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忆
他的第一场比赛对战的是一个日本人,那是他第一场战斗,也是他地下黑拳312战斗中唯一一个没有死在他手里的。不是他怜悯,踏上这个擂台的没有怕死的,他们都抱着不胜即亡的觉悟站上来的。也不是因为他够强,能够侥幸在苏默手里留下一条命。是因为他太狂妄。
比赛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这个日本人就伸出右手朝脖子一划,用蹩脚的英文说道:“小鬼,你是华夏人吧,你死定了,我会一根根拆掉你的骨头,然后慢慢的碾碎掉,我会让你知道我们日本人的强大。”
虽然苏默听不懂,但是他的养父也就是魔鬼教官给他解释了意思后,苏默点了点头,看了养父一眼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日本人了。
这个日本人外号叫做“血鲨”,很好,嗜血的鲨鱼,可惜他太自大了也太轻视对手了,他以为苏默只是个实力弱小的少年,以为在西伯利亚训练营被捣毁后对手背后的财团无力只能派个刚训练出来的孩子上场。他的自大狂妄导致了他生不如死。
比赛一开始苏默便以惊人的速度向他冲去,他的视线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抬起了左脚用迎面骨抵挡便承受了一记重击。这一记威力惊人的扫腿踢在了他的左小腿迎面骨上,咔擦一声,骨茬刺破肌肉,血液喷涌而出,小腿居中九十度折断只剩下一些皮肉连接。这一脚本可以直接扫中他的脑袋,击中后便是啪一声爆响,然后这个日本人便可以没有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可是苏默并不想让他死的那么轻松。
他必须为他的话,他的自大狂妄付出代价!
剧痛加上强大的冲击力导致他摔倒在地,好歹也经历过几十场血战,这个绰号“血鲨”的日本人挣扎着想起来反击。
苏默不会轻视对手,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快步向前右脚如闪电般踏出,一脚跺碎了他的右脚掌,紧接着便是两只手腕。
苏默右脚慢慢踩在他的右手臂上,慢慢的一寸寸的碾下去。
这个日本人早没有刚才的嚣张气势,在这非人的痛苦下他疼得涕泪横流,嘶哑的用着日语哭喊。
“私は間違っています!”(我错了!)
“許してくれ!”(绕过我吧!)
苏默并没有管他,讲的什么话也听不懂,虽然语气像是在求饶,但是求饶没有用。
苏默12岁之前都在荒野,后来到了西伯利亚训练营中,那几年他没有去过外面,但是在训练营那几年里他除了锻炼就是了解这个世界的知识和历史。日本这个民族到底犯下了多少罪行已经数不清了,可能大多数的民众没有错,但是少数人犯的那些罪行做了就是做了。从这个日本人刚才讲的话中可以听出来他对于那些罪孽并不否认,甚至于他还认为这是一种可笑的荣誉。
骨骼血肉被碾碎的痛苦让这个日本人咬碎后槽牙,身体的保护机制让他昏倒过去,可是转而又痛醒过来。这个日本人见求饶没用便大声的怒吼
“お前を殺すんだ!”(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私は死んでもあなたを殺!す”(我死也要杀了你!)
苏默不为所动,现在听着像是怒吼,但是怎么他胯下都流出一摊黄水。可怜的败者,面对弱者就装模作样,面对强者只会像疯狗一样乱叫。
顿感无趣,苏默并没有杀了他。
转身过去,慢慢走向了台下。四周的观众们的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他们眼神中透露着狂热,这个少年强的让人颤抖,他才15岁就以碾压的姿势,不,就像是踩死蚂蚁一样打败了那个外号“血鲨”的日本人。
虽然他才15岁,他的面庞还显着些许稚嫩,但是人们看到他的背影都毋庸置疑的相信,地下黑拳的一代无冕之王诞生了。
至于台上那个日本人没人关心他,一个丑陋苟延残喘的败者。“血鲨”呵!就像是那些被他们割掉鱼鳍扔进大海的鲨鱼一样,他的鱼鳍也被苏默一根根碾碎让他也体会下这种痛苦。
听说后来这个日本人被背后的财团救活了,并不是还有利用价值,他的四肢已经彻底废掉了。背后的美国财团只是觉得这个日本人丢了他们的脸,救活后四肢割开伤口扔进鲨鱼池里当饵料了,以做示威。
后来的三年里,几百场战斗中苏默也遇到过很多强大的对手,号称“冰熊”的斯拉夫人伊万诺夫,在裸绞中被苏默扭断手筋后击毙。
出生在里约热内卢有着“巴西战斧”之称的德席尔瓦,在正面对战中被苏默用扫腿踢断双腿后被杀死。这是个真正的战士,他认为能死在战场上,能被自己引以为傲的扫腿技给踢死是死得其所。
苏默不置可否,他认为人体全身都可以用作杀人武器,但是对于一个战士最后的心愿也不必解释这些。
号称“巨山”的萨摩亚人阿利瓦诺被苏默击碎拳骨后,一记肘击命中太阳穴死亡。
期间苏默也多次受伤,但是他的身体真的不像是大自然的造物,无论是从身体的骨骼强度肌肉质量,还是身体的恢复速度都超过他人甚至野兽。别人一个月半年才能好的伤,他三天半个月就能好。每次战斗过后他大量的补充食物,一觉睡醒后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而能给他带来内在伤害的对手太少了
两年多以后已经没有人敢和苏默对战。这几百场战斗中苏默杀过的强敌已经数不胜数,很多人的名字他忘记了,但是每个对手的招式,他们的技艺,与之战斗的经验都刻在苏默的骨子里。
再后来因财团的想法和苏默的要求一拍即合,他踏进了斗兽笼。黑熊,非洲狮,棕熊,东北虎,北极熊。这些猛兽都被他打败甚至杀死过。
直到18岁那一夜的生日……
在常年的高强度训练中和战斗中,苏默很少碰酒水饮料,偶尔他会在战斗过后抽一下雪茄,这个习惯也是因为他的养父,那个男人是抽雪茄过肺的狠人。他半辈子活在战场和地下黑拳擂台上,当了教官后他退出了战场。爱好就是狩猎,抽烟,喝酒。抽烟只抽来自古巴的雪茄,那些在古巴少女光滑细腻的大腿上卷的上等货色。喝酒只喝苏格兰产的本诺曼克,它只靠手工生产,有着60年代迷人的传统风味。
今天晚上是苏默的生日,他从来没有过生日这种习惯,那个男人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过,更不要说给苏默过生日了。说是生日有谁知道苏默是是哪天生的,只是那个男人在那年的这天把他带了回来,这天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生日。
那个男人说苏默你也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也该给你过个生日了。他说,苏默就点点头答应了。
今天晚上他们来到了洛杉矶最大的夜总会,虽然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没有那个夜总会比得上曾经的studio54,但是进去的那一刻苏默还是有些许的震惊。
震耳的音响播放着皇后乐队的歌,各种颜色的强烈的灯光一闪一灭的打在舞台上,台上的黑人舞女随着音乐强烈的扭动着身体,柔软而有力的身体在钢管上缠绕着舞动。台下的男男女女随着放肆的舞动,时而贴合,时而分开。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强烈的荷尔蒙分泌下,在音乐和灯光的氛围下,每个人都如妖如魔一般舞动。
这时一个穿着华丽而保守的华裔女子走向老男人,在他耳边轻语,受音乐影响苏默并没有听到说了什么。
听完后男人说道:“默,别看了,我们去后面的包间,这都是一群被酒精支配的人,不是说酒精不好,而是这里只有少数的人能保持理智,剩下的大多数是被低级欲望所支配的人,那是野兽的欲望。”
苏默心想,你这老家伙不也经常抽烟喝酒,不过说实在话这个男人眼神里永远透露着理智和冷静,从不为烟酒所影响。
进去包间之后,女子拍拍手掌,不一会一队穿着礼服长裙的女孩端着酒走了进来,她们个个青春靓丽,正是二十左右的大好年华。托盘里端着的酒都是1982年产自法国的拉菲,1983年前苏格兰生产的本诺曼克,来自法国的克鲁格香槟等。
当然这些苏默都不懂,一旁的男人给他介绍的。
男人把所有的酒都开掉,虽然这些靓丽的女孩们都想坐在他们身边,但是摄于气场还有长年累月下来的血气感的原因,她们倒完酒后便小腿颤抖着赶紧站到一旁。
这两个男人。
一个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得体的西装下显露出强壮的肌肉,细心打理的络腮胡,眼角细微的皱纹,沧桑的眼睛,无疑能让一些喜欢年上男的女孩迷醉。
另一个虽然看起来很稚嫩,但是身穿宽松的休闲服也能看出衣服下的身材肯定好的爆炸,冷酷的眼神,棱角分明的脸庞,以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这不是兼具了年下男小奶狗和冷酷学长的感觉吗,甚至比另一个还要完美啊。
虽然说实话,这些女孩都馋他们的身子,但是做为能在洛杉矶最大的夜总会服务最重要贵宾的女孩们,心里还是知道有些宾客是不能主动靠近的,何况这两个再怎么帅身材再怎么好人再怎么有型,但是看着背后都像是有一只会吃人的魔鬼,魔鬼还咧着嘴冲你露出残暴的笑容,这两个家伙给人的感觉就是生人勿近,格杀勿论。她们见过位高权重的,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到,同为人类为什么他们俩能给人带来这种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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