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客人令
陈笙逗弄小黑，小黑除了通人性以外就没什么特别。说不定古书一直无法录入就是因为小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生物。
“嘬嘬嘬。”
用手指轻轻抚摸小黑的脸，触感真不错啊。
之所以想录入小黑还是因为有些地方带着小黑很不方便，比如这次雷乱，就要有信得过的人帮忙照看。那要是孤身一人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身边有个正常的宠物也挺好，普普通通的就像自己前世一样。
第二天，商队启程。
陈笙特意召唤出拉奇，让穆升云相信自己说的话。
戴源之自从成为骑手以后就特别高兴，经常骑着马驹狂奔而出，在草原上享受着速度与激情。
后来商队里的人聊起，陈笙才知道。奔雷驹在都城很受欢迎，尤其是那些贵族。有些时候故意花钱雇佣骑手，就是为了显摆品味之类的。这就意味着，一旦成为骑手，在都城里地位都会上升，也不用再操心生计。实在不行就去贵族手下做个保镖，丢点脸面倒也没什么。
但穆大哥十分鄙夷这种行为，在他看来这跟给贵族当狗没什么区别。他宁愿在商队里出生入死。
陈笙还是很赞同他的说法的。
“在都城里平民和贵族矛盾很深吗？”
陈笙有些好奇。
穆大哥自嘲似的笑了笑：“哪有什么矛盾？平民在那些贵族眼里和蚂蚁没什么区别。心情好的时候给点甜头，不好的时候直接碾死。矛盾也是要实力相当才能产生的。”
陈笙点点头，没想到穆大哥的觉悟这么高。
“难道平民就不会反抗吗？都城不是号称有最公平的法律吗？”
“法律？”穆大哥嗤笑，摇了摇头，“你一定会感受到的。”
“哥哥，哥哥，你快过来看这个。”小花突然跑过来拉着陈笙到商队前面。
“怎么了？”
“哥哥你看那个。”小花肉肉的小手指向前方。
那是一具兽骨，平原之上竟如一座小山。发黄的白骨不知经历多少岁月风蚀，尽管如此，粗大的兽骨却没有脆裂的趋势。兽身与头颅断裂开，头颅躺在地上。
“那是——”
“那是牛魔。”穆大哥遥望着兽骨，眼神中也有掩饰不住的震撼。山一般的牛魔，任谁都无法想象。
“所以老牛头说的都是真的？”
“那倒不是，还是有些夸大的成分。”
陈笙拿出古书，看看能不能找到这种生物。
体型巨大，凶残伤人……
额……完全符合的没有，体型巨大的类牛生物倒是存在，不过食素且性情温顺，不太符合老牛头的描述。
夜晚，微风转凉。虽然已经盛夏，在草原上气候还是非常宜人。
篝火升起，众人把酒言欢。气氛火热，这一趟虽说一波三折，但经过骑手大会各路人马群聚而来，早就回血，甚至超出往年的营收。
穆升云也罕见的喝了不少，拉着陈笙说胡话：“兄弟，你别看我没什么钱，闺女绝对是养的白白胖胖。你也不大，结个亲家，啊？”
陈笙只喝了一点，红着脸婉拒，幸亏这时候小花去睡了，不然真闹误会。
他是个良好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违法的事情可干不得。
(ˉˉ)撤退！
陈笙头一倒，装醉！
“小年轻酒量就是弱，哈哈哈。来源之，咱俩喝！”
穆升云换了个目标，一杯一杯酒下肚，很快大家都醉倒在地。
夜晚静谧，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吵醒陈笙。
“唔。”
脑袋很晕，果然酒精伤身。陈笙扶着脑袋爬起来，黑暗中似乎很多人影在晃动。
“什么人？”
移动的人影突然一顿，随即动作加快，搬了东西就跑。
“喂！醒一醒！有人偷东西啊！”
陈笙急切的喊叫。
穆升云、戴源之等人也缓缓醒转，看到偷子血气都要冲破胸口喷出，这可是他们一年的营收！
“干什么！”
穆升云拔刀威吓，但匪徒却没有一点恐惧的意思。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马匪？
陈笙疑惑，又是马匪？
算了，先抄上一根棒子跟着穆升云冲过去。
马匪很有组织的聚合成队，为首之人却不是张铁龙。
“你们想干什么？这一趟我们已经缴了一成半的利润，你们这是要撕破脸皮吗？”
穆升云怒喝，如果这还被抢走，那他恐怕连仆人的工钱都拿不出了！
为首之人长着一张反派脸，奸笑道：“一成半是铁龙那家伙拿走的，换了主子自然不能算数。”
“怎么？要动手？”
反派不屑一顾，他们这次出发就是盯准了这只肥羊，带上大队人马根本不怕出事。
“他们是早有预谋！”戴源之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见没有动静，反派一挥手，“走！”
“去哪？”
“偷了东西就走，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身影浮现。张铁龙驾着奔雷驹缓缓而来，斜着眼看着反派。
张铁龙身后又有一人出现，正是余磊，似乎两人追赶商队而来。
张铁龙面色阴沉，说道：“把东西放下，滚！”
一群马匪没有丝毫反抗，立刻就把东西放下，转身就走。
“等等，原来在哪的就放到哪去。”
马匪心惊胆战的又将东西拾起，放在商队的马车上。
余磊笑道：“这马匪怎么个个都是这种货色，又没规矩又没胆气。没道理啊。”
张铁龙听完脸色更差，几个马匪顿时哭了，大哥别说了，再说真没得活了。
看到东西都放回去了，张铁龙又说道：“如果有人让我发现藏了东西，以后就别想待在草原上了！”
大部分马匪都速度不变的继续离开，只有那个反派一人，又放回一只小匣子，里面框框当当的装的都是金条。
反派生怕被逮住，屁滚尿流的逃窜而去。
失而复得，穆升云这才稍微平静一点，对两人拱拱手道谢。
“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陈笙问道。
余磊从怀里拿出一枚木牌，其上浅浅的雕刻着一些符文。
“老头子让我把这个给你。如果有麻烦可以捏碎这个来联系他。”余磊把木牌递过来。
“这么神奇！”陈笙感兴趣的接过来，来回翻看。
穆升云见到这块木牌却瞪大双眼，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不会是客人令吧？”
余磊一挑眉，有些意外，说道：“你还知道这个？”
这已经算是草原人的密谈，极少有外人知晓。这客人令只会交给对草原有恩惠之人。他日若有麻烦草原也会尽力帮助。
穆升云红了脸不知想到什么，“就是有一些草原上的朋友，呵呵。”
“行了，东西也送到，我们就走了。”余磊挥了挥手，跟张铁龙两人离开。
“欸，你不是说不做土匪了吗？”余磊问。
“不做又不是不能管，现在几个老头子都怪我把马匪的习性惯坏了。还有什么土匪，这叫马匪！”
“马匪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土匪一听就捞的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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