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第一百一十八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永远不能小瞧，一个皇帝对传宗接代的渴望。
只用了短短一天时间。
灵帝就从高公公那里，把整套《八部金刚长寿功》学会。
让灵帝震惊的，不仅仅是功法，还有口诀——练得身形似鹤形，云在青天水在瓶。
第一句口诀，很容易理解。
可是第二句口诀，就十分深奥了。
什么叫云在青天水在瓶？
灵帝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他有一种感觉，这句话极其深奥，不仅蕴含着长生之道，还有当皇帝的道理！
接下来的几天。
灵帝都是起早贪黑，跟高公公一起，主仆两人苦练不辍。
高公公本来信心满满，可几天过后，却觉得这功法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平日里，他闲着没事，还要去秦楼楚馆坐一坐，听听小曲，摸摸花魁的小手，让她们坐在床上，脱了衣服，喂一晚上的蚊子。
可是，高公公练了这功之后，发现自己越来越清心寡欲，连残存的一丁点欲念都没有了，甚至连秦楼楚馆都不想去了。
灵帝这边，却是越练越起劲，越练精神头越足。
这天傍晚。
高公公和灵帝练过长寿功之后，小心翼翼问道：“万岁爷，奴才这功，是不是练错了，走火入魔啊？为什么奴才现在连秦楼都不想去了...”
灵帝瞥了高公公一眼：“这是道门的至高功法，就是要你清心寡欲，淡泊明志，又怎么会让你生出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高公公连连点头：“万岁爷，您教训的是...”
灵帝忽然似笑非笑，上下打量高公公：“瞧不出来啊！你一个太监，居然这么喜欢去秦楼？你能行吗？”
噗通！
高公公慌忙跪下，哭丧着脸：“万岁爷，奴才...奴才只是喜欢去秦楼喝喝酒，看看风月，可是什么都没有干过...”
灵帝伸手拍了拍高公公的肩膀：“朕懂你！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秦楼！朕又何尝不是如此...”
高公公眼泪都下来了。
皇上跟自己同病相怜，是知己啊！
灵帝今天兴致极佳，又道：“对了，金陵的秦淮河畔，是天下一绝，朕还从未去过。你给朕说说，哪家秦楼的名声最大？”
高公公提起秦楼楚馆，两眼放光，侃侃而谈：“万岁爷，您可算是问对人了！秦淮河畔的秦楼之中，数烟雨楼、红袖招、枫林晚，这三家名声最大。”
灵帝眉梢一挑：“那花魁呢？”
高公公不假思索：“那当然要数烟雨楼的如烟姑娘！啧啧啧，老奴有幸见过她一面，当真是国色天香，天生的尤物呐！”
灵帝听得心里直痒痒，低声道：“你带朕去烟雨楼，见见这位如烟姑娘！”
高公公闻言，顿时大吃一惊，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灵帝：“万岁爷，你要去秦楼？”
灵帝眉头紧皱：“怎么？朕不能去吗？”
高公公激动道：“能，当然能！可是万岁爷您以前清心寡欲，还说女人只会耽误您修行的速度。您居然主动想去秦楼，难道是...驸马爷的功法真的有效？”
灵帝愣住了。
他刚才没多想，只是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想要去秦楼逛一逛，看看年轻貌美的姑娘。
这是每一个男人的基本欲念。
可是灵帝修道之后，因为吃丹，把自己的身体搞废了之后，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欲念了。
“也许是...”
灵帝仔细感受了一些自己的身体。
确实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内心深处，确实有一种模模糊糊的冲动。
虽然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灵帝又道：“也许，到了烟雨楼，见到了如烟姑娘，一切就清楚了。”
高公公大喜过望，立刻准备马车，在夜幕的笼罩之下，前往烟雨楼。
他很激动。
如果这功法，对灵帝有效。
那就一定也对自己有效。
哪怕练个十年二十年，他也要坚持下去。
秦淮河畔一如既往的热闹。
两旁亭台楼榭，高轩花园。
特别是到了晚上，一片灯红酒绿，笙歌燕舞。
秦淮河水静静流淌，河面上漂着许多画舫，挂着灯笼，宛如仙境一般，令人痴醉，流连忘返。
高公公脱下宦官服饰，打扮成一位灰袍老奴，到了此地，就仿佛如鱼得水，给灵帝普及知识。
“皇上，那边就是红袖招，美人最多！”
“枫林晚是一座画舫，那里的厨子最好，特别是醋鱼，啧啧啧...”
“不过若说生意最好，名声最大的，还要数烟雨楼！”
“烟雨楼的如烟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特别是她弹的古琴...”
灵帝依然是老道士打扮，穿着道袍，手持拂尘。
他走在秦淮河畔，回头率极高，不少游人都盯着他看。
道士逛秦楼，这可少见。
如果他们知道，道士身旁的仆人，是一个太监，肯定会惊掉下巴。
一个道士，一个太监，居然来到这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寻常人实在难以想象。
“真人！”
“烟雨楼到了！”
高公公指着前方的牌坊，兴冲冲道。
“高老爷。”
“您来了啊！”
“快快有请！”
花枝招展的鸨娘立刻迎了上来，对高公公百般谄媚。
他这种出手阔绰，又不糟蹋姑娘，只是让姑娘们枯坐一晚上喂蚊子的恩客，无论到哪个秦楼，都是极受欢迎的。
何况，高公公三天两头就过来，早就是烟雨楼的熟客。
不过，鸨娘看到一身道士打扮的灵帝，却愣住了：“这位道爷是？”
她开秦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就连乞丐都有。
道士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高公公也不废话，直接一张银票甩在鸨娘脸上：“少废话，这位是我的朋友，专门为了如烟姑娘而来！”
鸨娘见了银票，顿时眉开眼笑：“那道爷运气可真好！如烟姑娘马上就要出来抚琴。我立刻为两位安排包间，准备酒菜！”
高公公带着灵帝，来到二楼的房间。
这里可以居高临下，看到整个烟雨楼。
片刻之后，除了酒菜之外，还有四五个徐娘半老的老姑娘，围在高公公身边，为他揉肩敲背。
她们都是高公公的相好，一听说高公公来了，就抢着过来伺候。
毕竟，她们年迈色衰，平时也没什么客人，只是喂一晚上蚊子，就能拿到不菲的报酬。
高公公这样奇葩的恩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灵帝对这些上了年纪的庸脂俗粉没兴趣，只是望着的大厅，焦急的等待如烟姑娘。
高公公见状，忍不住摇头。
皇上对这么漂亮的女人都不屑一顾，果然还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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