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顾暮远一直跟在白琯身后，然后进了一个玉石店，站在柜台边看着白琯叫老板，然后老板拿出了许多簪子供白琯挑，当白琯拿起一根垂莲白玉簪子准备付钱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慌乱。

        他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外面的人相互逃窜着。白琯放下簪子，走出门，把一个摔倒的老伯扶起来，“老伯，发生什么事了？”

        “西街那边有人发疯了，有一个人拿起一把刀乱砍，砍了好多人了！还有一个抓起人就乱咬。公子你快回家吧，免得被砍伤。“老伯神色紧张的说道。

        “那官府呢，官府的人怎么还没来。”白琯快速问道。

        “官府，官府还没来呢？公子你快走吧，我先回家了。”老伯急匆匆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顾暮远从玉石店里出来，慢悠悠的对着白琯说道。

        “西街有人发疯砍人，在下去西街了，顾大人请自便。”白琯眉色紧锁道。

        “诶，咱们一起去啊。”顾暮远道。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白琯转身说道。

        “嗯。”顾暮远紧跟在白琯道。

        两人的影卫暗卫早已在人群混乱之时向西街去，所以在白琯与顾暮远到时，白琯的暗卫早已控制住了两人，而顾暮远的影卫则在暗处观察局面。

        “主人，属下已经把这两人打晕了。”暗卫行礼道。

        “嗯。你接着说。”白琯颔首道。

        “属下来的时候，两人正在行凶，一人发疯手持菜刀砍人，一人发疯到处咬人。两人眼睛血色红重，嘴里吐着喃喃不清的话语，手上青筋爆棚。”

        白琯听到这话，下意识回头望了望顾暮远，顾暮远紧锁眉头望着白琯。看来他是听到了。可是昨天我和顾暮远不是把密室里的人全部烧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是漏烧还是说周知不止饲养了那些人又或者不止周知有。

        白琯蹲下身来，查看两人的情况，嘴唇紫红，眼眶红重，瞳孔涣散。

        正查看着，衙门里的人才姗姗来迟，见着他们便大吼：“衙门办事，无关人员离开。”

        白琯想着正要出示腰牌，结果顾暮远比他先一步，还顺带说上一句：“我旁边的这位可是丞相大人。”看到腰牌，捕头立马弯腰低头行礼道：“太尉大人，丞相大人。”

        “嗯，丞相大人想查案，你们不会不许吧。”顾暮远不顾某人的眼神自顾自的说道。

        “当然可以，请允许属下把两人抬回衙门，再供大人察看。”捕头低头道。

        白琯看到顾暮远也跟了上来：“顾大人也要跟我去衙门吗？”

        “那是当然，为民谋利，不就是我们的责任吗？我和白大人，协作办案。”顾暮远咧开嘴笑着说道。

        白琯和顾暮远一起来到了衙门内，衙门县令早已得到消息在门口等着。平时一尊大佛来就够得他呛，这次还来两尊，这不是要我老命吗？县令大人心想。

        看到众人来，县令大人忙笑着迎上去，“白大人，顾大人，立马请，下官早已为两位沏好茶了。”

        “不用了，我得好好去查一下那两个人。”白琯面目表情道。

        “那顾大人呢？跟在下……”县令还没说完，就被顾暮远打断了，“不用了，我跟着白大人一起去看看。”

        这两人朝堂上不是死对头吗，怎么今天还走到一起了，难不成是装的吗？县令心想。

        于是当两人走到停尸房的时候，大夫的结果也刚刚出来，“两位大人，依老夫看，两人估计食用了大量铅导致产生了幻觉，所以才会发疯致死。”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白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顾暮远皱紧眉头，向两人尸体旁边走去，掀开白布，将手放在一人的脖颈，探寻是否还有气息。他掀开一人的衣服，在胸口处发现了一个针口大小的痕迹，他轻轻一按，发现靠近心脏的皮肤在小小的浮动，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来，浮动的痕迹越来越大，于是他拿出盒子里的草药靠近那个痕迹，不多时，一只黑色小虫钻了出来，顾暮远小心翼翼的把虫放进另一个小盒子里，捡好后放进怀里，又重新把那人的衣服穿好。

        “顾大人这是有发现？”白琯走过来问道。

        “我刚刚检查了一番，在他的胸口发现了一个针孔大小的伤痕，我怀疑是有人在针上抹毒然后将针扎在他们的穴位上。”顾暮远悄悄说道。

        白琯仔细检查了那个痕迹，接着顾暮远的话说道：“顾大人说的有理，不过这桩案子颇有疑问。为何他们要拿他们做活死人，目的何在？况且这是天子脚下，难不成想扰乱长京。”白琯缓缓说出自己的疑问。顾暮远一直在盯着白琯的唇一开一合的听着。

        “嗯嗯。不愧是白大人，心思如此缜密。”顾暮远赞扬道。

        “看来顾大人有新见解。”白琯盯向顾暮远道。

        “诶，我可不知道，你让我这个打仗的人来想你这些细枝末节的，我不会，还是白大人自己来吧。”顾暮远推脱道。

        顾暮远起身，看着白琯又仔细的检查了另外一个病人，然后起身。料你也检查不出什么来。顾暮远心想。

        白琯摇摇头，毫无头绪，但是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过几日他得跟随顾暮远一起去北凉了，看来这桩案子只能先放着交给别人了。

        白琯不理会顾暮远，径直朝县令走去，“这里面有诸多疑点，还请大人能公正对待。”

        “是，是。丞相大人说的对。”县令忙弯腰点头道。

        “那我就先走了。”白琯道。

        “既然白大人走了，那我也不多留了。”顾暮远紧随跟着说。

        “好好，两位大人慢走啊。”县令大人掐笑道。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县令呼了一口气，总算把两尊大佛送走了。县令如是想到。

        天幕星辰点点，月如银盘。

        一只鸽子从县令府飞了出去，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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