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洛阳大战 三 登陆
管是河边的刘聪刘景,还是城门楼上的司马越等大晋一个不在骂正在河中象蜗牛一样慢慢向前爬行的青州船队的,眼看青州的先头船队已经过了开阳门外的拐弯点,可是青州军一点都没有靠岸的意思,还在那里缓缓向前,看到这种情况,刘聪甚至后悔自己使用原木塞河道这种计策了,他甚至都想跑过去跪在张金亮面前求张金亮让青州兵早点下船了。全\本//小\说//网
“他娘地,这些青州兵真怂,说打也不上岸,说不打就在水里这么挺着,真真想把人耗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刘景也在刘聪身边发着牢骚,要不是刘聪在那里拦着,性格冲动的他早就想率领骑兵冲进洛河在河里和青州兵大战一场。不过要是他真的那么做,青州战船上密如树林一样的全自动发射的连弩会在他没有靠近青州战船之前,就把他变成一只长满箭簇的刺猬。
“他们这是在消耗咱们的耐心和体力。”全身披有重铠,已经在太阳地下面站了半天多的刘聪咬牙切齿的说道,在岸上守候这么长时间,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光他跨下的战马已经换了三匹,但是青州军依然还是没有一点想上岸的迹象,明知道青州军是在拖自己,刘聪却不得不继续在这里耗着,他们总共也就2来人,一边要防御洛阳城内内的攻击,一边还要防御青州船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动的袭击,几个时辰下来也把他弄得神形憔悴,面无人色了。
就连刘聪手下的那些匈奴骑兵和他们所带地战马。此时也都一堆堆散漫的散布在距离河岸不远的地方,随时等待着对青州兵进行打击,但是这些骑手可没有什么马能换,经过一天的折腾,这些战马也早就疲惫不堪,稀稀拉拉站在野地里面啃着地里面刚刚冒出来地麦苗。
眼看着青州军把自己骑兵的防御阵线越拉越长,刘聪不由自主的也焦躁起来,逼迫青州军早点上岸,进行决战的目的没有达到。他干脆让那些民壮把一些攻城用的投石机搬过来准备向河中发射炮弹,但是还没有等他这边准备好,青州大船上地投石机已经把一枚枚火球准确的投掷到岸上的投石机附近。那些去拉投石机炮杆地青壮不是被灼热的火焰烧伤,就是被四下纷飞地铁片送掉性命。弄到后来,他实在不敢再有使用投石机地任何想法了,和青州那些投石机比起来。他的那些依靠人拉的投石机如同小孩子地玩具一般,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
甚至他还命令西门的王弥想办法在洛水的上游放一些火船到下面烧青州船队,可是王弥给他的答复却是:“洛水河道已经被原木塞,根本放不下火船下去,也根本没有船可放,洛水上游还有几十艘青州快艇在那里不停的巡逻,弥的人根本靠不了河岸。”
“蠢货,一群的蠢货。洛水河道北塞青州军怎么还大摇大摆的上来,难道是张金亮有妖术不成?”刘聪对着从王弥大营返回的传令官恨恨地骂道,却不知把他自己连同旁边的刘景也一同骂了进去。不过他最后那句话。
却让手下地匈奴骑兵个个人心惶惶,大家明明都看到了洛水之上原木遍布,可是青州船队还是硬挤了上来。难道青州兵真的有妖术刘聪信不信,可是他的话更加深了张金亮有神术或者是妖术地传言在匈奴骑兵中的传播。一股恐惧地情绪逐渐在信奉天地。崇拜自然的匈奴人中间传播开来。
太阳逐渐的隐没在洛阳西面的群山背后,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不管是洛阳城头还是宣阳阳门外的匈奴大营,或者洛水之中的青州船队还是岸边的匈奴骑兵监视阵地到处***通明,如同白昼。
已经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的刘聪终于耗不下去了,他匆匆向也是一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但精神依然旺盛的刘景交待了两句以后,率领已经在野地里面待了一天的匈奴骑兵回营吃饭,换另外一部分在营中向洛阳方向戒备的匈奴骑兵出来值班。
“娘的,难道他们一天不上岸,咱们就在这里耗一天?他们岸咱们就在这里耗三天?他们一个月不上岸,咱们就在这里耗一个月么?”大营中正在烤肉的安阳王刘厉满腹牢骚的向刘聪问道:“真他娘的,这比围城还闹心,打又打不着,不打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能上来咬你一口。这仗怎么打的这么憋屈。要是这个样子下去,要不了半个月,青州不把咱们打垮,也把咱们拖垮了。楚王,你得拿个主意,要是在这么拖下去,可是不行。”
“就是,这帮青州山蛮,所有辎重粮草全部在船上,咱们就是想劫点粮草打打牙祭都不行,听王弥说那帮山蛮吃的可是要比咱们好的多。”旁边呼延郎也接口说道。
匈奴人缺盐,以往朝廷控制他们的手段也主要丛盐铁两方面着手,可是自从天下大乱以后,正常的盐铁贸易全部被战争摧毁,司马越,王浚等人还能依靠有限的军事运输搞到海盐,可是虽然占据并州却失去了内蒙古盐湖区的匈奴只能依靠抢盐为生,可是在这个乱世当中,哪有那么多盐可抢的。
他们这些匈奴贵族平常也许能混到吃点生涩盐粒的地步,而那些普通的匈奴人只能收集点人尿,牲畜尿,熬点盐硝度日,在他们眼里能吃上清香美味的食盐制品,那就已经是相当的奢侈了。
这也就是西凉的张轨能长时间占据西凉的主要原因,西凉西平郡就在青海湖旁边,在那里四周分布着整个中国最为密集的盐湖区。就是因为青海的盐铁,就在青海甘肃这片土地上后世还出现过多个强大稳定的政治集团,长期和中原地区进行抗衡
“我就不信。青州兵这么老远跑过来,就只为在河中兜***,我敢说,他们不是在今晚,就是在明天一定上岸。”刘聪恨恨地说道,他刚说完,就听得远处河岸之上一片惊呼之声,几个人慌忙站起,跳上了旁边的一辆大车。向远处看去,只见在黑色的夜幕下,无数的流星从洛水中间的船队上升起。又重重的落下,发出轰轰的响声。转瞬间开阳门外洛水的拐弯处已经火海一片,把那里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几个匈奴侦骑裹在其中。
“青州军开始攻击了。”刘聪地心一个劲的往下掉,一阵冷风吹过。他忽然感觉背后一片发凉,不知不觉间,他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湿透,也不知道到底是忙碌地汗水还是因为吃惊被吓出来的汗水。
“楚王果然料事如神,刚说完青州兵今天晚上要进攻,青州兵可就开始进攻了。”旁边刘厉地马屁并没有让刘聪感觉到一点的舒心,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忽然掉进了一个冰窖一般,浑身冰冷。
“青州军太会挑时候了,他们竟然在夜间我方正在换防的时候发动攻击,这不是想要我们地命么?”呼延郎在一旁低声说道。夜间战斗。本身就是匈奴人地弱项。更何况夜间什么旗语信号都不太好用,只能用火把,锣鼓传递消息。而火把锣鼓传递消息的容量非常的有限,想在夜间指挥大兵团的骑兵会战。那简直就是万难。
更何况现在匈奴骑兵正再换防,正是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的危险时刻,此时要是青州军队要是拥有一支骑兵的话,猛然冲击匈奴大阵,必定会在次引发上次一样的混乱。
刘聪的脸已经扭曲,他冲着周围乱作一团的部族大吼一声:“带马过来。”
张金亮稳稳的站在旗舰上,双手举着望远镜看着黑夜中乱成一团地匈奴骑兵,乐呵呵的对身旁的王勇强说道:“真被你说中了,这帮小子也就这水平了,就这水平地军队还能冲破重重险阻,围困洛阳接近半个月,也真不知道是大晋的将军太笨,还是这帮匈奴人运气好。”
“哎,当年战无不胜地骁骑营,屯骑营,越骑营雄风何在,只要有一个营战斗力尚在,哪会有这帮匈奴竖子撒泼的机会?”张庭威在张金亮身后老泪,“想当年,家祖在时,我大晋铁骑是何等的威风,万里追击,威名震天,去州四千里众夷皆服。这才短短的几年,我堂堂大晋竟然被这帮宵小折腾到如此地步。唉,提起来,让人伤心啊。”
“师长节哀。”王勇强站在旁边看着老泪的张庭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在旁边低声劝道。
“金亮世侄只要你这次能打败匈奴,廷威这次拼了老命,也要奋力上书,让朝廷革旧迎新,清除弊病,还我大晋之朗朗乾坤,重现武帝之盛世。”
张金亮在那里陪着笑脸说道:“族叔,打败匈奴已成定局,这只是个小事,你要是想割除大晋的陈年旧疾,那恐怕要比金亮的任务重的多啊。”
张庭威用手指着漫天飞舞的燃烧弹对张金亮说道:“廷威就如同这充满火焰之弹,明知道此去再不回头,也义无反顾,不死不休,只要廷威活着一天,就要向这祸害大晋的宵小战斗一天,直至油枯灯尽。然,大晋不止有一个象廷威之人,就像这漫天的火焰之弹,终究有一天会照亮大地,还我大晋之光明。世侄帮我。”
张金亮望着那漫天的流星长叹一声:“是啊,这天下有识之士不少,他们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光荣捐躯。可是朝廷换了一个又一个,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过不了多久,天下仍旧如此纷乱。世人到底哪天才能找到一个正确的道路,来结束这一切呢?”
就在船上的众人在感叹万千之际,在火焰弹的掩护下,从上游,下游无数条快艇小船,向火焰弹围成的那个空地集中,船上的水手在那里吆喝着,使劲撑着手中的长槁,把一艘艘快艇小船排列起来,形成一座座栈桥。
已经经过济南登陆战役,保卫青州泰山郡登陆战役,青州的水军登陆战发和技术装备早已经成熟,眼看这些小船一个个垂直于河岸排列好,一条条铁链把这些小船一个个拴在一起,一块块船板迅速的在这些小船上排开,形成宽阔的通道,一些水手高举大锤,把一根根粗大的木桩打进河床里面,并把逐渐成型的栈桥固定在上面,三座简单的码头就在这些船工水手的双手劳作之下,出现在距离洛阳开阳门1.5公>v水大拐弯处。
随着码头胜利完工,一座座大船在水手的指挥下靠了上来,在一个码头上出现了一头头身披闪亮铠甲,头顶锋利尖角的健壮蛮牛,而在另外两个码头上,一辆辆已经组装完毕的全自动弩车和三弓床弩地弩车,正在众人的推拉下,从大船上开到码头上。
而一根根,一件件完全模块化的中型自行抛石机组件也开始在岭外一个码头被工人抬着走上岸,并在已经围成一个半圆的火场的保护下,被工人快速的一个个组装起来。
而在一旁,手拿1丈八尺(5:.小艇直接送到了岸上,在火墙后面开始布置防御,在他们这些人中,有一些人并没有手持大槊,而是背着几根钢管和一些长满钢刺的铁丝,他们这些人就在大槊兵前面,使用手中的钢管,管扣,和带刺铁丝组装着一个个钢铁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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