫?愤怒震惊?不知所措?你们等着瞧吧!我对唐梦茵都不曾低头,更何况是许芝芝那种疯女人。」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轻易就上人家当的-瓜,真是蠢得可以了!」杜明明得意的翻阅桌上的杂志,乐了好半天。

  「你才是蠢得可以的小傻瓜。」杜洋洋轻斥。「好好的大杂志社不待,偏偏跑去当三流杂志社的小记者,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待在你的杂志社,我要是有什么差错,有谁不要命的敢自断活路来批评我?这样我永远都不会进步。」她喝了一口侍者刚端上来的热咖啡,噘着嘴说。

  「好,这我没话说。」他摆摆手接着说:「那我替你介绍的报社、杂志社,任何一家都比你现在待的小杂志社好,你怎么又不去?」

  「同理可证,他们冲著你杜洋洋的面子,谁敢讲我?」她有点不耐烦的说。

  「这些我都可以理解,那么你干嘛搬出去住呢?待在家-,哥哥和嫂嫂们才能好好照顾你呀!」他勉强点点头,毫不放松的说。

  「你们就是这样,总把我当成永远长不大的小孩,所以我才故意搬到外面住。」杜明明任性的嚷着。

  「明明,你为什么老是要哥哥们躁心呢?」他叹道。

  「二哥,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她正正经经的说。「我想飞,我要独立,我不愿自己永远是一朵被你们栽在温室中的花朵,让我学习长大好吗?」

  「可是你一个人住在外头,现在的社会又——」杜洋洋不安的念了起来。

  杜明明坚决的打断他,「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别烦恼了。」

  「我就是拿你没办法。」他摇摇头,无奈的耸耸肩。这也难怪杜洋洋烦心,谁教她是杜家的宝呢?父母生她时年纪已不轻,她的年龄和三位兄长有一段差距,而爸妈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不幸车祸丧生,三个做哥哥的自然更加爱护这唯一的小妹,以致把她惯得骄纵异常、无法无天。

  见二哥不再追问,杜明明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吃眼前这盘香喷喷的义大利面,忽然见到二个男人走进西餐厅,她「啊」的叫了一声,情急的摊开杂志,把脸遮住。

  进来的正是韩秋旭、康樵及陆浩磊。

  「我真不敢相信,」韩秋旭恨恨的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来。「我竟然被……被……」他说不下去了。

  「被人耍了。」康樵迅速的接口。

  「还是被一个女人耍。」陆浩磊好心的提醒。

  「我怎么会蠢到相信那八婆的鬼话?」韩秋旭不解的猛拍自己的额头。活了三十年,头一回栽在女人手上。

  「不必自责,」康樵装出一副同情他的模样,拍拍他的肩。「男人碰上美女都会晕头转向,平时的聪明智慧全飞到九霄云外,所以你会上当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得也是。」陆浩磊也故作怜悯的道:「好歹这可以代表你是个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啊!」

  韩秋旭越听越火、越想越恼,难以抑止上扬的怒气,力道不轻的捶了一下桌子。

  这一捶不仅引起众人的侧目,还捶得杜明明胆战心惊。她好死不死的就坐在他们对面,虽然搞不清楚那三个男人的谈话内容,但是以女人的直觉来说,韩秋旭满脸怒容和杀人般的目光全是冲着她杜明明来的。

  她以眼神安抚不明所以的兄长,然后把脸深深的埋在杂志里。

  餐厅经理听见异声,前来询问发生何事。

  康樵向餐厅经理深深的一鞠躬赔礼后,责怪的啐了韩秋旭一句,「自己白痴,不要拿桌子出气。」

  「我白痴?」韩秋旭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谁晓得那女人连屁话都说得这么正气凛然!」

  「冷静!冷静!」陆浩磊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以哄小孩的口吻说:「这种暴跳如雷的模样,不是一向沉着理智、稳重成熟的韩秋旭的作风喔。」

  「你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我原本还不想和她计较,想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但是当我一看到上期的繁华杂志,我就……我就……」韩秋旭难以启齿。

  「你就乱了,火大了,想找人算帐了。」康樵紧接着说。

  「上上一期说我是玻璃,上一期竟然扯出唐梦茵,把分手的理由归咎於她发现我是同性恋!」他气结的道。「我当然乱,我当然火,我当然想找人算帐!」

  「只要提到唐梦茵,你哪能不乱,哪能不火?」陆浩磊挖苦他。

  韩秋旭闻言,瞬间平静下来,一语不发。

  「唉!又乱又火之下,还找错人算帐。」康樵叹了一口气说。

  「其实这也不算找错人,本来就是繁华杂志的许芝芝在作怪,又不是万象的杜明明。一陆浩磊一边说一边搅拌杯里的咖啡。

  「万象的杜明明?」韩秋旭愕然的望向他。

  陆浩磊点点头,应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

  「并不是每个人在狂怒之下都会乱了方寸。」陆浩磊俊逸的嘴角挂著一抹讥嘲的微笑。

  「我只是请教阁下的秘书小姐,她马上便说出那个被你摆了十八次道的女人的名字和杂志社名称。」

  康樵促狭的看着韩秋旭,「再聪明的狐狸也有上当的时候。」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她的来路,却知情不报,让我上繁华丢脸。」这就是他的好兄弟!

  「是你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你竟然相信敌人的鬼话,活该被人耍。」康樵抓住机会狠狠的损他一顿。

  韩秋旭想起自己怒气冲冲的街进繁华杂志社,大声嚷嚷女主编的姓名,待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许芝芝出来后,他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指着满脸皱纹的丑妇大-她欺骗,在大庭广众之下四处搜寻,却什么鬼影子也没找到,临走之前还撂下一句狠话,誓必捉出真正的许芝芝不可,没想到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根本不叫许芝芝!

  「天杀的,我竟然被戏弄了!不要让我再见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否则我很难控制住自己想把她毁容的街动。」

  「我可不准你这么做,你不想见她,我倒想见得很。」陆浩磊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大少。

  「那种满嘴谎话的女人少碰为妙。」韩秋旭恨得牙痒痒的。

  「至少比你的旧好。」陆浩磊没好气的说。

  「是吗?」韩秋旭不屑的笑道。至少唐梦茵从不曾说谎骗他,诱他上当。

  「咦!怎么会?」康樵迟疑的低喃。「我什么时候接受繁华的采访了?奇怪,我竟然出现在封面上……」

  「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陆浩磊疑惑道。

  「你们瞧对桌客人正在看的那本杂志。」

  两个男人循著他的视线望去,不正是这一期的繁华杂志,而封面竟然是……

  「喂!阿旭,」康樵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我们两个怎么会在繁华的封面上?」

  「该死!」韩秋旭气愤的低吼。「开始报复我了!」

  陆浩磊哑然失笑,「乖乖,最新的剧情进行到韩秋旭的秘密是亚洲当红的服装设计师康樵。」

  「天啊!血口喷人、妖言惑众啊!」康樵忍不住叫道。

  「其实他们会这样想也不难理解,」陆浩磊摇头晃脑的解说。「谁教我们三人常聚在一块?我是花名远播的花花公子,他们扯不上我;阿旭离开唐梦茵後,就摇身一变成了柳下惠;而康大师你则是走在流行尖端的前卫设计师,跟着时代的脚步,自然而然是勇于喊出挣扎多年的内心话、不顾世俗眼光、藐视道德的同性恋者啦!」

  康樵脸色难看的说:「照你如此推理,我已经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浩磊扯扯嘴角,若无其事的直视前方,不再多言。

  「反正和他又没关系,当然乐得在一旁纳凉。」韩秋旭狠狠地瞪陆浩磊一眼。

  「我该怎么办?」康樵心烦意乱的说。「诗磊肯定会杀了我!阿旭,我要如何澄清,还我清白?」陆诗磊是他交往多年的,陆浩磊的胞妹。

  「诗磊的脾气虽然没那女人火爆,但飙起来也挺吓人的。」那女人指的是杜明明,韩秋旭根本连说都不屑说她的名字。

  「不止吓人,她会杀人!」康樵惊惶不安的说,难以想像。「阿磊,这回你一定得帮帮我。」他转而向沉默的男人求救。

  「你们觉不觉得……」陆浩磊答非所问。「对桌的客人不是在看杂志,是在躲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观察别人,先救救我再说吧!」康樵焦急的说。

  「而且是在躲我们。」韩秋旭颇有同感的附和,完全把康樵的生死置之不理。

  「何以见得?」康樵不经意的一问,暂且放下个人生死。

  「从方才就把杂志举得老高,过了这么久也不见翻页,这分明是企图遮住自己的脸,而我们身後是面墙,不就是在躲咱们吗?」

  陆浩磊颇具兴致的研究。「而且还是个女人。」雪白修长的双臂、柔嫩细长的手指抹著淡粉红色的指甲油,加上餐桌上的女用皮包……他忽然想起那个辣妹——杜明明。

  「哼!花花公子,停止你的想像,我马上来揭晓正确答案。」韩秋旭倏地站起身来,大剌剌的往对桌走去。「请拭目以待吧!」八成是个记者,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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