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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一只流浪猫 你还能回来吗


?……

        当东方的第一缕晨曦照进画室的窗户,  钟栀才从持续的僵持中站起来。她把周沢之前发过的所有的话还有朋友圈全部翻看了一遍。逐字逐句地读。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骂他疯癫,知道以后,每个字都让她心碎。周沢的朋友圈停在7月21号。

        没有配图没有表情,  只有一句话:你真的不回来吗?

        钟栀看了那句话很久,  久到她心里忽然涌起冲动。钟栀甚至去找了朱浩臻。

        朱浩臻考了一个二本,正好从外地旅游回来。不过人不在家,  接到钟栀电话的时候还很意外,不过听她问起周沢,  也就了然了:“我跟周沢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不是知道吗?他今年就没有去过学校,我不知道啊。”

        “这样啊,”虽然已经猜到会是这样,  但钟栀还是很失望,“那谢谢你。”

        钟栀跟他没什么好聊的,正准备挂电话,  朱浩臻像是想起什么:“对了钟栀,有空的话来解放路一趟吧。”

        “啊?”

        “有个东西要给你。”朱浩臻语气怪怪的,见钟栀不信,  他强调,  “就是给你的,  你不是回乡下了嘛,东西放我这好久了。”

        钟栀心里奇怪,  但还是当天下午去拿了。

        朱浩臻把东西给她的时候表情比看猴儿还奇怪,哼哼唧唧很久,  嘀咕了一句:“糙,走狗屎运。”

        钟栀开始没懂他什么意思,等打开,才发现信封里是一份财产转赠书的公证书。赠予的金额非常巨大。这么多财产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堪称天降馅饼。三千六百万的资金和一套南城的别墅,  以及二十多副油画。钟栀看到东西的时候以为是寄错,但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她是受赠人。上面有她的身份证号,姓名等一系列个人信息。而捐赠人是一家帝都的信托企业。陌生的名字。

        她叫住朱浩臻,朱浩臻比她更不清楚:“反正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就走了。

        钟栀拿着从天而降的东西,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在网上查了这家信托公司,找到他们的联系方式。关于这场捐赠,钟栀联系到了相关负责人。然而负责人只透露这是当事人亲自要求赠与的。

        “当事人是谁?”

        “周沢。”

        钟栀的大脑轰滴一声,一片雪花。

        这,这是……什么意思?周沢是决定自杀,所以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她了吗?

        钟栀哆嗦着拿出手机,尝试给安女士发了消息,但是那边根本没有给回复。她又尝试地周沢打电话。周沢的手机根本打不通,早已经关机了。

        钟栀已经来了南城三天,从悲愤到一潭死水,内心忽然又掀起波涛,久久无法平静。直到第四天,她把所有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一遍,没有得到回应。

        她在周沢的画室里一夜坐到天亮,睁着眼睛枯坐,第二天沉默地坐高铁回帝都。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离开南城以后,钟栀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大概不会再有像喜欢周沢这样喜欢的人了。心空了。

        九月开学的时候,钟栀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强硬地逼迫自己进入状态。

        一周的军训结束,钟栀的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清大的教学非常严谨,学术氛围很浓。清大学生的自学能力非常突出。很多时候学什么,都不需要老师来引导。每个人都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根本没有时间给她伤心。老师每上一节课,学生们要事先了解的东西很多。钟栀进的是医学院,课程密密麻麻的。

        钟栀是入学一个星期才跟岳林夕他们三见面的。入学快一个月才四个人都抽出空来相聚。大家都太忙了,没有时间出来吃饭。岳林夕还参加了社团,要做的事情更多。

        四个人坐在火锅店的时候,都有种劫后余生再相逢的错觉。

        当然这个话是岳林夕说的。她真的觉得大家好久没见了,尤其是钟栀。自从填完志愿,她就没有再回南城。钟栀进了医学院,殷时屿和岳林夕也如愿地选了物理。万森也进了计算机系。他一个寝室好几个计算机大佬,有一个男同学已经有成熟的手游作品。

        推出来发现,这个手游岳林夕和殷时屿都玩过。

        岳林夕张大了嘴巴:“这年头牛逼的人真多啊,清大果然卧虎藏龙。”

        “哈哈,藏什么龙啊,就一个社恐宅男。”万森暑假做了激光手术,厚瓶底眼镜拿掉以后,看起来也有点帅哥的意思了。弄了个渣男狼尾,真的是把好学生的包袱甩得一干二净,“改天有空我把他带出来。我们宿舍还有好几个牛鬼蛇神,各显神通。”

        钟栀被他逗笑了,牛鬼蛇神可还行?

        “我们寝也是奇人很多,写小说,街舞大赛,搞辩论上电视的,各个不学习,但各个成绩好的离谱。”岳林夕自诩自己也是个高智商,但是来清大以后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姐妹我也不怂。改天学生会有事,姐妹我罩着你们。”

        钟栀:“我们寝室,全是睡觉狂魔。”

        三个人:“……”

        钟栀进来以后倒是没怎么参加社团。一是医学院的课程满,实验课很多。二她报了双学位,辅修心理学,每天需要学的背的非常多。三清大有附属医院。带她的老师是帝都一个很有名的三甲医院心脑科权威主任医师。这老师教学生不走寻常路,爱超纲,每天光应付老师的各种刁钻问题,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老师还给她介绍了一个研究生学长。

        学长这个人喜欢揠苗助长,老给她超前灌输。钟栀的时间基本花在了图书馆和实验室。

        “栀子你就多担待吧……”听到钟栀说完自己这一个月的大学生活,同情并理解,“毕竟将来我们说不定要找你看病。你多学点,将来咱也多点活下去的机会?”

        万森深以为然:“医学生不可以懒惰,栀子你就认命吧。”

        钟栀:“……”

        也对,治病救人。多学一点知识病人就多一点生存几率。

        岳林夕看着瘦得像个纸片人的钟栀坐在旁边安静地笑,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她忽然站起来扑到钟栀的身上,抱住她,狠狠地揉了一圈钟栀的头发:“栀子花,上次姐姐说要请你做发型不是没做成?今天有空没?跟姐一起去搞发型?”

        殷时屿全程很少说话,目光落在钟栀的身上缠了几圈,又悄悄收回去。

        “大概是没空的。”钟栀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长到肩胛骨位置。她的头发又很黑,刘海长了以后天天别到耳后变弯了,垂下来有点韩式刘海的感觉。钟栀吃火锅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我晚上还得去学长的实验室。”

        “什么学长啊?长得帅吗?”岳林夕一听有男生,表情立即就猥琐起来。她挤眉弄眼的,“栀子行情不错啊,到哪儿都能开桃花。”

        殷时屿夹肉的手一顿,也抬起头看着钟栀。

        钟栀被这几个人搞得尴尬:“你们想哪儿去了,人家学长是我们老师的爱徒。刚好一个老师,就让我给学长打下手。我就像多蹭一下实验室,就当提前学习了。”

        “哦……”岳林夕好遗憾的,“那长得帅吗?”

        “不知道。”

        钟栀每次去都是去蹭课,恨不得眼睛耳朵都扔在实验室。哪有闲工夫关心学长长得帅不帅?不过这样一说也太无情,钟栀努力回想了一下学长的长相,不确定的说:“大概还行?我不知道啊。”

        岳林夕还想再说,被殷时屿喊了一声。她扭过头,殷时屿把刚捞出来的肉放到两个女生的盘子里:“哎呀,栀子一心学习。无心恋爱。你就别给她搞这些启蒙了。咱们以后还得靠栀子看病呢,专心致志一点也挺好的。就当为咱们的生命多积点德了。”

        岳林夕眼神黯然了一下,扭头捏了捏钟栀的脸颊肉,把这个话题给转过去了:“那明天晚上的迎新晚会你们来吗?我要上台表演的。”

        “表演啥?”已经闷声不响干掉一盘肉的万森终于抬头了,“说相声?”

        “滚!”

        岳林夕恼羞成怒:“姐姐我是跳芭蕾。四小天鹅!”

        四小天鹅钟栀肯定得去看啊。岳林夕跳舞她还没看过呢。不过钟栀一会儿回去还得去实验室。四个人吃了连个小时的火锅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两个男生先把女生送回去。一人送一个。殷时屿要送钟栀,万森就去送岳林夕。钟栀看了一眼岳林夕,刚想说话,万森已经拉着岳林夕走了。

        钟栀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抬头看了眼殷时屿。

        殷时屿被她怪模怪样的眼神给逗笑:“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钟栀犹豫了很久,没有把岳林夕的少女心思挑破。她摇了摇头:“没,就是你不觉得林夕挺好看吗?漂亮又活泼,超级讨人喜欢。”

        “还好吧。”殷时屿耸耸肩,“她在我们系挺多人追的。”

        钟栀‘啊’了一声,不懂殷时屿为什么说这个。但是殷时屿的这个话一说,钟栀再抬头看他,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深邃。殷时屿在划清界限。钟栀心里一堵,又说:“我想当一个好医生。专注在学习上。”

        “嗯,我知道。”殷时屿点点头,推了一下钟栀的肩膀,示意她走,“走吧,我送你。”

        钟栀没办法,跟着他并排走。

        殷时屿个子很高,初秋的风很柔和,晚风垂在脸上发梢有种轻抚的温柔。殷时屿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忽然又说:“钟栀,你知道周沢有抑郁症吗?”

        “嗯?”突然听到一个名字,钟栀神经瞬间紧绷了。

        “周沢。”

        钟栀抿了抿唇,想笑,又有点牵强的样子:“你跟周沢很熟吗?”

        “不算熟。我们曾经一个初中。”殷时屿扭过头,目光落到钟栀的脸上。夜晚路灯的光照着钟栀,她的脸白的像雪。殷时屿弯下腰,目光与钟栀对视:“你为什么辅修心理学?”

        钟栀低着头不说话。

        殷时屿问她:“钟栀,你喜欢周沢吗?”

        这个问题到最后,钟栀都没有回答殷时屿。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是她跟周沢两个人的事,她并不想跟任何人讨论或者分享。殷时屿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钟栀躺在床上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终于沉沉睡去。

        次日傍晚,钟栀叼着一块馒头匆匆往图书馆赶,才穿过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没想到会再见到安女士本人。安女士还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化着精致的妆容。拦住钟栀的去路。

        再次相见,安女士很疲惫。一双眼睛都是红色的血丝,她还是那种冷淡的腔调:“钟栀,上车谈谈。”

        钟栀的脸一下子白了。含在嘴里的馒头很久没有吃,她拿下来,艰涩地问:“周沢吗?”

        “是的。”

        安女士没想到情况跟她预计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周沢讨厌她,恨屋及乌地也讨厌她安排的钟栀。但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自打嘴巴,重新回来找钟栀:“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没有深入了解,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安女士难得的窘迫,一种烦躁的情绪缠绕着她,她看起来好像很久没有休息过。为了冷静,她看了一眼钟栀,礼貌地问了一句:“介意我抽烟吗?”

        “没事,”钟栀摇摇头,“安女士,是周沢不好了吗?”

        安女士打了很久,打火机就是点不着。她咬着烟头,又把烟给放下:“是我对周沢的关心不够。我本以为他反感你,不惜用恶劣的谎言去戏耍你,心里是非常排斥你的。他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母子之间总是对立争执,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忙碌,我对他吝啬时间,单方面做了很多错误的判断。”

        原本安女士说过要资助钟栀,但钟栀靠自己的实力全免了学杂费。安女士的资助也没有兑现。她现在要求钟栀也不太站得住脚。

        “钟栀,我知道这件事有点为难。”安女士语带请求,“能不能耽误你两个星期的时间,或者一周也可以。跟我去一趟国。周沢现在的状况很糟糕,需要你。”

        钟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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