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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当众脱衣


薛域虽说暂时也没想明白眼前的男子话里有几分真、究竟在搞什么鬼,  但见这家伙长得浓眉大眼、很会装蒜,目光还和拉丝似的紧紧粘着齐笙,就觉得恶心不已、阵阵泛着醋酸。

        “你别去靠他那么近啊,乖乖。”薛域挺身横插在中间,  抬起广袖遮住齐笙笑嘻嘻的脸,  装得像极了个正经人,“现下尚没弄清楚他究竟是谁派来接近你的,  太危险。”

        “嘶,  你真很烦。”齐笙根本不想搭理薛域,可无奈自己往哪里跑、他就死皮赖脸地往哪边跟着挡,  和块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两轮之后干脆跺了跺脚、被惹得终于气急道,“来人,快把永平侯给本乡君弄到一边去!”

        “侯……侯爷……”薛域的随行护卫眼睁睁自己的主子被齐乡君的暗卫拖走,可也并没有胆量去跟他们动手,只能怂得一批、慢腾腾跟了过去、苦心孤诣地劝薛域,  “侯爷,要不您还是受点委屈……少说两句吧?”

        犯不起的贱,  就要少干。

        薛域:“……”

        “齐笙笙。”薛域打从表白失利说漏嘴、齐笙见他就跑后,他想了几晚后痛定思痛、决心还不如破罐破摔,起码豁出去了、还能骗她多跟自己说几句话,便拧紧眉头装可怜,  “我可是一片真心为你考虑啊,  你怎能如此待我?好伤人的。”

        只要他自己都足够不要脸,齐笙笙就指定拿他没有办法。

        “你大爷……你这么再喊我一句?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厚颜无、恬不知耻之人?”齐笙揉了揉额头,  咬牙就近吩咐身侧的两个暗卫,  “臭薛域!你们,  把他嘴也给我堵上去!”

        “……”暗卫真的没有在怕,但对方好歹也是个侯爷,倘或此事传扬出去、恐会有损他们乡君本就不咋滴的声誉,指着老五、斗胆进言道,“小……小姐,要不咱先别只顾着欺负永平侯了,先……问正事要紧。”

        老五闻声迅速抬起头、激动到直哼哼,眼瞳里蓦然亮起了光、热泪盈眶地望向那个良心未泯的暗卫。

        苍天大地、有生之年,可算有人把他给想起来了!

        这大哥绝对是个老好人了。

        “哦,是吼。”齐笙转过身,翘着腿坐回到哼哼搬来的小竹椅上,面朝老五挑了挑眼眉,“抱歉,差点把你给忘了。没事了,你接着编……不,我是说,你接着讲,接下来呢?然后呢?”

        经过多日的观察,老五有足够的把握,齐乡君此人看着傻又跋扈,但吃软不吃硬、心眼还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收养那么只无家可归的小黑猫。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攻其弱点、卖得比那只黑猫更惨了!

        “请乡君明查,偷簪子这事、小人真是逼不得已的,您有所不知,小人……小人实在命苦啊!”老五更低地垂下了头,嗷嗷叫着捶了捶胸口,抖了抖肩膀,俊秀的面容扭曲着,发出带有哭腔的痛苦颤声,“小人名唤李小五,原本来自樊阳的大槐树镇,自幼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爹娘含辛茹苦、共养育了我们五……不、九个子女,家里从来没闻过肉、粮食都按粒来数,每晚都不停地传出各种奇怪的“咯吱咯吱”响声,你以为那是老鼠吗?不,是我们饿得,在啃床板啊!”

        齐笙被他哀嚎得吓了一大跳,略微抽动了两下嘴角之后,淡然摆出个怜悯的表情:“咳,然后呢?”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厄运偏找苦命人,不想我爹娘竟因双双染了瘟疫之症而丧命……呜呜呜,爹,娘啊!”老五鼻涕眼泪抹了一大把,瘫跪在地上抽搐着叫道,“这还不算完、我自幼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出人头地,给兄弟姐妹换口饱饭吃,可哪里想到在短短的几年里,大哥二哥身患肺痨而死、我三姐不幸得了天花、四哥麻风、五哥消渴症,六姐……”

        主子还真是够可以的,给他安排的这身份简直整个一凄惨他爹娘给凄惨开门、凄惨到家了。

        在老五心内吐槽、表面满含热泪地絮叨了一通后,把齐笙整得震撼不已,只感觉在这短短的几句话里,简直是集古代所有的疑难杂症于大成。

        “最终,我们全家几乎全部死光,只剩下我。”老五一口气讲到最后,也足够憋得可以,双眼通红地悲怆喊道,“还有个八岁的小妹妹,活了下来。”

        “哎,竟是如此,那你可真……”齐笙看似深沉地凝了凝神,深吸一口气,“够命硬的哈。”

        薛域实在没忍住,“噗”地笑了声。

        齐笙笙不愧是齐笙笙,果然头脑出众!

        李小五:“……”

        “我本带着这苦命孩子进京赶考,因为没有银子只能住在破庙,可就在前些日子,妹妹受了风寒、整整高烧五、不,十几日不退,她奄奄一息,几乎将要饿成人干、梦里都在喊着‘哥、哥,我饿,我还有一个心愿、是想吃烤鸭和鸡腿’。”

        “呜呜呜,我安慰她、她满心欢喜、就等我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找到银子,给她看病和找些吃的……”直到进行到此处,李小五终于编完整个悲伤度拉满、真实性为零的故事,仰天放声一哭,“可没想到却……翠花,哥哥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你啊!”

        “啊这,哦哟,是挺惨的。生而为人,我很抱歉。”齐笙像是真的信了他的邪,缓慢而沉重地抬起晶亮的双眼,“所以你就为了给翠花治病和吃饭,才去偷我的簪子的?”

        “啧,又有这么多人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呢?”京城里只要有热闹的地方,就永远都少不了肃王和昭王,两人轻摇折扇,晃晃悠悠地凑了进来,望望表情复杂的齐笙道,“笙丫头,还是你?怎的每回都与你有关?”

        肃王满脸警惕,凑过去盯住趴在地上、哭成傻狗的男人,冷声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回事?”

        哼哼跟哈哈两个丫鬟极具同情心,尚还擦着眼泪沉浸在李小五所说的论起来惨、小白菜小青菜都要让贤的故事里,便被齐笙吩咐道:“你们俩别入戏了,还不快把他刚刚说的那些,讲给两位殿下听一听。”

        昭王虽说已跟他们拴在一根绳上,却从未和底下的人打过交道、因而并不认得李小五,只在听说这样如此离奇的身世时,眉头越拧越紧。

        好……好熟悉,这不还是他随便编出来的么?

        啧,同伙的感觉。

        难不成这家伙今日刚刚出手接近齐笙,就被当场抓包、功败垂成了?

        真完蛋玩意儿。

        “啧,本王竟没想到,七弟居然是个心肠软的,怎么,看着眉头都要蹙成麻花了,莫非觉得这家伙可怜?”肃王尚还能保持清醒,没像旁边的傻帽一样,扭头喊过来身后的小厮,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城外的破庙里查一查,看是否真有个八岁大、病重的小姑娘,叫……翠花。”

        悲惨过头了是一回事,主要他作为有脑子的人,越咂摸越觉得似乎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笙丫头,你没事儿吧?”肃王又被人搬了把竹椅,坐在齐笙附近、开口关怀道,“你没被吓到吧?”

        “三哥,你看你、这会儿眼神怎的又不好使了呢?”昭王凝视着齐笙,从面上堆出个没怀好意的猥琐笑容,“你看笙丫头这样子、像被吓到的么?这丫头不吓唬、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七弟,笙丫头明事理、懂是非,必然不会无缘无故欺负……”肃王刚正义凛然地为齐笙解释,却不想在意料之外,视线居然真的扫到了被她的随行暗卫制住的薛域、瞳孔震了好几下,低声对她无奈道,“笙丫头,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永平侯,毕竟是个正经侯爷,你怎的无缘无故让人当街给他抓起来了?胡闹!若叫父皇知道,定得说你胡闹!”

        “不妨,不妨。”薛域大度回应,又左右瞪了两眼暗卫,总算把他们吓得撒开、缓步过来解释道,“肃王殿下有所不知,乡君年纪小,性子淘气,方才与臣是在闹着玩,过过抓犯人的瘾,还请殿下不要怪罪乡君”

        齐笙躲了躲,不屑嘟哝着说:“谁要跟你玩了?”

        嘶,这孩子怎的如此不上道呢?

        既然薛域本人都没当回事儿,原本只是随口一提的肃王才不会怪罪,扭头望向匆匆赶回来的小厮:“怎的了?破庙里可找到人了?”

        “回殿下的话,破庙里确有个七八岁大的患病小姑娘,叫……翠花。”

        “这么说,你还真只是想偷乡君的簪子?”薛域总算重获自由,来者不善地绕着李小五,拨拉了两下、挑刺发问,“可还是不对啊,你说你家境贫寒,你身上的外袍虽说料子粗糙也便宜,可也干净完整,不像连饭都吃不起的样子。”

        “那是……那是因为……小的怎么说也本是要科考的,怎敢冒犯天威、穿得破破烂烂地进贡院?”李小五知道眼前这家伙就是个疯子,不可招惹的,直把眼睛定定瞧向齐笙,将她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其实,小人家里实在太穷、衣不蔽体,这还是小人家传下来,唯一一件完整的衣裳,家里几个兄弟轮换着,只有出远门见人的才能穿……”

        “不瞒乡君,小人连袍子下的裤子都是破的,乡君若不信的话,我大口这就脱给乡君……”

        “住口,说什么呢?有伤风化,你好不要脸!”齐笙还没发话,薛域生怕这小子真敢当众脱衣,赶快挡在她面前,一脚踹上他的左肩,“你个不要脸不知羞的贱男人,休想冒犯齐乡君!”

        作者有话说:

        薛:你还敢当着我老婆的面脱裤子,我踹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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