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代价
凌烟话音未落，赤华已经蹦了起来。
“快点吐出来，墨墨倒杯水来，阿泽拿点冰块。”凌烟见赤华痛哭流涕的样子也有些紧张。
“好辣，烟烟。”赤华吐着舌头像小狗一样。
凌烟没好气：“我是叫你闻一下。”
“我知道了烟烟。”赤华鼻尖红彤彤的，眼角还带着泪。
“好了，漱漱口再含光冰块，一会就好了。”凌烟摸了摸他的脑袋。
见他好一点了，她又问道：“味道怎么样？”
“好辣。”赤华没有犹豫给出两个字来。
那就是成了，有了芥末酱，再搭配上姜丝和柠檬汁，凌烟表示她能尝试一下生鱼片了。
可惜了没有酱油，不过酱油发酵要用到这菌那菌的，凌烟表示太难了。
“你们在做什么？”白珩和翎川一进屋，便看到他们围成一团。
“我们在尝烟烟做的新东西，你俩要不要试一试？”赤华缓过劲来，动起了歪心思。
他学着凌烟的样子蘸了一筷子芥末，直直递给翎川，白珩面前他可不敢放肆。
翎川见他这拙劣的表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只长了个子。
跟着凌烟吃吃喝喝大半年，赤华的个头确实又窜了点，原本的就身量高挑，现在更是比他们几个都要隐隐高出一头来。
“你们回来啦。”凌烟可不管他们之间的这种眉眼官司，免得又说她偏心。
“嗯，两个阿母都安置好了。”白珩道。
这两日，海域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雌性，就在今早，不仅诺溪到了，雀心也搬了过来。
凌烟便打发了白珩和翎川过去帮忙。
“烟烟，明日有个集会，你要不要去玩？”白珩问道。
“什么集会？”凌烟来了点兴趣，集会上会不会有什么新鲜玩意？
“雨季人鱼和西大陆这边会组织一队兽人去凛冬城一趟，去置换一些物资，现在派出去的兽人回来了，明天会在这里举办一次集会，一为炎季祈福，而来也是让大家置换一些想要的东西。”翎川这个本地人显然知道的更多。
“想去，但是我们要换什么？”凌烟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缺的。
“也可以去逛一逛，散散心，等到了炎季太热了，你应该是没有心情再出去逛的。”白珩道。
白珩确实没有夸张，现在还是单日季，只是温度高了些，凌烟就已经不爱出门了，等到了双日季，自然更不爱出门。
“那就去呗，不远吧？”凌烟道。
“不远，在鹰族和人鱼族的交界处。”翎川道。
凌烟点点头定下了这件事。
另一边的海洋里。
赛诺听闻守卫来找海跃，随即悄悄跟了上去，却没有在海边见到想见的人。
这些天没有一次有海岸边的消息传来。
其实塞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选择，他只是想多和凌烟相处一下，以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可是这几天，她一次都没来过海域。
他紧了紧手指，被捏在手心里的海螺刺痛后，唤回了神志。
良久，他转身潜入海底。
……
一夜好眠，凌烟难得起了个大早，兽夫们便一早陪着她出了门。
集市设在一处平地上，围着一处巨大的祭台四散开来。
只是这会时间尚早，逛的人不多，凌烟倒是难得自在，带着兽夫们一处处逛着。
遇见新奇的和没讲过的，便拿兽核换一点过来。
偏凌烟又喜欢那些在其他兽人眼里，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
一时间，摆摊的兽人们之间流传出了集市来了个大方的雌性，招呼得愈发卖力了。
大致逛了一圈，集市上逐渐熙熙攘攘起来，很快，祭祀仪式开始了，周围闲逛的兽人们，自发的围拢在祭台周围。
这祭祀，和凌烟见过的，白虎部落的祭祀仪式全然不同。
“这是海族主持的祭祀。”翎川悄悄凑近她耳语道。
凌烟了然点头，难怪刚刚有泡泡在飘呢。
高台之上，一个祭祀模样的雄性正在吟诵着晦涩的文字。
高台下，附近几个部落的首领们站在一处。
塞诺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得落在凌烟身上，这是他说完自己不会再主动找她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凌烟自然也是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塞诺，她已经习惯了人群之中塞诺总是会在自己眼前聚焦的特殊技能。
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凌烟自觉移开了视线。这种场合一直盯着人家看，不太礼貌。
凌烟将注意力聚焦在了正在进行的祭祀仪式上，她发现，祭司召唤出来的泡泡并不是随意乱飞的，它们精准的落在了在场的每一个雌性身上。
就在凌烟被这如梦似幻的一幕吸引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抽痛两下。
直觉不好，她捏了捏白珩的手：“阿珩，抱我，我们回家。”
“快点。”凌烟说完又催促道。
白珩当机立断，几乎是凌烟话音刚落已经将她揽进怀里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此时仪式已经结束，他们的离开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浪，但落在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人眼里，难免有些着急。
塞诺不自觉的抬腿去追，却被翎覃叫住了。
最近来海域的兽人，和出去交换物资的兽人带来的消息，这段时间流浪兽和堕落兽猖獗了许多。
已经有不少部落被骚扰过了，估计被他们带走的雌性也不算少。
塞琳被抓不是什么秘密，今日借着祭祀的机会，也是西大陆几个部落的首领们碰个头。
“塞琳是被西大陆的流浪兽带走的，不过那些流浪兽手中有一种药水，据说是从东大陆流传出来的。”塞诺有些心不在焉。
“东大陆？兽王城不知道这件事吗？”一个小部落的首领惊诧。
“翎覃族长，你就别卖关子了，谁不知道你们鹰族消息最灵通啊。”那首领对着翎覃恭维道。
四个大陆以兽王城实力最强，翎覃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以免祸从口出。
他思虑半晌才缓缓道：“据说，流浪兽手中那种可以使雄性失去意识的药水，的确是从东大陆流传出来的。
流浪兽中最近似乎流传着一种传说，说只要将雌性带到东大陆去，只要付出一点代价，就能得到和匹配兽一样，受到兽神保护的兽印。”
“代价？”塞诺重复道，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字。
那条鬣狗，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具体是什么，我们也没有打听到，而且将雌性掳走带去东大陆的雄性，倒是和被掳走的雌性一起出现在过兽城。”翎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安排去打听的兽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那些流浪兽带着雌性到了东大陆后，会被主动联系。
“难道真的有和兽神一样的力量？”另一个首领惊呼道。
先前流浪兽还会忌惮，要是轻易将兽印交给雌性，被雌性抛弃了怎么办？现在兽印有了保障，他们岂不是没了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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