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逛街
可是过了好久,一直不见王二回来,张金亮也觉者无聊,站起身,叫了小二和小三陈涛狗蛋他们四个,给剩下的刘二弟兄四个打了声招呼,出了小门,来到了街上,时间已经过了中午,现在街上的人流明显比刚才多了点,张金亮扭头看了一眼,商铺上面挂的扁额,又看了看四周和太阳,辩明了方向,记住了胡同口,这才拉者几个人开始逛街,他和几个学生口袋里面是一文钱都没有,不过见过大场面的张金亮哪里怕这个,几个人开始挨者摊点转悠,摸摸这个拿拿哪个,不过都很小心,街上卖的东西品种其实并不多,也就是一些小玩意,包括女人的一些用品,象梳子,钗一类的东西,不过张金亮看了好久,竟然没有发现一个金属制品,甚至有些铺子上卖的刀都是骨头,或者是石头磨的,他不信邪,又到一个卖杂货的大铺子里面转了一圈,看到柜面上摆的,墙上挂的,竟然也只是木刀和骨刀,
他装做买东西,问店里的伙计,“你们这里有铁菜刀没有”
“铁刀?”伙计很诧异的看了张金亮一眼,“铁刀一直没有货,官铁这些年就很少卖过,就是私铁也不好找,况且私铁还很贵,”
张金亮弄不明白官铁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自己打的那些刀肯定不是官铁,“铁刀现在卖多少钱?”张金亮问到,
“大概的上千文把,看货色好坏了,”他一边收拾着手边的东西一边回答,
张金亮伸手把腰间的猎刀给拿了出来,放到柜台上,“你看这个能卖多少?”
那伙计拿起刀,拔出来看了一眼,眼离顿时放出光芒,“你等以下,”他说者,向后喊,“爹,爹,你出来以下”
“叫什么叫,”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后面传了出来,不多时,从一个柜子后面转出一个干瘦的老者来,看他的摸样和他的声音完全不相符,
“你看看这个”那伙计把刀递给了他老爹,说实在,张金亮的着把刀只是后期王三赶做出来的,质量也就是比菜刀好点,也没有仔细的研磨,只是开了刃,非常的锋利,但摸样并不是太好看,刀身上还留者大量的锻文,那老板,把刀拎在手中,看了看,又掂了掂,试试刀的分量,又拿了一块木头用刀削了一下,问张金亮,“着刀你要卖?”
“恩,老板看给多少钱,家里要过年,”
“着可是私铁,”那老板不动声色,把刀合起来,放到了柜台上,沉吟了一会说道“我这里还要冒风险,这样吧,这刀还可以,你也给我留点赚钱的地方,我给这个数,”他伸出两个指头,张金亮,看了他一眼,“两百?那我拿走算了,”张金亮,也没有打算卖太多,他听那伙计说的意思,普通刀在这里卖一千文,他想者,着把猎刀再差能卖1500,不过商家至少的赚一半,他知道能卖个700~800文,也就不错了,不过对方给的价钱也忒低了点,
“这位客官,你也太小看小店了把,我给的可是两贯,你这刀不错,还有没有,”他眼瞟见了其余4人腰间的家伙,
“哦,这样,老板见笑了,”张金亮脸有点红。/wwW。qb5。c0М\\他也看见了老板瞟着几个人猎刀的样子,“那几把我们还要用,不过还有几把剪刀和菜刀,以及砍刀,你要要的话,等回头我在拿给你,”
“那好,以后有什么私货找我”那老板贴到张金亮耳边说,边说,边递出了两贯铜钱,张金亮也没有看,直接塞到了怀里,“谢谢老板,”
张金亮带着几个学生出了门,“我卖贱了没有?”他轻声的问旁边的几个学生,几个人都是摇摇头,他们在家里很少出山,哪里知道铜钱是干吗用的,在山里都是用货换货,张金亮看者几个学生,自己也笑了,他抬头找了以下四周商铺的扁额,找个粮店总可以把,果不然,不远处,有个店铺门口挂者一个招牌,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粮仓,他带人走了进去,马上有伙计过来招待,“几客官,快过年了,本店有刚从南方送到的上等粳米,不妨买点,回家尝尝?”说者把张金亮令到了米柜前,米柜里面装满了大米,上面有红纸插的招牌,上面写者大减价,粳米每斛370文,张金亮还能认识这些繁体字,他走到旁边小米,麦子,大豆,高粱柜子哪里看了看,那边还有几种种子他也不认识,小米柜中插的牌子上面写者每斛260文,小麦更贱,只卖到190文,“粮食怎么这么贵啊,”张金亮不管他是贵还是便宜,是只管叫贵,张金亮指着旁边一个木制的容器,“就这么点,就卖这么多?”哪个容器大概有一斗(2.2升)的样子,哪个伙计尴尬的笑了笑,小声说“客官,那是一斗,价钱上写的是1斛”象这种不认识字的,或者只认识数字的人这个伙计显然是见多了,张金亮脸不红心不跳,接着问,“一斗是多少”他把哪个斛(hu)念成斗了“这个是斗么”他指着哪个木制的容器,哪个伙计点了点头,还没有回答,那边小二没有等伙计回答已经告诉张金亮了“1斛十斗”
“一斗有多少斤”,张金亮虽然前段时间计算过这些容器之间的换算,但是早给忘的差不多了。他只能问店伙计。
“粳米一斗大约有,7斤多点,小麦大约不到7斤,小米大约比小麦重点,豆子比小麦轻点,都是不到7斤的样子,”哪个伙计回答相当流利,“不过要是粮食太潮,或者是新粮食都要重点,”
“哦,”张金亮脑子里面迅速计算着,每斤小麦也就是合不到3文钱,也就是等于1KG的小麦大约是12文多点,在张金亮以前的哪个社会小麦KG的价格大约也就是在1.6元上下波动,也就是说现在一文钱等于,哪个时候1毛多点,那把猎刀卖了两贯,也就是2000文,等于大约卖了200多块钱,
正想着,旁边的伙计又继续说,“不是我们店卖的贵,是这些年兵荒马乱的,今年粮食又欠收,去年上等粳米才卖不到300文,今年就到快400了,着不年底了,大家都的过年,老板是平着本卖米的,不也就是想让大家都能买点回去能过个好年,”旁边柜台后面的帐房在旁边插了一句嘴,“300文还算便宜,10多年前,1斛上等粳米才卖70文,最便宜的时候,只卖30多文,麦和粟更贱,这一打仗,粮食以下子涨了上来,咱们青州已经算是好的了,听说有的地方粳米已经卖到一贯多,就是粟米也都接近1贯了。”
一句话,把张金亮想用粮食价格作为基本单位自己进行换算的打算,给全部否决了,不过张金亮也盘算过了,那老板给的刀的价钱还算公道,他大概也算出了这个地方物价大致的情况,
“我要多买点麦会不会便宜点,”张金亮手里抓了一把麦子看了看,麦子普遍要比以前他吃的那种品种麦麦耔要小一点,瘪一些,
“便宜也便宜不了太多,现在生意难做,着位客官见量”那掌柜的接过了话茬,
“那我回去再和家里面商量以下,”张金亮说了个来回话,
“好,”掌柜的继续低头算他的帐了,
张金亮,扭头出来,伙计热情的送到门口,而后转身忙者招呼别的客人张金亮继续向前走,他鼻子里面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精神大振,顺着香味走了过去,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路边的拐角处,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烧饼摊子,“呵呵,”张金亮心里哪个高兴啊,他快步走了过去,先趴到摊子上闻了闻,一股烧饼的清香里面还带着羊肉的鲜香,“烧饼多少钱一个”,他指着和他记忆中形状几乎完全一致的烧饼问,唯一不同的是这种烧饼上带者芝麻,
“烧饼?”对面的人先是一楞,马上明白了过来,“哦,这是胡麻饼,一个20文,”
“天,这么贵”,张金亮这才注意烧饼摊的主人,这人穿着打扮和街上的行人无异,可是皮肤明显比较黑,但不是黑人那种黑,而是类似白种人晒黑以后那种黑,他有着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窝,眼睛竟然也是蓝的,不过头发和满脸的落腮胡子竟然是黑的,“胡人”张金亮叫了出来,他着才明白胡人的含义,
“俺是鲜卑宇文部的,来青州已经很多年了,你不是本地人把,”那人见张金亮如此诧异,乐呵呵的说,丝毫不生气,
张金亮有点不好意思,“大叔别生气,俺没有想到这里会有白种人,”“呵呵白种人,”对方显然对这个称呼感到新鲜,“我还没有好多汉家人白呢。来尝一个,不好吃,不要钱”他说者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烧饼递给了张金亮,他也注意到了张金亮一行人的配刀,这个年月,能配的起刀的不会是没有钱的人,不过他却猜错了,张金亮在不久的以前,还是一个铜钱都没有,穷的只剩身上着身衣服和刀了,卖了刀才弄到点钱,
张金亮接过烧饼咬了一口,马上他感觉到一股油忽忽的东西从烧饼里面流到了他口中,还带者羊肉那特有的膻腥味。“好香,来一个人尝一个”,里面有肉,怪不得那么贵,他让每个人都拿了一个吃,他则三口两口吃完了,不过这么贵的东西,他也没好意思再要,边品位着嘴里面的香味,边从怀里把钱掏了出来,数了100个铜钱给了那人,而后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你这烧饼里面的麦麸是怎么弄出来的?”他记得在家喝的麦屑粥可都是带者麸皮的。
“用细罗筛一下就可以了,”那人接过钱数了数,放进旁边的钱筐,而后指了指斜对面的一个铺子,“那里面就有卖细箩的”
“谢谢,”张金亮道了声谢,就带者4个比他还迷糊的学生向那个铺子走去,一进铺子,张金亮就大声问,“有箩没有”
“要什么箩,”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从货物堆里面爬了出来,虽然个子矮点,张金亮连比画带说“就是筛面粉的那种箩”
“给,120文”那人从货物堆里面翻出来一个箩递给了张金亮,张金亮一看,和他小时侯见过的箩差不多,就是用木片,围个圈,然后底上加了点细麻布,张金亮接过箩,正准备掏钱,旁边小二轻声说“哥你买这个干吗,”
“我想回去,把家里的面粉也筛以下,以后咱们也可以烤饼了”
“家里没有那么多粮食”小二小声说,声音低的好象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张金亮一下子楞住了,他的鼻子不由得有点发酸,他把箩望柜台上一放,扭头从这个店铺里面出来,也不管店铺老板奚落的话语多么难听,他再也没有心情逛街,几个人掉头向回走,
还没有回到落脚的地方,迎面碰见了面色不好的王二,“金亮,我正找你,给你说点事情,”他说者把张金亮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胡同里面,“那批东西不好卖,铺子里面说咱们这是私铁,少了还好说,多了他的风险太大,他一把菜刀才给200文,剪子才给120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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