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雷乱初现
果然，晚饭过后就有零零散散的几人靠近商队，询问一些日常用品。
在草原上贸易，同样以物换物，商队主要收动物皮毛和少量肉制品。皮毛在草原上很便宜，到了都城价格起码翻上一番。肉制品同样的道理，不过由于路途遥远，大多是一些风干的瘦肉。
卖出些东西，穆升云和商队众人脸上都多了些笑容。
陈笙则找到先前那家牧民，直言自己想要买几只雷角羊。
牧民朴实，也不疑有他，商定价格后痛快的抓了几只来。
陈笙付出一根10g金条的代价换得十几只雷角羊。
牧民还专门给了只鞭子，方便陈笙赶羊。
雷角羊性情温顺，陈笙小心翼翼的驱赶，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拿出古书将雷角羊一只一只收入古书，待到全部收入古书也没有达到收容极限。
现在还不了解金手指的升级方法，总之多找些生物收容错不了。再说雷角羊在一些危急时刻也能充作口粮。
回到商队的营地，小黑正在躲避小花的追踪。两人你追我赶玩的不亦乐乎。
反正陈笙是这么认为的，小黑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小黑：ヽ（≧□≦）ノ
这一夜，众人怀着甜蜜的心情入睡。
商队在这个部落停留了三天，第三天来交易的人就很少了。穆升云准备离开。
他又特地去和老牛头打了招呼。
陈笙盯着那个牛骨，忍不住问道：“牛老，这个是什么生物？”
老牛头得意的笑起来，说道：“你们年轻人不知道，当年草原上有一个凶兽，体型巨大，远看是牛形，光一个蹄子就有一个人大。一脚下去，不知多少人葬身在蹄下。老夫拎着把砍柴斧二话不说就去……”
老牛头讲起年少的威风，眉飞色舞，那牛魔被他说成毁天灭地的魔王。
陈笙倒没嫌弃，反而在老牛头的言语中试图找寻这“牛魔”的特点，脑中回忆古书中的记载。
“我年少的时候，可是草原上第一勇士，多少天才都败在我下头。”
在老牛头准备把三岁时的事迹也说出前，穆升云连忙拉着陈笙离开。
穆升云疑惑道：“你怎么对那个牛头骨这么感兴趣？”
古书的事情不能外传，陈笙解释道：“我从小就爱研究生物，这次去都城也是要进入都城的学校学习相关知识。”
“哦？”穆升云惊奇，又说道：“你这武者境界不去战斗学院可惜了。”
陈笙微微一笑，有金手指在，什么战斗学院，都是渣渣。
启程出发，陈笙一直在想老牛头所说的那个牛魔王，照他的描述说不好出来又是一个异常生物。
经过之前被劫掠的教训，商队行进过程也小心许多。
陈笙坐在车头，翻看古书，小黑跳到车顶，躲避小花。
草原一望无际，微风不知吹过多少露草才经过耳边，雨后湿润的空气透着一股土壤的气息。心情都舒畅许多。
待到天黑，陈笙自觉的抓了几把干草生起火堆，在商队中的几日陈笙也学到不少野外生存的技能。
围着篝火，众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吵闹声不顾忌的在草原上传出老远。
“哥哥，你要去我家玩吗？”小花擒住小黑，一边天真的问道。
陈笙摸摸小花的脑袋，没有回答。心想小花的脑袋比木芸儿好摸多了，还是小的好。
“我家有木头马，如果你来的话就给你坐哦。”小花摇头晃脑，两只辫子也甩来甩去。
“好。下次去坐木头马。”陈笙说道。
小花开心的笑了起来，小黑则在她怀里幽怨的看着陈笙。
过了半夜，劳累的众人藏进营帐呼呼大睡，酒杯交错的欢呼停留在他们梦里。
一夜梦醒，陈笙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穆升云一脸凝重的看着天边。
这才察觉，现在天色过于阴沉。
陈笙爬出营帐，一抬头，眼前的景色竟如深夜一般。
前方的天空竟完全被雷云遮掩，阴影已经彻底笼罩地面，前路一片漆黑。
如果拿这次的雷云与先前相比，简直就是大象与蚂蚁。翻涌的黑色云气似乎随时都要吞噬路人。
穆升云满是忧愁，这次一路上曲折万分，好不容易返程还遇到这样的事。
这种大规模的雷云他在草原贸易十年未曾一见。
“立刻返回！”
商队只能先返回部落，等待雷云消散。
好在雷云移动速度不快，在商队全速之下很快甩开，前方也接近了部落。
没等停下，穆升云翻身下马往老牛头的住处赶去。
陈笙和戴源之也跟着过去。
一路小跑，到了近前老牛头站在门口也是一脸忧愁的看着那片大规模的雷云。
离得远些，也能够看清雷云的全貌。一片圆形的黑域笼罩了草原的一大片区域，轰隆的雷声经过遥遥数里仍沉沉的在耳边轰响。
老牛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云，浑浊的眼中透出些情感。
“八十多年，老夫也从未见过如此雷乱。”
穆升云一时无言，若是老牛头也不了解，那他们更不能冒险闯入。
雷云笼罩的区域微不可见的缓缓扩大，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抵达这里。
“雷乱……”
老牛头长叹一口气，反身回到帐篷。天象是人力不能改变的，只能等待。
穆升云自然也只好继续驻扎下去，这两天这里倒是来了不少外人，像是其他部落的，都是些青壮年，骑着奔雷驹到来。
此时，又有一人踏马而来，气势凌云。较于先前的几位，这人身下的奔雷驹眉心电光更盛，明显强于他们。
“是少氏。”部落中有人窃语。
先前收到盐球的牧民听此，面带不屑：“万年老二罢了，有什么好拽。”
那人眼睛狭长，嘴角微弯看着桀骜不驯，到了部落中，翻身下马。
拍拍奔雷驹，孤身往部落中央走去。看到边上的商队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此人径直走到老牛头帐前，老牛头此时正坐在木凳上吞云吐雾。
“少氏少彦声，见过牛老。”
少彦声将右拳置于胸前，微微弯腰致礼。
老牛头点点头，只看了一眼。
少彦声见状也没多说，告辞退下，与先前来到的几人会合，交谈一会往商队走来。
“有干面包吗？还要些盐球。”
穆升云点点头，叫人去取货。
“压缩干粮要吗，更方便携带。一小盒有十块面包的量。”
少彦声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身后几人有些顾虑，扯了扯少彦声的衣袖低声几句。
少彦声说道：“没事，草原上的商队哪敢乱来。再说，他们就在这里跑不了。”
几人用金粒付钱，而后上马竟向雷区奔去。
“他们是要做什么？”陈笙疑惑。
穆升云回答：“你刚出来不知道很正常。草原上有一个传说，奔雷驹是受到诅咒的种族。它们本是雷神的化身，却被诅咒枷锁束缚在马身中，只有极雷能够破开枷锁。草原上的所有优秀骑手都在追求极雷。而极雷只是传说中的存在，这不，现在的情况就有人来冒险了。”
极雷？
陈笙沉思，从未出现的东西也有人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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