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心的至冬人
【枫原万叶与散兵的对话框】
枫原万叶：在做任务吗？
枫原万叶：我收到原石了，邮件里，记得领取。
原本兜里凑不出一原石的浪人武士，扣扣搜搜，积积攒攒，终于在这封邮件的到来下……攒到了159原石。
他实在找不到赚原石的路子了。
要不试一试《杀人侦探·绫辻行人其一》的传说任务？
【任务奖励：原石x60】
【任务难度：★★★★★】
60原石……打扰了。
毕竟他抽卡都抽不到五星，找到任务地点的概率又是多少？
枫原万叶趴在桌上，垮起个小猫脸：“日本都这么喜欢让人加班吗，好困……”
好友的个人主页还亮着。
【系统：啧啧，全图鉴集齐，典型大氪佬，还要兢兢业业地亲自做任务，为什么不召唤两个角色跟他三班倒？】
见万叶没理他，系统更加变本加厉了。
【系统：他要是讨厌哪位角色，会不会让他一天社畜24个小时，饿极了还得摇尾乞怜地求主人给口饭吃……呜呜呜，好可怜啊～】
枫原万叶竖起一根手指，模仿烟绯的语气：“每个地方应该都有一套完整的律法。”
他的脸还埋在桌子里，只露出一个白茸茸的后脑勺，像北极冬眠的小海豹。
【系统：律法管束人类，如果他是个法外狂徒呢？】
枫原万叶没听懂系统的弦外之音，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抱着一沓文件放到森鸥外办公桌上。上午就让他整理西欧mafia的资料，因为眼线无意间听到万叶骂了一句他们的国粹。
“hauab。”
森鸥外脸色微变，看来万叶并不是那种容易掌控的纯良少年。
而万叶那时候只是捧着本丘丘人语言书在读而已。
老员工已经开始怜悯新人了，说森鸥外像低价招聘到刚高中毕业会八国语言还能做打手的黑心老板。
“我不会八国语言。”
意大利籍的mafia翻译官小姐凯瑟琳松了口气。
“暂时只会七国语言。”枫原万叶纠正她的语法错误。
凯瑟琳觉得这口气还是松太早了。
最要命的是，这孩子还是个未成年。
下个月港口mafia会有意大利分部的成员交换，这孩子不会避其锋芒，怕是逃不脱了。
飞弹流窜的意大利，与子弹描边的横滨可不一样，没有一名成员愿意去。他们害怕有去无回。
她很不幸，被列到了名单上。
“感谢款待。”枫原万叶喝完蒲公英酒，酒杯稳当地夹在两指之间，“向着星辰与深渊。”
凯瑟琳小姐一愣，沉声笑了。
枫原万叶清楚他可能要被森鸥外派去意大利，所以除了玩梗之外，还有另一层含义。
——他向往星辰，也不害怕跌落深渊。
提瓦特人的语言天赋都很强，在蒙德吟诗喝酒学会的蒙德话，跟达达利亚搭档学会了至冬话。而璃月人是最勤奋好学的，学会了七国语言的璃月冒险家的足印几乎踏遍了整个提瓦特。
万叶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因为来到璃月之后，璃月就是他的家了。
散兵的至冬口音还是挺严重的，在横滨做任务大概会四处碰壁吧。
他隐藏了位置共享，枫原万叶找不到他，只能通过小窗联系。
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
散兵做任务向来是挑着做，越有难度，他越兴奋，越想做。
任务对象是盗贼团『死屋之鼠』的头目，这个名字让散兵想起了只会说“你做出了错误的选择”的那群家伙，相比愚人众，盗宝团就是个不入流的底层组织。
他看过照片，皮肤苍白，像个病弱青年。
越是这样的人隐藏越深，至冬以前有一名这样的债务处理人，差点把一名执行官给害死了。
虽然散兵觉得其他执行官都没他靠谱就是了。
任务地址是附近一丁目的居酒屋，直线距离五百米，奖励是最高的60原石。
撩开酒红色的布帘，屋内古典的陈设让他眉头一皱。
像稻妻，更像他小时候，影给安排的住处。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散兵走进来，甩了甩伞上的水。
他边走边说：“我曾经有个下属跟你名字很像。”
“曾经？”头戴乌山卡帽子的费奥多尔没有转头，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用俄罗斯语回应道。
“他总是背后说我坏话，被我弄死了。”散兵转了转椅子，木屐踩上垫板，切回日语，“有什么问题吗？”
“嗤——”
一旁默默喝克瓦斯的太宰治听着他们的加密对话，他在意大利mafia进修过，就没遇到讲日语这么好笑的外国人。
散兵瞪了他一眼，太宰治看到他穿着一身古代的浪人服，是个coser？和居酒屋环境倒是挺搭的，适合去台上跳个极乐净土……跑题。
散兵紫色的神之眼悬挂在腰上，像稀有色的宝石，费奥多尔与他对视几秒，摊开手：“可以给我看看吗？”
散兵取下神之眼，一松手便落到费奥多尔的手心。
宝石是自身发出的炽热，而非身上的体温。
费奥多尔意识到并非这个世界的产物。
包括这名少年，也不是。
“啊。”
太宰治举手打破沉默：“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你们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语言聊天啊，两位。”
“听不下去我可以帮你把耳朵剁了。”散兵面无表情地回怼。
太宰治听到这句塑料日语，笑地肩膀更抖了：“你还是继续讲你的家乡话吧。”
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嘲笑了，散兵擦干手指的面包液，骨头捏的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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