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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贵人


  晚秋时节,金牵着五岁的秉晟来到岳阳磁溪口码头。/wWW.qΒ5。cOМ//

  前面是浩瀚的长江,即使是这样一尘不染的时节,对岸的景色依然模糊依稀,从那边过来的人都已穿着夹衣。

  看着众人上船,秉晟问道:“娘,我们上船吗?”

  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别人上船。

  金犹豫了好久以后说:“我们不过去了,那边已经天凉了,娘怕你水土不服。”

  小秉晟:“娘,什么叫水土不服?”

  金:“水土不服就是不习惯气候和水土,容易生病。”

  金牵着秉晟折转往东走。

  寒冬腊月,北风呼号,大雪飘飘,残败的小庙不堪风雪,两人面前的火堆时明时灭。金把秉晟紧紧地搂在怀里,秉晟仰起头问道:

  “娘,我们还要走多久?”

  金搂得更紧说:“娘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太久了吧,过年你就六岁了,该上学了,总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秉晟:“安顿下来我就去读书,我要学好本领,不让娘这么辛苦。”

  金搂着他靠着神龛,大大的眼里满含泪水。

  早上,他们刚出庙门,不知哪里来只恶狗扑向秉晟。

  金不知哪里来的神威,飞起一脚把狗踢得一滚,狗“旺”地叫了一声,夹着尾巴跑了。

  金摸着秉晟的头说:“秉晟不怕!儿子不怕!”

  秉晟望着娘说:“娘。我是不怕,正准备踢它,可是娘比我快些。”

  金抱起儿子打转转,两母子都笑了起来。

  金放下儿子,正要上路。

  小秉晟:“娘,我们是不是到庙里去找根棍子?那样就不怕狗了。”

  金突然记起了“抓周”时,秉晟坐在地上啃碗的情节,坚决地说:

  “不!我们不是叫花子!”

  春暖花开,艳阳高照,金牵着秉晟在山路上走着,秉晟已是一个六岁的童子。

  他们来到一个去处,只见山峦横列,溪水长流,环境幽美,景色宜人。再前走不远,一座院墙里撑出一株高大无比的古柏,枝叶苍劲,气派非凡。围墙里是一座的寺庙。走到门首,一块匾额上斗大的隶书写着的是《麓山寺》。

  《麓山寺》下面有几间破败的房子,其中一间有十来个孩子在读书,像是一间学校。

  秉晟一看见孩子读书,松开娘的手跑了过去。

  香珍下坡以后,看见一株大樟树下有块石碑,上面刻着《岳麓学堂》四个大字。

  学生正好下课。金香珍走过去向先生行了个礼,开门见山地说:“先生,我想在这里找点活干,混一段时间吃住,您看行吗?”

  这位先生四十多岁,农家穿着,要不是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还真不像一个先生。

  那先生见这个青年眉目清秀,心里自就喜欢,便努了努嘴问道:

  “那个小孩是谁?”

  金香珍:“那是我弟弟,我带他出来投亲,一时间又找不到,现在没有地方可去,想麻烦您在这里找些活干,混一段日子饭吃。”

  那先生看那孩子,虽然清瘦,却也灵活。便说:

  “你能做饭吗?这里正差个做饭的。”

  金喜出望外:“能,我做过饭的。”

  先生:“那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我先要跟管事和尚说一声。”

  那先生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高兴地说:

  “没有问题,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先生领着金香珍和秉晟走进《麓山寺》围墙的小门,这里是个很大的菜园和果园。有几个人散落地在干着活儿。

  他们来到围墙边的一排小房子前,先生指着档头的两间房子说:

  “你们兄弟暂且住在这里,里面有些简单的家具,先住下来再说,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做活儿?”金香珍又施一礼问道。

  “做活不急,现在做饭的人还要过一两天才走,你们先安顿下来再说,厨房就在那头,等一下你们就可以去吃午饭。”

  不久以后,那先生又提来一个篮子,里面都是些日常要用的东西。

  午饭以后,金第一件事就是送秉晟去读书。

  先生不在。金向学童们问道:“请问,你们的先生呢?”

  一个学童说:“中午先生要午觉,下午一般是自习,先生不一定来,来了我们就可以向他问问题。”

  金向学童们说:“我是送这个小弟弟来读书的,你们欢迎他吗?”学童们七嘴八舌:

  “欢迎,欢迎,”

  “正好,加上小弟弟我们就有十个人了。”

  金把秉晟交给了学童们,并拜托两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帮忙照顾。

  秉晟一下子就融入到学童中间。

  金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先打扫好卫生,接着就整理床铺、用具,还特别布置好一个光线较好的角落,专给秉晟读书之用。

  她仰面躺在床上,想着过去,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厨房就在小排房的另一头,六七个长工和十个学童正在吃饭。

  一个长工说:“今天的饭菜都好吃,比以前强多了。”

  其它长工附和着。

  一个年纪稍大的学童说:“这位哥哥做的饭菜比那个爷爷做的好吃多了,我今天好像总是吃不饱似的。”

  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金香珍看着大家满意的样子,满心高兴,自言自语地说:

  “暂时住下来是没有问题的了,下一步怎么走呢?”

  “咳,想那么多做什么?走一步是一步,看看再说吧。”

  这一日吃过午饭,那先生把金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直截了当地对她说: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能否直言相告?”

  金香珍愣了一下回答说:

  “吕伯请讲。”她只知道他姓吕。

  “我们看你平日照顾你的弟弟,不像是兄长对小弟,倒像是母亲疼儿子。”吕伯好一招杀手锏。

  金香珍惊出一身冷汗,平日里够小心的了,还是被人看破。

  她以沉默作出了承认的回答。

  “事情是这样的,寺院里不适合女人居住,穿帮了,对大家都不好。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看我们能不能帮你。”吕伯说得客气、直接。

  金香珍双泪直流,五六年的委曲,五六年的艰辛,一下子涌上心头,她顾不得许多,索性坐下来嚎淘大哭。

  吕先生望着她,静静地等着。

  也不知哭了多久,金香珍哭够了,渐渐地平静下来。这种平静,不是平日里装出来的那种平静,是放下包袱的平静,是如释重负的平静。她慢条斯理地擦干眼泪,从从容容地整理好衣着,平静地望着吕先生,像是等他对自己作出什么发落。

  吕先生望着他,还是静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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