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爱上一枝野百合 > 第7章 你这一世?叫丁佑?

第7章 你这一世?叫丁佑?


丁佑上前抚摸任静的脸,手刚刚触碰到她时,任静的脸如同碰到火种,无声地燃烧起来。

        丁佑收回手,任静的脸恢复如初,呆滞地看着他。她看起来如同一片硬纸板,轻飘飘的,灵魂被抽离,僵硬又脆弱。

        “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丁佑看着如同纸人的任静,她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一张口,又吐出来黏腻的黑色液体。

        “说吧,想说什么,都说出来。”丁佑看着焦阳下的任静,说。

        “咯咯,哈哈”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任静身体体穿出来,不寒而栗。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这一世?叫丁佑?”任静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丁佑,语言从四面八方传来,像一层又一层蜘蛛丝,悄然将丁佑缠紧。

        烈日炎炎下,丁佑感觉不到一丝温度,他看到枯萎的草地,燃起熊熊烈火,漫天黑烟翻滚着逼近。而他如置身冰窖,寒意一丝一丝从任静的身体里飘出来,萦绕在丁佑身体周围。

        丁佑冷冷地看着任静,说:“你是谁?”

        “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任静的模样忽明忽暗,如一缕青烟,充斥着整个梦境。

        忽然,她又变小,在角落里变成楚楚可怜的一小团,抬头已是满脸泪痕,对着丁佑说:“对不起。”

        丁佑说:“你到底是谁?”

        任静看着他,眼睛化成两道血水,留下空荡荡的眼眶。她满是血水的脸紧接着丁佑的眼睛,恶狠狠地说:“来了就别想走。”

        丁佑挥手,打在任静轻飘飘的身上,她的身体如一道烟消散。

        “哈哈哈哈!丁佑,这一世你还是没放下我!我也不会放下你!永远不会!”

        丁佑在黑暗中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鼓动,快要跳出喉咙,他在黑暗里坐着,待心跳平复后,给任静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开卧室。

        今晚一无所获,除了证实了一个事情。

        任静和他的确有累世纠缠。

        他想到这,似乎对任静的迷恋都有了合理解释。但是,为何这一世,任静拒绝了他?

        因为曾经爱而不得吗?丁佑不愿再深想,不管曾经有怎样的纠缠,这一世善待她,对她好,不就行了吗。

        “任静,你有年假吗?”第二天早上,丁佑冷不丁地问。

        “怎么?我最近挺忙,一周飞三地,恐怕是没时间。”任静飞快地把早餐往嘴里塞,拿着一罐可乐匆忙出门。

        丁佑的眼神暗了暗,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本想带上你,既然你没空,那就照顾好自己。”

        “嗯,好。”任静匆匆答应后,关上大门。

        藤市太清宫,意外地安在闹市正中心,毗邻数个大型的cbd,香火鼎盛。丁佑直奔进入,越过熙熙攘攘祭拜的人群,来到客堂,

        与外面的熙熙攘攘截然不同,客堂里人烟寥寥,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正拿着朱砂笔画符。丁佑进来,他头都没抬,不紧不慢地说:“你闯大祸了。”

        丁佑不置可否,他知道自己走入了一条歧路,想跳过因果,只凭自己的意志,去改变任静。他说:“师父,我知道后果。”

        “你执意而行,我也帮不了你。”老人抬头,精神矍铄地望着丁佑,“你天分不错,可惜走上了一条歧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放下她,你还有大好前程。”老人又低头,专心画起符篆。

        丁佑置若耳闻,说:“师父,我不想,我从小无父无母。现在活着的人,在投胎前,早已放下一切执着。身负前世姻缘的人,屈指可数,但是我遇见了,遇见没有放下我的人,这不是我的运气吗?”

        “不是运气,这是你的劫数。你天资聪慧,可偏偏栽在了情上。”老人见他执迷不悟,也不愿多言。

        “师父,我这次来,想在这里再进修一段时间。”

        “也好。你这颗心在尘世沉浮太久,也该清净清净了。”

        丁佑不在的时间里,任静难得放松下来,她忙完手头的项目,还能挤出时间约张骊出门喝咖啡。咖啡馆在海岸线旁,张骊看着任静,说:“我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

        任静心情极好,咧嘴露出两排小白牙:“哦?哪里不一样?”

        “除了黑眼圈一如既往的深,其他哪里都不一样,似乎多了一点自信,不像以前那么黏人了。看来有爱情的滋润,真的很不一样,你们现在进展到哪一步啦,丁医生这么帅,又很喜欢你,你们应该进展神速吧?”张骊压低声音问。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啊。才两个多月,要发生啥?我还想和你发生点啥呢。”任静百无聊赖地把拿铁上的奶泡从左舀到右,又从右舀到左,奶泡一点不见少,任静戳了戳,一口气把它们都吞了下去。

        张骊没有回答,回头看着窗外的海景,正是水母繁殖的季节,近海飘荡着一片片成群的水母,有一只落单的水母,被翻滚的海浪拍到沙滩上,刚刚滚落,又被新一轮海浪冲上岸。

        张骊说:“看,那只在沙滩上滚来滚去的水母,是不是很可爱。”

        任静顺着张骊的手指看去,说:“这不是我们吗,我对你有情,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推开。”

        张骊看着任静,笑着说:“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会娶你。”

        任静笑了笑,把勺子在空杯子里刮了又刮,嘟着嘴说:“只可惜,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我只能暗恋你终老。”

        “任静,你对我并不是爱情。”张骊握住任静的手,“你只是依赖我,好好谈一场恋爱,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一场经历。”

        “你呢,你的经历如何,病情好些了吗?”任静把张骊的手握住,转移开话题。

        “嗯,好多了,丁医生真的很神奇,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安慰都不如他的话有效果。好像他一说话,我的心结就打开了。而且更神奇的是,老公也对我态度转变了,现在每天粘着我,我都觉得有点烦。”

        任静愣了愣,虽早已仰闻丁佑大名,直到听到张骊说到细节,才发现他的事迹在张骊的描述中逐渐丰满起来。他离开家也有一个多月了,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任静,但是对自己在干什么只字不提。也许是受了张骊的鼓舞,任静突然有点想靠近丁佑,想了解下这个大名鼎鼎的医生,到底对她是什么心思。

        晚上回家,任静拿起手机,翻出最近来电,回拨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任静放下手机,打开浴室水阀,开始洗澡。从浴室出来后,发现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丁佑。

        她正打算拨过去,第四个电话打过来了,背景是一片嘈杂的念经声,丁佑好听的声音从中响起:“怎么了?”

        “没事,想到一直都是你给打电话,我也该主动慰问一下你。”

        “想我了吗?”对方的声音带着笑意。

        任静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要不要来找我,我就在市中心的太清宫。”

        任静很少去寺庙,一进去就感觉全身发麻,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她远远看到丁佑在低头等她。他站在太清宫旁,素色道袍挂在他清瘦的身上,显得空荡荡,深秋的阳光从碎发里折射出,任静看到他感觉很安心。

        丁佑看到任静,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说:“怎么,我不在的时候,都睡不好了,黑眼圈这么重。”

        任静说没啥,我一到夏天就睡不好,母亲去世后,就睡得更差了些。

        丁佑皱了皱眉:“怎么不跟我讲?”

        任静说:“一点小事,不必上纲上线吧。”

        丁佑轻柔地握起任静的手,说:“来,带你看看我的师父。”

        一个穿着道士衣服的年轻人,牵着年轻女子的手,在道观里引来香客窃窃私语,任静不好意思低头走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丁佑,他不理会人们的指指点点,抬头走着。他在阳光下的侧脸,骨骼分明,嘴角扎入皮肤,留下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看起来有点桀骜不驯,但他的手很温暖,握住任静的手,仿佛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任静不由得心头一跳。过去在寺庙里头皮发麻的感觉没有了,丁佑仿佛有股力量,保护着他不被侵扰。

        任静跟随着丁佑来到客堂,丁佑说:“师父。”

        在蒲团上打坐的老道士睁开眼,眼里迸发出精光,正对着任静扫来,任静不由得身体一滞。丁佑察觉到她的慌张,轻柔地搂住她的肩膀。

        任静清了清嗓子,说:“师傅好。”

        老道士说:“任静,你好。我徒弟以后要给你添麻烦了。”

        任静感到意外,说我应该才是添麻烦的那个人,朋友治病,母亲去世,如果不是丁佑,我一个人撑不过来。

        丁佑说:“今天叫你过来,是我师父想见你,他的六壬是腾市最厉害的。我想让他算一下,我们以后会怎样。”

        老道士哼了一声,说,算了又怎样,你敢接受现实么。

        丁佑笑笑反问:“你见到任静了,不再指点两句?”

        老道士说:“你已下定决心,我不干涉你的选择。只有一个建议,不生孩子,还有回转余地。”

        丁佑说:“那可不行,我们还要生一个足球队。”

        任静从脸红到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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