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整顿
“还不开始么？”少奶奶轻轻地喝问一句，转脸看了那个长者一眼，
那个长者连忙陪着笑：“马上开始，马上开始！”他的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一个人坐在悬空的椅子上稳如泰山，那气势镇住了所有人。自己的心里也有点发毛。
没等长者说话，二大爷却先跪了，长者有些生气了：“我说二大爷，你虽说是个仆，但你毕竟是长辈应该最后给少奶奶拜呀。怎么······”
“他有他先拜的原因。”莹儿冷冷地说。
长者不敢说话了，别人更不敢插嘴了。
实际上，长辈无需跪拜磕头的，只要走到莹儿面前作个揖，表示一下就行了，没想到二大爷跪了。
李妈曾告诉过莹儿：“只要是长辈，少奶奶须要起身还礼才是。”
没想到二大爷跪了，莹儿却没有起身还礼，众人在窃窃私语，不能对长辈不敬啊？这时候的二大爷听了那个长者的话，知道自己做的过了，又想往起爬，谁知，莹儿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如晴天霹雳：
莹儿冷冷地说：“跪下——”
二大爷腿一软，再次“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满座哗然，没规矩了，晚辈怎么能吆喝长辈下跪呢？不像话不像话！二大爷的儿子通景也坐不住了，起身道：“爹，你怎么——”
莹儿狠狠地拍了一下按桌：“这是祠堂，在这儿多嘴，就是对祖宗不敬！”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祠堂里鸦雀无声。通景只得退后
莹儿转身问：“老爷，老夫人，我现在是船家三少奶奶了么？”
船老爷说：“这事谁敢否认？船家的家事，你说了算。”
莹儿说：“大家听见了吧？船家的家事，我说了算。”
“听清楚了，”老爷都说了，谁还敢说“不”字。
“好，我宣布第一项决定：辞去二大爷的管家职务。”
二大爷急了，便跪行到船老爷面前磕头：“老爷，这······”
船老爷没有答应：“刚才我说了，家事，三少奶奶说了算，”
二大爷跟老夫人磕头：“夫人，我在这里已经忙活了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
老夫人摆了摆手：“去跟三少奶奶说吧，这事我不管了，我们老了。”
因为老爷夫人都知道，这是树立三少奶奶威信的最佳时机，他们不能掺和。三少奶奶能处理得当，仆人们谁也不敢违背三少奶奶的意志了。
“大嫂，二嫂，你们什么意见？”三少奶奶又问另外两个少奶奶。
大嫂已经惊呆了，人还悬着你，这个三妹是什么人啊？以至于莹儿问话时，她都没有听见。直到二少奶奶用膈肘抵了她一下，才回过楞来：“二妹，什么事？”众人都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阿尼陀佛”二少奶奶当胸合掌，不在言语。
大少奶奶猛然想起了早上的事，连忙说：“三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意见。”
二大爷没辙了，又跪行到莹儿面前：“三少奶奶——”
莹儿缓缓地说：“暂时宽限几天。”
“谢三少奶奶！”
船家子孙又是一片哗然，就是一跪，就改变决定了？
莹儿缓缓道：“配合账房，把账查清了才能放你走？”
“查，查，查账？”二大爷有些结巴了。
“这几年，你在船家一手遮天，昧心钱能少使吗？不把账目查清，怎么能放你走呢？”莹儿一字一板地地说，就像一锤一锤敲在二大爷心上，
二大爷心里哪个恨呀，我看你蹦跶几天，三鬼一死，我的儿子就要过继过来，你就一边歇着去吧。
莹儿忽然说：“二大爷，昨天晚上锯椅子腿，费了不少力气吧？”
众人又惊：怎么？椅子腿是二大爷锯断的？
“没有没有，老爷，夫人，我没有，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能做这个缺德事吗？”
“如果，还有谁不相信二大爷锯断了椅子腿，就请谁把二大爷的鞋子脱下来，看看有没有锯削沫，再鉴定一下，和椅子腿的木头是不是一样。”
那个长者真的脱下二大爷的鞋，一看：“大家看看，真的有锯削呀！”
船老爷站了起来，踹了二大爷一脚：“你连跪在三少奶奶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去向列祖列宗请罪。”
“老爷消消气，犯不着和这种小人生气。”三少奶奶安慰老爷几句，又问大伙：“这种人该不该跪？”
“该跪，该跪三天三夜。”
“这种人，还能不能让他做管家？”
“不能，绝对不能。”
“现场那位打掉椅子腿的暗器高手，该不该给我磕几个响头啊？不要往别人身后躲了，我早就看到你了，站出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是暗器高手？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出来，跪在三少奶奶面前，“咚咚”磕三个响头：“对不起，三少奶奶。”
“说说吧，谁是你的主子？”
“二大爷，”男人脱口而出，：“昨天晚上，是二大爷找到我，只有我有办法让少奶奶当不成少奶奶，他就给我一千块大洋。”
“你是怎么混进祠堂的？”
“是二大爷，把我带进来的，”
“大家说说，外人进了船家祠堂怎么处置啊。”
“打二十大板，然后送官。”
莹儿对他说：“因为你没有说出的主子是谁，再加你二十大板。有意见吗？”
“这么说，少奶奶一定知道他的主子是谁了。”
“别多说了，打板子——”这个男人什么也不说了。
莹儿命人打了四十大板后，又绑起来交给官府了，当然又是马老爷花钱又把他赎了出去——这是后话。
这个事情结束了，莹儿又说：“我的第二项决定就是：倾其船家财产为三少爷治病！”
跪在一旁的二大爷，还在心里发狠说，治病？你治吧，我让他三更死，不可能五更亡，做梦去吧！治个屁！
船老爷叹了口气说：“这个就算了吧，我已经请遍名医了，他们都断定：无药可医。唉——”
“不就是痨病么，老爷，我临出门的时候，舅舅对我说了，他认识一个名医，专治痨病的。经他手治愈的不下百十人的。只要有口气就不能放弃。”
老夫人惊喜地：“舅老爷能出山帮忙，自然再好不过了。老爷，这事就让三少奶奶办吧。”
老爷点点头。
二大爷在心里冷笑：能治别的痨病，恐怕不能治这个痨病。
接下来，才正式开始跪拜，长者一一吆喝，先从孙子辈开始，然后侄子辈，拜一个，李妈发一个红包，拜完了，莹儿起身走下椅子，椅子浑然倒地，众人惊愕，老爷，老夫人也张大了嘴巴，那个主持的长者则不停地擦汗，莹儿没有回头，径直出了祠堂，
祠堂外，船家的所有佣人都在候着呢，他们进不来祠堂的，只能在外面给少奶奶跪拜了。
莹儿刚刚跨出门口一步，佣人们跪倒一片，齐呼：给少奶奶请安——
(https://www.uuubqg.cc/22_22594/1345849.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