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密谋
二大爷喊叫着冲出了喜房，鬼，有鬼，喜房有鬼！
几个丫鬟听二大爷说有鬼，也跟着二大爷往外跑。
正好撞到了匆匆赶来的老夫人和李妈，一看二大爷惊慌失措的样子，老夫人拦住了他：“干什么去？”
二大爷还捂着眼睛：“老夫人，喜，喜，喜房有鬼！”
老夫人伸手就给了他两巴掌：“为老不尊，谁让你擅闯喜房的？现在还敢说喜房有鬼，你盼三儿早点死是吧？”
“老夫人，闹喜闹喜，三天不分大小，再说，我刚才喝多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为船家驴上马下的跑前跑后，就原谅我一次吧，”
“滚，再让我看到你踏进这个院子，打断你的狗腿。李妈，我们走。”
“哎哎，老夫人，喜房不能去，喜房有鬼，”
“胡说八道，你是咒三儿早一点死的吧？李妈，掌嘴——”
李妈走上前“啪啪”两个耳光。
二大爷也不敢言语了，用左眼看了一下李妈，心里说：“有你好看的，你告密？还真打我！”
打完之后，李妈也没有再搭理他，对老夫人说：“小姐，我们快去喜房看看吧。”
李妈是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一直称呼“小姐”，至今未改。
主仆二人赶到堂屋，看到莹儿正搂着三少爷哭泣：“你为什么不能说句话？你不是明明看到人欺负我了吗？我是你女人啊，你该保护我呀。”
李妈轻轻地说：“三少奶奶，老夫人来了。”
莹儿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儿媳给妈妈请安！”
“免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你问门外那几个丫鬟，，她们要是不说，我说了也没用。”
“李妈，去把她们叫来。”
四个丫鬟被叫进来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老夫人问：“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回老夫人，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那你们听到什么没有？”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莹儿心中有数了，这四个丫鬟真的是二大爷的人，就恨恨说：“你们四个人没有一个是老实的。都给我滚出去。”四个丫鬟低着头退了回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没有出什么事就好。”
莹儿问：“老夫人，我可以叫你妈吗？”
“进了船家大门，就是我的儿媳，当然可以叫我妈。”老夫人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出身，虽说是为冲喜而来，只要嫁进船家，就是船家的媳妇，谁敢说不是？我第一个不依他”
“说老实话，在那个什么二大爷进门之前，我还不想做船家的儿媳。”
“为什么？”
“在出嫁的头一天，我寻过死，娶亲路上，我也跑过，”
“我听说了。说明你的性格倔强。”
“拜堂之后，我还想等你们睡着之后，就跳窗逃跑。”
“拜堂之后，你就不能再跑了。”
“是的，现在我不想跑了，就在二大爷进屋之后，我决定不跑了，要做船家的少奶奶，可以吗？”
“当然可以，昨天的南莹儿，就是今天的船家少奶奶，一切该少奶奶的，一样不会少你的。”老夫人有些感动地说：“你肯为三儿冲喜，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可是哪个什么二大爷说，我只是冲喜的穷丫头，想叫我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胡说八道，还反天了。”老夫人生气了。
“可他真的说了，还说天亮就叫我走。”
“他敢！我不管你是什么出身，进了船家，就是船家的少奶奶，谁敢对你不敬？就是对我们不敬。”
“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如此无礼，我既然是船家的少奶奶，我就要管理这个家，整顿家风？”话一出口，莹儿就盯着老夫人看，看有什么反应。不知道自己的要求是否过分。
这是昨天晚上姐姐琴儿告诉她的，进了门就必须掌权，否则，就有被人赶出来的可能。这个危险真的存在。
老夫人楞了一下，才点点头：“老实说，我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心了，如果三儿走了，我都想随他去了，哪里还有心思管家呀？你想管理这个家，我们是求之不得呀，只是你还有大嫂，还有二嫂，需要都同意才行啊。”
“这个不难，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拜访她们。听听她们的意见。”
“三少奶奶，等你明天入了谱，老爷在家族会议宣布，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管理这个家了。”李妈告诉莹儿说。
“明天入谱？”
“是的，这是船家的规矩，新媳妇进门了，分三这天早上，就要到祠堂去拜列祖列宗，拜完了，把你的名字写到家谱上，你才是船家正式的，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我真的是一个穷丫头，怎么拜列祖列宗，我还真的不懂，还请老夫人指点一二。”
“这事让李妈教你吧，”老夫人转身吩咐李妈：“今晚你就别走了，把拜列祖列宗的过程给她讲一遍。”
“是，小姐。”
二大爷出了船家，先去药店看了眼，医生问他：“怎么回事啊？眼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甭废话了，治眼吧。”
“二大爷想不想听实话？”
“实话怎么说？”
“你这眼可能会瞎。”
“放你娘的狗屁，不过是让石子嘣理一下，怎么就会瞎了？”
“你的黑眼球已经被打出了洞洞，眼球坏了，还能看得见吗？”
“明天我找名医去，今晚就给我包扎一下还不行。”这个郎中就给他包扎一下。
二大爷包好了眼，就奔北关的马家，去找马老爷了。
搞垮船一逋，是马家的主意，二大爷只是一个马前卒。也可以说，马家利用了二大爷。
二大爷进了门，就给马老爷马守财跪了：“马老爷，这个新娘子，我还真的制伏不了她。好像真的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你看我的眼睛都被打肿了。医生说还会瞎，马老爷你要给我报仇啊，哎呦呦，疼死我了。”
“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你没看见刚才在拜堂时，我派出了三个内功高手，准备暗算她，可是暗器总是在半道被人拦截，最后还戳瞎了一个内功高手的眼睛。”
“什么人敢我们作对呢，我的眼也肯定是被他打的？”
“这都是冲喜惹的祸，好端端的，你要搞什么冲喜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听老爷言，吃亏在眼前，应验了吧？”
“马老爷，我知道我做错了，但也得想法子收拾她，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咽不下？我咽的下吗？我的手腕被折断了，一个贴身断了胳膊，一个贴身断了腿，一个内功高手恐怕也要瞎了眼，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不能让她搅了咱们的局。”
“好好的一个计划，不能让她给搅乱了。对了，明早，还不是要去祠堂拜列祖列宗吗？我派人去把那把椅子做点手脚，让她从椅子上摔下来，做不成少奶奶。”
马老爷就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二大爷不停地点头。
“可以，可以，这个主意不错，我现在就把他领去。明天我就让她，屎壳郎推车——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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