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洛阳逞威 二
金亮望着跪坐在地上的芶纯和芶曦说道:“难道道将不想知道山庄如何处置二位么?”
“既然落入你手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随便吧。\wWW。qΒ5。COМ//”说完芶曦和芶纯两人双目一闭,坐在那里在也不理会张金亮,这个时候就算说的再多也是废话,两人都是城府极深的那种,明知道张金亮要是想杀他们早就杀了,哪里还会等到今天,既然生命无忧,那就在这里耗吧,说多了反而不好,一句话不注意搞不好会把自己的命送掉。
张金亮冷笑两声说道:“两位大人是不是还想着让我扫干净房屋,准备好床褥,热好美酒,灸好肥牛,然后请你们上座吧,别做梦了。”张金亮的话语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芶纯毕竟年轻,张金亮最后猛地一吼,把他吓的一哆嗦。
“本来我还想放你们走,不过看你们今天这样的态度,我看是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张金亮挥了挥手,几个警卫队员手按刀把,上前就来拉两人。
芶纯大惊,挣脱了警卫,冲着张金亮怒吼道:“狗贼,你待怎样。”
芶曦终于也开了口:“张大人有什么需要道将做的明说吧。”
张金亮制止了警卫队员继续动作,微笑着说道:“这样才好吗,早能如此,两位哪里会有今天。我到临本来也就是想和道将大人好好谈谈青州的未来的,哪里承想道将大人的官邸里面竟然暗藏玄机,要不是我反应快,恐怕张某现在已经是道将公的刀下之鬼了。”
芶曦冷笑两声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当时双方都是带着一样的心思,不过自己棋差一着。万万没有想到张金亮去临就是打算好了去打仗地,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自己输了就是输了,怨不得别人。自己还是对锦绣山庄的实力估计不足。现在只要自己能够出去,有留在青州南部那数万雄兵作后盾,还怕他张金亮翻上天去不成,到时候抓到张金亮,把这厮千刀万剐,下油锅烹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芶大人现在心里面肯定是在后悔当初怎么不多带点兵。多做点准备,恐怕还在想出去以后,怎样才能把张某下油锅,千烹万榨以解你心头之恨吧,嘿嘿。我答应放你们走,可没有答应放你们两个都走,谁走谁留。由你们自己决定。”
“我只要想报复,岂能是你留一个人质就能解决的事情?”芶纯咬牙切齿的看着张金亮,张金亮这招更狠,让他们自己决定谁留下,可是在明知道留下就等于送死的情况下,两个人谁还愿意自己送死呢?可是自己不死,不就是把另外一个往火坑里面推么?
不过他这句话一出口马上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他惊恐的扭头看向自己的哥哥,牢牢捂住了自己地嘴巴。
“我留下,让芶纯走吧。”芶曦好像没有听见刚才芶纯的话,毫无表情的轻声说道。
“这个问题可以等一会再谈。”张金亮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的离间计已经初见成效,芶家兄弟二人间隙已成,以后他们两个在想做什么的时候,还会那么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么?“这里有一份奏章。道将公看一下,签个字,我马上就用800加急给这份奏章发走。”
他说完,两个警卫队员已经把笔墨纸砚和奏章准备好,摆放在了芶曦面前。
不等两人看,他这边就继续在那里说着:“昨天青州刺史府大都督府接到了当今圣谕,训斥道将公不体恤民情。烂以征伐。念道将公功劳甚巨。朝廷又是用人之际。让道将公修身反省。另顿丘郡(河南省清丰县)郡长魏植,起兵反叛。进入兖州(山东省西部),大肆抢掠。朝廷命道将公即刻带人前去讨伐不得有误。当然当今还不知道道将公现在已经到我这里做客。”
“另外,还要告诉道将公地是,在得知临发生动乱以后,道将公的部下把军队已经撤退到了徐州境内。”旁边的王舒得意洋洋的看着正在阶下受瘪的芶曦,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次站对了队伍。芶家军听到临动乱,不进反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知道他这么一说后,就算芶曦回去,他和他的部下也不会相处的那么融洽了。
芶曦看完那份奏章,拿起笔沾满了墨,一挥而就,涂上
地名字,口中说道:“也罢,这样也好。”
芶纯接过奏章,刚看了几行,就怒道:“一派胡言,太扯了,张大人好大的嘴巴,青州府强征暴敛激起民变?张大人带兵前去平叛?阎将军带头噬主?张大人编的故事太骇人听闻了?阎将军岂能是哪样的人?”但是马上芶曦的目光把他剩余的话压了回去。他默默的把奏章放到地上,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这是另外一个命令,道将公看一下,如果可以地话,我就用印,当然是道将公的大印发走。这是命令芶家军所属部队向兖州鲁国、任城方向集结,准备和魏植的叛军作战的命令。军情如山这可耽误不得。”
“你既然都已经弄好了,还让我看又有何用。”芶曦怒道,被人当作木偶挥过来挥过去的滋味简直太难受了。
张金亮笑道:“这场仗自然还得道将公前去指挥,不让道将公知道兵在何处怎么能行呢?”
“我去指挥?”芶曦心中不禁暗喜,“嘿嘿,只要我能掌握住军队,不把你剥皮抽筋誓不为人。”
“自然,当今点名道将公前去平叛,金亮怎敢阻拦呢?”张金亮微微一笑说道。
“那我怎么办?”芶纯在一旁惊叫道,张金亮让芶曦出征,自己这条小命10条已经没有了九条了,他本来意为张金亮肯定会把当作人质,而把自己放出去呢。
“伯长公在青州当代刺史不是挺好的么?”张金亮继续笑着说道。
芶纯地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着牙看了自己兄长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嫉妒羡慕和无奈。
“道将公别来无恙,东平散人在此有礼了。”众人正在说着话,缪传从大厅地一角转了出来。自从缪传地了东平郡侯的封号,风光无限,离开京师以后,回到自己地封地,郡守是他本家弟弟,几个官员都是通过他提拔上来的,可以说他是根基深厚,春风得意的他在须昌附近的山上盘下了一处庄子,每天在庄内和一帮华族子弟赋闲吟诗,别号东平散人,又称东平居士。
当年芶曦在兖州当刺史的时候,他和东平郡侯缪传斗的也是你死我活,此时芶曦在这里见到缪传,心中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这真是越不想见什么人,越有什么人出现。
“你来这里作什么?”芶曦跪坐在地上阴沉着脸问缪传。
缪传并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了旁边的一把热塌上,用手拍着扶手笑道:“金亮啊,我今天才发现你这热塌的好处,坐在这里,看着地上跪坐的人,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尤其下面这位还是权倾朝野,官至极品的方面大员。呵呵。”
芶曦芶纯听到缪传如此之说,两张老脸变的比猪肝还难看,两人在肚子里面已经把缪传的18代祖宗都操了一个遍。
张金亮只是和缪传打了一个招呼,就又转向芶曦,“道将公,东平居士将在以后的这段时间里面配合你在兖州的作战行动,你的指挥部将设在东平的须昌,——”
张金亮以后的话,芶曦没有听进去,他也实在是听不进去了。
“这哪里是放自己出去啊,这简直,简直——”张金亮说是让缪传配合他作战,并让指挥部设在须昌,可是芶曦清楚的很,这等于说把芶曦软禁到须昌,芶曦的一举一动都将受到缪传的监视和批准。
原本和自己有隙的缪传还会让他任意接触自己的军队么?更何况兰陵缪家家大业大,根基深厚,远不是他这种冒进的小华族所能比的起的。自己的那些军官们一旦和兰陵缪家拉上关系,还会想的起自己这个故主么?
自己军权在握的时候,可以震慑所有的人,一旦失去军权,自己还算是什么?自己千辛万苦训练培养的军队那不将全部落入缪传之手?
他越想越激动,胸口一阵发闷,嘴巴里面忽然感觉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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