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郎粲:还需要解释吗?
眼看着几位衙差取出腰间的绳索,意欲将秦易捆起来,马承信上前一步,挡在秦易前面。
秦易看了他一眼,马承信小声道:“东家,被刁南抓进监牢,不死也要脱层皮。我在这里挡着,你趁着这个机会逃出金陵吧。”
秦易抿着唇,面色为难。
自古民不与官斗,秦易知道,自己若是落在刁南手里,绝对得不了好,可是,自己辛苦开拓了极好吃的局面,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秦易看着马承信那副决然的表情,沉沉地叹了口气:“我要是走了,极好吃就彻底完了。”
马承信道:“东家,以你的能力,可以轻松东山再起,眼前的得失不必计较。”
秦易摇了摇头:“我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你们该怎么办?”
马承信固执道:“正是报效东家的时候!”
秦易呵呵笑道:“我不走,还不一定背上这只黑锅。我若是走了,却是被夯实了。放心,此事未必没有转机。”
秦易转头看了陈娘子一眼,方才她说的有法子破局,不知是什么意思?
陈娘子见他望来,好似想让他安心似的,忽得露出个嫣然的笑。这笑容既妩媚又温柔,好似打在湖泊中的一颗圆石,让秦易心中不由一荡。
这个女人……嘶……竟然该死的美丽。
秦易连忙转移自己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这才压制下内心的绮念。
秦易是个正常的男人,对于女子有着本能的需求。
他虽然立志像季羡林大师那般多*几个女人,可到目前为止,他却还没有真正的对某个女人下手。
尽管他秦易承认自己喜欢周嘉敏那种柔媚的小精灵,也对陈秋月那种傲娇有趣的性格有兴趣,可是这两位女孩子毕竟年纪尚幼,还从未勾起他生理上的反应。
而陈娘子……
虽然可能已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但她的容颜却保养得极好,一颦一笑间流露着成熟女子的风味,让秦易都不禁心猿意马。
只可惜……是个寡妇,且还是陈秋月的姑姑。
嘶,怎么感觉更刺激了咳咳……
秦易干咳两声,他推开挡在身前的马承信,对丁县尉道:“丁县尉,虽然我与陈娘子有交情,但这也不能代表就是我下的毒。
而且,何掌柜今日来我极好吃的行为很是可疑。为了周全,我建议,将何掌柜一并收监。”
丁县尉虽然是个草包,但他意外地听人说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刁南,把这何掌柜也捆了,一起送进监牢。”
“是。”刁南爽快地应了下来。
刁南才不在乎到底是谁凶手,能把更多人抓进监牢,他乐得如此呢。
到时候,一人收一份赎金,就能让他捞上好大一笔。
何弼听他们一唱一和的,顿时心急起来。
他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愿意进监牢那种地方,他急呼:“丁大人,你可曾记得,我的东家还与你有道一起吃酒的交情呢!”
“哦?”丁县尉一愣,随后打量着何弼,“你的东家?不知是……”
何弼呵呵一笑,走近丁县尉身旁,恭声道:“丁县尉难道不记得了,那位姓‘皇甫’的刺史?”
“皇甫?”丁县尉捋着短须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难道,你说的是那位大人?”
何弼顿时露出笑容:“正是!东家过段时日就要重返金陵,到时还要与丁大人把酒言欢,以论旧情呢!”
丁县尉搓了搓手,眼放金光:“那可真是太好了!等皇甫大人回来了,你可要提前告诉我,我好为皇甫大人摆席设宴!”
“那是自然,哈哈……”何弼笑得更是灿烂,虽然他那东家根本不在乎区区一个菡萏楼,也不在乎他一个何弼。
但是,何弼只要把他那东家的名号抬出来,却是每每无往而不利。
刁南听他们说话,不禁有些云里雾里,他试探着问道:“大人,那这……”
他举起手中的绳索,不知到底还要不要捆何弼。
丁县尉怒骂一声:“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这是你能捆的人物?滚滚滚,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捆了?”
丁县尉瞪圆了眼,他虽然凭借着家世做了官,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顶多助他做个县尉,再想往上爬,却是不能了。
可如果能卖那位皇甫大人一个人情,凭借这道人情和那位皇甫大人牵上了线,到时候……说不定就能顺杆往上爬!
刁南顿时蔫了起来,他能够耀武扬威,凭借的便是狐假虎威,丁县尉都不计较了,他哪能在说什么?
于是,他只好走向秦易,把手上的绳索捆在秦易身上。
秦易不禁无语,刚才的衙差都给他捆上了一道,这个刁南又给他捆了一道,难道自己还能跑了不成?
何弼不禁冷笑起来,他也没想到自己东家的名号在丁县尉面前也能这么好用,他冷冷地看着秦易,心里想道:
秦易,在外面我不好收拾你,可你一旦进了监牢,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这一次,是我赢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呦呵,这么多人,好生热闹。秦易兄,你这酒楼的生意都这么好了?”
众人齐齐回头看去,只见一位放荡不羁的公子走进酒楼,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酒楼中的每个人。
郎粲今日穿了一身白衣,他模样本就周正,这一身白更显得他气质超然,仿佛好好公子。
他的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扇坠是一只原形的碧色宝玉,看起来价格不菲。
“呵,秦易兄,你怎么被捆了起来?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郎粲旁若无人似的走到秦易身边,拿起手中的折扇笑着戳着秦易的胸脯。
秦易翻了个白眼:“被人算计了。”
“哈哈哈,你秦易也有今天!”郎粲拿着折扇拍掉了刁南抓着绳索的手,颐指气使地说道,“喂,我秦易兄犯了什么罪啊,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哪里来的无赖,敢和你差爷玩笑?!”刁南摸着被打痛的手腕,恶狠狠地瞪了郎粲一眼。
虽然郎粲穿着华贵,但刁南并没有把他和某些世族子弟放在同类,只当他是哪个富商的花花公子。
试想,清高世家子弟怎么会和秦易这种带着铜臭味的商贾来往?
“差爷?你也配!”郎粲狠啐了刁南一口,没好气道,“快点给我秦易兄松绑,我还要与他吃酒,别耽搁我的时间。”
刁南大怒,他指着郎粲道:“好小子!敢耽误差爷办事?信不信我把你一块抓走!”
这小子看起来家境殷实,说不定能换一大笔赎金!刁南心中蠢蠢欲动。
“咦?郎公子,是郎公子吗?”不料,还不待刁南开口,丁县尉快步走了过来,面容惊喜。
“哦?你是……”郎粲打量了丁县尉一眼,微微皱眉,“你是哪个?”
刁南见郎粲如此无礼,顿时一喜,他连忙撺掇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对县尉大人如此无礼!我非要把你抓进牢中,痛打三十大板!”
结果,刁南还没来得及去捆郎粲,丁县尉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直把刁南打倒在地,牙齿都松动了。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对郎公子如此无礼!”丁县尉摸着生疼的手,怒斥着刁南。
刁南扶着腮帮子,按住松动的牙齿,满面可怜地看向丁县尉,好似一只被主人教训了的狗。
丁县尉哪里在乎刁南的感受,他见郎粲依旧面色难看,又对刁南喝道:“还不滚,碍着郎公子的眼!”
刁南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屁也不敢放一个,夹着尾巴往后倒退。
“慢着!”郎粲忽然开口,看向刁南。
刁南瞬间亡魂大冒:“郎……郎公子,不知您有何吩咐?”
郎粲瘪了瘪嘴,拿起折扇指向秦易被绑着的手:“你难道想让我这样与秦兄吃酒?”
刁南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
丁县尉见他发愣,心中更恼,他先是抬起一脚将刁南踹倒,随后亲自为秦易解开绳索:“哎呀呀,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哎呀,秦公子,您怎么不早说和郎公子约好吃酒的事?我这不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秦易活动了下手腕,问向郎粲:“怎么突然来了?”
郎粲嫌弃道:“怎么这么说话?我可是救了你,你连声谢都没有。”
秦易翻了个白眼:“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你一来找我,我心里直突突。”
虽然秦易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但郎粲丝毫不恼。
郎粲早就视秦易为知己好友,若是秦易和他客客气气的,他反倒会感到别扭和不舒服。
“怎么说话呢?我也不是一直麻烦你好吗?我这次来还真是有好事想着你,结果你倒是不领情。”郎粲憋了瘪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行吧。”秦易叹了口气,“等我把这里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咱们再去吃酒。”
郎粲斜了丁县尉一眼:“还需要解释吗?”
丁县尉见郎粲总算理睬自己了,他连忙恭维起来:“秦公子刚才不是解释清楚了吗?不需要再费工夫了。
咳咳,刁南,快速速把那何弼捆了,带走收监,不要搅了郎公子和秦公子的雅致!”
何弼目瞪口呆,只觉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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