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日料店里忽遇的小偷
昨天夜里下的小雪。将圣诞节过后的天空,洗得格外蓝。冬至的阳光从云层里透了出来,路上的薄雪正在融化。整个城市还是冷冷清清的。
正走在上班路上的林音离,在等地铁的片刻时间段里点开了自己的社交账号。有两条未读的消息,其中一条是来自朋友圈的,而另一条是来自于她的相亲对象蒋先生的。
梁修辰在昨晚读完她发的诗以后,给他点了一个赞,并在诗的下面留了一行评论。“我们会缉拿凶手的。”
他看完,笑了一下。随即点开了另一条消息。和蒋先生的对话框上写着:“今晚有时间吗?最近工作太忙,想起来有几天没见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林音离说。
“那行。今天晚上大将日料店见。”蒋先生见她答应,就马上给她回了消息。
林音离手机振动了两次,她看时,发现蒋先生已经温柔的将日料店地址发给了她。还说,“今晚我很期待与美丽的林小姐约会,到时候希望你穿上我特意为了选的和服。”
与此同时,梁修辰也来到市刑警队。再来市刑警队之前,他的师兄李文泽打电话给他,说楼芸芸的男友死了,他们刑警队现在必须立刻赶过去。问梁修辰要不要跟着一起过去,梁修辰说不去。今天他来市刑警队之前,仔细回想了他的小时候:
那时他们的爷爷还在,他和师兄李文泽经常听见爷爷们讲他们年轻的故事。他和他师兄所属的家庭本身就是一个清末民国期间的望夫士族,而且家里面的人都是负责工部,也就是现在建筑行业。为保护民族传统建筑艺术不受战火波及,导致没有传承下去。于是成立了四月天组织,组织中收纳了当时江湖上有很多能人异士。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战火蔓延竟如此迅速。就在举家往南迁的时候,一路上金家的人怨声连连,说什么自己是京都人!读书人!天生就有一种保卫国家,家族的责任。如今却像一个窝囊废一样,只知道一遇战火,一为南迁,家族宗庙都可以不要,真是枉为做人。金家最后选择叛逃,还是因为梁家和林家结为的关系。再后来在南迁的过程中,梁家、李家与林家走散了,部分行李卖的卖,当的当。最终两家各自与各自失去了联系。“这个林音离应该是林家的后人吧。”梁修辰一边想着,一边往电脑中输入着地图上的街道名称,想找找有没有关于地图上画圈这个位置。
就在他找的正上头的时候,李文泽和他的刑警队回来了。他刚回队里,就站在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很大杯的水。很明显,他是急匆匆的赶回来的。几杯水下肚之后,李文泽跟梁修辰,说:“真是见鬼了。真是见鬼了。昨天咱们才怀疑杀死文君亭药业的王老板是楼芸芸的男友兼经纪人,今天他就死了。你是没见到,死相那叫一个凄惨。”
“他的尸身运到尸检室了吗?我去看看。”梁修辰说。
“你还是不要去了,那有法医。而且我已经派人去了拿结果了,前段时间你去尸检室的时候,是不是得罪了人。那儿的法医不待见你。”李文泽说。
“哦,那给你这个。”梁修辰将一个u盘一样的东西给了李文泽,说“你帮我看着一个姑娘。”
“要我帮你盯着一个姑娘?哈哈。你就不问一下那法医为什么不待见你。”李文泽说“师弟这个万年铁树开花了?哪家姑娘有这糟运气,竟被你看上了。不过用非法手段监视人家,可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你帮我盯着她。哦,对了你们这里的法医可是孙暮雨。”梁修辰说。这个孙暮雨,她的父母在她从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可是这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在学校里的时候,依然是梁修辰第一,她第二。所以她唯一的目标就是超过在她前面的唯一天才--梁修辰。他们一间发生一件事情之后,导致她一直不待见梁修辰。
“你这小子,我盯着人家就不犯法了。”李文泽一听从他嘴巴里说出孙暮雨三个字以后,就知道他已经清楚了为什么。尽管如此也改变不了他欲哭无泪,谁让他遇到这么坑爹的师弟,自己被他坑,还得数钞票的局面。他于是便问:“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找朋友啊。”梁修辰被他师兄的话一下子拉回了思绪,然后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师兄李文泽。
李文泽用瞬间石化的态度,不理会梁修辰眉目间的挑衅。想了想之前梁修辰说的话,于是说:“你该不会要我去盯着林音离吧。关键是你是什么时候将监视器安装到她那的。”
“的确是林音离小姐,不过不是安装了监视器,而是趁她不注意,给她手机输入了一团小代码。仅仅这是监控她手机上的聊天,浏览的网站和拨打与接听的手机号而已”梁修辰说。
“好,我这就去。”李文泽很无奈的看着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师弟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明明这家伙很担心四月天会去伤害林音离,表面还要装成深明大义。真是不觉得辛苦。
此时,市刑警队的尸检室里躺着三具尸体,分别是楼芸芸,文君亭药业的王老板还有就是楼芸芸的男友兼经纪人。一位年轻的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忙碌着,此人便是孙暮雨。
“孙法医。文君亭药业王老板和楼芸芸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吗?”肖鑫说。
“出来了。你们队长自己不来拿吗?”孙暮雨转身从一旁的文件夹中拿出文件袋,对肖鑫说。
“我跟你说,咱们李队自从他师弟回来以后,出了什么刑事案件,都得喊上他。感觉他才是咱们刑警队的头。”肖鑫内心还在记恨着朱小清看着梁修辰的那一副崇拜的模样,恶狠狠的说。
“哦,你们李队长的师弟?可是叫梁修辰。”孙暮雨面色不改的说。
“对,对。就是他。”肖鑫望着这位年轻又漂亮,很有气质孙暮雨说,“他还让李队去监视一位姑娘。就是之前来咱们刑警队里的姑娘。”
“哦,还让你们李队盯着一位姑娘。”孙暮雨神色冰冷的说。
“嗯。”看着法医孙暮雨的眼神,肖鑫不由打起了寒颤,小心翼翼的说:“孙法医和李队师弟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没有。”孙暮雨听他这么说,冰冷阴暗的目光瞬间变化为如同四月天温暖和煦的阳光一般,微笑的说:“没有,当然没有。”
“哦。那我先走了。”肖鑫只觉得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在自己心里祈祷着自己的小清不要变成这样的女人,然后找了一个理由,便像是脚底抹油一般离开了。
肖鑫刚从孙暮雨那回刑警办公室,就听到李队与梁修辰的声音,李文泽说:“今天晚上,林小姐和上次咱们在音乐厅遇到和他在一起的相亲对象一起去小春鹤日料店去吃饭。”
“好。今晚咱们就去那。”梁修辰说。
这两人的话,不止肖鑫一人偷听见了。还有一个人。这人便是孙暮雨,“看来今日便是偷取项链的好时机。”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由于是冬日的原因,街道上的灯光很早就开始亮了起来,什么车笛声,什么小商贩的叫卖声,什么饭店门口的报号声等几种声音搅和在一起,让之前还是严肃安静的城市立马热闹沸腾了起来。
今日可是上班日,林音离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扎了起来,画了轻微的妆容。她穿着黑白经典颜色搭配的衣裙,身披一件风衣。最引人注目的依旧还是她胸前的那枚草莓心形形状的蓝色吊坠,让她整个人显得干练无比。由于被人约的关系,她下班的特别早,坐着公交,没几个站就到了约定地点—小春鹤日料店。
她站在门口整理整理自己的微皱的衣裙,就推门进去。随着店门口一阵清脆的铃声,店外的冷空气进入店内,日料店的老板就知道有客来了。这家小春鹤日料店的老板是一位进入花甲的老婆婆,慈祥和蔼,笑起来如阳光,能温暖人的心田。
“小姐,一人还是有约?”日料店老板说。
“有约。”林音离说。“是和一位蒋先生。”
“好的。这边请。”日料店老板温柔的说。
她的温柔就如同魔法一样,让林音离感觉仿佛回到了自己家里,轻松自在。这几日因为朋友离世的伤感在此刻消失。此时的林音离心情无比的舒畅。她开始观察起这家日料店的装潢,这家日料店的装潢屋顶是用原木拼搭而成,店内的灯光整体呈现温暖的黄色。林音离任由日料店服务员带领着,经过一个用深色布帘拦着,上面还有小春鹤的店面logo房间,这便是厨房。
经过厨房,拐个弯就到了蒋先生预约好的那一桌前,林音离走了过去。蒋先生早已经等在那,就如同他俩第一次见面的那样。
蒋先生优雅的手里举着一盏灰绿色的茶杯,喝着茶。身旁的椅子上放着一个用包装袋包好的衣服,整件衣服是深蓝色的,上面的花纹十分鲜艳漂亮,年轻的大和族小姑娘在重要的节日,例如文化祭,7~8月花火大会时穿的那样。他见林音离走了进来,说:“上次约在咖啡店,就知道了你不喜欢喝茶。今天约在这日料店,饮品也是你喜欢喝的红茶。”
“嗯。”林音离说,说完便坐在他的对面那侧。
“这个也给你。”蒋先生见她坐在他的对面,便将准备好的和服递给了她。很绅士的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喜欢的颜色应该是蓝色吧。这件和服的颜色也很搭你胸前的那枚草莓心型的项链。穿上试试吧,看看合不合身。”
“谢谢。这个,我不能穿。”林音离说,“无功不受禄。”
“就当做你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我,给我们吧。”蒋先生用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说。“更何况,你都已经应了我的邀请,我就当你也默认了我所说的,希望和穿着和服美丽的林小姐吃饭。”
“如此说来,我穿我身上的衣服就不美丽了吗?”林音离用开玩笑的声音,温和的说。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上次蒋某和林小姐一别,林小姐的模样就深深烙在了蒋某的心里。”蒋先生动情的说。“蒋某不才,只是认为穿着和服吃日料更加应景而已。”
话说在这份上,林音离也不好拒绝,只好拿着他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去更衣室换衣服。
林音离前脚进入了更衣室,后脚梁修辰和他的师兄就来了,与此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人—孙暮雨。孙暮雨此时的衣装与平时职业化的衣装有这明显的不同,她穿着与日料店服务员一样的服饰,但是在服饰底下穿着的是紧包裹身体,如同电影中猫女一般的衣服,这类衣服最适合跳跃攀岩。
梁修辰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样子很休闲。为了能体现他略带活泼性格的是在他胸前的那只样式不是很好看的小熊,小熊的头顶上还带了一顶船长帽。他和李文泽找了一个位置,坐在能观察到蒋先生和林音离,但去不会被他们发现的地方。刚一入座,李文泽就说:“师弟,我们兄弟两个自从毕业以后,就难得在一起吃饭,这次你请我,下次我请你。”
“嗯。”梁修辰说,说完把菜单给他,示意他点餐。
“还真请?我得好好吃他一顿。”想到这里,李文泽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说:“喂,师弟。你这个王八蛋,臭小子,记不记得读书那会,每次你一闯祸,就都是老子背黑锅。不行,今日你得好好补偿我。”
梁修辰一听他师兄这么说,最知道他内心打着什么主意。说:“只要不耽误事,请随意吃。”
“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李文泽说。话音刚落,他周边的温度骤降了下来。他的内心直呼一声,“不好。难道师弟准备敌袭。”他顺着梁修辰的视线看去时,只见林音离身穿深蓝色的和服,一副娇小柔弱,温婉贤淑的样子。尤其是那乌黑的头发上捆绑着的淡蓝色发绳,却更加使她的气质凸显了出来。胸前那颗蓝色草莓心形的吊坠,在日料店黄色柔和的灯光照射下,让她整体体上女人味十足。
蒋先生一见到她,心头也微微诧异了一下。知道她穿着很美,但没想到竟然如此美丽。他起身,走到林音离身边。正要说着赞美的话时,一个身穿日料店服务员的人走过来,说:“小姐,你胸前的项链很漂亮。本店为了防止食客在吃饭的时候将自己的饰品弄脏,会提供一个小袋子帮你将饰品装好。”
林音离听到服务员小姐这样说,觉得她和之前的日料店老婆婆一样,于是说:“好的。那谢谢你。”
这一幕,刚好被坐在他们附近的梁修辰看到了,“白痴。”他跟正在点餐准备吃饭的李文泽说:“师兄,想不想在吃饭的时候,维护本市的安宁。”
“什么?”看菜单看得正起劲的李文泽说。
“你身后五步脚的位置,有位女服务员正在跟食客打交道。她是个小偷。”梁修辰说,边说还将摆在食器的托盘上的筷子拿起来,用热水冲洗。
“什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文泽听他这么说,转头去看了看,说:“我觉得这个服务员挺正常的。五官也挺标致的。”
“师兄,不是我说你,刑警当了这些年,怎么还是抓罪犯跟着五官走。”梁修辰很无语,摇了摇头继续说:“首先,你看她的衣服。我刚才观察了她一下,她在行走的时候,衣服的褶皱比一般的服务员走起来时褶皱更明显。这很像比这家店服务员衣服多穿了些;其次,这家日料店虽有提供包装首饰饰品的服务,但是这些服务是需要另外计价,一般的服务员会事先跟在这吃饭的食客说清楚。问清楚食客是否需要,才会将食客的饰品包装起来;另外,一般将食客饰品包装好就会交还给食客自己,但是这位女服务员没有。”
还没等梁修辰说完,李文泽就冲了出去,从后面拍了一下女服务员的肩膀说:“小姐,请留步。”
这位女服务员并没有听他的话,停下来。而是凭借自己矫健的身姿原地转身,蹲了下来,然后一只脚朝着李文泽踢去。李文泽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吃了一惊,但他毕竟是干刑警出身的,只见他往后退了一步。就是这么一退,让这位女服务找到了机会,她立刻起身,欲往门店门口跑去。说时迟,那时快。李文泽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反身用那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的手肘准备敲击李文泽的后背。比观察能力李文泽或许不如他师弟梁修辰,但是若要论武力,他李文泽可是第一。他迎着那女服务员的攻击势头,将女服务员的双手抓住。到了此时,他才看清这位女服务员的脸,居然是孙暮雨,孙法医。“孙暮雨,怎么是你?”
日料店的争斗发出来的声响引来了周边食客的围观,日料店的老板,那位让林音离感觉到很温柔亲切的老婆婆也来了。只见这刚才还是整洁干净的店内,现在却乱七八糟。以这两人为中心,周围的桌椅全都横七竖八的躺着。整个店,凌乱不堪。
“发生什么事了?”日料店老板,看着这乱七八糟店中的桌椅说。
“我们正在抓贼。”梁修辰说。
“怎么回事?”林音离听着这边声响也走了过来,她见到了穿着西装革履的梁修辰,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来抓贼。”梁修辰依旧语气温和的说,目光盯着站在他面前的林音离。
“原是来抓贼的。”蒋先生注意到了梁修辰看着林音离的目光,语气不那么友好的说。
“你是?”梁修辰听见有人说话,目光不耐烦的从林音离那移开。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这位林小姐是我约会的对象。”蒋先生说。
四目相对,火光四溅。林音离感觉到四周气息有点不对,刚想说话之际,四周的紧张的气息消失不见了。梁修辰将目光转向了李文泽抓的那个女贼身上,上下打量着的同时心中起了一个与他师兄李文泽一样的问题,于是说:“孙暮雨?怎么会是你?”
孙暮雨见事情暴露了,心想:不好,不能让他们知道。说:“孙暮雨是谁?本女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孙诗诗。”
“我管你是孙诗诗,是唐诗诗。还是孙暮雨。既然敢偷别人的东西,那就去警局待着。”李文泽将她反手给她扣上手铐。“这个玩意是林小姐的吧。”李文泽一手抓着手铐,一手将险些被偷的蓝色草莓心形吊坠归还给林音离。
“谢谢。李队长。”林音离正准备收下时,孙暮雨化名的孙诗诗一抬脚将这个吊坠踢到了地下。当林音离捡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这个吊坠的侧边缘线有轻微的松动,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同时她也注意在吊坠的边缘上印有榫卯的图案。这个榫卯的图案与之前因为好朋友楼芸芸突然离去闯进市刑警队听他们展示的榫卯图案一致,心想:这两者难道存在什么联系吗?于是就说:“奇怪,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她边说边朝着梁修辰走去。
蒋先生见她朝着梁修辰的方向而去,于是冷哼一声,负气离去了。
梁修辰见她朝自己走来,又看到蒋先生负气而去。心里开始不自觉暗笑了起来。
“没有发现这上面也有榫卯。”林音离走到他面前才说完后半句话。
“榫卯?”梁修辰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林音离有可能是四月天林家的后人。而这位孙诗诗不是伺机偷窃,而是带有目的的。于是将准备挑逗林音离的话收进肚子里,转而用正经的声音说:“师兄,先不要回刑警队。现在立刻审理。”
“现在吗?在这里吗?”李文泽说完,转脸问向日料店的老婆婆,说:“老人家,请问店内还有空余的包厢吗?”
“有。”日料店的老婆婆说:“你们跟我走吧。”说完,转身准备走,李文泽带着被他用手铐铐上的孙诗诗跟在她的后面。
梁修辰看了一眼林音离,说:“要不要一起去?有这玩意,你也是当事人。”
“嗯。一起。”林音离说,“我不仅仅是当事人,榫卯图案出现在我的项链吊坠上,估计我的好朋友楼芸芸的死,恐怕也是因为我。我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一行四人,跟在日料店老婆婆的后面,来到了一间包厢。这间包厢的名字很特别,叫居中居。但现在他们一行人没有心思去理会这间包厢的名字。随着日料店的老婆婆打开厢门,进入眼帘的便是十分具有日式风格雅间,地板采用原木,四四方方的木桌子下面便是坐垫。在房屋一处小角落处是一个简易的小灶,可供食客自己煮食。而在这间屋子的另一个角落处,则是厨房。厨房的玻璃是透明的,里面的刀具,厨具都是齐全,全新的。方便食客在吃饭的时候,欣赏到厨师精湛的刀功技巧。
“师兄,我和林音离林小姐就到这里面看你审理女贼。”梁修辰指了指那间有着透明玻璃的厨房说。
“行,你们去吧。不过师弟,让林小姐知道四月天好吗?”李文泽说。
“没事。这件事我也算当事人。更何况。。。”林音离说。
“更何况,她还是林家后人。应该知情。”梁修辰说。
“什么林家后人?”林音离被梁修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惊到了说。
“稍后再把详细情况跟你说。师兄,先审理女贼。问问她地图的事?”梁修辰说。
“好。”李文泽说。等到梁修辰和林音离进入包厢中的厨房以后,他和孙诗诗就面对面席地而坐,李文泽问孙诗诗说:“姓名?”
“孙诗诗。”孙暮雨冷冷的说。
“年龄?”李文泽说。
“27。”孙暮雨说。
“27。”李文泽说,“我认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今年刚好也27。不过她可比你优秀,在市刑警队里当法医,而且她也姓孙。”
“哦。是吗?她是你什么人?女朋友吗?”孙暮雨带有挑衅的语气说。
“怎么说话?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问题。老实回答。”李文泽用严肃的声音说着刚才的这番话,想极力掩饰自己脸部因被人看穿下的红晕,“你和四月天是什么关系?”
可惜他的极力掩饰被孙暮雨看在眼里,孙暮雨顿时心生一计,用清纯的无辜的小眼神看着李文泽,说:“四月天是什么?”
“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会偷这东西。”李文泽受不了跟自己心中孙暮雨这冰冷女神般一样的面容上出现这般清纯,无辜的眼神,更何况这眼神还看着他自己。于是再次提高了语气中的威严说。
“真不知道。”孙暮雨装扮下的孙诗诗说。“我偷这东西,纯粹是认为这吊坠能卖钱。”说话间,用手指轻轻勾了勾自己的头发。
这一勾虽不要紧,但是被眼尖的梁修辰发现。于是从厨房间走了出来,问:“你手臂上的榫卯图案哪来的?”
“你说的可是我手臂上的印记?”孙诗诗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哪天去纹身店纹上的吧。”
“你看看这个,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李文泽听她这么说俏皮话,于是将在文君亭药业王老板家中找到的那1/3地地图的复印件,扔到了她的面前。说:“你这个纹身,在纹身店里可不出来。”
“地图?我去王老板家中找,没找到。没想到竟在他身上。”孙暮雨边想着边说:“这是地图。我家里也有一张。在我老家常有的,小时候我经常看着大人没事闲聊的时候就常拿着地图,说家中亲戚各自都在哪定了居。只是你这张图,有些年代了。街道上的地名都很旧。而且这应该是部分地图。”
“你是怎么看出来这只是部分地图?”梁修辰问。
“很简单啊。你看那个圆,缺了一角。”孙暮雨扮演的孙诗诗用十分单纯的声音说。“刚好我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梁修辰和李文泽听完以后,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说:“带我去。”
林音离说:“我也要去。”
孙诗诗说:“这个位置是一个古宅,你们确定要去吗?很危险的。据说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曾经有个婆子说,里面住着一只吃人的大妖怪。”
“这都什么年代了?”李文泽说,“不想带我们去,那就直接送你去警局。”
“真的有大妖怪,曾经有一伙贼。说是要盗取古宅中的宝物,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孙诗诗继续说。“你们确定要去,死在里面我可不管。”
“再说。”李文泽说。
“知道了,就送我去警局。”孙诗诗说“真的要去,就明天去吧。”
“行。不过你得先带上这个电子脚铐。”李文泽说,转而对梁修辰与林音离说:“明天早上在此日料店门前集合,事先说好,如遇危险,你带林小姐先走。”
“嗯。到时候再说。今天先回去睡觉。”梁修辰说完,转头对林音离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李文泽望着梁修辰与林音离的背影,喃喃自语“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听话。”
孙诗诗默然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去,脸上露出来自己是法医孙暮雨时的冰霜,冰冷的目光下似乎是整个如同死寂般的黑夜,阴阴冷冷。
路边上的灯光投过道路街边的树缝照了下来,马路上是不是穿过几辆车。好不宁静。从街边住在钢筋混凝土结构中各户人家透射出来的光温馨而又曼妙。
路边两个人并肩走着,这两人便是梁修辰和林音离。梁修辰依旧很绅士的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打扰到你的约会了。”
“啊,啊。是啊。”林音离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脸部不由出现了一阵绯红。“上次的事,谢谢你。在我心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安慰我。”
“哦。没什么。”梁修辰声音越来越小的说,“再说,我又不是没占到什么便宜。”
“什么?”林音离说,“没听清。”
“喂,林音离。我们之间可是有协议的。你不要忘记了。”梁修辰微微笑了笑。
“什么协议?”林音离说。
“嗯?你不知道?”梁修辰说,“怎么会?你把手机给我。”
“嗯,给你。”林音离将自己的手机给了他。
梁修辰一把接住林音离递过来她自己的手机,将两人的对话框打开。说:“给你。就是这舔狗协议。”
“哦。这个啊。是你发我的。我没有答应。”林音离说。
“你没有答应?但是你也没否认。这都三天了。你能有点法律常识吗?林小姐,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提出异议时间了。”梁修辰说。
“什么三天提出异议时间?在协议上没有这条,梁先生侵犯的是履行协议另一方的知情权。”林音离说。
“没想到。林小姐不仅诗歌写得好,还知道些法律。这就让梁某产生了好奇。不知林小姐的职业是?”梁修辰依旧微笑绅士的说。“不知道梁某这么问是否有些唐突了。”
“没什么。工程师。”林音离说。
“林小姐家,曾经是否也有亲人做过这个职业?”梁修辰说。
“有。我的曾祖母曾经是建筑设计师。”林音离说,“在建国初期,参与过古代建筑文物的翻修与建造。以前,在我还小的时候,去曾祖母那玩耍,看过类似的设计图纸。这也是为什么我看一眼就知道这上面的图案是榫卯。”
“那林小姐可知道如何组合与拆分榫卯?”梁修辰说。
“知道一些吧。很惭愧,出生在建筑师家庭里,最后仅仅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工程师而已。”林音离说。
“林小姐,你已经不错了。至少在诗词方面,就很好。”梁修辰说。“就是其中有一首,我看着不太懂。林小姐请赐教。”
“【平湖乐·无味】这首词,写于你好朋友出事那天,初读时,觉得你是在怀念自己的好朋友。可是在深深细读时,就觉得有少许的不对劲。”梁修辰说。
“因为这首词,本就不是我为了怀念好朋友所作,【辊绣毬·恨难断】才是。这首是我为了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所写的。”林音离说语气平缓,柔和的说。
“哦?为一个梦而作。林小姐真是这世间少有的妙人。请问梁某可以听听林小姐的梦境。”梁修辰微笑着,语气温和绅士的说。
“可以。没想到著名的钢琴家兼大学刑侦学教授会对一个工程师的梦境感兴趣。”林音离开玩笑的说,“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还请林小姐保密。”梁修辰微笑的说。
“好吧。”林音离说,“这个梦境其实很简单,在一个古老的大园子中,这园子建造风格是中华园林艺术中的集大成者—苏州园林。二进院旁的小花园,一个姑娘戴着凤冠,穿着霞披。在红色的婚服的衬托下,胸前带着形如一颗含苞欲放的玫瑰项链,显得格外醒目。窈窕的身姿,纤细白嫩的手举着一个用白玉打造的杯子,长在饮茶。而她的身边还有一只青鸟,而她在等待着自己上了战场的恋人回来。可惜她的恋人在战场中死去,再也回不来了。”她刚一说完,彷佛又再次想起了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石哥哥,石哥哥。”然而在战场狼烟中没有她石哥哥的应答声,看到的都是残垣断壁,战场硝烟,她的身边只有一只青色的大鸟陪着她。
梁修辰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这个梦境他也做过。“怎么会这么巧?这会是宿命吗?但不管怎样?我都得守护着我这家族的人守护了大半辈子的东西。”
走着走着,就到了林音离的家门口。林音离说:“梁先生,我到了。”
“嗯。好。这个东西给你。”梁修辰目光温和的说,“祝好梦。”说完,将装有那套深蓝色的和服的袋子递给了林音离。
“谢谢,那晚安。”林音离说。
“晚安。明天见。”梁修辰温和的说。
“明天见。”林音离刚一说完,梁修辰就转了身,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偷偷的向上扬。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想着:“不管在前面四月天组织还安排了多少危险,我都会保护你,守护我们家族守护的东西。”
。。。。。这天晚上,两人都睡好了觉。梦里很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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