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这次聚会我一定要去
“先喝杯蜂蜜水吧。”说完，司栩将蜂蜜水递到乔愿的面前。
乔愿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
司栩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两个人面对着面吃着早餐。
气氛一度变得非常尴尬。
过了好半晌， 乔愿才率先开口说话。
“昨天……”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栩抢先。
“礼物呢？”
“嗯？”乔愿狠狠一愣。
司栩虽然故作淡定，但神情上还是有些不自然。
“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乔愿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在屋子里，我以为你不喜欢，就放起来了。”
司栩又道：“喜欢。”
一时间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乔愿有些搞不懂司栩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昨天还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
今天就装作没事人一样，还问自己礼物在哪？
所以到底，自己还要不要道歉？
犹豫纠结了半晌，乔愿还是选择放下碗筷，认真的看着司栩。
“昨天的事，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后来听到司清说才知道的。”
“我不是故意要用这件事情刺激你，我本来只是好意的，想要给你准备生日，但……”
乔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栩打断。
“你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司栩微微垂着头，看样子有些憔悴，还有一些低沉。
“昨天是我情绪不稳定，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
司栩说着话顿了顿，似乎有一些声音哽咽。
“我自从五岁生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具体是因为什么，我猜想司清应该都跟你说过了。”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过生日，甚至要在过生日的当天，烧一把纸钱，我只是没想到，你昨天会准备那些，我……”
司栩一时间有些语塞。
虽然司栩在故作坚强。
但乔愿能够感觉到，司栩似乎再说下去，就会忍不住落泪一般。
她从来没有见过，司栩这般脆弱的模样。
一时间心里有些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甚至无法想象，所有人的生日，都是自己的新年。
是独一无二的一天，是满心欢喜去庆祝的一天。
但司栩这么多年，却把生日活成了忌日。
那心里该有多么的压抑。
一时间，乔愿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心里也跟着抽痛的厉害。
“司栩，虽然你是我的老板，但相处了这么久，我更多的把你当做我的朋友，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也和你的生日没有任何关系。”
“生日的存在，是为了庆祝，为了庆祝你的存在，为了庆祝这个世界上有你的到来，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因为你的到来而觉得幸福，所以才会去庆祝，我想说，你母亲的忌日和你的生日并不冲突，也许对你母亲来说那是一种解脱。”
“但对对我来说，你的生日，是值得庆祝的一天。”
乔愿说的认真。
司栩一时间有些微愣，抬头看着乔愿，终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是值得庆祝的一天，从来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过。
小的时候他不懂事，也曾想过过生日。
也想过和别人一样，拥有一个生日蛋糕，甚至是想要许下生日愿望。
但所有人都告诉他。
这一天不值得庆祝，因为这一天，他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底的孤儿。
甚至很多人，会拿此打趣，说他是个灾星。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他说，他的生日，是值得庆祝的。
这番话，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司栩黑暗的世界。
但他比谁都清楚。
当一束光照进黑暗的时候。
如果这束光会一直留存，那将是黑暗的救赎。
如果它转瞬即逝，那将只是成为，给黑暗撕了一个口子的利刃。
但这一瞬间，他贪婪的想要留住这束光。
这样想的，司栩咬了咬牙，看着乔愿。
“乔愿，我不想在忍了，今天我就想告诉你，我！”
他想过无数种告白的场景。
却唯独没有想过，会在这么一个朴素的早晨。
吃着朴素的早餐，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句话说出口。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完，乔愿的手机铃声，就打破了这份寂静。
乔愿颇有几分尴尬的拿起手机晃了晃，然后去旁边接起电话。
司栩也如同恍然大悟一般，从梦中惊醒。
忽然有些后怕，幸亏那些冲动的话没有说出口。
否则，他不敢想象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打电话来的是司清。
乔愿到了走廊接起电话。
“清清，你和我哥……没事吧？”
乔愿叹了口气：“没事，我已经道歉了，你哥看样子也没有真的生气。”
司清这才算松了口气。
下一秒就又紧张起来。
“愿愿，今天就是同学聚会的日子了，叶瑾还在跟我冷笑，我……”
乔愿明白司清现在的心情，定然是七上八下。
可这件事情没有最优解，除非司清自己能过得去这道坎。
“清清，不要因为别人的观点而毁了自己的幸福，这样的聚会毫无意义，如果觉得不舒服，索性还不如不去。”
乔愿虽然这样劝说，但她了解司清。
既然答应了要去，她肯定不会临阵退缩。
果不其然，下一秒，司清就道。
“愿愿，我觉得你说的对，不能因为赌气就毁了自己的生活，但这次聚会我一定要去。”
挂断电话，乔愿叹了口气。
她知道司清的性格，这次同学聚会指不定又要难出什么事来。
回到司栩的屋里。
乔愿回到位置看着他：“你刚刚要说什么，你怎么了？”
司栩咬了咬牙，刚刚接着那股劲，他一时间冲动上头。
恨不得立刻就和乔愿告白。
但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生怕如果就这么说出来。
乔愿会立刻将自己拒之门外。
甚至连工作都辞掉。
这会儿冷静下来，司栩挑了挑眉，硬生生换做以平常的模样。
“我是想说，其实我很喜欢过生日，只是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给我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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