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交代

等到正康王看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扭头看向皇后娘娘，问道：“不知道母后只是何意？”

        皇后娘娘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眼看了一下皇上，这才讨好似的跟正康王说道：“耀儿，不用顾忌什么，在母后这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表达什么情绪就表达什么情绪，没关系的。”皇后娘娘说着，往正康王的身边靠近一步，尽可能的让自己装的温柔一点，说道：“耀儿啊，你仔细看看，这是玉如意啊，这是你逝去的母妃的遗物啊。”

        正康王这才算是有了反应，瞳孔放大，吃惊的看向皇后娘娘，问道：“母后，这玉如意怎么在您这里？儿臣记得，这玉如意不是...”

        正康王话没有说完，用手指了指太子，又收回了，指了指别人，最后，激动的收了回来。

        皇后娘娘看正康王终于有了反应，这才笑着安慰道：“耀儿啊，不要急，不要急，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你的玉如意丢了，找不回来了，这不，本宫啊，给你找到了。”

        皇后娘娘说着，站直身子，就连声音都增大了几分，似乎是故意说给皇上听的，“耀儿啊，你这玉如意啊，之前是不是丢了？”

        正康王一看皇后娘娘的样子，就知道皇后娘娘要开始她的表演了，冲着皇后娘娘点点头，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想看看，听听皇后娘娘到底有什么说辞。

        皇后娘娘看正康王点头了，自动的忽略掉正康王的其他反应，自己只需要他承认就好了，反正是做给皇上看的，对皇上而言，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至于中间的过程，可有可无，不知道也罢。

        皇后娘娘一只手端着托盘，一只手轻轻的用自己手中的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就好像那边有眼泪一样。等到样子做够了，这才说到位：“耀儿啊，唉，可怜了你这孩子了，你的母妃不幸离世，留的遗物还被人偷了，真是难为你了。”

        正康王不管皇后娘娘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皇后娘娘似乎已经习惯了正康王的木讷，也无所谓的一笑，接着说道：“耀儿啊，母后今后会好好待你的。不会再让今日的事情发生。”

        皇后娘娘说着，看向了地上跪着对的太子，说道：“流儿也真是的，这事说起来跟他也有责任，他啊，识人不明，身边什么时候进了贼都不知道，也怪这孩子心善，人家说几句好话，就把他给哄骗过去了。”皇后娘娘说着，扭头看向正康王，义正言辞的说道：“耀儿啊，你知道吗？你的玉如意就是流儿身边的一个太监偷的，这个该死的太监，真是胆大包天，手伸这么长，都敢伸到你母妃的遗物上去。”

        皇后娘娘说着，将托盘递给身后的宫人，自己主动跪了下来，对着皇上一磕头，看上去万分抱歉，说道：“皇上啊，说起来，这事本宫也难辞其咎，是本宫管理不当，让这等贼子进了宫，还混在流儿的身边，现在，那太监犯了事，本宫不求别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希望皇上看在遗物完好无缺的追回来的份上，不要责怪流儿，本宫愿意承所有的过错和惩罚。”

        皇后娘娘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一旁的太子本就心里委屈，此刻一看到皇后娘娘落了泪，情急之下，自己的泪也哗哗哗的流了出来，嘴里还委屈巴巴的叫着，“母后，母后，是儿臣不对，是儿臣没有管好身边的人，让您受委屈了。”

        皇后娘娘听着太子的话，心里很是满意，这孩子还是识时务的，还知道顺着自己的话说，也算是自己平日里没有白教他。

        皇后娘娘和太子一边哭喊着，一边往彼此的身边挪去，最后，两个人干脆抱在了一起，痛哭流涕，似乎是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了。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一边感觉对正康王愧疚，毕竟正康王之前说的一切，现在都成为了现实，正康王说的很对，最终太子的所有罪责都会归在一个太监身上。还有就是皇后娘娘也确实是在算计着正康王的抚养权，这是一件谁摊上，就对谁有好处的事，人人都想染指。

        皇上心里另一边对眼前对的一切很是厌恶，假的再不能那么假了，若是之前没有正康王给自己说明情况，自己可能真的就相信皇后娘娘的说辞了，现在，自己心里已经有谱了，皇后娘娘再做什么，在皇上的眼里，都感觉是多余的。

        皇上虽然厌恶皇后娘娘的所为，但是，心里又有些无奈，朝政跟后宫并不是两个分开的个体，朝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决定就能主持公道的，就像眼前的情况，自己明知道那太监是无辜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干的，但是，皇上却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只能忍着了，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了。

        皇上深吸一口气，最终投给正康王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便收回了视线，看向皇后娘娘，说道：“皇后啊，好了，你跟流儿不要再哭了，若是你们没有错，朕是不会委屈你们的。”

        皇后娘娘和太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皇后娘娘跪着往前挪了一步，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是，皇上，此事还请皇上明察。皇上，那个犯事的小太监本宫已经把他带来了，就在门外，你要杀要剐，都随您，只要耀儿不生气，没有受到惊吓就好了。”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皇上大手一挥，说道：“好，来人，去把那犯事的小太监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人很快便被带上来了。

        那小太监一被带上来，便被吓的头也不敢抬，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还没等皇上问话，就开始主动交代了，“皇上，皇后娘娘，都是小人做的，是小人跟着大皇子去了三皇子处，见到了那件玉如意，心生羡慕，便想着能据为己有就好了，第一次回去之后，小的彻夜难眠，眼前都是那玉如意的身影，于是，小的在跟着大皇子去的时候，便心生歹念，趁着大皇子和三皇子说话的时候，偷偷的将那玉如意放在了自己的衣袖里带了回去，小的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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