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姬妃死了,极其的低调,姬妃生前最喜欢出风头,死后却只能低调地处理这一切。
皇上并没有多加追查,只能说是宫女失误,混错了药,让她信期时,一命呜呼,也一并将那心甘追随姬妃的宫女处了死,而向晚清,皇上并没有追究,只是将他调走了。
当然,如果留在身边,看着也不舒服,男人的通病就是这样,即使他名义上还算是国舅爷吧!
天气也越发地暖起来了,冬眠也该结束了,她着淡素的白衣,只有粉色的软领,才会看出春天的粉嫩就要开始了,御花园中,柳枝已经悄悄地抽出了青芽儿,冷厉的风也变得柔和起来了,阳光射在那湖泊里,点点的波光醉人眼,绿意浮上来了,春终会来,虽然迟了一点,还是会来,谁也无法阻绿,将会蔓延到整个御花园。
安雪儿正在逗着鸟儿玩,一看见她进来笑着站起来:“向姐姐来了,秋月,快上香茶。”
她巧笑嫣然,连肚子也微微地鼓起了,母爱的光辉很美,连她自已也不知道,她变得多漂亮,多有女人味,微开的窗吹动着她的黑发,印着此许的珠钗,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湖青褪下她的大外套,她笑着坐下:“今儿个天气好了些,雪儿不出去走走。”
“还是有些冷,雪儿可不想冻着了,呵,还是乖乖呆在房里,刺刺绣,玩玩鸟,看看花,也就过去了。”
也就,真是厉害,呵还真是够郁闷的:“雪儿气色真的好多了。”
“那得谢谢姐姐啊。”她的眼中闪着二人才知道的光芒,花照样开得艳红不过,她已不再紧锁门窗了,时常出去走走,晚上也开着窗睡觉。
“真是巧啊,晚妃也来了。”安惠妃巧笑娉然地走了进来。“刚才在花园中,还看到皇上正亲自采花呢?也不让别人跟着,我一想,皇上会去藏爱宫,所以也没去藏爱宫找晚妃来闲聊。”
安雪儿的眼中闪过一阵哀落,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是吗?”晚歌轻笑:“惠妃娘娘,皇上也是爱花之人,岂会为我采花?”明知安雪儿心胸不广,还在她面前说,她这个惠妃还真是有意思,像是要无意破坏她和安雪儿的友谊一样,上次安雪儿在紫云寺出事的时候,倒是从头到尾也没有见到她,这惠妃看来真是不简单啊。
她轻巧地避开了晚歌的目光,握着安雪儿的手:“雪儿肚子越来越大,快为皇上添个皇子了。”
“还早呢?表姐。”安雪儿小声地说着。
“向姐姐,表姐,来尝尝这个,是雪儿让秋月做和的薄饼,知道向姐姐喜欢吃咸的,还让秋月做了一些咸的,正要差人送过去,正好来得巧了。”她接过秋月奉上的白玉瓷盘。
晚歌笑笑,呷了口茶:“我真是有口福啊。”拈起满饼,满口的香浓:“嗯,真的好吃。”
“那我也得试试了。”安惠妃拿起甜甜的:“这里面还有桂花的香味,我估计,是雪儿做给皇上的吃的,皇上最喜欢吃这个了。”在推荐安雪儿的时候,她就捧出了这个饼,当时,皇上喜欢的全吃完了。“晚妃,你试试,这甜的也真不错。”
晚歌点点头:“谢惠妃。”拿起一片甜饼,是很香,淡淡的桂花,安雪儿真是心灵手巧,她较咬了一口便笑着说:“我还是不太喜欢甜的,多年的习惯,很难改。”要是宛宛,必会喜欢。
后面一阵淡香气,她没来得及回头看,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肩,就着她的手,将整块薄饼都塞了进去。
“皇上吉祥。”安惠妃和安雪儿福福身子。
安雪儿的眼里,又射出了眩光,柔得可以滴出水,拿着丝帕的手还微微在颤抖着,他来了,皇上来了,为什么?他还是不看她一眼,他的眼睛里只有向晚歌。
“皇上。”晚歌皱起眉,老是这样,也不顾是什么人在。“安昭仪做了你爱吃的薄饼。”
“哦。”他轻轻地说:“周公公,赏赐安昭仪。”手还留在她的肩上:“朕让人去找你,说你在雪阁。”
安雪儿轻咬着唇,不让泪溢出来,晚歌站起来:“皇上,你找臣妾有什么吩咐,那我们就不打忧安昭仪了。”再呆下去,只怕气氛越来越尴尬,他很任性,更不会装模作样,所以,安雪儿会难过。
安雪儿的泪,终是落了下来,在香风过后,光线下,闪闪如同珍珠一样。
安惠妃拍拍她的背:“雪儿,你不争的性格,会皇上连看也不看你一眼,你这个傻雪儿。”
“表姐,我该怎么办?”她哭了,得不到关切的心,那么的破碎不堪。
安惠妃望着窗外,轻轻地说:“自已的幸福,要靠自已去争取,不是别人剩下不要的。”
她掐着他的手:“你真可恨,你要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使点力啊,没吃饭吗?一点也不痛。”他朝她眨眨眼,一脸都是笑意,比那二月明媚的阳光更要摄人心魄。俊帅得如何不让人心动着,一手揽着她的肩:“晚儿可以掐我,不要生气,气坏了朕会心疼的。”
“你啊,要我怎么说,你是皇上。”真拿他没有办法,狠狠地给他一个白眼:“我们不是还在冷战吗?”
他微冷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冬天过去了,朕以为,朕给你的时间够多了。”
“你就不怕国乱,后宫失调,手足相残,百姓怒骂。”她怔怔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眸。
他摇摇头:“不怕,为你,我甘愿做昏君。”
“你啊。”一咬他的手指:“我才不要做祸水呢?我不得不臣服了,你用你的固执和大体,把我牢牢地困住,想飞也飞不走。”那么深爱她,姬妃说,要懂得珍惜,不然就来不及了。
“对不起了,我只能困住你,你也将我的心困住了。”一字一字飘进她的耳中。
二月的春风似剪刀,似寒乍暖之间,心如冬天的冰,一块一块地裂开。
“我想让害姬妃的人付出代价,你介意吗?”也算能慰她在天之灵,虽然有些眉目,还是没有证实。
松开她的发钗让秀发飞扬起来,他最爱这样,看她满头的发在飞,扑得他满脸都是,他想醉倒在她的发丝间,一辈子不醒来,把头埋在她的发间,有些语意不清地说:“怎么会介意,我一颗心都在你的心上,对谁也不会在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还真的满情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她轻笑着,也有些哀落。
他扭过她的脸:“朕讨厌你说这些话,似在嘲朕,又在告诉自已,记住,无论如何,朕都爱你,哪怕你变得掉光了牙齿,掉光了头发,朕还是会爱光头没牙的你。”
“真是狠啊,要我光头没牙,估计你会比我还先呢?你这个上了年纪的人。”她说完,像一溜烟一样,轻快地躲开他的箍制,笑着往林间穿去。
他一笑,满脸的暖意:“又嘲笑朕了,朕才二十八。”
“羞羞,你过年前二十八,年后也是二十八啊?皇上的脸皮真厚啊。”她咯咯笑着,如同孩子一样没有烦恼,也宣示着,她已放开了心,忠于自已的爱情,不能太自私,只会享爱,不会付出,负一个好过于负二个,他爱她至深,她不知道,那就好好爱一场吧!哪怕有什么结果,他会为她挡风摭雨,不怕做个让天下人唾骂的昏君,她,何期有幸啊!在眼前的幸福,为什么不抓住,看他屡屡失望和心痛,她也不忍啊。
“别跑那么快,朕抓到了你,朕可不饶你。”他笑着冲入林间,追寻他的快乐仙子。
“赏你一个吻如何。”她笑着,果然,有人摔倒了,那么重的声音,她回头一看,他摔得满脸都是泥的,她捂着肚子笑得更大声了。
他爬起来:“没有让你后悔的余地,朕不会放过你的。”
只顾回头看,不小心,却踢到树,整个人撞在上面,痛得她几乎要流下泪来:“好痛啊。”捂着脚蹲在地上,连鼻子也撞痛了。
楚天弯下腰:“朕抓到你了,别反悔。”
“好痛。”她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白嫩的脸上是撒娇的风情,看得他呆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晚歌,向他撒娇,向他讨爱,跟他开玩笑,多幸福啊。
哪怕他是帝王,还是亲手脱下她的绣鞋,揉着脚趾:“朕把这株不长眼的树砍了,谁叫它撞到朕的爱妃了。”摸摸她的鼻尖:“幸好没有撞扁。”
“皇上好像在幸灾乐祸。”女儿家的娇态,不自觉地呈现,连她自已也不知道,那般的惹人怜爱。
楚天低下头赞叹道:“三寸金莲,如珠如玉,可真是可爱,这下走路也会痛了,谁叫你嘲笑我来着。”
“皇上要背我回去。”她咕哝着:“还是为了躲你,你跑那么快,也不让让我,我做过换心手术,心脏可不好。”虽不是这个身体,却似有在牵连一样,每次,难过的时候,还是会痛得无法呼吸。
他皱起眉:“换心手术?是什么东西。朕发现你这个小滑头,以前的事,朕都不知道。”
一不小心,还是说出来,她推推他的脸:“快背我走了,你以前的事我也不追问啊,居说还有一个爱到骨子里的人呢?”故意酸溜溜地说着:“你要是不背我,我让周公公或杨公公背我回去了。”
二话不说就将她拉上背:“朕的爱妃,他们敢碰一下,朕诛了他们九族。不过也不能白背,走一步,赏朕一个吻。”
手指摸摸他的脸:“你这个色皇上,周公公,来扶我回、、”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她:“算了,我白背你回去,叫外人来做什么?自已的娘子还背不回去吗?”
她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吻:“这样,够不够。”
他像是做梦一样,乐呵呵地说:“晚歌,不够,再吻我一下,吻醒我。”他的晚歌,终于回报他了。“下次再撞几下更好。”
她一手扭上他的耳朵:“醒了没有。”
“你一点也不温柔。”他这个伟大的男人居然撒娇着说话。
这句话好熟,熟得她有些不安,这不是落下悬崖的时候,他对她说过的吗?那满布鲜血,伤痕累累地背又出现在眼前,有点恐惧,她选择了一个,那么对另一个,就是残忍了。
对未来,似乎不太光明,她低下头,靠在他宽大而温暖的背上,这背,会替她摭风雨,会爱她多久。
同样的二月春风似剪刀,却没有剪开定都冰封太久的冰雪,依然冷的吓人,依然冷的寒心。
陈方一身的厚重大衣拉开了一扇门:“观王,有个自称是凌然的女子求见。”
平摊在桌上的信,一脸伤痛的楚观云收起,看着他:“凌然?”
“是的,她说,她足以让你有胜的把握,能将契丹退兵,也能解你心愁。”
楚观云来了兴趣:“让她进来,我倒是想会一会这传说中的天才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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