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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乌家村?


大风呜呼,白雪苍茫。

一少背着一老,正艰难地在雪地上行走。

少年很是吃力,一脚踩入雪地,积雪没过膝盖,需费力抽出,虽然在在雪地行走艰难,但少年脸色充满坚毅之色,没有半点怨言。

“师傅啊,您老以后少吃一点,徒弟我背着你实在有点吃力。”

只见少年正在吐槽背上老者体重过胖。

“臭小子,我现在若是有力气,我必给你两个大耳瓜子,不是为师体重,是你过于瘦弱。”

说完,两人相互一笑,或许是因为互相调侃,反而少了一分孤寂,多了一分热闹。

两人正是秦朗和吴昊,此时的吴昊背着伤痕累累的秦朗,两人均是身上负伤,且血气全无,但吴昊幸好年轻力壮。

即使没了血气,但生在青壮,力气还是有的,背着虚弱的秦朗,在向十万大山外走去。

“我说师傅,你给我的地图准不准确啊?我们已经走了四天了,走出了丛林,也翻过了两座大山,怎么始终感觉走不出这十万大山啊!”

秦朗慢悠悠地打开了地图,然后确认了一下东西南北,笃定回道:“地图是你大师伯给的,我们只是按照地图上指示,要出错也是他的地图上有错,这个锅我可不背!”

吴昊费劲地找到一块光滑的石头,放下秦朗休息,然后席地而坐,拿出干粮和罐头,让秦朗先吃,吴昊则是开始研究起了地图。

秦朗一边胡吃海塞,一边模糊说道:“你也吃啊,看什么地图啊?我说了方向没错就是没错!”

吴昊认真对比了一下地图,确实没有走错方向,但熟读地理知识的吴昊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份地图应该不是近年描绘,地貌山川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就比如地图上标刻着附近应该有一条河流,但附近哪有河流的样子,分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河床早已被地貌的抬高,而变化了轨迹。

吴昊看了一眼储物戒中的干粮和罐头,已经剩下不多,节省点吃,也不够维持三日之用,吴昊随便扯了个谎,说自己还不饿,于是背着秦朗继续上路。

又是走了大半天的行程,突然远方传来袅袅炊烟,吴昊无比兴奋,有人炊烟就代表附近有人烟,就算还不算出了十万大山,也能解决食物短缺的问题。

“师傅,快醒醒,你看!前面有炊烟!”

秦朗在吴昊的背上本已熟睡过去,现在被吴昊这么一抖,顿时惊醒,还以为吴昊遇到兽群的袭击了呢,原来是遇到有人烟生活之地。

只见秦朗忐忑说道:“这里还不算彻底走出十万大山的地界,不过在这里有人烟,证明是栖息在此的村民,这里的村民与世隔绝,民风淳朴,但未必欢迎我们这样的外来之客,你我血气消耗殆尽,此时如普通人无恙,上去讨些吃食,稍作休息,万万不能与其结恶。”

吴昊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吃力地向前行走,只见吴昊一边赶路,一边说道:“师傅,想当初我们来这南疆市,是来寻找我吴家祖地,可惜啊,计划赶不上变化,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看看我吴家祖地长什么样子。”

秦朗也是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你吴家也是血继家族,可惜啊,你家先祖不如李家剑神,仇家遍布,我来南疆之前特意请教过王老爷子,翻找大量古籍,你还真别说,经你这么一提醒,也是巧了,你吴家祖地不在南疆市内,而在这十万大山之中。”

吴昊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前面就是一处村庄,不会这么巧吧,这次轮到吴昊忐忑问道:“我说师傅,你是开玩笑还是逗我呢?前面就有一处这里的原住民,你别告诉我前面就是我吴家的祖地?”

秦朗噗嗤一下就笑了,然后回道:“我都伤成这个鬼样子了,你觉得我哪有心思逗你?再说了,我为人师长,不会开这种低级玩笑,本来想着先解决了兽潮之危,然后再顺便查找你吴家祖地,但你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活着走出十万大山就不错了。”

吴昊听完之后,也是哭笑不得,看了一下眼前的村庄越来越近,吴昊心情异常复杂,如果这村庄就是他的祖地,那这里的村民,就是他吴家的族人,想到这里,吴昊心里很是忐忑。

终于,吴昊来到了村口处,刚好有两个穿着复古,以兽皮大衣的老者,正在村口处抽着旱烟,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吴昊和吴昊背上的秦朗。

吴昊赶紧上前有礼貌地说道:“两位老人家,我们师徒进山采药,不幸遇到兽群,拼尽全力才逃脱至此,所以想请问两位老人家,此地距离出山之路还有多远?我们饥肠辘辘,能否讨些吃食,你们放心,我们吃完之后,稍作歇息变会离开,绝不多做停留!”

两个老者再三大量吴昊和秦朗之后,看到两人衣衫褴褛,浑身尽是大小不一的伤痕,可以看出吴昊和秦朗很是狼狈,身上又有野兽袭击后的伤势,也是点了点头。

其中一位老者提起旱烟,露出一口黄牙,声音有些嘶哑:“既是山外人,就要守我们这里的规矩,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你们到我家吃口热饭,吃完你们就走,我们这里不欢迎山外人。”

吴昊点了点头,老人领头,带着吴昊东拐西绕,终于来到一处用泥土砌成的小院,小院里栽种着一颗梨树,可惜这大雪封山的季节,既没有梨花,更没有果实,但难得是这棵梨树在这苍茫之中,添了一分生机。

老者打开院门,带着吴昊走进了屋子,屋子里有一稚童在炕上熟睡,老者用“嘘”的手势指了指炕上的稚童,表示其正在熟睡,让吴昊秦朗尽量不然发出声响。

自己则是走出屋子,到一旁的厨房,开始烧火,倒水,揉面,半个小时过去,老者端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清水煮面。

这碗清水面表面上闪烁着一丝丝的油光,应该是老者放了点荤油,但并没有酱油之类的调味品。

吴昊赶紧谢过老者,然后端起面来,优先喂着秦朗先吃,秦朗内外均有不同的伤势,加上体内血气亏空,早已不能轻易动弹,此时有吴昊服侍喂他,不然吃饭都要成问题。

十几分钟过去,秦朗终于吃完这口热汤面,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此时桌子上另外一碗面早已因为泡的太久,已经坨成一块,但吴昊并没有挑剔,而是囫囵吞枣一般,心满意足地吃了一大碗。

老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就从吴昊服侍秦朗吃面,他已经看出吴昊的品行很是端正,沉默寡言的老者,这时主动地开口询问道。

“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在这个鬼天气选择进山?这能从兽群中逃生,也算你们命大,但这要命的可不止是野兽,还有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暴风雪,你们赶紧吃饱就要上路了,这暴风雪可是说来就来,可怕的很哩。”

吴昊也是礼貌地回道:“多谢爷爷的的提醒,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您是这个村落的原住民吗?”

“这里是乌家村,乌鸦的乌!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山里清苦,少油少盐,只有熬不住清苦的后生们才会走出山外,据那些出过山的后生们说,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丰富多彩,如何的先进发达,可惜啊,我这副身体,是无缘走出大山外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吴昊听完后也是当即回道:“乌爷爷好,外面的世家的确丰富多姿,外面有着高级文明,的确与山里不太一样,外面有高楼大厦,有汽车,有火车,也有飞机,不过也不要紧,乌爷爷若是想要出去走走,我可以陪你出去逛逛,就算多谢您的一饭之恩了。”

“呵呵呵,小伙子,我这把老骨头半只脚都迈进棺材了,别说我现在不能出山,就算我年富力强之时,我也是不能。

我们祖祖辈辈在这里已经休养生息万年了,这里埋着我们的祖祖辈辈,这里是我们的根,不过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你的师傅看起来身体情况不是很好,等会上路时我送你个背篓,让你的师傅少受点颠簸才是。”

秦朗也是虚弱地回道:“多谢长者。”

老者摇了摇头:“不碍事,不碍事,这乌家村与世隔绝,村里人很是惧怕外人来侵扰,你们休息好了,我亲自带你们出村,到了村口,往东边的小路一路直行,翻过一座大山,便是出山之路。”

吴昊赶紧起身弯腰,再次多谢老者。

就在这时,村里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破声,刚刚吃饱的师徒二人本来精神已经得到松缓,这时立马神经又紧绷起来,两人的脸色瞬间凝重。

老者赶紧解释道:“不要紧张,不要惊慌,这是我们村子的节日,这是放鞭炮哩,每年的今日,是我们乌家村自己的节日,名为祭刀节!”

吴昊这才松了一口气,精神高度紧绷,连鞭炮的声音也分不出来,也是不禁一阵唏嘘。

这时秦朗倒是很有兴趣地问道:“长者,我对各地的风土人情略知一二,唯独没听说过这祭刀节,不知长者能否赐教?”

老者不慌不忙,拿起自己的旱烟,然后用油灯点燃,一阵吞云吐雾之后,这才缓缓说道。

“我们乌家村虽然地处南疆,但过得的大小节日和外界也差不多,但这祭刀节则是我们乌家村独有的节日,那是过年前我们乌家族人为了纪念先祖,而成立的节日、

说到我们乌家的先祖,可是了不得的一位刀客,他是远古时期的人族英雄。

当时异族来犯,我乌家先祖一人一刀守一城,异族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却无法越过我乌家先祖守护的城池,为了纪念我乌家先祖为人族做出的贡献,我乌家子孙在其生诞之日创立为祭刀节。”

吴昊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而秦朗则是面露凝重之色,仿佛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要说这种久远的传说成立的节日,听一下也就当开拓自己的见闻了,但秦朗冥冥之中就是感觉到不对劲,仿佛就差一个契机,秦朗便能想到什么似的。

这时,老者抱起炕上的小孙子,为其穿上御寒的衣服,然后对吴昊说道:“你们休息好便可自行离开,记得帮我关一下院门便是。”

吴昊疑惑问道:“乌爷爷,您这是抱着小孙子去哪?您的儿子儿媳呢?”

老者哈哈大笑道:“我的儿子是这乌家年轻一代中最为壮实的后生,现在正在祭刀节上舞龙了,等点睛仪式过后,便是杀年猪的环节,身为青壮力,自然少不了他的帮忙,我的儿媳自然去帮村里的宴席忙活着呢。”

说完,老者抱着小孙子,满脸红光,兴高采烈地就出门而去,仿佛这个“祭刀节”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纪念先人的好日子,更是村里大摆宴席团聚的大日子。

等老者走远之后,吴昊也是起身,拿过老者赠送给他的背篓,准备将秦朗放进背篓之中,然后重新上路。

就在这时,秦朗严肃说道:“臭小子,着什么急?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乌家村很可能就是你们吴家的祖地!”

吴昊一脸迷茫地看着秦朗,看了半天秦朗的表情极其严肃,不像看玩笑的样子,于是重新坐了下来,问道。

“我知道师傅你想尽快找到我的祖地,然后帮我解决血脉的问题,但着急归着急,吴氏和乌氏分明就是两个姓氏,我又不是不识字,师傅,是不是你糊涂了?”

秦朗抽出香烟,然后点燃,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道:“我虽然受伤,但我脑子还是好使的,乌和吴,你仔细多度几遍!”

吴昊心里多赌了几遍,突然吴昊也开始想到了些什么,一个是一声,一个是二声,虽然从字义上来看,这两个字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从读音角度来说,分明就是谐音字!

“师傅,您的猜想是,吴家族人为了避世存活,之前的吴家族人改了姓氏?用谐音乌为姓?”

秦朗继续吞云吐雾,他这个身体情况需要强打精神:“你还不算太蠢,若不是这个祭刀节,我也想不到这一层,是不是你吴家族人,我们去观摩这祭刀节便可知晓。”

但吴昊此时为难回道:“乌爷爷刚刚还说,这个村子不怎么欢迎外人,我们若是出现在这个这么隆重的节日上,会不会被驱赶出村外啊?”

秦朗听完后觉得吴昊说的也是极其在理,于是眼珠子一直在转动,不知道在观察些什么,还是在想什么对策,以他们二人目前血气全无的状态,除了自身力气大一些,与常人无疑,若是真被村子里的青状驱逐,他们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最后秦朗的目光落在了两件兽皮制成的大衣之上,秦朗兴奋说道:“看到那兽皮子了吗?还有角落放着的斗笠,只要我们头戴斗笠,身穿兽皮,只要我们找个不起眼的角落一战,那谁人会发现我们?”

吴昊猛地一拍自己额头,对啊,今日是乌家村纪念先人的大节日,族人肯定把注意力都放在祭刀节上,只要他们不显得格格不入,穿上与村子里村民差不多的服侍,肯定能混入其中。

说干就干,吴昊一把拿过挂在墙上闲置的兽皮大衣,先给秦朗披上,然后自己再穿上,然后背上背篓,将秦朗背起,头戴斗笠,毕竟外面还飘着鹅毛大雪,把斗笠压低,隐去容貌,走起路来也是大方迈步。

果不其然,胆大心细,吴昊随着热闹的声音寻去,路上碰到几个乌家族人,都与吴昊擦肩而过,但并没有发现吴昊的身份,吴昊从外表上来看,就是一个十足的山里人打扮。

终于,随着鼓乐声的越来越大,吴昊一路背着秦朗终于来到祭刀节的现场,此时这里成为村子最为热闹的中心,这里有着老人,妇孺,小孩。

青壮汉子则是赤裸着上身,每人手持一柄铁刀,正在迟到挥舞,一边挥刀,一边跳着一种神秘的舞蹈。

这不是刀法,而是祭祀用来的刀舞,吴昊带着秦朗来到一处角落,这是一个死角,没有人会在此时关心死角处有外人在此。

这时,随着刀舞结束,青壮汉子们纷纷离场,一个长胡子老者出现,走到场地中心,手拿一支朱砂笔,对着众人抱拳说道。

“今日,又是一年一次的祭刀节,我身为乌家族长,在此说几句,祭刀节乃是纪念先人,歌颂先人,乌家先辈乃是人族先烈,一人一刀守一城,一砍一劈斩苍穹,先祖们的丰功伟绩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逝,望乌家后人心存敬畏,继承先人遗志,早日重现家族荣光,现请先人庇佑,来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大病没有,小病无惧,祭!”

说完,胡子老者点亮了舞龙的眼睛,瞬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呈现一片热闹祥和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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