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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得偿所愿


陈秋月双腿撑在秦易腰腹两侧,小屁股悬空,两只纤纤玉手捧着秦易的脸,心脏砰砰直跳。

秦易的脸上虽然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但他的样貌却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陈秋月羞涩地将秦易的五官扫入眸中,暗道:这家伙还算长得不错,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虽然和曾经幻象过的人有着不小的出入,但自己到底不讨厌他就是了。

“你倒是快点儿啊。”秦易催促道,他此刻也有些激动,心跳如擂鼓。

“我知道了啦,你别催嘛……”陈秋月找准秦易的嘴唇,闭上眼睛,付下了身子。

然而,每每这种情况出现时,总得出现个意外,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陈娘子一把推开门,惊呼道:“秦易,那个在胭脂坊里作了四首传世佳作的人,是不是你?”

她的声音一经发出,秦易和陈秋月同时睁开了眼,陈秋月更是慌张地一屁股坐在秦易的肚子上,脸红得比火炉还甚。

“姑、姑姑姑,你都不知道敲门的吗?”陈秋月伏在秦易的胸上,根本不敢看人。

陈娘子“啧啧”两声,两颗妩媚的眸子笑得完成了一条缝:“姑姑也没想到,咱们害羞的小阿月,会和她的小郎君偷偷做这种事情啊。”

陈秋月大羞,双手将秦易的胸襟抓得紧紧:“不是你想的那样……”

“嘿嘿,姑姑是过来人,姑姑懂的。姑姑就不打扰了,姑姑走了哈。”陈娘子“咕咕”地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快步离开,大摇大晃地关上了门。

陈秋月见没了动静,这才起身,看着小声嗔怨道:“都怪你,这下完了,姑姑肯定会笑话我好久。”

秦易正揽着陈秋月的小腰,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呢,听她这么一说,连忙道:“反正笑也笑了,事情还是要办的,要不然不白被她笑话了?”

陈秋月有些尴尬,想起秦易方才说的“你若是再毁约,我就再不信你了”的话,无奈地说道:“那你闭上眼睛。”

秦易挺直腰板,揽着陈秋月的腰往自己身上靠:“都听你的。”

然而,就在两对唇瓣即将相交的时候,陈娘子又大力推开门,露出一个脑袋:“秦易,你还没说,那个为花魁作诗的是不是你呢?”

陈秋月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又把脑袋塞进秦易怀里。

秦易无语至极,他斜了眼陈娘子,没好气道:“是我是我!是我行了吧!姑姑你要是闲着无事,可以去极好吃点些新菜式,我全不收你的钱就是了!”

陈娘子哼道:“都跟着阿月叫上我‘姑姑’了,还敢收我的钱?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陈娘子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秦易看着伏在自己身上一动不敢动的小傲娇,好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腰:“快些,你姑姑走开了,咱们继续。”

陈秋月缓缓抬起头,目光却有些怪异,她死死盯着秦易,一言不发。

秦易察觉到奇怪,疑惑问道:“怎么了?”

陈秋月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你,在胭脂坊,为那个花魁作了四首诗,还都是传世佳作?”

“额……”秦易抖了抖眉,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这个……那不是我作的,都是我借的……”

“借能借来四首传世佳作?”陈秋月见他支支吾吾的,醋性当时就上来了:“我就知道你有诗才,之前还骗我说那个《夏日绝句》不是你作的!

哼,你眼皮不眨地就给那个花魁作了四首诗,给我作的唯一一首诗,还是埋怨我毁约的,你就知道欺负我!”

陈秋月两眼泪汪汪的,很是委屈。或许是被醋意冲昏了头脑,陈秋月几乎忘了“她现在是她的朋友”那回事。

秦易自然也没有揭穿,这种时候,说那种事情只会让陈秋月恼羞成怒,哄好她才是第一要义。

秦易当即表态:“你胡说什么呢?听了个只言片语就来瞎讲?我虽然作了四首诗,但那是为了郎粲!不信你去问郎粲,是不是他约我去的?

要不是他非要求我为他作诗,我怎么会给那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花魁写诗?再者,我和那个花魁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陈秋月闻言更急了:“清清白白?清清白白的她唤你‘相公’?清清白白的你把她带回家?清清白白的,人家出于嫉妒刺杀你?”

“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秦易一下子理解不能了。

陈秋月越说越委屈,男人在外面乱搞,可以,谁家男人不这样?可你搞就搞吧,你还想带回家里,那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吧?

我虽然没有直言自己就是你的未婚妻子,可我不也说是替她来补偿的?我既代替她来,你起码也得和我通一通气吧?

哪能妻子不答应,就直接把小妾领回家的?

陈秋月抹了把眼泪:“你还装不懂是吧?你和那个李佳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听李员外讲了,你作诗赢了花魁青睐,和她小登科去了!

而且你回来的路上,还捎带着她。你是不是想把她纳回家做妾?”

秦易愣了好一会儿,挑着眉一字一顿道:“你该不会以为……李佳音李姑娘,就是那个胭脂坊的花魁吧?”

陈秋月道:“难道不是?”

陈秋月一直到现在还以为李佳音就是那个花魁呢。

结伴送秦易和冯燕燕来到陈娘子的药铺之后,陈秋月也就来得及问了李佳音的名字,之后就再也没见着李佳音。

李佳音倒也想留着照顾秦易,可一来受了陈秋月的大刺激,二来迟迟未回家怕兄长着急,三来被刺杀一事非同凡响还需处理,便先一步离开了。

反倒是陈娘子注意到李佳音对秦易奇怪的关心,替侄女儿试探着问了几句。

但她也只是浅尝辄止地问了几句,毕竟她看得出李佳音是清清白白的处子身,应该和秦易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

所以误会了的陈秋月到现在还气李佳音呢,她只道李佳音说走就走,也不知道回来照顾照顾自家夫君。

哪有小妾这么不把夫君大人当回事的?等她回来,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秦易听了陈秋月的反问,又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阿月你可别闹了,人家李姑娘是堂堂教坊副使的亲妹妹,是郎粲的心上人,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

她和那个胭脂坊的花魁半文钱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送她回家,那是怕她出了意外,是看在郎粲面子上才那么做的。”

“教坊副使的妹妹?”陈秋月呆了一呆,“教坊副使的妹妹,不是嘉敏吗?”

“嘉敏其实不是教坊副使的妹子,只是她身份特殊,不好直言。”秦易又向陈秋月解释了好一会儿,总算是让她相信了。

秦易连带着又把和花魁作诗的事情说了,还表明自己绝对没有小登科,为了守护自己的清白只是在花魁屋子坐了会儿就走了,不信可以去问李佳音。

陈秋月见秦易义正言辞,哪里还能不信?她捂着脸,只感觉又羞又臊。

所以说,我端着主母的架子,训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训了一路?

陈秋月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哎呀,你不是秦易的小妾,你叫他“相公”干嘛,又那么听我的话干嘛呀……

一想起陈秋月还让李佳音托下秦易的屁股,陈秋月就越发害臊。

怪不得人家李姑娘当时那么为难……

自己也真是傻了,让自家相公的便宜被人占去了不说,还被占便宜占了那么久……

“那你被人刺杀,到底是什么原因?”陈秋月此时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秦易眸光闪过一丝冷冽:“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我二叔和堂兄做的,估计他们是看着我在得月楼——也就是极好吃占住了脚,怕我有朝一日回去继承秦家。

所以想要把我除掉,以除后患吧。”

“原来是他们!”陈秋月柳眉倒竖,“之前污蔑你非礼嫂嫂的人,是不是也是他们?”

“是。”秦易重重点头。

陈秋月大怒,昂起身子就要走:“我这就替你找回公道去!”

秦易揽着她的腰肢一把把她摁回:“找什么公道?你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吗?胡乱出手,不怕他们倒打一耙?”

陈秋月不服气道:“可是,他们害你如此,我忍不了!”

秦易放松下来:“莫急,该怎么回报他们,我心里有数。过两天还要主持韩公的宴会,那件事更为要紧,先把此事放放吧。”

陈秋月听秦易有了主意,便点了点头:“我听你的,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轻饶他们的。

要不是因为他们污蔑你,我那……朋友的兄长也不会找到借口退婚,都怪他们!我真恨不得让他们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秦易好笑地勾了勾陈秋月的小琼鼻:“你还挺记仇的。他们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真的不急于一时,你可别冲动坏了我的事。”

陈秋月哼了哼:“我是那样的人吗?”

陈秋月怜惜地抚着秦易的脸颊,幽幽叹道:“早知道他们这般欺负你,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我就该早早来见你,替你撑腰的。”

秦易嗤笑一声,将陈秋月拥得近了些:“那你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得补偿补偿我?”

陈秋月俏脸一红:“那你先……”

秦易抢答道:“我闭上眼睛啦!”

陈秋月噗嗤一笑,反正话赶话的,她也没那么害羞了,倒也和秦易一样对那种事情有点想了。

可就在她要把唇瓣印在秦易嘴唇之时,她又柳眉倒竖,直起了身。

“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啊!”

“不行!你为那个花魁作了四首诗,为我就只作了一首诗!还是那种埋怨人的诗,实在是太过分了!”

秦易大感无语:“那你想怎么样?”

陈秋月昂起脑袋,居高临下:“你也要给我作四首诗!”

“啊?”秦易张了张嘴,无语至极。

怎么这群女人一个个地这么爱攀比?连作诗都要攀比的?李佳音要,你也要!你还要四首!

我总共就会那么几首诗,要都是一人四首的,哪里还够用?

“怎么,你不愿意?”陈秋月小脸一垮,委屈巴巴。

秦易叹了口气:“愿意,怎么不愿意?我愿意死了。”

陈秋月这才转悲为喜:“那还等什么,快作快作,我去给你拿纸笔!”

秦易却揽着她的腰不让走。

“干嘛呀?你后悔啦?”陈秋月奇道。

秦易扶着陈秋月的后脑缓缓拉近:“不是,作诗可以,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继续。”

“你作完诗,就继续!”

“不,我现在就要!”

也不顾陈秋月反抗,秦易直接把她的脑袋摁了下去,张开大嘴对着那双樱色的唇瓣就是一通输出。

陈秋月渐渐软了,也就任由秦易施为。两只小手紧紧攥着秦易的胸襟,两只眸子晕陶陶的,几乎能浸出水来。

秦易得意不已,他最终还是成功尝到了甜味,而且尝了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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