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阿拉伯数字
萧姮和柳絮一整天的心情都因为《女状元》的而心情低落，到了傍晚时，萧姮坐在梳妆台前脑子里也在不断闪过画面。
第一次观看电影，还是个be结局，似乎对萧姮造成了不少的冲击。
就在薛荔心情沮丧的时候，下一秒，她面前的梳妆镜闪烁了一下，出现了画面。
薛荔冲着萧姮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呀，小公主。”
萧姮努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神女大人安好，神女大人今日说要把授学选人的事交由我与鱼娘子，请问神女大人这授学的选拔，要如何…还有昨日没有看完的《武帝传奇》。”
萧姮觉得自己虽然是个不用管政事的公主，但是神女大人都指名让她负责了，她还是得有个认真负责的态度。
薛荔早有准备的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她用繁体字写的授学选拔流程。
萧姮先是没有看上面的内容，而是惊讶于这张纸的雪白与细腻。
早知道现在大梁所用的纸张还是有些泛黄的，即使是那样的纸张，价格也颇为不菲。
薛荔见她呆愣愣的，以为是自己写的还不够明白。
“怎么了，是看不明白吗？”
萧姮摇摇头，“只是看神女大人手中的纸张，颇为惊讶，不愧是仙品。”
薛荔将这张平平无奇的纸放到眼前看了看，这才想起，古代的纸大概是没有这么白的。
“以后授学都会传授给你的，大梁也可以制造出这种纸来。”
萧姮先是惊讶，而后仔细品味着这句话。“神女大人的意思是，我也要参加授学吗？”
“这是自然。”
萧姮按耐住心中的澎湃，拿出笔来，认认真真的抄写着授学选拔流程。
虽然这些字每一个她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萧姮感觉自己看不懂。
比如这第一步的笔试。
笔试问题有，快速记住阿拉伯数字，速成99乘法表。
阿拉伯数字是什么，九九乘法表又是什么。
笔试的问题分别有9个萧姮从未看过的符号，这就是阿拉伯数字吗？
萧姮抬起头，一脸茫然。
“神女大人，阿拉伯数字是什么？”
薛荔宛如一个备过课的老师，耐心的讲解。
出乎薛荔的预料，萧姮的悟性竟然出奇的好，她只讲解了一遍阿拉伯数字与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佰的对应数字，她竟能记得一个数字不差。
萧姮又指着她抄写的九九乘法表。
“神女大人，我好像看懂了九九乘法表，它们之间是有规律的。”
薛荔正准备教她读呢，萧姮便低头认认真真的看了好一会，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
“神女大人，我已经将九九乘法表背下来了。”
薛荔：？
薛荔只感觉自己精心备的课像个笑话。
她不死心的问道，“37？”
“21”
“69？”
“54。”
薛荔只能把自己准备的九九乘法表快速记忆口诀往翻了个面，当做无事发生。
萧姮突然觉得神女大人的授学十分的有意思，仿佛比四书五经有趣多了，虽然她没读过。
萧姮接着抄笔试的内容。
请说出水的三种形态，答案是气态液态固态。
萧姮看了一会答案，她抬起头。
“神女大人，液态应该是水吧…，固态是冰吗？那气态是什么？”
薛荔开口回答她，“气态就是水蒸气，你想想，液态的水加热到开始沸腾，即变成水蒸气。”
萧姮这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继续抄写剩下的内容，笔试过后就是面试，面试题是。
“你觉得水镜的出现会给大梁带来什么。”
这道题，只有问题，没有给答案。
萧姮抬起头，“神女大人，面试题，没有答案吗。”
薛荔摇头，“你与鱼怀慕打分就行了，晚一点，你看完武帝传奇以后和她见一面吧。”
薛荔又打开笔记本，将她想要了解的问题一一罗列给萧姮听。
“大梁是否有科举制，农作物量产，百姓的主食，目前所用的农具等。”
萧姮将知道的一一回答了，不知道的她也认真的写在纸上。
“神女大人，明日我再回答你这些问题可以吗，有一些可能需要找到朝中大臣询问。”
薛荔点点头，将笔记本放在一边，开始给她播放剩下的《武帝传奇》后半段。
萧姮这下也把纸张往桌子旁边放了放，还吩咐柳絮拿些茶点来。
毕竟还是要看上接近半个多时辰，一边喝茶一边吃了点心看还挺舒服的。
此时剧情已经进展到后半段，武珝已经当上了皇后，而李治的身体在逐渐变差。
萧姮看的投入又紧张不已，端上来的热茶硬是一口没喝，在一旁都快放凉了。
梳妆镜之中，因为李治的身的原因，因此武珝会处理一些政事，武珝处理奏折很有效率，最后她和李治一起上朝，听禀政事。
这可是超出了萧姮的认知，在她的印象里，女人能够上朝，无非是太后的垂帘听政了。
看到这里，她有些理解为何这本话本要叫做《武帝传奇》了，武珝确确实实是个传奇的女人。
可是想起下午看的女状元，萧姮忍不住又担心，会不会是和女状元一样的结局。
她抱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看到了最后，武珝登基。
虽然早就猜到了故事的结局，但是当看到武珝真正坐上龙椅的那一瞬间，萧姮还是有些恍惚。
毕竟，这个位置，自古以来没有女子坐过，而武珝她做到了。
直至最后，萧姮这才端起早已冷透的茶喝了一口，茶虽然是冷的，但是她的心确实热的。
可能因为这不是一个悲剧的结尾，因为武珝一路走来虽然艰难，但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她做稳了那个位置。
萧姮有些怅然若失，她轻叹口气，心中情绪复杂。
薛荔这个时候敷着面膜走过来，“看完了，心情如何？”
萧姮被敷着面膜的薛荔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神女大人，您的脸…”
薛荔坐下来，“无妨，别在意，这面膜，就是对皮肤好的东西。”
萧姮不知道面膜是什么东西，她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感悟。
“不知道怎么说，武珝一路走过来其实挺难的，好在她最后成功了，但是话本终究是话本，都是编造出来的，对吗，神女大人。”
“如果我告诉你，武帝传奇不是编造的，而且真正发生过的呢？”
萧姮几乎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这…这不可能吧。”
随后她又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连忙坐下。
“神女大人，我不是…我只是无法想象这是真实存在的。”
薛荔取下面膜，丢进垃圾桶。
“没关系，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不可置信，这不是你的错，你瞧，其实女人连皇帝都能做。”
萧姮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薛荔的这句话。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薛荔已经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了。
“好啦，我要关掉水镜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去和鱼怀慕商议一下授学流程的事情吧。”
梳妆镜里的画面闪烁了一下，随后消失了。
萧姮平复了心情，将写了授学流程的纸认真的放好。
她唤了一声柳絮。
柳絮连忙走过来，轻声道。“殿下，陛下在正厅里等您呢。”
萧姮惊讶道，“父皇怎么会在未央宫。”
“陛下说找您问问神女大人如何安排授学之事。”
萧姮这才想起自己的父亲让她问神女大人他的子嗣的事情，可是自己学阿拉伯数字和看话本太过入迷了，忘记了。
萧姮面不改色的来到萧俭的面前，行了个礼。
“父皇万安。”
其实萧俭来了好一会了，从刘妃哪里出来了以后就来了，只不过被柳絮说，神女大人正在对萧姮吩咐事情，他这才坐在大厅里等了一会。
见到萧姮，萧俭急忙起身，而柳絮带着周围的宫女都退了出去。
“神女大人可有说，如何才能得一个健康的皇子？”
萧姮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神女大人吩咐完授学之事后就关闭了水镜，我还未来得及开口。”
萧俭面色带些失落，“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授学的事，神女大人是如何吩咐的。”
萧姮将纸拿给萧俭看，上面细细的写着授学选拔的流程。
萧俭看着上面写的，第一轮，在一刻钟以内背诵且默写出阿拉伯数字。
第二轮，在两刻钟以内背诵并默写九九乘法表。
萧俭感觉像在看天书。
他抬起头，“这…阿拉伯数字是，九九乘法表又是？？”
“是一种数字，是代表壹贰叁肆伍陆的，如此一来，书写算数不都方便许多？还这九九乘法表，简直是妙不可言。”
萧俭看了一会除了将最简单的1记住了，其余的仿佛在看天书，至于九九乘法表，他更看不明白。
但是他能明白这样记数推广起来确实会方便很多，于是他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虽说是神女点名了你们二人，但是你们始终是闺阁女子，朕派了萧怀和鱼宁之协助你们，你们一起把授学这个事办好，让神女大人满意。”
萧怀，一听到这个名字，萧姮忍住心中的厌烦。
“儿臣觉得，不用他们两，儿臣与鱼娘子也能将事情办好，只要礼部的官员乖乖配合就好了。”
萧姮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毕竟儿臣和鱼娘子可是神女大人钦点的。”
萧俭知道萧姮对萧怀心有芥蒂，只能改口道。
“朕自然知道，只是让他们二人为你们二人打下手，毕竟这授学之事你们免不了要出入礼部，他们二人又是你们二人的兄长，自然帮衬你们一些。”
萧俭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萧姮只能做罢。
她行了个礼，“现在天色还早，儿臣要出宫一趟找鱼娘子商议，现在出门，还能赶在宵禁之前回来。”
萧俭点点头，又给萧姮配了好些侍卫。
在出宫的马车上，柳絮正在看着那授学流程表，她虽然比萧姮用的时间要慢些，但是也很快的记住了。
柳絮欲言又止的望着萧姮，“殿下日后能不能，将神女大人的授学内容给奴婢看一看呢。”
萧姮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可以啊，若不是你宫婢的身份，我都想让你去学的。”
马车一路缓缓行驶，又有不少侍卫在两旁，百姓只当是哪个官宦子弟出门。
萧姮轻轻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灯火通明的阁楼，她抬起头。
这阁楼约有三层楼高，此刻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而第三层，有个抱着琵琶的白衣女子与萧姮四目相对。
不过短短几秒，那抱着琵琶的女子就低垂着眼眸，挪开了视线。
萧姮放下帘子。
“柳絮，这里是？”
“殿下…这里是，烟华楼，京城最大的青楼。”
青楼。
萧姮想起刚刚那白衣女子的眼神，是一种她形容不出来的眼神，仿佛带着对这个世间的厌倦。
萧姮到了鱼府，鱼怀慕和鱼宁之还有鱼学真正在大门处迎接她。
萧姮下了马车，三人皆行礼。
“本宫前来，是为了和鱼娘子商议神女授学一事。”
鱼宁之连忙说道，“陛下命臣与萧世子一同负责。”
鱼怀慕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萧姮拿出长公主的架子，看了鱼宁之一眼。
“方才我来时，父皇同我说了，鱼编修和萧世子只负责做一下协助工作，给本宫还有鱼娘子打下手，所以本宫与鱼娘子议事鱼修编就不用参与了。”
鱼怀慕抬眼看去，鱼宁之面色铁青，但是强忍着情绪，回了一声。“是。”
鱼怀慕眼睛都亮了，爽死谁了，喔，原来是爽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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