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亲生女儿
第248章 亲生女儿
直升机以超乎正常的速度迫降。
高空的海风呼啦啦作响,母女两人被吹倒在直升机里东倒西歪。
冷风拍在傅宴深的脸上,让傅宴深异常的清醒。
终于看到直升机在海滩上降落。
傅宴深从直升机下来。
冷着脸直接都往这边走。
童伯远松开舒年,哽咽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迎面朝着傅宴深走去。
两人对面相遇,傅宴深一脚把童伯远踹翻在海滩上,之后蹲下身子,揪着童伯远的衣领,“童伯远,我说过你会后悔的,舒年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最爱的女人给你生的亲生女儿。”
海风呼啸。
漆黑色的天际之上,突然涌起了层层厚实的乌云,天地间,狂风大作,声音就像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鬼的怒号。
童伯远觉得自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他的背后,那一轮巨大的巨亮的月亮,即便被乌云遮挡,也用力的散发着冷漠的光辉,静静的看着这一地的悲剧,冷漠的观赏。
童伯远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傅宴深残忍的笑了笑,重重的把童伯远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回答童伯远的任何一个问题,抬着轻快的步伐,朝着他的小尼姑走去。
童伯远爬起来。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沙滩上,他脚下的沙滩是松软的,像是一个即将要把他吸进去的陷阱,又像是漫生出来的绑住他双腿的藤蔓,将他牢牢的困在了这里。
或者换句话说。
他早就被困住了。
他被困在了二十一年前。
从来没有得到过解脱。
他眼睁睁的看着傅宴深走到舒年身边,拦腰把舒年抱起来,他们夫妻两人在乌云滚滚下,在一道道明亮的闪电撕裂的黝黑的苍穹下,慢慢的往前走。
谁也没有回头。
谁也不该回头。
童伯远缓缓的抬起手,似乎想要挽留,可又不知道自己凭什么挽留,更不知道自己在挽留什么。
他就这样站着,任由霹雳一道一道的起来,倾盆的大雨仿佛带着滔天的怒气,愤怒的砸下来,砸在了松软的沙滩上,打出了一个又一个豆大的坑印。
一直等到从直升机里爬出来的童年像鬼一样,喊了一声爸爸。
童伯远才蓦然惊醒。
他转过身。
看着被雨点淋的狼狈的童年,他喊了一句童年。
但是面前的童年却惶恐的发现,她的父亲,眼里没有她。
童伯远终究是把母女两人带回了家中。
童太太瑟瑟发抖,用披肩护住自己,忐忑的看着面前的童伯远。
童伯远闭了闭眼睛,倚在沙发上,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伯远,我……”
“是你让童年买通傅家的帮厨,要给舒年下药打胎的?”
“我……我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让我女儿可以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啪的一声。
一巴掌,童伯远把童太太扇到了地上,童太太捂着脸抬起头。
童伯远目光阴狠,“让她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你这辈子嫁给我了,和我在一起了大半辈子,你幸福吗?非要让你的女儿重蹈你的覆辙?”
童太太嘴里尝到了血腥味,“童伯远,我不知道我幸不幸福,但是我最起码知道我比那个贱人幸福,我今年五十岁,可那个贱人却永远的活在了二十二岁,相比之下,简直不知道我有多幸福!”
童太太撕破了自己最后的伪装,歇斯底里的大笑,“我比那个贱人幸福哈哈哈哈哈——”
童伯远却由刚才的暴怒转为了冷清。
他静静的看着撕心裂肺的童太太,“该做一个了结了。”
童太太收住了笑容,“你想和我离婚?你做梦!我是不会同意的!”
童伯远站起身,“你们还没吃饭吧?后厨里有留的饭,我去热一热。”
童太太看着童伯远的背影,“你摆脱不了我的,童伯远,我是不会答应和你离婚的!为了和你结婚,我做了那么多——”
童伯远的脚步一顿未顿,他走去了厨房,不一会儿,推着小推车走出来,小推车上面有六个菜,他把其中两个菜端到了楼上去给童年。
童年迅速站起来,“爸爸……”
童伯远语调里没有任何感情,冷清的让人心碎,“别叫我,我很恶心。”童年泪流满面,“爸爸,我会改,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童伯远退后两步,看着童年,“以后,你别叫童年了,这是我给我女儿取的名字,你……就算了吧。”
童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看着童伯远毫不留情的离开的背影,嚎啕大哭,“爸爸,你别不要我,我是你唯一的女儿啊!”
童伯远回到桌前。
童太太已经坐在了餐桌上,手里拿起了筷子,“童伯远,你真的非要和我离婚吗?”
童伯远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似是而非,没有回答。
可是这种沉默却给了童太太一种肯定的错觉,“童伯远,两个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就不怕丢人吗?”
童伯远依旧沉默。童太太揉了揉额头,握着酒杯的手隐约发抖,“只要你不提离婚,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童伯远,一个绝对比你要离婚对你而言重要一万倍的秘密。”
童伯远嗤笑。
童太太意识到自己被怀疑了,“童伯远,你最期待来到人世上的女儿,还活着,不仅还活着,更重要的是,她在我的手里,如果你想让她继续活,从此以后,你和我好好过。”
童伯远手指一抖,依旧是把酒水倒的满满的,推了过去。
童太太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不信,我只能说当初你埋葬的那具小小的尸体是我从私人医院太平间里买回来的,若是你还不信,你尽管可以把尸体刨出来,用骨头测验DNA,就能知道那具尸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童伯远依旧似笑非笑,“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童太太脸上的振振有词一寸一寸的皲裂。
童伯远继续说,“当初家里逼我和你结婚的时候,听过两次你的名字,不过没有走心,后来你成了童太太,我更没有心思想起你的名字了,你叫什么来着?”
童太太笑着笑着,泪流满面,“童伯远!我好歹为你生了一个女儿——”
童伯远一字一顿、字字诛心的问,“生了个女儿?非要我挑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帮你回忆回忆你到底做了什么?说你像一个变态一样蹲守在酒店,利用我用完的避孕套让你怀孕?”
童太太:“……”
此时此刻,楼上的童年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像是牛眼睛那么大。
童伯远声音不曾有起伏,好像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早就在被疾病日日夜夜的折磨下,开始对着死亡微笑,“还是说你执意用童年这个名字,给你的女儿上户口?不管是孩子还是孩子的名字,都是你偷来的,童太太,你就是一个贼,可你偷来了渔网,你依然打不到鱼,你偷来了躯壳,你从来没有幸福过,来,干杯。”
他又清醒,似乎又疯狂,他饮尽一杯酒,淬了毒光的眼,盯着童太太,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光一杯酒,他笑的癫狂。
他又亲自给童太太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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