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意料之外(2)
翡翠本能的反应就是跟着她们俩跑,于是珍珠在前头,皇后娘娘居中,翡翠在最后,三个人出了寿康殿后朝御花园方向奔去。
幸好当时是夏日午后,所有的人都在屋内歇着,也就没有人见到她们仨这种怪异的状况。
珍珠一路狂奔到了御花园的湖边突然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皇后娘娘赶到珍珠的身边时,低着头盯着她神色十分怪异,似欣喜又似好奇还带着诡异。
翡翠说到这里眼睛大睁,不由自主停顿一下,还咽了咽口水,脸上现出惊恐。可见当时的情景令她多么惊骇,以至于时隔多年说起还害怕。
皇甫莫旭他们三个人完全被翡翠的讲述吸引住了,这么奇怪的事情是闻所未闻。他们谁也没有出声,等待着翡翠的情绪平复。
深深吸了一口气,翡翠的眼眶中开始有雾气。她接着讲述下去。
翡翠见状哭喊着扑到珍珠身上想要抱住她,可是珍珠翻滚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她。
“娘娘,救救她,救救她!”翡翠手足无措只能哀求身边唯一的人。
可是皇后娘娘仿佛没有听见翡翠的声音一般,只是全神贯注盯着珍珠还不时发出古怪的声音。
珍珠翻腾了片刻后渐渐没有了力气,翡翠赶紧扑上前去扶起了她。
抬眼看了翡翠一眼,珍珠的眼神骤然澄清起来,她用尽全力将翡翠猛地一推:“别碰我,快走。”
翡翠跌坐在离珍珠半丈左右的地方,这时候她见到珍珠抬头望了皇后娘娘一眼,那复杂目光中蕴含着不解和怨恨。
皇后娘娘状若疯狂般口中念念有词,珍珠又翻滚起来,翻滚中的珍珠翻着翻着离湖面不过半尺。
就在这时候,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一只奇怪的虫子从珍珠的头顶穿了出来。
翡翠还来不及惊讶就发出惨呼:“姐姐!”
虫子自珍珠的头顶穿出后,珍珠大睁着眼睛,那双眼睛似乎凸出来一般,她滚落在身侧的湖水中。
说到这里,翡翠浑身颤抖着,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显然陷入当时的回忆中。
当场翡翠就昏死过去了,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大伙都说珍珠自己不慎跌入湖里淹死的,珍珠就这样在宫廷中彻底消失了。
皇后娘娘赏赐了翡翠好多东西,还调升了她为一等宫女暗地里让人教她拳脚功夫。
皇甫莫旭可以理解翡翠的心情,他柔声说道:“翡翠,没事了,过去了,都过去了。”
听到皇甫莫旭的声音,翡翠才回过神来,她脸色有些苍白,对着他勉强挤出笑容:“多谢王爷。”
“抱歉,本王无意中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皇甫莫旭听了翡翠的话心中已经有数了。
见皇甫莫旭如此真心相待,翡翠心中不禁感动地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逃避,不断告诉自己姐姐是跌入湖里死的,其实她是被昭德太后害死的。今天我全说出来心中也坦然了。王爷,您与昭德太后独处时可要多留个心眼,她会邪术。”
点了点头,皇甫莫旭说道:“本王会留心的,谢谢你。逝者已逝,你也别太伤心了。”
望着皇甫莫旭转身离去的背影,翡翠伫立在湖边良久,最后她悠悠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皇甫莫旭脸色有些沉重直奔书房,黄晨和黄夕也不敢做声只是跟随在他的身旁伺候着。
在书房中坐了片刻,皇甫莫旭似乎才缓过神来:“黄晨,翡翠刚才所说的珍珠死前的那种状况是不是就是被施蛊毒了?”
“我也没有见过蛊毒发作是什么样子的。”黄晨实话实说。
黄夕接下去说:“王爷,刚才翡翠不是说她亲眼见到个虫子从珍珠头顶上钻出来了嘛。除了蛊虫,还有别的邪术吗?难道她会说假话不出成?”
皇甫莫旭叹气说道:“黄夕说的有道理,只是我没想到施蛊者竟然是太后,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王爷,谁都不会想到是她的。”黄晨为皇甫莫旭奉上清茶。
露出抹嘲弄的微笑,皇甫莫旭说道:“本王之前心中一直还有点奢望,幻想着对我下蛊是王三利的主意,现在看来,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黄夕听了直白地说:“王爷,您别往心里去了,她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您呢?”
哈哈一笑,皇甫莫旭称赞道:“黄夕这话虽然耿直,倒也令本王茅塞顿开了。”
说话间,下人匆匆赶来禀报:“启禀王爷,小德子公公奉命来宣您进宫了。”
皇甫莫旭命令说:“你先将他请到大厅去,本王更衣后过来。”
“王爷,这时候怎么想起宣召您入宫了。她不是好久都闭门不见人了吗?”黄晨不禁皱起眉头。
黄夕接口说道:“她叫你准没好事。王爷,让我们俩陪您去吧。”
皇甫莫旭笑道:“放心,现在王三利死了,估计是有什么龌蹉的事情要本王去做。只要本王不违抗她的命令,不会怎么样的。”
“想起翡翠刚才说的,我实在是心里发毛。”黄晨接着说,“还是我们陪你去吧。”
“只怕你们去了也无济于事,你们就随本王走一趟吧。”皇甫莫旭站起身来,“咱们先去见见小德子探探他的口风吧。”
见到皇甫莫旭,小德子急忙迎上前去:“临王爷,奴才总算是等到您了。”
“小德子公公干嘛这么急啊?”皇甫莫旭扬起笑容。
小德子上次来皇甫莫旭给了他不少好处,所以见到他就跟见到财神爷一般恭敬:“奴才这不来宣召您进宫面见太后娘娘的嘛。”
“不急。”皇甫莫旭往大厅椅子上一坐,“咱们喝点茶再去吧。”
“王爷,今天可不能耽搁啊。”小德子急忙说道。
皇甫莫旭喝退左右后压低了声音:“公公,太后娘娘这么急宣召本王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这个奴才不该多嘴的。”小德子吞吞吐吐。
将银票往小德子手上一塞,皇甫莫旭说:“这不是烦劳公公先提个醒,本王才能心中有数从容应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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