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西夏大辽暗勾连，赵佶决心先出手

暖阁屋顶。
  刘乃桃不敢看那些香艳镜头，但赵佶巴不得多看几眼。
  屋顶上又传来的几声闷哼，被屋里的欢快声浪淹没了，不过那个声音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就戛然而止。
  赵佶瞳孔一缩，发现赵明诚早已缴械投降，他身下的女子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公子要不要再来一次？”女子挑逗着。
  赵明诚一脸窘迫，提起裤子穿起衣服来。
  靠，果然有问题。难怪李清照跟他一起十几年，一个孩子都没有。
  “走吧，桃娘，没什么好看的了，赵明诚的确有隐疾。”
  刘乃桃芳心暗喜，明白赵佶不是贪慕女色，而是为了追求真相，理解了他为何一直要拆散她们两个了。
  不过刘乃桃嘴上仍然不依不饶:“有臣妾好看吗，身材怎样？”
  “额，你是美貌天仙，她是一堆俗肉，请别放在一起比较啦，走，回宫。”
  回到福宁殿，张迪已将端王府的一切事务安顿好了，孩子和奶娘正在慈元殿休息。
  郑宝琴借口忙着准备册封礼仪，早早离开了福宁殿，顺便还带走了一堆需要赵佶御批的奏疏。
  张迪暗自给她点了五十六个赞，他张罗着喝酒，把苏子元王希孟他们也一波带走了。
  福宁殿除了值更女官和几个贴身宫女，再无他人打扰。
  久别胜新婚，赵佶和刘乃桃相拥而眠，活色生香。
  ……
  千言万语汇成鱼水之欢。
  次日，早起弄仙云，刘乃桃慵懒地问:“佶郎，王皇后仙去，宝琴姐姐立后，后宫之中佳丽数量严重不足喔。”
  “桃娘别闹了，朕有你们两个佳丽足够了，其他以前入宫的大龄宫女，该遣返的遣返，私身全部取消……”
  “嘻嘻，官家，臣妾当然欢喜，没人争宠了，不过曾布温益他们可不干，一后四妃九嫔，他们可天天惦记着呢。”
  宋朝在宫廷制度方面多承袭旧制，后宫的统治者依然是皇后，皇后之下设四名妃嫔，按地位尊卑分别为贵妃和淑妃、德妃、女妃。
  后宫除了四妃之外还设有九嫔。
  郑宝琴即将举行皇后册封典礼，刘乃桃贵妃排在四妃之首，然后，赵佶数了一下，就没有然后了。
  其余的除了六个女官，都是清一色的宫女。
  “宁缺毋滥，朕不需要那么多编制哈。有人干活，把后宫收拾好就行了。儿女双全，朕也不需要太多子嗣。”
  想起九子夺嫡，赵佶后背就发凉，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西夏大辽暗自勾连之事。
  一个辽国就让大宋寝食难安，再加上一个西夏，两面夹击，我泱泱大宋将国无宁日。
  “桃娘，你的乾坤大挪移功法朕能修炼吗？朕要去一趟银州城，择机将西夏击溃。”
  “臣妾愿意将全部功法教会你，不过修炼有时候需要一些运气。臣妾要不是腹中宝宝帮忙，也没有办法顺利突破第四层。”
  赵佶听完刘乃桃惊险艰难的修炼过程，心疼地抱紧了她。
  如果刘乃桃也跟方腊一样经常发病，那该多可怕。
  “对了，佶郎，你跟臣妾讲讲西夏大辽的事情呗，臣妾也想跟宝琴姐姐一样，能为官家分忧。”
  “那可太好了，你看看这些奏书，都是永兴军路的密报。”赵佶起身从一个暗格拿出几本奏书。
  刘乃桃好奇地翻开逐一查阅，边看边聊着:“佶郎，西夏皇帝三岁登基，比你小一岁多，现在刚刚亲政？”
  “嗯，西夏李乾顺，他是西夏第四位皇帝，根据绝密情报，梁太后原本不愿意放权，辽国人眼看着她祸乱西夏朝纲，派人把梁太后毒杀了。”
  “这样一来，李乾顺将非常感激辽国人了，毕竟他完全可以亲政，独掌大权。”
  “是啊，这是以前没有预料到的，你再看看这本。”
  “李乾顺不仅向大宋称臣，现在又向辽国请求赐婚？”刘乃桃心想，这不是墙头草嘛，两边下注，不管宋辽自相残杀，他家风景独好。
  “桃娘你可别小看这个李乾顺，他年纪轻轻，却懂得隐忍，悄悄发展自己的实力，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
  赵佶在部队读过很多史书，知道西夏人大部分都是党项人，可没有一个皇帝得到善了的。
  而且西夏皇宫特别乱，父皇抢夺儿媳做皇后之事，时有发生。
  现在总体形势是辽国已立国一百八十多年，已日渐腐朽，军力虽然强大，只要不过分刺激，他们不会随便南下开战。
  燕云十六州赵佶下一步就打算收回来，与辽国开战是早晚的事。
  反而这个西夏偷摸地不断蚕食大宋河套广大区域，实在是大宋的心腹大患。
  赵佶哥哥哲宗皇帝曾对西夏用兵，大破之。
  “臣妾明白了，佶郎是想趁敌人羽翼未丰，就先下手为强。”
  “是的，昨天收到银州城奏书，西夏那边已经蠢蠢欲动了，好几个州开始调兵遣将，征集粮草。”
  “莫非佶郎想亲自出手？”刘乃桃非常不舍得，才刚回来几天，又要出征。

  还不如自己陪他一起，反正自己武功那么好，还能为他分忧解难。
  “桃娘，西北的风景很不错，要不要去看看？”赵佶循循善诱着说出了心声。
  手捧奏疏，轻轻拍打着丰满的胸部，刘乃桃狡黠地笑道:“佶郎，你怕是早就想好了带臣妾一起出征吧？讨厌……”
  话不多说，亲就好了，赵佶搂住刘乃桃耳语道:“聪明，同去同去……”
  不过，在出征之前，得需要解决朝堂上的一些大事。
  次日，垂拱殿。
  赵佶许久没有出现，朝堂众臣私底下议论纷纷，现在他回来了，自然少不了百官进言。
  有让他勤政爱民的。这些人由曾布带头起哄。
  有让他纳妃选秀的。赵佶瞄了一眼，居然是李清照父亲李格非率先提醒。
  李格非如此热心推动选妃，到底是他礼部侍郎的职责所在，还是另有所图，比如李清照？
  赵佶很喜欢很满意地当众表扬了李格非，火速提拔了他做礼部尚书。
  曾布眼皮子抖了几下，几个部委一把手都被赵佶换了。
  自己苦心经营的几个关键岗位，分分钟就被赵佶瓦解了，心里一阵苦涩。
  也有让他主持科举殿试的。
  这些大臣们的提议，赵佶逐个给出了自己的处理意见。
  勤政爱民，赵佶已经连夜批了五十六道奏疏，批复减免各地受灾群众一年徭役和其他赋税。
  纳妃选秀，赵佶满口答应可以先进行筛选，最后选哪些人，等两个月再说，其实他一个也不想要。
  至于科举殿试，以前一下子批准进士及第实在太多了，恨不得一年录取四百个进士。
  在朝堂上，赵佶直接将每年进士名额削减为五十人。
  曾布等人顿时摇旗呐喊极力反对，要求恢复往年同样的名额甚至呼吁增加名额。
  每一个指标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啊。
  运作得当，曾布这些权贵，哪一个不是富得流油，就算哪天告老还乡，也一样够几辈子生活了。
  附和之人不在少数，尤其以刑部、兵部、户部等部门叫得最欢，嗓门最大。
  这几个人纷纷给曾布使眼色，要不是朝堂有纪律要求，他们恨不得挤到曾布身边请求支援了。
  其他跟曾布不是一个集团的官员，看到赵佶意志坚定，并没有被曾布等人左右，不知怎的，反而支持起赵佶来。
  在垂拱殿内侧靠墙站着几个服侍的宫女小黄门们不明所以，还以为那些挤眉弄眼的人是不是脸部抽筋了。
  曾布后背有些火辣辣的，暗骂这群蠢货，这个时候跟官家硬刚，大半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惹毛了皇上，一怒之下，自己也有被贬的危险。
  曾布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不断变化，脑门上已有汗珠流淌。
  “人才贵精，不在多。朕意已决，另外常州城的林希在吗？”
  赵佶很是喜欢当皇帝这种说一不二，金口玉言的感觉。只要自己一门心思做“昏”君，大宋准差不到哪里去。
  刚才赵佶这些个旨意，在好些个大臣眼里，已经是昏招叠出了。
  朝堂的气氛搞起来了，调动着忽高忽低，既给了一些人甜头，也给了一部分人打压。
  开胃菜吃完，赵佶进入了正题。
  “启禀皇上，老臣在。”林希现在一人身兼两职，既是扬州城知府，又是高邮军指挥使。
  赵佶回京之前让林希仔细调查研究了魔教管理城市以及屠杀乡绅官吏和百姓的情况。
  “朕与你曾经并肩作战，击溃魔教主力，常州扬州和江浙一带，你很是熟悉，将魔教之事详细说来听听。”
  赵佶大声说道，带着两分内力的声波，将朝堂上的一众杂音尽数压制。
  所有人目光集中到了林希身上，有像针扎的鄙夷，有像暖阳的期待，各色种种。
  林希几经起落，宦海沉浮，年事已高，早已免疫这些无谓的目光。有了皇帝的旨意，万事可破。
  “启禀陛下，老臣在扬州数载，同时带着高邮军与魔教多番攻守，比各位臣工多了解一些。
  魔教最近一年屠杀官吏近三百八十人，乡绅巨贾一千零七十二人，淫掠女子至少三千多人以上。”
  冰冷可怕的数字，砸得在场所有人直吸冷气。
  懂的都懂，冰冷的数字后面，多少钱财富贵化为乌有，多少家庭毁于一旦。
  刚才还惦记着编制指标的那些人，开始盘算如何保护好家人和家产，特别是离魔教势力范围很近的官员。
  魔教八竿子打不着的那些地方官员，开始琢磨赵佶的用意，皇上总不会拿这些具体数字讲故事吧？
  赵佶眉毛逐渐拧紧，手用力抓着龙椅冷声道:“魔教控制的几个州县，如今管理的如何？”
  林希略微沉吟，躬身回复:“官家，据臣探查得知，三州七县原有编制官吏三分之一已被杀，另外三分之一逃走，剩下的为魔教所用，目前日常运转倒也正常。”
  “胡说，如此少的人员配置，如何有效运转？！”

  “就是，公文审批是否比我们至少延迟十天半个月的，那可是需要一整套复杂的体系。”
  见到户部，刑部两个部门的官僚质疑，林希摇头。
  “老臣起初也是怀疑，可通过实际追踪魔教区域的公文传递和衙门的办事效率，发现他们确实不比我们慢，有的甚至快一些，因为少了很多推诿扯皮环节。”
  朝堂上的大臣都是带品的，各地衙门里大部分是吏在协助流官官吏日常政务。
  最重要的是这些吏绝大部分是永久性的，不像知县州府这样的流官，几年一轮换，甚至一年几个人来轮换。
  像宋江这样的押司，只要他愿意，可以一辈子在县衙干着。有的甚至能世袭罔替，日积月累下来，大宋每个州县里面吏的数量越来越多。
  林希掏出一封信，呈上来，赵佶打开仔细看着:“这里是一份详细的调查表，挑选了几个典型公务处理流程。曾布，你看看，然后传阅百官。”
  “臣遵旨。”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曾布保持了一点点清醒，从张迪手里恭敬接过来，仔细阅读起来。
  曾布作为宰相，对官府衙门及日常政务运作那是了如指掌，看到上面描述的细节，内心深处泛起轩然大波。
  官家这是要拿官吏开刀了！这不是要他们这些官吏的命嘛，肿么办肿么办。
  人证物证俱在，自己刚才已经触怒赵佶，现在再找茬，恐怕会被赵佶当场逐出京城了。
  童贯和蔡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他们俩都是有去无回，无论上来多少奏疏，都是待决。
  赵佶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实在是高啊。他们俩看来只能客死杭州了。
  几个三品官员见到曾布看着看着越来越平静，在朝堂上咆哮着，说这些魔教官吏之事多半不实，不足以为据。
  “胡闹！你们几个竟然咆哮朝堂，岂有此理，回陛下，臣以为这些调查属实。”曾布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保住自己再说，其他人自求多福吧。
  退朝后再联合其他人想想办法。
  曾布率先服软了，赵佶岂能不知这是他们几个的缓兵之计。
  文官集团太过庞大，只能一步步来，先把消灭冗官的第一步棋走好再说。
  “其他臣工还有什么意见？”赵佶环视一圈，冷冰冰说道。
  底下臣僚们不敢直视，纷纷闭嘴低头等着赵佶最新的圣旨。
  “好了，朕刚才关于进士的决定有效，马上执行。另外，着户部吏部礼部共同起草官吏裁退方案，每年淘汰五分之一官吏。超过六十岁，没有特殊情况，强制退休。”
  “遵旨。”
  “官家圣明！”
  退朝后，赵佶回到福宁殿，暗道这个皇帝也不好当啊，斗智斗勇不说，还劳神费力。
  刘乃桃见到赵佶揉着腰，连忙上来捶肩捏腰:“怎么佶郎好像比战斗还累呢？”
  “可不嘛，眼下先解决好了朝堂的事情，朕要很快出征了，桃娘准备好了吗？”
  “虽然不舍得小家伙，不过为了社稷，为了佶郎，臣妾愿意贴身跟随作战！”
  此时另外一个圣女已经在返回总坛的路上，而大宋西夏边境也很不太平。
  足球赛惹出的矛盾，两地百姓先行动手后，双方军队也不得不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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