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线索（下）
“喂，修辰。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两根鸟毛？”华清大学鸟类学专家阳浅疏说。
“嗯？有什么问题吗？”正在李文泽办公室等待消息的梁修辰接到了他朋友华清大学鸟类学专家阳浅疏，让他眉头再次微微蹙起，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这两根鸟羽是同种鸟吗？”
“这个问题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不是。修辰，你在哪里发现了新的鸟类物种？”阳浅疏开心说。
“你说什么？”梁修辰说。
“还想瞒着我？好吧。我就不跟你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吧。你送过来的蓝色鸟羽，其中一根来自山蓝鸲。这是一种生活在北美，靠捕食昆虫为食，数量十分稀少的鸟类。而另外一根鸟羽，在仪器下的数据没有一项能与现在国际鸟类资料库中的鸟类对的上。如果不是对鸟羽成分分析，我都要怀疑你给我的是不是鸟类的羽毛？”华清大学鸟类学专家阳浅疏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根羽毛不是来自于同一种鸟类身上的。”梁修辰说。
“没错。”阳浅疏说。
“报告，你出了吗？”梁修辰说。
“出好了，发你邮箱了。”阳浅疏说。
“好。”梁修辰一听到这个消息，打开李文泽办公室的电脑。本来李文泽的电脑需要密码，但是为了梁修辰能更好的参与案件调查，李文泽将自己办公室电脑的密码告诉他。他点开自己的邮箱。
“修辰，我帮你这么大的忙。现在你是不是也得帮我一个忙？告诉我你在哪发现这种稀有鸟类。”阳浅疏自顾自的说。“喂？喂？喂？修辰？”
梁修辰嫌弃他这位同事太吵，于是将电话挂断了。他现在心中的一只小兽正在开心的嗷呜嗷呜，“太好了。林音离有救。”
另一方面，李文泽和肖鑫拿着提审人犯的文书来到交管所。“真是想不到你们刑警队居然还有嫌疑犯在我们交管所。”交管所的张傲说。
“张傲，这是提审人犯的文书。”李文泽说。“我这次可是按照规矩办事。”
“哼。”交管所的张傲说。
肖鑫见交管所的张傲进去办事，于是就对李文泽说：“李队，你是不是和交管所的张傲曾经因为什么事起了矛盾。”
“嗯？你是怎么看出来？”李文泽说。
“这还要看。很明显好不好？”肖鑫说。
“没什么大的事情。就是他喜欢的女孩喜欢我。”李文泽说。“于是我就跟这个女孩谈恋爱。然后我们在毕业1年后的时候和平分手。再然后，女孩就和他结婚。对了，他们好像还给我送了婚礼请帖。在他们结婚的时候，正好是我出第一次警。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的婚礼，我没有去参加。”
“哦。”肖鑫说“那难怪。”
“嗯？”正当李文泽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张傲带着西南城街报记者出来，说：“人犯给你。你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就好。”
李文泽示意肖鑫，肖鑫秒懂李文泽的意思，将西南城街报记者带进他们开来的警车上。
“字，签好了。”李文泽将笔盖盖好，轻声的说。
“嗯。李文泽，不要以为我原谅你。老子当时把你兄弟，结果你是怎么对兄弟的？”交管所的张傲说。
“这么记挂我，可以来市刑警队。”李文泽学着梁修辰平时调侃的语气对张傲说。“真是近墨者黑。”
“你！”交管所的张傲说，“哼。”于是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交管所。
“李队？”在李文泽上车的时候，肖鑫说。很显然李文泽和交管所张傲在交管所大门发生一切被肖鑫看到了。
“没事。”李文泽说。当时他们本科一共就3人最有资质拿下刑警队队长的位置，由于梁修辰对刑警队长位置没有想法，选择出国留学深造，没去刑警队。其他两人就是李文泽和张傲，本来他和李文泽都有希望拿下市刑警队队长的职位。后因为后面发生的种种事情，他最终选在退出刑警队，选择进入市交管所。“哎，就为了一个女人。”李文泽在心中感慨到。“罢了，各自的选择不同。也许他只想做她一辈子的守护者，而不是整座城的守护者吧。”
“回刑警队。”李文泽说。
今天本应该是冬季里面最冷的一天，但是李文泽他们在回刑警队的一路上，阳光明媚。明媚的阳光就如同春季四月天的阳光一样温暖，舒适；彷佛这一切都在暗示着林音离在云腾建筑设计公司案件中沉冤昭雪。
“今天是个好天气。”李文泽说。
市刑警队内，焦急的朱小清和‘校长’在等待着刑警队队长李文泽带人犯回来。终于在他们焦急的视线中，终于出现了李文泽所乘坐的警车。
“李队。”朱小清说，“‘校长’这边有重要的线索需要汇报。根据‘校长’带回来的线索，刑警队员朱小清申请抓捕云腾建筑设计公司，刘依云。”
李文泽见朱小清这么，于是对肖鑫说，“肖鑫，你和朱小清一起去。小陆将西南城街报记者带去审讯室吧。”然后小声对站在他身边的‘校长’说：“去我办公室将我师弟梁修辰一起去审讯室。”
“好的。李队。”肖鑫说。
“好的。李队。”小陆说。
“好的。李队。”‘校长’说。
审讯室内，梁修辰偷偷的进入有着单面可视的玻璃的屋内，他和李文泽从窗户的位置注视着审讯室内发生的一切。
此时，审讯室内‘校长’说：“姓名？”
“宋淼。”西南城街报记者说。
“本周一，你在刑警队新闻招待会上提出‘除了风景区案件，还有另外三起案件’这个情况是否属实？”刑警‘校长’说。
宋淼看了一眼正在问话的‘校长’说：“属实。”
“我们在你的银行卡收入支出明细中，查到你近期收到了一笔巨额资金。这笔资金哪来的？”刑警‘校长’说。
“我自己凭本事挣来的。这事也要向你们刑警队汇报吗？”宋淼说。
“你自己凭本事？你看看这是什么？”刑警‘校长’说，说完他点开手机，打开一段视频。这个正是他调取咖啡店里的监控视频。上面正播放着宋淼和一个女人正在商量交易。“你和视频中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啊？你们刑警队自己查不就好了。”宋淼说。
“你，劝你认真点。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刑警‘校长’说，“知道坦白从宽的后一句是什么吗？”
“没想找小报社的记者，竟然是个地痞。”站在审讯室玻璃隔间中李文泽对梁修辰说。
“嗯。”梁修辰双手紧握，尽量压着自己的脾气说。
见梁修辰这样，李文泽说：“放心。‘校长’他能搞定。”
审讯室内，气氛继续僵持着。外面明明是冬日难得的阳光明媚的天气，但审讯室里的温度，却如同北极圈中西伯利亚地区冬季的温度，寒冷，冰冷刺骨。
刑警‘校长’说：“还不打算说吗？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在包庇案件嫌疑人。而且云腾建筑设计公司的案件时间就出在我们刑警队新闻招待会上，我们刑警队受到了严重的挑衅。而这个人女人，她有着重大嫌疑。你现在打算包庇她，后果你知道吗？”
“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是一家建筑设计公司的员工。”宋淼说。
刑警‘校长’说：“是她吗？”他说完，从文件夹中拿出刘依云的照片。
“对，对。就是她。”宋淼说。
“还有吗？”刑警‘校长’说。
“我记得上周日的时候，我的邮箱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还有照片。这消息说，让我在刑警队新闻招待会上问问其他三起案件的案件侦破进度。另外还附有这三起案件的照片。再让我去一趟龙兴路32号咖啡店那，再见一个女人。说完事以后，给我一笔钱。”
“你和这个女人曾经见过吗？”刑警‘校长’说。
“没有。咖啡店里是第一次见。”宋淼说。
“这照片中女人在咖啡店里面跟你说了什么？”刑警‘校长’问。
“没什么。只是她离开的时候，将两只食指交叉放在自己的嘴巴中间。像是提醒我不要说出去。”宋淼说。
“不要说出去？”刑警‘校长’说。
听到这个消息，在审讯室的玻璃隔间中的两个人，相互看了看。这个动作，在四月天组织里面意味着，“永远把嘴巴闭上”。而四月天组织从来只相信死人的嘴巴。因此他们从各自表情中看到了“刘依云是四月天的人？”
“师兄，遭了。赶紧把那两个人喊回来。他们有危险。”梁修辰说。
“什么我们得赶紧去。”李文泽说。
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响声距离在刑警队办公室5公里以外的地方响起，随即起火。有好心的人看到拨打了119火警电话。
一个小时以前，肖鑫和朱小清来到了刘依云的家。他们站在门口敲了五分钟的门，发现没人在家。于是他们找来楼管，刘依云所居住的房子的楼管是一位上了年纪，如雪的双鬓，耳朵有点背的社区大爷，
“大爷。”肖鑫说。“您是这儿的楼管吗？”
“诶。你哪位？”大爷说。
“我是居住在这里的住户。大爷。”肖鑫说。
大爷用他粗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说：“我耳朵不好，你在说什么？”
“大爷。我们的钥匙忘记带了。你能帮我开下门吗？”朱小清说。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说大点声儿？”大爷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跟没吃饭一样，声音这么小。”说完，用粗糙的手拉着肖鑫的手，说：“小伙子。你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女朋友的？饭都没让人吃饱。说话声音小。我老人家听不清楚。”
“好。我们说大声点。”朱小清凑到大爷耳朵根前说。“大爷。我们的钥匙忘记带了。你能帮我开下门吗？”
“哦。忘带了。放心。大爷，这儿有。”楼管的大爷用粗糙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大棉袄上的口袋，又慢慢悠悠的转身，在身后的柜子中找找，嘴上还念叨说：“大爷，我给你找找。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毛糙怎么行。幸好大爷这儿有钥匙。”说完，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了钥匙交给了肖鑫，说：“年轻人，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女友。至少饭要让她吃饱。”
肖鑫听着大爷当朱小清是自己的女朋友，下意识往小清身上看了看，见小清此时脸色微微有些红润，并没有反对的样子。他双手接过大爷递过来的钥匙，对大爷说：“嗯，好。谢谢你大爷。我会让我的媳妇儿吃饱饭的。”于是，牵住朱小清的手，从大爷面前走了过去。
“诶诶。”大爷微笑的目送他眼前这对年轻人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来到刘依云家门口，朱小清一把甩开了肖鑫的手，说：“肖鑫，你占我便宜是吧？”
“我没啊，我没。”肖鑫支支吾吾的说。
“嗯，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朱小清看着肖鑫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才他自己还信誓旦旦在楼管大爷面前承认，现在又是这副不靠谱的死德行。
“门开了。小清，我先进去。”肖鑫手拿着家伙，闯进了刘依云的家中。
“我才不要听你的。”朱小清在心里想着，跟在肖鑫的后面就进去了。
刘依云的家，整整齐齐，宽敞明亮，一层不染。刘依云本人此时并不在家，客厅的茶几上还有一台电脑。朱小清走上去，用手摸了摸这台电脑，发现这台电脑还温热着。于是跟站在她身边的肖鑫说：“电脑还温热，说明刘依云还没有走远。”
“是不是只是去周围市场上买个菜？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会过来？”肖鑫说。
朱小清听完肖鑫的话，将茶几上的电脑打开。说：“电脑要密码。”
“我看看。”肖鑫说，他说完，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相框，是童年的刘依云和她爸爸的照片。小时候的刘依云很可爱，笑得很甜。放置相框的音响机上，看着就少量的灰尘。肖鑫用手指抚了一下，搓了搓。在仔细看音响表面，尽管痕迹很轻微，但肖鑫还是发现上面有相框多次移动位置的痕迹。他用指头抚了一下相框表面，没有灰尘。于是拿起相框，将它拆解。
“试试，19550928。”肖鑫说。
朱小清在电脑的密码栏上输入了从肖鑫嘴巴里说出的数字。电脑打开了。“这台电脑很明显是被清理过。”朱小清将电脑打开，看到电脑桌面上的图标只有此电脑，文件夹，回收站以及网络等。“或者这台电脑不是办公电脑。”
“为什么这么说？”肖鑫问。
“你过来看。”朱小清等肖鑫过来的时候，将电脑的回收站打点开，里面还残存了部分视频和视频播放器。她把这些视频和视频播放器还原回去。
“这个是？刑警队的监控视频。”在朱小清点开视频播放器的时候，他们两个异口同声说：“不好，刑警队里有奸细。”
“小清，我们得赶紧回队里。向李队汇报。”肖鑫说。
“嗯，嗯。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些线索。也需要找队里的专业人士做数据复原。”朱小清说。
“走吧。”朱小清拿着原本属于刘依云的电脑和肖鑫一起离开了刘依云居住的房子。
就在梁修辰和李文泽焦急的等待消息的时候，刑警‘校长’刷到了一个视频，他看了一眼，将这个视频拿给李文泽看说：“李队，你看。这地址是不是云腾建筑设计公司职员刘依云的家附近。好像就是云腾建筑设计公司职员刘依云的家。糟了。”
“糟了。”李文泽说：“肖鑫和朱小清？”
“来不及了吗？”梁修辰心想。
“李队。”朱小清说。
“李队。”肖鑫说。“抓捕云腾建筑设计公司职员刘依云抓捕行动失败。”
“不过，我们怀疑刑警队有内奸。”朱小清说，说完将原属于云腾建筑设计公司职员刘依云的电脑交给李文泽，“这是证据。”
“这台电脑里面有我们刑警队的监控视频，连茶水间也不放过。”肖鑫接着朱小清的话头说，看着李队这错愕的表情，不解的问“李队？怎么了？李队？”
“你们安全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文泽说。
被李文泽这么一说，肖鑫和朱小清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纷纷将视线转向在场剩下的两人，刑警‘校长’和梁修辰。
“你们是人是鬼？”刑警‘校长’说。
“我们当然是人。”朱小清一只手打在刑警‘校长’的胸前。
刑警‘校长’被朱小清这么一搞，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肖鑫，用嘴型说：“她是母夜叉。”
“不是，不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肖鑫不解的说。
“咯，你看。你们一看就知道了。”刑警‘校长’将手机上的视频给肖鑫和朱小清看时，他俩才恍然大悟。
“李队？李队？”肖鑫和朱小清喊道。
李文泽被这两人整得不好意思，于是从朱小清手中拿下原属于云腾建筑设计公司职员刘依云的电脑，将这台电脑交给梁修辰说：“给你，修辰。你找你那位会it的朋友做技术复原。记得保密。”
“好的。”梁修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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