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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险中求胜 4


  子矜听着他们的话,亦走上去推了小江子一下道:“你快说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档子坏事,要是胆敢胡说,我决不饶过你。\\wwW、Qb⑤.coМ//”推了一下仿佛还不解气,又连着推了好几下,只将小江子推的几乎站不住,看不出子矜人虽小力气却不小。

  可怜小江子难敌众口,除了一门心思喊冤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清如一直看着常喜与小江子的对话,子矜的话她自然也听在了耳中,小江子的一再喊冤让她听烦了心,冷哼一声盯着他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等皇上来了自有圣裁,现在也不用忙着叫唤。”

  听了清如的话,小江子不敢再叫,只能静伏在地,等着皇上来,在这期间他偷偷地抬头看了清如一眼,可刚一接触到她的眼睛就又慌不迭的低下了,手脚仿佛失了控制一样的抖了起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刚才他在宛妃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她好象在笑,是那种要送人下地狱去的笑,好可怕,这个女人好可怕,她想要杀自己?可自己并不是在她手下办事的,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杀他?

  正在小江子胡思乱想之际,外面响起一阵嘈乱的脚步声,当先的是福临,他几乎如风一样进了屋里,什么人都来不及看,就径直跑到躺在地上的妗云那里,将她半扶在自己的怀里,嘴里不停的叫着妗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直到确认她已经没有呼吸了以后,这声音才逐渐弱了下去,可抱着妗云的手依然不肯放开。脸上是汹涌的悲与怒,半晌他终于抬起头吼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宛卿你不是向朕保证过。不会让琳嫔出现任何地意外吗,为什么现在她会躺在地上永远也醒不过来。为什么?”

  清如一言不发的跪了下去,子矜与常喜早在福临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跪下了,他们实在害怕面对处于失去理智边缘地皇帝。

  此刻有一阵香风掠过,走到福临身边,蹲下来轻挽着他的手臂道:“皇上您先别急。先让太医们看看吧,也许琳嫔还有救也说不定,皇上!”能有这般温润动听地声音,整个宫里只有一个贞妃,怎么她也来了,清如在心中暗想着,难道今夜福临宿在了她的宫中?也不对啊,福临明知今夜要办琳嫔的事,不可能再宿在其他宫妃处.1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去乾清宫向福临请安了,恰逢前去报信的人。所以就随福临一道来了有了贞妃的劝解,福临地气终于稍微顺一点了。他小心的将妗云已经渐凉的身体抱到了床上。然后冲那些太医喝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真是一群饭桶!”

  太医们不敢怠慢,一边唯唯的应着,一边来到妗云的床边,其中秦观和吴淮安这两位太医院里官职最高的人也都在。

  按着顺序一个个把完脉,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吴淮安与秦观,太医们都是同一个意思,只是他们谁也不想说,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最后吴淮安与秦观无奈之下一并上前向福临拱手道:“回皇上的话,据微臣等一致断定,琳嫔娘娘她……她已经归天了,请皇上节哀!”

  听到这话,各人脸上闪过各样的心思,福临是浓厚的悲痛,贞妃则是一抹快地几乎看不见的喜色,转而就成了惋惜,甚至于连眼泪都出来了,常喜所受的是打击,而清如更多地则是平静,连呼吸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太医来不来其实都一样了。

  “怎么会这样!!”福临向着跪地的清如吼道:“你当初是怎么跟朕保证地,你说琳嫔不会有事地,可是现在呢,现在她却气息全无的躺在那里,你准备怎么给朕一个交待!”

  “皇上……”常喜勉强凝起勇气迎上暴怒中地福临,在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一个不甚就有覆船之险,可是这件事说到底他也有责任,还不如趁早说了,也好求得皇上原谅。

  不待他说下去,就被福临抬手打断了,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清如:“你先不要说,朕要听宛妃说,听听她是怎么解释的!”在清如说话之前,陪在福临身边的贞妃抢先道:“皇上,现在这时节地上凉,是不是先让宛妃起来回话,免得等会儿冻出病来?”

  福临正处于气头上,哪听得进这话,想也不想就道:“哼,你也说是病了,死不了人,就让她好好的跪着说话,要是等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有得她受的。”

  听了福临的话,贞妃向清如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清如此刻没时间猜她的想法,整了整自己的思绪朝福临道:“回皇上的话,今天晚上的事说实话臣妾到现在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琳嫔是喝过毒酒死的,而这个毒酒正是皇上赐下的那壶!”

  福临皱着眉似是想到了什么,贞妃在侧道:“宛妃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怎么会赐琳嫔毒酒呢?”

  “贞妃,这里面的事你不清楚,先不要说,让朕与宛妃说。”经了刚才的时间缓冲福临冲上脑门的怒火已经逐渐消下来了,特别是在清如说问题出在那壶酒上时,他更意识到了问题:“照你这么说,是朕害死了琳嫔?”

  “不,皇上对琳嫔爱护有加岂会害她,臣妾只是想,这瓶原先放了mi药的酒会不会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换了,改成了害人的药?”清如缓缓说着,目光镇定,声音清晰。

  福临也不废话,直接道:“太医,给朕检验那壶酒,究竟里面有什么东西?”

  “喳!”所有的太医均躬身领命,然后围着那壶酒以及酒杯中残余的液体进行了辨认,时间就在太医们的辩认中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他们的窃窃交流外,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们都在等着结果的出来。

  直到福临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太医们终于有了结果,由秦观作答:“回皇上,这壶酒里除了有mi药之外,还被人下了一种可以瞬间致人于死地的毒药,至于是什么毒药,请恕微臣等人才拙,暂时无法查出来。”说到这里,在他后面的太医纷纷低下了头,莫说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药,甚至连这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也是秦观先看出来的。

  虽然得到的信息并不是太多,但已经足够证明问题了,福临将凛凛含威的目光射向了常喜:“为什么酒壶里会有毒药?朕当时是亲手交给你的,你是怎么在做事的,难道你是觉得自己已经活够了,所以闹这一出吗?”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常喜跪行的爬到福临跟前:“奴才跟在皇上身边向来是尽心尽力,从来不敢疏漏,否则皇上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奴才,奴才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在酒里加过任何东西,否则就让奴才不得好死。”

  福临听了他的话,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贞妃瞧着福临的神色代为说道:“那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碰过酒壶,你倒是快些说!”她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转向了清如,同时福临也想到了这一点,瞅向清如的目光中充满了痛惜与难过,然他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回皇上的话,回贞妃娘娘的话,奴才从皇上那里领了旨后就带着小书子来到了延禧宫,后来看着时间还早,宛妃娘娘就留了奴才等人在这里吃了饭,也不知怎的,小书子吃过没多久就闹着说肚子疼,奴才无法之下,就叫小江子来替了他,然后就来寒烟阁了,奴才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在这期间奴才的视线一直没怎么离开过酒壶,更没有除奴才与小书子小江子之外的人碰过酒壶。”他这么说就等于替清如撇清了嫌疑,而他在说的时候,也忘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酒壶曾经为子矜所阻挡过,也即在那个时候他看不到酒壶。

  “照你这么的说法,延禧宫的人都没有嫌疑了,那嫌疑就在你和小书子,小江子三人的身上。”福临缓了口气道,其实在得知清如没有嫌疑的时候,他不禁有些松气的感觉,若是清如涉嫌害死了琳嫔,他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是好了。

  贞妃刚才没注意到跪在角落里的小江子,现在听常喜他们说起,面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她趁人不注意时狠狠地瞪了小江子一眼,然后对常喜道:“常公公你这话可说的有些不对了,你说就你和小书子小江子三人接触过酒壶,而你是肯定不会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的,换句话说,就只剩下小书子和小江子二人,可是他们有什么理由要害琳嫔呢?这根本就说不通,你不会是在故意包庇有些人吧?”

  清如闻言骤然抬起头,逼视着贞妃:“贞妃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说常公公包庇我吗?他为什么要包庇我,与他又有什么好处,说话就要有证据,否则不要在圣驾前混淆视听。”

  贞妃浮起一丝惯有的微笑道:“宛妃你不用这么生气吧,本宫也只是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而已,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你,你何必如此激动,难不成你是心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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