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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挂在天空上的太阳的脸也渐渐羞红起来,像是涂了淡红的胭脂。它渐渐收敛了光芒,变得温和起来,柔柔的光泻在顾宓的身上,更显飘渺朦胧,磨平了清冷的棱角,整个人圣洁的不容人亵渎。

        “婠婠在做什么呢?”顾宓因太过专注手上的活计,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也没有发现抱琴发出的暗示,以至于现在被吓了一大跳,手也被她自己扎了。

        “嘶!”顾宓痛呼一声,不过她并没理会受伤的手指,而是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抚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转身,眼角带嗔:“凌来了怎的不声不响,吓了我好一大跳!手指都扎了个洞了!你看!都流血了~”

        “我看看。”说着就执起顾宓的素手,含住了冒着血珠的食指。

        顾宓被他的举动惊呆了,转念间已是羞红了脸,娇艳欲滴。“凌、你这是做什么~”

        “止血啊。”这话也忒理直气壮了。

        顾宓气结,拿后背对着他。玄凌摸了摸鼻子,看到顾宓手上的针线问道:“婠婠这是做给我的吗?”

        “是……才怪!我是特意为两个宝贝才拿起的针线,不然凌以为谁有这个分量?”

        “那两个宝贝的父皇呢?”玄凌坐在顾宓身旁,搂着她在耳边低语道。

        “怎会!婠婠要送的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凌知道的,我的女红不是很在行,自然是赶不上正日的······”

        玄凌执起顾宓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前,眼神温柔缱绻,“婠婠的心意我的心感受到了。”

        顾宓闻言霞飞双颊,挣开玄凌的手颇有些欲盖弥彰的道:“我去看看晚膳准备的如何。”说罢就急忙离去,留下玄凌一人失笑不已。

        用罢晚膳,两人如往常一样在院中散步。玄凌颇感兴趣的问道:“婠婠方才送的衣物当中好似都是穿在里面的,为何不做一件常服?”

        顾宓微微赫然:“婠婠绣得不如安美人,不敢班门弄斧。”

        “那有什么,我不嫌弃就是了,下次给我做一件。”

        “好!凌明年就能穿上了!”

        明年······他刚刚是不是期望太高了······于是为了平衡心理,玄凌道:“婠婠还是绣并蒂莲吗?”

        在古代人们视并蒂莲为吉祥、喜庆的征兆,善良、美丽的化身。被誉为爱情的象征,谕意夫妻恩爱,美满幸福,并象征男女爱情缠绵;兄弟情同手足,感情深厚。

        顾宓面若桃花,强作镇定道:“凌,我们去作画吧!”

        顾宓一把推开玄凌,从内室抱着一个锦匣莲步行至玄凌面前,“喏,打开看看吧。”

        锦匣里安放着两套明黄色的寝衣,一件绣着并蒂莲的中衣。两个香囊,一个绣着金莲盘龙,一个绣着红梅,里面顾宓特意放了薄荷,可以提神醒脑。还有一并绣了并蒂莲的鞋垫,袜子之类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把湘妃竹制成的扇骨。

        “婠婠怎么藏着这么多?绣好了又为何不给我?”

        顾宓嗔了眼玄凌,真是不解风情!“先是因时疫之事,后是西南大胜你忙的脚不沾地的,三月初九的生辰都没有怎么过。这是我精心准备许久的,凌可喜欢?”

        “自是喜欢的,我还以为婠婠想以区区几幅名画来当生辰贺礼呢!”

        “是给那扇骨配画吗?”

        “嗯。”

        小半时辰过去了。在顾宓的刻意引导下,两人一同完成了一幅磅礴大气的大周朝的江山图。其中涵括了收复不久的西南。玄凌的心情很是激动,顾宓见此轻吟道:“俯瞰天下,指点江山。”

        玄凌听罢便题词上去,墨干后玄凌举起画望向顾宓:“婠婠最懂朕心!”

        云雨过后,顾宓躺在玄凌怀中把玩着一缕青丝,“凌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啊。”

        “西南战事节节胜利,你二哥和莞贵嫔的兄长出力不少,杀敌悍勇、连破十军,连汝南王也畏他们几分。”

        “二哥?原来他竟去了战场!”

        “怎么?婠婠竟不知?”

        “二哥两年前便离家出走了,我早该猜到的,二哥从小就爱跟着三叔祖父混的!”顾宓的三叔祖父名唤顾诀,年五十有三,现任正二品抚军大将军。

        “婠婠说的是顾老将军?”

        “嗯,不过三叔祖父承诺过祖父,五十五岁时便会辞官回本家养老,含饴弄孙。”

        “如此,朕岂不失了一良将。”玄凌蹙眉。

        “凌好意思让我三叔祖父一把老骨头了还上阵杀敌去?凌怎的不引进一些新的血液进入军队?外面郁郁不得志的寒门子弟可是一抓一大把的。”

        玄凌轻笑,刮了下顾宓的鼻子道:“婠婠倒是和你四哥所见略同,朕已决定今年秋日开设恩科,广招贤士。”

        “那婠婠就先预祝吾皇心想事成!”

        “那就借婠婠吉言了!”

        四月十二,这日是甄嬛的生辰。玄凌为她庆生把筵席开在上林苑的重华殿,此处殿阁辉煌、风景宜人,一边饮酒欢会一边赏如画美景,是何等的赏心乐事。唯一不足的是重华殿离太液池甚远,无水景可看。

        这一日,简直是甄嬛的舞台,周旋于后妃、命妇之间,飞舞如蝶。满殿人影幢幢,对着甄嬛的都只是一种表情,漫溢的笑脸。甄嬛无心去理会这笑脸背后有多少是真心还是诅咒。真心的必能和她一同分享这欢乐,而诅咒的,她的荣光与得意只会让她们更难受,这于甄嬛,已经是对她们一种极好的报复。孰不知,何为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冠冕堂皇的祝语说完,便是箜篌琴瑟清逸奏起,舞姬翩然起舞,歌伎击节而唱,众人享受佳肴美酒,无一不乐。今日的歌舞美姬皆是新选入宫的,个个不满十六,面孔娇小单纯,并无妖艳之态,方不喧宾夺主,夺了歌舞的真意。如此穿着整齐的七彩绢衣的妙龄少女欢唱舞蹈,格外地赏心悦目。

        这是沈眉庄病愈后第一次出席这样盛大的宴会,她的身体恢复的甚好,只是人略微消瘦了一些,容色也更沉静,如波澜不惊的一湖静水,默默坐于席间独自饮酒。如今的沈眉庄,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得意光景。荣宠侥幸,亦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般时事迁移,并无稳固之说。想来她亦明白,所以纵使复起,性子也越发内敛低调,像是不愿再引人注目。只是她的眼睛在碰触到顾宓的身影会下意识的躲避,似看到洪水猛兽一般。自那日后,沈眉庄心底对顾宓有一种说不清的畏惧,像弱小的猎物被拿着武器的猎人盯住一般,本能的畏惧、躲避。

        酒至半酣,歌舞也觉得发腻。见过众人,独不见清河王玄清在座,亦无人知晓他去向。玄凌也只是付之一笑:“这个六弟又不晓得去哪里了。”

        酒席过半,有宫人来请:“六王爷在太液池边备下庆贺贵嫔娘娘芳诞的贺礼,请皇上与娘娘一同观赏。”

        玄凌笑:“老六最心思百出,这次不知又打什么主意。咱们就同去看看。”

        顾宓对接下来的事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同敬妃一道默默地跟在众人后面。

        远远见太液池边围了高高的锦绣帷幕,随风轻舞,十分好看。只是帷幕遮住了太液池的景观,只是华丽而已,实在也瞧不出什么。四周异样的宁静,甄嬛疑惑着看玄凌一眼,他也是十分不解的样子,只是笑吟吟观望。忽然天空中多了成千上百只风筝福字、寿字、鹞鹰、蝴蝶、蜻蜓、蜈蚣、大雁、燕子、灯笼、绢制的、纸质的、金箔银箔的、单只的、联并的、连串的、发声的、闪光的,漫天飞舞,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周围惊叹声、啧啧赞叹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众人正自目不暇接观赏,忽然槿汐上来请安,盈盈道:“娘娘大喜,请放风筝祈福。”说着把线递到甄嬛手中——不过是作个样子罢了,自然有内监早早扯好了线,她只消牵上一牵即可。笑吟吟一牵,风筝遥遥飞上天去,竟是一个极大的色彩斑斓的翟凤,文彩辉煌,锦绣耀目。合着她身上银紫色凤尾图案的绛绡单衣,相映成辉。欢声喝彩双耳,她也不觉含笑。顾宓看着那高飞的凤凰,瞥了眼皇后的表情,嗯,完美,只是你的手不疼么?攥得真紧吶!

        忽而一个清脆的哨声,围在太液池周围的锦绣帷幕“嚯啦”一声齐齐落地。眼前的景象太过出人意外,原本被风筝所惊动所有人齐齐都没有了声息。如斯美景,大抵是叫人倾心屏息的。四月的时节,原本连莲叶也是少见,往日的太液池不过是一潭空旷碧水而已。而此时此刻,碧水间已浮起了满湖雪白皎洁的白莲,如一盏盏羊脂白玉碗,轻浮其上。朝日辉辉,花上清露折射璀璨光芒,美如云霞灿如锦绣。风荷曲卷,绿叶田田,波光碎影里摇曳着的人与花影子,亦是窈窕而不可思议的。

        远远举目,玄清缓缓走来,手中别无器乐,只是以手为扣抵于唇间,吹奏一曲《凤凰于飞》。凤凰于飞,和鸣铿锵,大约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梦想。他的吹奏与曲调也是简单清澈,仿佛上湖上徐徐而来的清风,在寂静的惊叹里一转一转扣入人心。凤凰于飞,于他,那是简单而执着追求的事,于甄嬛,那只是一个少女时代绮丽的梦,不适宜在深宫中继续沉迷下去。

        他的哨音吹奏渐渐回环低落,音止时已徐缓踱至甄嬛与玄凌身前,朝她的微笑也是清淡无虞,花费的心思已经足够多,所以贺岁的只是再平淡不过的施施然一句:“清以满湖莲花恭贺莞贵嫔芳诞。”

        甄嬛的神色亦是客气得体:“王爷费心了,本宫很是感谢。”

        话音甫落,玄凌爽朗大笑:“朕只是嘱托你想新奇点子为莞贵嫔贺生,不想你办得这样好,连朕也大为吃惊。”

        玄清的笑甚是温和,眼中却是一片疏落:“臣弟不过是个富贵闲人罢了,也只通晓这些。皇兄是知道的,否则也不嘱托臣弟去做了。”

        玄凌自然笑的得意,甄嬛亦不觉动容,玄清这样不拘,其实内心也是在意的吧,玉厄夫人的儿子征战沙场,而自己作为先皇最疼爱的儿子只是寄情于政务之外,于兄长宠妃的生辰上用心。不是不悲凉的。然而那又如何呢,胜负,早在先皇死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甄嬛的容颜遮蔽在轻薄的鲛绡之后,嘴角噙一抹清浅而懂得的微笑:“只是不知如何在这天气里使莲花开放?”

        他望向甄嬛,目中泛着一星不易察觉的淡淡温情:“莲藕早就埋下,引宫闱外最近的温泉水至太液池,花可尽开。”

        而于甄嬛,这一日的风光与荣耀已经达到极点。

        扬首望去,一池满满的莲花,莲叶接天无穷碧,芙蕖映日别样洁,水波轻软荡漾间,折出万千靡丽光彩,映出流光千转百回。

        于此,她的人生姹紫嫣红、锦绣无双。

        她会放长双眼,等着看,那最后,美好的破碎。

        甄嬛的眼光拂过他的身影,落在玄凌身上,她说:“多谢皇上。”声音是欢悦的,笑靥亦是妩媚。此刻,仿佛她的人生,一切遂意。谢的是玄凌。当然只能谢玄凌。

        今日的玄凌志得意满,朗朗道:“西南战事告捷,大军已经班师回朝。朕自然要论功行赏,大封诸将。”他回头看她,笑容满面道:“你兄长甄珩回朝之日朕便封他为奉国将军,赐他与薛氏成婚,如何?”这样的殊荣,甄嬛自然是要谢恩的,只是未等她出声,玄凌又道:“明昭媛的二哥顾安立下的功劳也不小,在回朝之日朕便封他为越骑校尉(野战军五校尉之一)”

        甄嬛行礼的动作一僵,行礼行到一半不知是否要继续下去。这时顾宓出列,声音清脆悠扬,“妾代兄长谢皇上隆恩。”甄嬛见状也继续刚才的动作。

        皇后含笑接着说下去,“甄妹妹已是贵嫔,父亲又是朝中大员,家中女眷自然也要有封诰,本宫已下了凤谕,封你母亲为正三品平昌郡夫人。”说话间目光横扫过华妃精心妆饰的脸庞。华妃的母亲亦是正三品河内郡夫人,华妃曾恃宠向玄凌邀封,请封自己母亲为正二品府夫人,那是四妃家眷才有的殊荣,因此皇后一力反对,终究也未能成封。为此华妃大失颜面,才与皇后格格不入。如今她的母亲这样轻易得了封诰,她自然更是要怨怼于甄嬛了吧。至于顾宓的母亲,她早已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顾宓便向玄凌进言不必锦上添花,何况她们顾家从来不屑借女人来光耀家族门楣。

        此时此刻,这样的盛宠,带给甄嬛,也带给甄家这样高的权势,高到令人仰望的地步。因为越高,所以才会摔得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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